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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高声对方泽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拜我为师?”
方泽被摸得一阵恶寒,想想眼前这位以后自宫练剑,搞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是想想现在十岁的身体,强忍着回道:“我叫方泽,拜你为师能够为我父母报仇吗?”
“自然可以!”
“好!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方泽跪在地上乖巧地磕了三个头。心中想的却是:要是你岳不群以后再做自宫杀妻的事,我一定要你百倍磕回来!
“好!好!好!师妹你来看看泽儿是不是比冲儿习武的资质还要好些!”岳不群面皮白净,五缕柳须,此刻心神激动,脸色却是隐隐泛紫,只是这紫色也只是一显即没。
“恭喜师兄又收佳徒!”一个中年美妇从庙门外缓步走近,看到方泽血迹斑斑,衣衫褴褛跪在地上,忍不住心中一软,连忙扶起方泽,柔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以后入了华山派,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还不拜见师娘!”
方泽听到岳不群吩咐,正要俯身拜见,只是宁中则双手扶住他,哪里拜得下去。宁中则转头嗔怪对着岳不群说道:
“师兄,泽儿身上有伤,改日再拜不迟!”
岳不群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泽儿,礼不可废!来日身体好些,莫忘了大礼参拜师娘!”
“弟子遵命!”方泽恭恭敬敬对着岳不群行礼,惹得岳不群不住颔首,他就喜欢方泽这种规规矩矩的性子,大弟子习武资质甚佳,只是性子太轻浮了些。
这边收徒其乐融融,劳德诺却是半天也插不上话,好生尴尬。
岳不群却是一直关注劳德诺的动静,收得佳徒,心情大好之下,对劳德诺也多了几分和颜悦色,“你原来师从何人?”
“弟子跑了二十多年江湖,却一直未遇名师,东学一拳,西学一脚,不成章法!愿拜岳掌门为师,以后一定勤学苦练,不堕华山威名!”劳德诺听得岳不群言语,俯身就拜。
岳不群摸不透劳德诺来路,心中暗暗思忖:若是左师兄派过来的,一暗不如一明,我便收他为徒又如何!若不是,我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怎么说也对泽儿有救命之恩。
想到此处岳不群朗声说道:“起来吧,我看你也是个老成持重的,就与我做个记名弟子吧!只是我已经收了两个徒弟,你只能委屈做个师弟了!”
“多谢师傅!多谢师娘!拜见师兄!”劳德诺丝毫不以为忤,喜不自禁拜见师傅师娘,连方泽这个刚刚拜师的师兄也没放过。
“好了,好了,我还安排了人在安葬村民尸体,等事情办完了,一起上华山再说吧!”
第五十二章 冲虚道长
“一别多年,任教主别来无恙?”一位老者骑着毛驴,身旁跟着两位农夫打扮的汉子,突兀出现在众人中间。
任我行正准备出手,闻得此言哼了一声道:“我道这个小子有恃无恐,原来却是你这个牛鼻子在这里。想来也是,此地距离你那武当山不过几十里地,任某在这里盘桓了几日,想来逃不过你这牛鼻子的耳目。”
老者翻身下了毛驴,摆摆手骂道:“老道自己在树下休息,任教主三更半夜带着这一百多人吵吵闹闹的让老道睡都睡不好,现在却来倒打一耙,当真不当人子!”
任我行心中顾忌的人不多,这老道却是不在此列,他负手而立,沉声说道:“你这牛鼻子叽叽歪歪的,如今我要教训这个小子,你却怎么说?是我们先做过一场?”
“任教主要出手教训谁,自去教训便是,若嫌老道在此碍眼,我便走远一些。”说完这话老道果真骑着毛驴带着两个弟子走远了百十步远,方才下了毛驴盘膝坐下。
任我行转身不再搭理老道,长啸一声,只震得屋瓦俱响,人已经跃起向方泽扑来。
老者便上农夫打扮的弟子惊道:“这老魔头好强的内功,只这一声长啸,我便气血翻腾,师傅,那华山弟子可抵挡得住?”
老者眉头一皱,并不答话,只是凝神观看。那弟子连忙偏转头来看时,任我行和方泽已经斗做了一团。
方泽运用恒山石刻剑法,如封似闭,任我行根本近不得方泽身前一丈。若是任我行欺身而进,方泽往往运用独孤九剑出其不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老者看看双方都得十余招,不由微微颔首道:“独孤九剑果然不凡,只是方泽使得好像还有恒山剑法,仔细看着又比恒山剑法高明许多,也不知是何人所授?”
旁边两位中年弟子,修为本来不弱,此时见得方泽剑法精妙,尽皆叹服。
任我行心中却是十分焦躁,他原以为华山出了一个这样的令狐冲已经侥天之幸了,对于向问天要他纡尊降贵去拉拢另外一个华山弟子,他是颇为不屑的。如今斗了几十招,方才知道向问天此言不虚。他心中暗道:看来要拿下这小子还需费一些手脚。
任我行大喝一声,脚下运力,崩断了屋脊大梁,只听得“咔嚓嚓”一声巨响,二人同时向下掉落,方泽落地立足未稳之际,任我行一掌拍来,方泽匆忙一掌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二人各退了一步。任我行只觉得对方内力阴阳相济,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心下更是惊讶。
方泽心中一喜,看来“吸星”奈何不得自己,连忙一掌跟着击将过去。任我行使出一掌与其相交,两人身子又是一晃,任我行又觉得浑身气血翻腾,当即疾退两步陡然转身,跳出了客栈之外。看到持剑站在院落当中的林平之,一掌便向他天灵盖疾拍而下。
这一下兔起鹘落实在出乎方泽意料之外。方泽身子跃起,犹似飞鸟一般,长剑直击任我行后脑。行的正是“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只要任我行这一掌拍实,长剑势必贯穿其后脑。
岂知任我行改拍为抓,一把抓住林平之胸口,原地一个转身,便将自己和林平之调转了方向。方泽身子仍在半空,根本来不及撤剑,只能勉力将长剑偏转半寸,从林平之胁下穿过。任我行等的便是这一刻,从林平之身后一掌挥出击在了方泽左肩之上。
方泽倒飞出去三四丈,撞坏门窗无数,以剑驻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涌上来,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任我行得势不饶人,这一战他本来便胜得不光彩,若不能彻底降伏这个小子,传扬出去他哪还有脸面见人。揉身而进,想要将方泽一举擒拿。
一道剑光闪过,却是那骑驴老者横在了二人当中。只见那老者左手持剑向上提起,剑身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他对着任我行微微笑道:“你这老魔头和后辈比武较技,还要使诈,当真不怕丑!”
任我行停下脚步,哼了一声道:“我与他生死相搏,又非比武较技,正所谓兵不厌诈,你这牛鼻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老者呵呵一笑道:“比武较技也好,生死相搏也罢,任教主打也打过了,还不走吗?”
任我行环顾一下四周,发现不知何时又来几十名武当弟子,向问天与那两位农夫打扮的弟子对恃,其余神教教众亦与武当弟子泾渭分明,只待他一声令下,即刻就会发生火并。他心中暗道:“此刻我羽翼未丰,实在不宜与武当发生火并,待到邀集人手解决了东方不败,再来寻武当的晦气也不迟。”
任我行对着老者抱拳说道:“今天就给你这个牛鼻子一些颜面,改日我定亲上武当山领教你的高招。”
老者呵呵一笑抱拳回道:“老道随时在武当恭候大驾!”
任我行哼了一声,跃上高头大马,率先离去。其余教众纷纷尾随。向问天临走之前仍然惋惜地看了方泽一眼,长叹一口气方才离去。
方泽强压下翻滚气血,对着老者拱手道:“多谢道长援手之恩!”
那老者道:“你受了内伤,先不要说话,我先祝你疗伤!”他说完,便伸手抵在方泽后背之上。
方泽只觉得一股醇厚内力,缓缓输进来,渐渐安抚住自己躁动的内息,与自己阴阳相济的内息颇为相得。方泽默默运功调息,片刻之后虽然还运不得功打斗,说话行动却是已经无碍了。他略微一运劲于后背,老者便就势撤掌。
方泽拱手恭敬行礼道:“晚辈方泽参见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捻须笑道:“方少侠法眼无差,老道正是冲虚。只是方少侠好俊的功夫,老魔小丑不堪一击!”
方泽有些赧颜道:“终究还是败了。”
冲虚道长摆摆手道:“你败在江湖经验又不是武功输给了他。若照你这样说少林方证大师和老道我也不是任我行的对手。老魔头不择手段,要是打不过,就拿我们徒子徒孙撒气,我们又怎能敌得过他?”
方泽连忙谦逊说道:“怎敢与方证大师与道长比肩!”
此时林平之和曲非烟都是一脸关切地看着方泽。只是看到方泽与冲虚道长交谈不敢上前打扰。
林平之听得冲虚道长此言,心中暗暗自责:“自己终究又拖累了师傅一回。”
冲虚道长并不知道林平之心中所想,只是继续对方泽说道:“我辈武人,行事当求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你的所作所为,虽然有时狂放大胆,不拘习俗,却不失为大丈夫的行径。我暗中派人打听,并没查到你甚么真正的劣迹。江湖上的流言蜚语,未足为凭。”
方泽听他如此为自己分辩,句句都打进了心坎之中,不由得好生感激。
冲虚道长又道:“少年人锋芒太露,也在所难免。岳先生外貌谦和,度量却嫌不广……”方泽当即站起,说道:“恩师待晚辈情若父母,晚辈不敢闻师之过。况且此事恩师却是与冲虚道长一般,有相同的顾虑。”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说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老道还怕你们师徒之间生了嫌隙…到时候道消魔涨非正派之福!”
方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