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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被烧成了破烂,需要报上去找人维修或者换房子,在这之前,他只能住教堂了。
……
与此同时,正当无家可归的伯尼朝着葛兰教堂所在赶去时,在教堂内部,正进行着一场关键的交谈。
“码头区域发生骚乱的原因,并不只是船壳镇内部有一些邪恶人士进行冲击。”
穿着一袭金属板甲的中年骑士在罗兹主教面前汇报道:“通过调查我们发现,有一伙外来者在混乱发生时对码头区进行了进攻,并且趁乱潜入了船壳镇内。”
“查清他们的身份了吗?”一袭白袍的罗兹主教此时正坐在一张书桌之后,闻言满脸严肃地询问。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是一伙盲神教会的人。”
“又是盲神教会。”罗兹因此紧皱眉头。
之前他已经仔细翻阅过了关于那个凶手的一系列资料,所以清楚了解到凶手与盲神教会有着一种很神秘的联系。
说神秘的原因是凶手在犯案之前的生活当中似乎并没有盲神教会的影子,但他却突然在那天晚上做了一系列挖眼这种极端盲神信徒才会做的事情。
而接下来,本该与凶手没关联的本地盲神信徒们,却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跑去将扣押在监狱当中的凶手给救了出来。
听目前副手的汇报,眼下又有一些盲神教会的人不惜涉险潜入船壳镇。
但他们却并没有去救目前被关押在监牢当中的那些本地盲神信徒,反而没见有什么踪迹显露……
他们显然是跑来援助那个凶手的!
甚至可能他们于昨晚已经趁乱将那位凶手给救了出去……
为什么盲神教会如此在意那个凶手?
默默倾听副手汇报一些细节的同时,罗兹主教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有一些眉目,但同样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直到他眼角余光扫过桌上一副船壳镇的地图,这才突然灵光一现,继而忙翻开之前已经看过了一遍的资料,将其中某些内容与地图对比之后,拿起羽毛笔在地图上勾连了一番。
于是最终,泛黄的羊皮地图表面,一只竖着的眼睛就这么出现在了原本船壳镇的建筑分布图上。
“凶手的袭击轨迹并不是毫无目的,它是一场仪式!”
在副手惊讶的目光下,罗兹主教喃喃地说,随后突然抬眼命令道:“去找本地治安官,问清他们第一次抓捕凶手时有没有看见什么异常情况!”
罗兹说的严肃,副手闻言忙点头,随后转身前去调查。
不久之后,他带回了一个消息。
“他说在凶手的房子里,有一桌会动的眼睛。”
罗兹主教一听这话很是恼火。
“那为什么这资料上没有记载!?”
“据说是因为那些眼睛没过多久就全都腐烂了,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副手语气怪异地回答。
“会动,快速腐烂,这叫没异常?”
罗兹闻言气急而笑,“让我来猜猜,当初他们是不是还声称凶手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位盲神信徒?”
“治安官说那时线索还不多,不能确定凶手身份。”副手闻言耸了耸肩。
“所以当时他们为了不让本地教堂插手,就隐瞒了这件事情……”
罗兹脸色渐渐阴沉。
“我就说凶手身上的蛊惑恶魔不可能凭空出现,源头甚至很明显,但那帮蠢货竟然选择瞒报了这种关键的仪式信息……还声称凶手是最近出现的那种附体恶灵,所以行为怪诞,呵呵……”
“您是说,那天晚上凶手的行为是一场召唤仪式?”
“这是最合理的猜测。”
罗兹缓缓说道:“尽管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这种仪式并没有以献祭生命为代价,但那些异教徒背后的邪神们无数年来本就与地狱牵扯不清,拥有一些独特的邪恶仪式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又解释了为什么那些盲神教会的人会不惜代价去救凶手。他们知晓这个仪式会召来一只蛊惑恶魔,而这种恶魔对于很多人而言,属于一种无价之宝。”
副手闻言恍然大悟。
罗兹于此刻却反而皱起了眉头。
这个解释驱散了他心中的一些困惑,但并不是全部。
此时此刻,另外一个疑点正缠绕在他的思绪当中,让他甚至有些心神不宁。
这个疑点就是时间。
凶手举行仪式的时间。
他为什么早不举行仪式,晚不举行仪式,偏偏在新任神父抵达船壳镇的当天举行仪式?
资料上证实,除了该凶手外,还有一位割喉者在当时跳了出来,同样属于盲神信徒。
所以他们的行为是一场挑衅?
这似乎是一个勉强能解释过去的理由。
然而虽说异教徒们素来以疯狂著称,但在这件事情上,真的只是疯狂的原因吗?
如果是旁人,罗兹其实不会多想什么,但船壳镇新到任的神父却是伯尼这位神眷者……
与普通人不同,神眷者对于教会来说很重要,所以就算最细微的异常,他也很难忽视过去。
他在忍不住想,这其中是否有阴谋存在。
然而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伯尼在这个过程当中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
反而还获得了好处?
思及葛兰教堂前几天发生的许多神职人员受审一事,以及自己刚刚下定决心准备去做的船壳镇大清洗,罗兹心头疑心渐起。
是否有人在背后引导这一切?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甚至让他有点紧张,于是他立即吩咐副手道:“继续深入调查凶手与盲神教会这件事情,必要时可以联系我们在海外的人手打探消息,我需要将这事彻底弄清楚!”
副手以为他是决心要为这次动乱而复仇,闻言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后就转身调查去了。
22 被盯上了
尽管罗兹主教对于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但接下来的调查却始终没什么进展。
审讯扣押在监狱当中的一些盲神教会的人,他们对于那位凶手的情况基本一无所知,声称救援的命令全是上面要求的。
而追踪城镇内的凶手,以及那些新潜入进来的盲神教会人士这点也始终没有线索,似乎他们真的已经趁乱离开了。
这次调查因此陷入停滞状态。
直到海外有一些消息传来。
“盲神教会牧首自杀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罗兹主教仍然呆在船壳镇中主持清洗工作,闻言不自觉愣了愣。
“有了解具体原因吗?”
“据说是在一场仪式之后突然就自杀了。”
副手不确定地说道:“具体仪式内容和详细情况我们在海外的人并没有调查到,那似乎是一件机密。”
“不过我们了解到,那场占卜并不只是造成了盲神教会牧首的自杀,还有当地城邦一位统治者以及统治者的护卫们全都变成了疯子。”
“疯子?”
“是的,疯子。”
副手回答道:“据说他们变得非常胆小,稍微受到一些惊吓就会大喊大叫,尤其是见到陌生人和孩童的时候。”
“胆小……”
罗兹闻言若有所思。
没有更多线索,但考虑到内厄姆时的一些事,许多地方似乎已经隐隐串联了起来。
只是仍有一些疑惑是他还没想明白的。
于是罗兹开始暗中观察起了伯尼——
虽然察觉到自身的想法似乎有被外力引导的可能,但罗兹却并没有停止针对船壳镇的行动。
船壳镇的混乱让他有理由对这里进行相应的工作,而原本一些阻碍在目前根本没可能站出来阻止他。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机会,需要把握住。
这种把握自然是进行一场大范围的质询。
由此造成的是接连不断的动荡,一些自身有问题的民众对此非常抗拒,一些没问题的也因为这种氛围而心有忐忑。
不过此时船壳镇的风向已经在那晚的动乱之后悄然改变。
所以尽管教会目前表现的非常强硬与霸道,但每天跑到葛兰教堂的信徒却反而越来越多了。
来的信徒多了,本堂神职人员们的工作自然也就忙了起来。
碍于前段时间的神职人员减少,这种忙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加剧。
直到眼下,已经堪称是从凌晨忙到夜晚的连绵不断了。
不过在年轻神父的管理下,葛兰教堂内的忙碌却是忙而不乱的那种,整体运转状况良好,所有事物都显得井然有序。
这一切都被罗兹主教看在眼里,同时他更能感受到船壳镇的宗教氛围越来越浓郁了,虔诚信徒的数量明显增多。
这是一个喜人的成绩,让罗兹主教感到很欣慰。
因为他清楚了解到了伯尼的管理能力,以及对神父这个职位的胜任程度。
但弄清这背后是否有某种力量的引导,或者说是否有围绕神眷者而进行着的一场阴谋,却是他更需要考虑的问题,也让他内心这种欣慰蒙上了一层阴霾。
于是随着仔细观察的持续,罗兹倒是渐渐察觉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了。
作为葛兰教堂的神父,伯尼每天需要面见的信徒与求助者非常多,这些求助者在与年轻神父进行一番交流后,往往都会满足离去。
但在这之前,在等待与神父交谈期间,他们的表现却时长具有另一种悄无声息,但却明显不太对劲的特征,那就是恐慌。
担惊受怕似的恐慌。
要说信徒跑来求助,恐慌一些事情其实很正常,但作为一名曾经的审判所成员,以及一位资深神职人员,罗兹却察觉到这种恐慌在很多时候完全是没道理的。
比如说一位信徒只是打喷嚏的次数多了些,就开始害怕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难以治愈的疾病,或者干脆被什么魔鬼所诅咒了……
单独这种现象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是类似表现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