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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对于守卫此处的弓箭手们来说,反倒像是一种机械式的工作。
没有己方死亡甚至受伤,没有任何超凡能力展现,没有什么突然袭击或是相同的远程进攻。
有的只是鱼人们一个个不知因何而暴怒地从视野尽头冲来,继而被射穿身体。
固然其中有一些明显并非普通鱼人,却也无法发挥出它们的不同寻常之处,最多也就是生命力顽强一点,多中几次箭的事情。
由船壳镇巡逻骑士们“转职”而来的弓箭手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只是拉弓射击,拉弓再射击,不断重复,轻松的甚至有些诡异。
“我头一次觉得鱼人这么好杀。”
抬手一箭将一只青色的高大鱼人贯穿脑门后,一位穿着骑士盔甲的青年如此与旁边同伴闲聊。
“甚至比杀鸡还容易。你知道吧,杀鸡的时候它们还要在我手上抓出几道口子呢。”
“别大意,真要被靠近,可不是被抓出几道口子的事情。”同伴谨慎地回答,声音却有些“不自信”。
“除非箭不够用,不然看这情况,它们根本靠近不了。”有人插话说道。
“弓箭是不可能不够用的。”
另外一位弓箭手幽幽说道:“广场那边伯尼神父可以随时补充弓箭,只要他有足够多的钱。”
这话让在场众人表情很是古怪。
要说在最初教堂敲起召集民众的钟声时,他们其实还很慌。
因为关于鱼人入侵,不论是书上记载的,还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都很残酷。
比方说它们数量庞大、残忍嗜血、会很多诡异妖术……
法洛斯的儿童们甚至被父母一口一个再闹就会惹来鱼人跑来吃掉你给吓大的。
因此在一开始,他们当中已经有很多人做好了英勇牺牲的准备,就如同历史典籍中所记录的那些英雄们一样。
只是当他们真的见到了鱼人,当他们按照教堂安排好的阵仗进行防守之后,那些本该毅然决然外加点畏畏缩缩的心思就渐渐消散最终完全没有了。
抬手、搭弓、瞄准、射箭……如此流程下,除了胳膊愈发酸痛外甚至没什么损失可言。
然而手臂酸痛并不会影响他们正常防守,有同伴替换不说,只需回到教堂中被那位神父轻轻触碰几下,这种酸痛就会飞快消失不见,转而充满活力。
如此境遇,甚至让他们生出了鱼人来多少,他们就能杀多少的感觉。
事实上,此刻距离入侵开始,他们已经这么度过了大半夜。
“这些墙壁到底是什么?”
安静片刻后,一位年轻骑士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让周围人一个个茫然不已,根本没办法回答。
……
“那些墙壁到底是什么?”
位于弓箭手们所在街道后方的教堂内,此时也有人正在问着这个问题。
那是一袭宽袖白袍的格兰特公爵。
他在之前的高空坠落途中被一种类似羽落般的超凡能力成功送到了地面而没有被摔死,因此除了双腿有点发虚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位内厄姆出身的猎魔人在这个过程当中同样没受伤,被禁魔防护罩保护在教堂中后? 他们身上还没完全成型的诅咒力量也悄然散去了。
而金这位猎魔人正站在教堂门口处的浮雕下,听到背后公爵问出的问题后? 正竖着耳朵默默偷听。
“那是一种名为亚撒之守护的炼成仪式? 通过大量属性为光的超凡材料铸造而成。”
伯尼原本正吩咐某位修士趁现在统计一下教堂前广场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镇民具体数量,闻言后随口说道:“那些墙看起来分散? 其实是一体的,能够承受的伤害也都是相同的? 所以很难被破坏。”
“单单只是墙壁的作用?”
“当然不是? 它们的主要效果是致盲与迷惑? 只要心有邪念的生物见到那些墙壁,就会瞬间见到一大片光,然后失去方向感。”
格兰特公爵闻言似懂非懂。
虽说他也是一位超凡者,但并非教会出身? 因此对于一些更深入的超凡知识并不了解。
单听起来这倒是可以理解? 尤其是配合目前遍及船壳镇的禁魔效果。
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如果教会掌握有这种力量,为什么他没从别得地方见识过?
这应该是一个隐秘,格兰特公爵也不好多问,但目前他的好奇心实在是很旺盛? 因此又忍不住问了一个别的边缘问题。
“可是你从哪里弄来的那些超凡材料?”他问道:“而且我很清楚的记得昨天我来船壳镇时,那些墙壁根本不存在。”
“世界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超凡能力? 一天时间弄出这些来其实并不是什么独特的事情。”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普通现象,起码来说,我就从没……”
……
他们交谈着,教堂门口那位内厄姆出身的猎魔人则始终在偷听,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与格兰特公爵不同,他是有了解过炼成仪式这种知识的,那其实是一种圣物锻造与正常仪式的结合。
也并不只限于光辉之地,在全世界各处,其实都有这类知识的存在。
因此相比超凡材料或者建造速度这点,他更重视的是该炼成仪式本身的布置难度。
这项技艺涉及到天文学、精密锻造、字符学甚至很多环境方面的知识。
单是这些前置知识的学习就已经是一个很难的步骤了,更别说利用炼成仪式框架来灵活使用。
这种使用如果在不懂行的眼里可能没什么,然而泛是了解炼成仪式的,都会忍不住对目前船壳镇内所诞生的一切感到错愕。
因为船壳镇的这场炼成仪式并不是在一处空地上摆设的,而是依据船壳镇本身的建筑布局来展开的!
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入门和精通的区别,而是不会与大师的区别!
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
就像是在一团乱七八糟毫无规则的涂鸦内部勾勒联系出一副完整甚至美丽的画作一般,这要多么复杂的构思才能画得出来?
因此他尽管了解这种知识,但却始终没敢插话。
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出糗。
或者说,在这种程度的人面前,恐怕说什么都错漏百出。
“维克多副主教还一直在敌视这位,可真是一种愚蠢的想法。”
“不过……这些知识他是怎么学来的呢?”
“如此年轻……”
默默想着,他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教堂外那片被半透明金色光芒笼罩的天空后,终于转过头去说了一句话。
“我们的援军来了。”
13 更大的舞台
豆大的雨水不断从阴暗天空上方挥洒而下,砸在罗兹身上时奇妙地泛起阵阵蓝色涟漪。
此时他的身体模糊,如同湖泊中一抹幽蓝色的倒影,端坐在一条盘旋于钉锤岛高空的石龙脖颈处,双眼正静静俯瞰着下方那座矗立于海岸边缘的渺小城镇。
雨夜环境阴暗且朦胧,将钉锤岛内一切遮掩的模糊不清,而船壳镇上空虽然有一层淡金色的防护罩存在,但它表面的光芒却较为微弱,并不能形成有效照明效果。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能够听到一阵阵嘈杂声音外恐怕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作为一位第三位格的超凡者,罗兹的体质已经与普通人并不相同,因此他能够清楚看见钉锤岛中发生的一切。
这也是他原本匆忙赶到这里,又不着急下去的主要原因——海族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基本已经失败了。
这形势在他眼中非常清楚。
那些入侵到城镇内的海族们就如同一群蚂蚁处于一片迷宫中一般茫然无措,有的在小范围内连续转圈,有的则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有一些正与它们的同类扭打成一团,显得特别暴躁。
零星些许“蚂蚁”会在晃来晃去后不自觉靠近这座城镇的核心地带,那里是一堆人群汇聚的地方,从高空中看去,黑压压一片,数量非常庞大。
然而这些庞大的人数并没有因鱼人的存在而做出什么行动,他们只是老老实实呆在那片区域内,由几伙人守护着。
这种良好的秩序与外围混乱局面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也无声显露出了本地教会对这座城镇的掌控力。
这种掌控力以往罗兹有所耳闻,但真正见识到却还是头一次,或者说,如果不是战争的存在,很多东西根本无法彻底看清楚。
他因此将目光看向了城镇外围。
在城镇之外的几个方向,同样有几堆“蚂蚁”聚集在一起,一些正用着各种方法破坏外围建筑,大部分却只是呆在原地晃来晃去,仿佛正因为无法适应此地战局而茫然无措。
内部鱼人们茫然,外部的同样也是这样,此地整体局面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是一场喜剧,与罗兹来之前担忧的情况截然相反。
甚至让他不自觉深思起了自己为什么要辛苦跑来这里的疑问。
事实上,他此次前来可并不平静,别的不说,身下骑着的石龙尾巴处就挂着好几具长翅膀的鳗鱼,那是海族的“空中部队”,能够撬动乌云中的闪电力量形成一片拦截带,很难缠,他也是废了不小的代价才突围出来的。
可现在看来,这种不惜代价的突围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我竟然看不懂这炼成仪式的布置规律……”
他此时有点怀疑人生。
作为一名主教,他当然不会认不出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是清楚察觉到了这种布置的超高难度。
简单来说? 就是正常人根本想都不敢想。
而不正常又有理由与能力在船壳镇中布置这场仪式的人是谁?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这让他感到非常意外,毕竟那人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然而要说不合理又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