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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望着天花板的安清茹无法肯定这点,但她对于光辉世界未来的走向似乎隐隐有所明悟。
不过紧接着,她就又想到了一点。
如此庞大的计划,真的只是两位魔王在操作吗?
这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存在?
想到恐惧之王变性事件当中,对方在“气急之下”提及的一些名字,似乎除了晨星之外还有其他魔王的信息……
恐惧之王既然说得出口,那么这些信息在某些存在面前应当是公开没有隐秘可言的,但公开的信息就是真实的信息了吗?
一场戏剧在明面上只有演员登台表演,但组织一场戏剧所需要的人员可不只限于演员本身……
“这是一场涉及到整个地狱的庞大阴谋。”
安清茹最终在办公桌上的笔记中写下了几段话。
“以晨星叛逃出地狱为起始,以威弗列德之名为武器,以一些战争为遮掩,目的是通过种种手段去搅乱圣约教会在光辉世界的统治,然后当教会陷入最虚弱的境地时……”
想到上次在战略分析部的会议室内听到的那位中年分析员的分析,她以一句话来进行了收尾。
“地狱大军将会入侵而至。”
撂下手中笔,看了几眼这段分析之后,安清茹多少松了口气。
显然,在这场庞大计划当中,玩家成为了魔王们手中的一个工具,但这个计划应当是在玩家们降临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了的。
所以如果没有玩家的存在,计划应当也不会受到影响,只是细节上就会变得不同。
察觉到这点之后,她尽管还很郁闷,但多少算是没那么紧张了。
因为这就代表着那公会系统背后的某些存在,入侵系统的目的并非是专门在针对她们,甚至那些存在的主要注意力都没放在她们身上。
这虽说仍旧难免有很高的风险,但性质已经完全不同。
“也许在这期间我们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她若有所思地想着。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确认恐惧之王是否在封印当中,否则一切都无法肯定。”
想到这里,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打算直接去找人研究一番该如何执行这种探查。
结果还没等她走到办公室大门口,脑海中一道念头猛地闪过。
这些分析是基于诸多情报汇聚在一起而得出的,而诸多情报的来源,则是她的系统能力的展现。
正常人显然不会了解到这种情报体系有多么强大。
但背后那些存在既然连公会系统都能做得出来,会不了解这其中的详细情况吗?
了解的话,为什么它们还会留下威弗列德之宝藏这个线索?
它完全可以叫隐秘的宝藏、叫魔鬼的宝藏、甚至叫不可名状的宝藏。
为什么会叫威弗列德之宝藏?
这个线索固然微弱并不起眼,但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个名字,她也许同样会仰仗着系统的强大情报能力去得到真相,但绝对不会这么清晰与迅速。
“难道是玩家出现的突然,打乱了那些存在的想法,让它们没有充足时间去考虑这种不起眼的漏洞?”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应该是……”
喃喃着,她突然想到了目前她们遭遇的困境。
或者说,目前玩家们的现状。
无法融入光辉世界当中,甫一露头就会被严格针对,甚至很多玩家都曾被抓去进行过很多恶毒的研究……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是圣约教会,所以教会完全是她们的阻碍。
而尽管在某处岛屿中,双方的关系已经有缓和的趋势,但玩家与教会之间真的能够和谐共处吗?
这是不可能的。
这点安清茹非常清楚。
想要让玩家发展壮大,并最终占据那处异世界的主导权,她们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多次会议当中有过无数分析,最终核心直指一处——
圣约教会!
安静的办公室内原本因为采光充足而非常温暖,然而此刻安清茹却莫名感到一阵浑身发冷。
这种冷既是对背后那位存在早已将目光盯在她身上的胆怯与畏惧,也是因这存在可能的某个想法而浮现于心中的战栗与激动。
隐约间,她仿佛见到了一只从迷雾中探出来的手悄然伸到她的面前,正无声邀请着她加入这场疯狂的盛宴。
42 潜藏的封印
激昂的水流于视线当中飞速涌动,透过重重水幕,可以看到一片战斗景象朦胧浮现。
扭曲、模糊、晃来晃去,如同一幅幅极为抽象的画作在接连展现。
周身两米方圆没有海水能够靠近,但空气却不知从何而来,始终源源不断。
靠坐在一处凸起的岩石处,伯尼身下是一片湿漉漉粘着许多海藻淤泥的坚硬地表。
冰凉的冷意此时正从这片地表下渗透而来,透过衣物的阻隔侵入体内,引起胳膊上一片片鸡皮疙瘩浮现——
源于之前塑造的那道天使虚影,他此刻储存在身体当中的圣光已然被消耗一空,因此带来的抗寒性也同样消失不见了。
“不会持续太久的,当外面那群海族察觉到它们不论做什么都攻打不进来后,它们自然会退去。”
在伯尼仰头望向那朦胧战场时,一道声音悄然从他耳畔浮现。
这声音听起来非常沉稳,仿佛一位中年男性。然而声音的来源却是一条银色的小沙丁鱼。
而今这条鱼正缓缓游荡在两米外的海水“结界”边缘,那微型的身体看起来虽然脆弱,在周遭汹涌的水流下却始终保持正常的游动姿态,没有受到丁点影响。
“你不去帮忙吗?”伯尼闻言后目光从外面战场上收回,侧头看向这条小鱼。
“这样应该能更快打退那些海族的吧?”
沙丁鱼是一位教会的高手,在旋涡外战斗开始打响后不久,就已经悄然出现在这附近了,与伯尼了解一番情况后,它也没离开,而是就这么始终绕着火山口转来转去,仿佛在观察着什么。
伯尼其实知道它在观察着什么,但他理应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才会问这个问题。
“出现了一点意外。”
沉稳男声的回应与伯尼脑海中预计的反应基本一致。
“在没弄清楚意外具体情况之前,我们不能全力出手,以免在某些可能性面前来不及反应。”
伯尼闻言点了点头,目光随之转移回到了斜上方那片朦胧水幕外的战场。
“你能看的清那里发生的事情?”
沙丁鱼说话时已经游荡到了伯尼正前方的海水乱流中,语气相对于之前的沉稳,多了一点好奇的探寻。
“我的眼睛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伯尼回答。
“正常人不可能看的清。”
“是啊,所以我也看不清。”
沙丁鱼闻言语塞。
他想说看不清你还看什么,但想想身处于这种独特的境地之下,除了旁观似乎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于是他没再说什么。
正常情况下他其实是不会问出这种没话找话一般的问题,但眼前这这神眷者实在是太特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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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之前所见到的那场面太过震撼,他到现在其实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虽说事后通过交谈他了解到,这些事情完全是通过一定程度上的“取巧”而得来的,但这并不能遮掩住在这些“取巧”背后,这位神眷者表现出的胆量、智慧、知识与行动力。
因此虽说在知晓详情后,他对于那件事情的茫然感已经不再,但情绪上的触动却仍旧存在着。
尽管双方一个刚刚踏入第二位格,一个已经是一位第五位格的资深超凡者……
“时间长了,海龙肚子里的那些人会不会被冻死?”
似乎见沙丁鱼没打算去忙别的事情,旋涡空地内的伯尼随口问了一句。
“海族在死亡之后,体内的超凡力量会快速消散,或者凝固在它们的身体部位当中,所以情况只会变好,而不会变差。”
沙丁鱼闻言回应道:“唯一的危险是呼吸问题,不过他们虽说没有你身上这种倒转圣杯的效果存在,但基本都属于资深超凡者,短时间内就算无法呼吸也不会彻底死亡的。”
“我有一位刚刚成为猎魔人的朋友在我之前呆着的那个船舱房间里。”
“放心吧,那个房间被刻上了很多维持生命的魔术链,呆在里面甚至比我们这里还要——”
它的话没说完就突然顿住了,紧接着蓦地一甩尾,就窜向了不远处如深渊入口般的火山口方向。
碍于水流阻挡,伯尼眨眼的时间就已经看不见对方的踪迹,但他对于为什么会这样倒是比较了解。
这座火山内的封印被触碰到了。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身下的冰冷岩石,感受着那其中一抹微微的震颤,伯尼站起身来,等待不久之后的离去。
封印被触碰并不代表会被开启,但看上面那场战斗,某个节点应当已经快要降临。
而只要上方战局出现某些预计中的变化,那么这座封印就必然会被开启。
唯一可能出现意外的,只有某人不会按照他的方法去做。
但这种意外出现的几率并不大——
虽说那家伙已经不能算是他记忆中的那位,但通过之前的交流,他已然了解到对方的性格上仍旧带有很多其生前的影子。
只不过变得更加幼稚,也更容易揣摩了。
……
另一边,一袭黑袍的莉莉丝此时正盯着前方一道被珊瑚丛所遮掩着的黑色石板浮想联翩。
石板上存在着一些字迹,但似乎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那些字迹已然模糊不可辨认。
只能隐约看到一些零散的字眼,其中就包括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名字——
基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