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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你可知道这么久,这一年来我忍得有多辛苦。”
从庭州分别至今夜之前,他再没沾过她的身。前半年倒还好说,后半年陛下赐了婚,成日里见着心上人在眼前晃,却碍于规矩不能碰,偶尔情动,也只能拉着她偷偷摸摸抱一抱亲一亲,越发撩得一身火气。
现在总算将人娶回家,可以名正言顺地疼爱了,他怎甘心就这般放过她。
“养了一年,倒是越发惫懒了。”他将试图装睡蒙混过关的某人翻了个身,趁她慌张扯被子之际,俯身含住她的耳垂,“还是得多学多练,就如练兵般,须得日日练,□□在握,才能得心应手。”
闻言,云黛肩膀一抖,只觉双腿发软,转身就要逃跑。
当然,逃是逃不过的,又被抓了回去。
被翻红浪,龙凤红烛摇曳,将旖旎春色氤氲成朦胧光影。
作者有话要说: '1'民国结婚证词。
对不起,来迟了!还没写完,今天坐了一天高铁,12点更最后一点尾巴,先放这一章。让小可爱们等急了,晚点搞个抽奖补偿!今天真是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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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这一夜; 新房里连叫了三次水才消停。
第二日清早,得知此事的乔氏忍不住黑了脸,没好气低骂道; “这个混账玩意!云黛那般娇弱; 哪禁得起他这般折腾……真是、真是莽夫!”
“哎; 夫人消消气; 大清早的动怒伤肝。”晋国公揽过她的肩哄道,“阿缙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咳,一时失了节制也是可以理解嘛; 想当年我刚娶你那会儿不也是……”
乔氏脸颊一红,毫不客气瞪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 你们谢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不知怜香惜玉的主!”
“是是是; 夫人说的对!晚些我就教训那混账; 叫他不许再这般!”
晋国公这般表了态; 乔氏却又迟疑起来,斟酌道,“那你可别把话说的太重,他们夫妻恩爱是好事,我还指着早点抱孙子呢!适当提醒一下就好……”
晋国公捋了下胡,朗声笑道; “这你放心,我会拿捏住的。夫人快快梳妆罢,过会儿他俩就来敬茶了,可不好教他们等着。”
乔氏心说; 折腾了大半夜,人云黛今日能下地就不错了,唉,真是个可怜见的。
这边俩口子担心不已,新房里的小夫妻俩也闹了起来。
云黛扶着酸软的腰,鼓着脸推开身旁的男人,柳眉竖起,“你别碰我,一会儿若是请安迟了,我就…就再不让你睡里屋!”
谢伯缙昨夜餍足,今朝是神清气爽,通体舒畅,“我背着你去,绝不会迟。”
云黛颊边染上绯红,“才不要你背,我又不是不能走!”
见他又要开口,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孟浪之词,云黛忙扶了扶发鬓,加快脚下步子,“不与你说了,快快出门吧。”
半个时辰后,当小俩口紧赶慢赶到达花厅时,谢老夫人、晋国公夫妇、谢仲宣和谢叔南已然端坐在堂前等着他们。
见云黛和谢伯缙一个无精打采,一个精神奕奕,这截然不同的两幅状态,叫在场众人心照不宣地避了避目光。
云黛红着脸,低眉顺眼,一副娇羞新媳妇模样,恭恭敬敬给谢老夫人敬茶,“祖母,您请用茶。”
谢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接过那杯茶水喝了一口,又搁在一旁,接过丫鬟托盘里放着的厚厚红封,递到了云黛手中,“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们谢家的媳妇了,你和老大要好好的,争取早些让我这老太太抱上曾孙。”
云黛羞答答的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讷,“是。”
谢伯缙则一本正经,“祖母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云黛越发羞窘,谢老夫人笑呵呵点头,“好好好,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接着云黛又给晋国公和乔氏敬茶,两人也都笑容满面的接过茶水,一番祝福勉励,各赏了个厚厚的红封。
乔氏另外还准备了一对质地极好的羊脂白玉同心锁,一枚给了谢伯缙,一枚给了云黛,满怀期许地拉着他俩的手道,“愿你们俩就像这同心锁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伴终生,不离不弃。”
云黛和谢伯缙弯腰谢拜。
捧着茶杯行至谢仲宣和谢叔南跟前,云黛还有些拘谨,尤其如今身份发生了变化,未免乱了规矩,她也不好再唤他们兄长。
就在她迟疑着该怎样喊出“二叔喝茶”时,谢仲宣似是看出她的忸怩,主动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轻声道,“多谢长嫂。”
他浅啜一口,又风轻云淡朝她笑,“茶水很好。”
云黛微微一怔,旋即心头顿感豁然,也朝他莞尔轻笑。
等走到谢叔南跟前,有谢仲宣在前头打了样,谢叔南虽也有些不大习惯,却还是接过茶杯,喊了声“多谢长嫂”。
云黛轻应着,“三叔客气。”
谢叔南悻悻摸了下鼻子,显然不适应这个称呼,低声道,“不然你还是跟着大哥唤我三郎吧。”
云黛抬眸看向谢伯缙,谢伯缙朝她点头。
云黛这才顺势唤了声,“三郎。”
谢叔南放松下来,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欸,长嫂。”
云黛也应了,虽然她一时也有些不适应这称呼,但她相信日子一长,也能慢慢习惯的。
在王府花厅敬完茶后,谢伯缙和云黛也没闲着,同家人们用过一顿早膳,就坐上马车进宫叩谢皇恩。
马车一进宫门,俩人先去慈宁宫给许太后请安,得了一大堆赏赐。而后再去紫宸宫面见新帝,自又是一堆丰厚赏赐。
新帝将小俩口举手投足间的亲昵尽收眼底,心头轻啧,这新婚燕尔的腻歪劲真是没眼瞧。
“你们俩经历千辛万苦,终成眷属,应当好好珍惜这段良缘,同心同德,相伴终生。既然这婚事是朕主理的,朕就把话撂在这,你们俩个若是有一个变了心,朕绝不轻饶!”
谢伯缙面色如常,淡然自若,“陛下放心,臣此生绝不负她。”
云黛见状,也连忙表态,“臣妇也是,唯愿与他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新帝,“……”
他为何一大早给自己找刺激?是早膳吃的不够饱么。
按了按眉心,他没好气道,“行了,这些情话你们俩口子回家说去。”
谢伯缙嘴角微不可查扯了扯,也不再刺激这位至今孤寡的帝王,拱手拜道,“那臣先携内子告退。”
新帝随意摆了摆手,“退下吧,朕也该处理政务。”
望着那两道缓缓离去的般配身影,新帝面上的不耐之色也随之褪去,轻笑一声,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两厢奔赴,不畏生死,这般情谊,真叫人艳羡。
在绿釉狻猊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沉香烟气里,新帝垂下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捻住明黄色暗云纹衣袖,稍稍一扯,那系着红绳的粗大手腕便露了出来。
那条红绳许是戴得久了,亦或是饱经风霜,再不复鲜艳的红色,褪成灰暗的红棕,唯有细绳中串着的那一颗小小红豆,历久弥新,光润依旧。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清润的指尖轻轻抚上那颗红豆,那深沉如夜的眸底略过一抹幽冷暗色。
呵,最相思?
好一个最相思。
他猛地扯过袖子遮住手腕,胸口激烈起伏地靠在椅背,重重闭上眼。
车轮辚辚向前,四平八稳驶出巍峨雄伟的皇宫。
云黛望着那朱红城墙逐渐模糊,放下西番莲花纹锦帘幔,稍整衣襟,对谢伯缙道,“我总觉着陛下当了皇帝后,好似比从前孤冷许多。”
虽说皇帝登基前,她统共也就见过他一回,可从那短暂的照面,以及谢伯缙偶尔提及的琐事里,她觉着皇帝没有贵族子弟的骄慢,对人也赤诚亲切,算是个挺好相处的年轻郎君。
听到她的话,背靠隐囊闭目养神的谢伯缙倏地睁开眼,语气清淡,“皇帝的位置岂是那样好坐的?从前是推杯换盏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如今便是再信赖彼此,也得时刻谨守君臣之间不可逾越的那道线。”
他伸手将云黛的肩揽入怀中,略有怅然地轻叹一声,“终究是,高处不胜寒。”
云黛乖顺地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他又吻了吻她的发旋儿。
云黛忽然想起一事,从他怀中扬起娇媚红润的小脸,水灵灵的眼眸直直望向他,“方才陛下见我们谢恩,似乎脸色不大好?我瞧着好似是又羡慕又嫉妒,唔……先前他拿毒酒考验我,我后来也问过意晴陛下为何如此狭促,她只说是为情所伤,旁的也没与我多说。夫君,你与陛下交好,可知其中缘由?”
见她眼巴巴看着他,又一口一个夫君叫得心软耳酥,谢伯缙便将新帝与李太傅嫡女的前尘往事简略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经此一遭,陛下彻底寒了心,再不信这世上有真情。”
云黛听得聚精会神,末了,还一脸意犹未尽地感叹,“没想到陛下从前还是个痴情种子。不过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我昨日偶然见到了那位楚国公世子妃,她瞧着好似不是那般寡情寡义、冷清冷心的人呢。”
谢伯缙对其他女人的事并无兴趣,只抚着她的发道,“如今陛下是君主,她是臣妻,清浅缘也浅,是否有误会也不重要了。”
云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