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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伯缙没说话,只伸出手,轻轻挨上她的腹。
先是碰了碰,带着试探般。
然后手掌慢慢伸张开来,覆在她的腹上。
这里面,有他们的孩子了?
良久,他看向云黛,“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黛道,“上午在雍城喝羊汤时,有些反胃,我就给自己把了把脉……”
谢伯缙猛地想起买完糖葫芦回来时她们主仆三人的喜色,再看云黛这副狡黠的模样,简直气笑了。
长臂一伸将那绵软的身子捞在怀里,他屈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低声骂道,“你这睚眦必报的小坏蛋,故意瞒着,就是为了夜里折腾我一番?”
云黛捂着额头,鼓着脸哼哼道,“谁叫你先前一直打着幌子欺负我。”
“夫妻床帷间的事怎么叫欺负?”
“那我可不管。”云黛可没忘记每次被欺负到嘤嘤求饶的场景,她挺了挺腰,觉得总算可以硬气一回了,“现在我肚子里有小娃娃了,你就没有理由再抓着我实践了。”
说到这,她还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刚怀上,胎还不稳,你也不能碰我了。”
谢伯缙眉心抽动,怪不得又是换新兜衣,又是主动热情……
云黛笑眯眯从他怀里钻出来,拉着被子安安稳稳的睡下,轻声道,“夫君,我和小娃娃先睡了,你自己……咳,自己想办法吧。”
果不其然,就见男人脸色更黑了。
她心里更乐了,床帷间总算掰回一局了!
不曾想才乐没一会儿,男人也躺了下来,将被子一拉,又抓住她的手。
云黛惊愕地睁开眼,“你…你做什么?”
他长眸浓黑,淡声道,“妹妹从前读书时,夫子没教过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么。既是你先招惹的我,你就得负责解决。”
云黛,“……”
夫子才不是这样教的!
似是读懂她的心声,男人轻吻着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都暗了些。
幔帐掀开,帐内的靡艳气味冲淡了些,谢伯缙慵懒地坐起身,斜乜身旁之人一眼,黑眸晕着浅浅笑意,“妹妹下次还敢么?”
云黛捂着酸疼无力的手腕,羞愤咬唇,“不敢了!”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崽子来了,在线征名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微凉。 3瓶;kikosakura 2瓶;秦霄贤的圈外女友 1瓶;【感谢】
114、番外4
【番外4】/晋江文学城独发
船行秦州; 改换马车,因着云黛有孕,行进的速度也放缓不少,直至中秋前; 好歹赶回肃州。
才进城门; 谢叔南亲自骑马来迎接兄嫂。
互相见过礼后,云黛继续气定神闲坐在马车里; 兄弟俩则是边骑马边聊着家常。
到了晋国公府门前; 谢叔南还有半句话没说完,就见谢伯缙利落翻身下马; 快步走到马车前,伸手搀着云黛下车; 嘴里还不忘提醒着慢些、小心些。
谢叔南瞧见他俩这般恩爱亲密; 忍不住揶揄,“大哥; 大嫂又不是琉璃做的人,下个马车倒也不必如此紧张吧。”
云黛听到这话,也有些脸热,小声埋怨着谢伯缙,“我都说了; 不用这样的。”
谢伯缙淡淡道,“他个小孩子懂什么。”
耳尖的谢叔南; “……?”
什么?
他小孩子?
“不是,大哥; 你也就比我大四岁好吧!我哪里就成小孩子了!说起来我比大嫂还年长两岁呢!我若是小孩子,她是什么?”
谢叔南一脸愤愤不平,末了还在心里添补一句; 大哥才是真禽兽哇,当年他满心只防备着崔仪那头老牛,殊不知这嫩草竟被自家老牛给啃了!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谢伯缙慢悠悠瞟他一眼,“我和你嫂子都要给小娃娃当爹娘了,自是要比你多懂些。”
“为啥当爹娘了就懂得多些?这世间上的糊涂爹娘还多着呢,也没见他们……欸,不对,你们刚才说什么?”
谢叔南瞪大眼睛看向兄嫂,视线又往云黛尚未显怀的纤细腰身看去,脑袋好不容易转了过来,舌头却打结了,“小、小娃娃?!嫂子你…你……你有了?”
云黛羞赧地点了点头,“嗯,有两月了。”
谢叔南还是震惊不已,恍恍惚惚地跟着俩人一起走进府里,一路都是被雷劈的表情。
后院里晋国公和乔氏早已候着了,听到丫鬟通禀人已经进了院子,更是控制不住地溢出笑容来。
待见着小夫妻俩携手款款而来,两位长辈眼底的关切愈发浓厚。
“儿子/儿媳拜见父亲母亲。”
“快起来,自家人不必多礼。”背靠五彩织锦批垫的乔氏笑吟吟道,又亲热地朝云黛招手,“来,云丫头,到我身边坐,一年多没见着,我可得仔细瞧瞧。”
云黛缓步走到乔氏身旁落座,“母亲。”
乔氏拉着她的手不住地上下打量,目露怜惜,“怎么瞧着好似又瘦了些,脸色也怪憔悴的,唉,定是一路颠簸累着了,这回可要在家多歇上些时日再往任上去。”
云黛垂了垂眼睫,低低称了句是,又斟酌着该如何告诉双亲她有身孕之事。
这时,就听晋国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三郎,你回来时撞到树了?怎么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还沉浸在云黛怀孕震惊中的谢叔南被自家老父亲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再次抬起头来,他没急着回晋国公的话,而是问着谢伯缙,“大哥,那我是要当叔父了?”
这话题的跳脱,让晋国公和乔氏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谢伯缙则是淡定点头,捧起茶盏浅啜一口,缓声道,“是,二郎是二叔,你是三叔。”
震惊过后便是汹涌扑来的喜悦,谢叔南乐呵地拍掌,“好啊,我要当叔父了!”
晋国公皱着眉,这一个两个都在说什么?
还是乔氏最先明白过来,眸光陡然发亮,直勾勾盯着云黛的肚子,温柔的嗓音难掩激动,“云丫头,你……你莫不是有了?”
云黛对上乔氏期许的目光,面颊泛红,轻点了下头,“嗯,有了。”
乔氏登时大喜过望,嘴里连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又手足无措起来,一会儿双手合十对天拜着佛祖,一会儿又张罗着命丫鬟去请大夫开安胎药、命人去通知谢老夫人这个好消息,又命人将怀澹院一切尖利物品收起来,吩咐之后,却又不放心,索性起身道,“待会儿我亲自去检查一遍。”
若说晋国公开始还有些懵,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一脸欣喜地看了看云黛,“真有了?”
云黛应道,“是,两月了,在路上发现的。”
晋国公连连点头,眉开眼笑地捋了捋胡子,“好好好,这是喜事,大喜事!”
说罢,又扭头看向谢伯缙,递了个“你小子可以呀”的眼神。
谢伯缙,“……”
他至今还记得刚成婚那会儿,父亲突然把他叫去书房,语重心长教训他得怜香惜玉,不可重欲的场景。
往事历历在目,谢伯缙冷峻的面庞闪过一抹不自然,低头继续喝茶。
不多时,大少夫人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晋国公府的每个角落。
谢老夫人知道这消息后,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忙去小佛堂给菩萨上香。也不等云黛他们去慈安堂给她请安,柱着龙头拐杖就颤颤巍巍赶了过来。
谢伯缙和云黛同时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满心满眼都是长孙媳妇和肚子里的小曾孙,半个眼神都没分给长孙,直接牵着云黛的手到一旁嘘寒问暖。
晋国公、乔氏、谢叔南也都团团围在云黛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关怀着。
被撂在一旁无人问津的谢伯缙,“……”
他好像个赘婿。
***
在府上住了两日,中秋如期而至。
黄昏时分,华灯初上,丰盛宴席在风景宜人金菊灿耀的水榭处摆开,黄花梨木圆桌上几乎一大半的菜都是云黛素日爱吃的。这般待遇叫她心下难安,谢老夫人和乔氏却叫她安心受用着,“在我们谢家,天大地大,怀着身孕的女人最大。十月怀胎辛苦啊,男人没办法替我们受这份苦痛,可不得在吃喝用度上舒坦些?”
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亲媳妇,晋国公无条件表示,“云丫头,你祖母和你母亲说的对!你吃好喝好,全家都好。”
谢伯缙给云黛舀了碗清甜软糯的桂花酒酿圆子,“嗯,父亲说得对。”
谢叔南左右看看,这……好像没他说话的份?呃,还是埋头吃饭好了。
见家人如此关怀,云黛心下动容。
她是幸运的,能遇到这样好的家人们。
一轮明月高悬,金滟滟,玉团团,酒过三巡,吃饱喝足,众人边吃着月团赏月,边听着小曲儿闲话家常。
聊起玉珠为何没来府上玩,乔氏轻叹道,“可是不巧,玉珠的外祖父前些时日仙去了,玉珠陪着你舅母回固原奔丧了。”
云黛微诧,静了静,又问起舅母孙氏的身体。
“还是老样子,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反反复复的。她原该静养着,不宜来回奔波,可生父逝世,她为人女,总不能不去。”提起自家老嫂子,乔氏心头就一阵沉重惋惜,摆摆手道,“今日是中秋佳节,不说这些沉重的事。”
她转换话茬,与云黛聊起陇西这些时日的趣事来。
说了半晌,乔氏柔声对云黛道,“此去北庭山高水远,天气严寒不说,你还怀着身孕,须得好好休养才是。不若就叫阿缙自个儿去庭州赴任,你留在肃州养胎,等孩子生下后,你养好了身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