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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她根本都没同意成亲。
钱家再卑贱也是读书人家,也不偷不抢的,怎么到她的眼里竟然比蟑螂还可恶了?
那时候她真的想不到,这个老虔婆原来也会低头,别人数落她的时候她也识时务的不会发作。
原来这世上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人,唯有权利二字。
钱锦棠把下人都屏退了对钱守业道:“祖父还要去姑母家吗?”
钱守业笑了:“你觉得你的婚事会很顺利?”
钱锦棠但笑不语,端起茶碗对着祖父举了举:“明前龙井,誉王赏的,好像很不错哦。”
钱守业喝了一口道:“难怪,誉王给的啊!”
冯氏本想耍赖,既不道歉也不分家。
可是本应该京城上下都传钱家一女二嫁八卦的时候,却都在传她为了不让儿子成亲又作妖了。
对待陆巡的婚事上,她确实做过很多小动作,所以就算造谣都会有人相信,何况是长青候府的老夫人亲口说的,没有人会不相信。
何氏气的将屋子里刚换过不久的古董又砸个稀巴烂。
可这有什么用?
陆昂那边依然催促陆绎赶紧搬家。
冯氏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一些补品去钱家,专程给钱守业道歉。
钱守业一见到这个女人就觉得非常讨厌她。
这女人跟何氏一样,都有一副很好的相貌,相较于何氏外表温柔的欺骗性,冯氏要英气一些。
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女人和他老伴气质很像,都是被人惯坏了的傲慢,好像从来不拿正眼看人一样。
钱守业心中暗哼,他迁就那个女人一辈子,不可能再迁就第二个了。
他坐都不让冯氏坐,道:“还有养生酒,大补的药材,一看就是孝敬老夫的,不过三夫人,您伤害的是我家孙女吧?你该找她道歉才是。”
冯氏看钱守业不接受,怒气顿时上涌。
小半辈子都有丈夫宠爱,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冯氏甩着袖子,就要走。
可是没人拦着她。
她想了想回头看着钱守业,眼神带着幽怨。
钱守业真想哈哈大笑,这个样子跟那个女人更像了,明明是自己要走的,还要怨别人不拦着她。
“三夫人怎么不走了?今日来的道歉的好像是你吧,也不知道到底谁没诚意。”
冯氏想到公爹不依不饶的样子,一口老血暗暗吞回去,坐在椅子上道:“我能否见一见钱二小姐?”
钱守业摇头道:“怕你对我孙女不利,还是算了吧。”
冯氏:“”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挤出一抹假笑道:“钱老爷子,您看,您又想让我给二小姐赔罪,却又不让我去见人,那我怎么道歉?”
钱守业一看冯氏那个眼神就知道道歉目的不纯。
可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他的孙女也不会怕这个人,见就见吧。
钱守业叫来下人:“带三夫人去见二小姐。”
钱锦棠和钱守业之前有商议过,今天冯氏可能会见钱锦棠。
所以钱锦棠有准备。
冯氏喜欢穿红色,绢花喜欢芙蓉。
除非是比她地位还高的人,否则谁在她面前犯这两样她都会很生气。
钱锦棠很少穿红色,今日特意换了一套大红色遍地金百蝶穿花袄裙,头上也带了芙蓉花,脖子上挂了金项圈,笑眯眯的样子端是成了喜庆娃娃一样。
冯氏进门的一刹那就沉下了脸,眼中的气愤一闪而过。
心想这丫头长得确实好看,难怪陆巡那个白眼狼要为他神魂颠倒了。
就是谁准她穿红还戴水芙蓉?
她配吗?
简直该死。
“这就是钱二小姐啊,百闻不如一见,我是陆巡的娘,特意来看看你的。”
冯氏忍着怒气,语气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
钱锦棠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冯氏。
可当狗的哪辈子,她跟冯氏可太熟悉了。
狗子是陆巡感情喧嚣的出口,是伙伴,冯氏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三番五次的打开她的狗窝门,想要把她赶出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谁教育谁还不一定呢
最恶劣的一次,冯氏发现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肯跳出鸟笼子就把她强硬的扔到了外面,然后故意弄坏了她的鼻子让她不能闻味道。
陆巡回来她又假惺惺怪看狗的小厮偷懒,把狗放走了。
结果这些对她都没有,因为没有嗅觉她也能找到陆家。
好在冯氏还有一些忌讳,不然就直接下毒把她毒死了。
不对,那何婉诗为什么天天让她吃糯米?可能就是冯氏授意的。
可怜他们知识浅薄,她在南方的时候听到海上回来的人说,在大洋彼岸有些国家有一种豆子,磨成粉做成块,给狗吃狗就会死了。
当然,冯氏也没有。
总之,她跟冯氏算是老仇人。
在此相见,她不能太便宜这个女人了。
“三夫人不是来个给我道歉来的吗?怎么说是看我,我又不认识三夫人。”
钱锦棠笑的甜甜的,很天真发问的样子。
冯氏心想人家都说这死丫头是草包,真没错,这种话还能点出来?
冯氏姿态高高在上的样子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都不让长辈坐下?”
她并不正面回答问题。
钱锦棠歪着头很认真的道:“咦,您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要座位呢,那是给我道歉吗?”
“你”
冯氏哼了声,径自坐下来,然后道:“你没有娘教,我来告诉你,我是长辈,是陆巡的娘,我真的给你道歉你敢接受吗?”
她已经认定了钱锦棠是草包,而且钱家喜欢攀附权贵,钱锦棠为了攀住陆巡,肯定不敢得罪他。
钱锦棠看出来了这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就干脆表现成她希望的样子。
“为什么不敢呢?”她挠着太阳徐,一脸的疑惑,那皱在一起的五官,看起来十分可爱。
冯氏却像给她一巴掌。
她没好气的道:“因为我是陆巡的娘,陆巡,你总认识吧?你应该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陆巡的婚事我做主,你既然想进我家门,还敢让我这个婆婆给你道歉?”
还没过门就来给她摆婆婆款。
如果她这次表现的软弱,冯氏肯定会变本加厉。
钱锦棠依然是天真的样子:“那我怎么听我祖父说陆经历的婚事是指挥使大人才能做主呢?我祖父和指挥使大人已经见过面了啊,难道指挥使大人说了不算?那我让我左幅去找他去,他不是骗人吗?”
“不要去!”冯氏差点急死。
可看钱锦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真怕这人真的去了。
“是,所以这门婚事不是定下里了吗?”冯氏来之前就已经承认婚事了,因为她知道对于这件事她无力回天。
可并不代表她就放弃了对陆巡的管控。
她道:“既然已经定下了,我就是你婆婆,哪有儿媳妇不听婆婆的道理,还没过门你就让婆婆给你道歉,你觉得过门之后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您的意思会虐待我吗?”钱锦棠很害怕委屈的样子,肩膀差点缩在一起:“那我不嫁了,我去给我祖父说,让他回了指挥使大人。”
“你给我回来!”冯氏急的额头都出了汗,她怎么就跟这种二百五说不清了呢?
不过也好,二百五起码好骗,比让陆巡娶那些名门闺秀要好多了。
冯氏越想越觉得这门婚事可行。
“我是说,你得孝敬我,听我的话,知道吗?”她耐着性子解释道,希望钱锦棠能开窍。
钱锦棠红着脸道:“我不是去陆家做儿媳妇的吗?您说的好像是下人,你们陆家这么喜欢磋磨儿媳妇啊,那我不嫁了,我去跟我祖父说,让我祖父回了指挥使大人。”
“你站住!”冯氏这次有些歇斯底里:“你叫下长轮子了还是屁股长钉子了,你为什么要定要去找你祖父呢?”
钱锦棠很委屈:“那我找谁?您说了,我没娘,我娘安庆公主已经死了,哎呦,不如我去找誉王舅舅吧,他心疼我没娘,一定会管我的。”
说这冯氏一进来就骂她没娘是吗?看看安庆公主是不是她能骂的。
冯氏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来,这个丫头过继给安庆公主了,也是县主了呢。
怎么就这么好命,偏偏过继给安庆公主了。
“什么下人?谁说你是下人了?”冯氏道:“孝顺公婆这是每个做媳妇的人都应该知道真理,难道你祖父没有告诉过你吗?就算你祖父没有,别的长辈也应该说过吧?”
钱锦棠点头;“我祖父教过我是父慈子孝,父慈在前,如果父母不慈凭什么要求儿女孝顺?我祖父还说三从就是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并没有说婆婆不好就一定要忍气吞声,因为那不从天理也不从地道,更不从人情。”
“你怎么说话呢?”
说她不慈,又说她没天理是吗?
冯氏如果不是之前听过钱锦棠的名声,她会觉得者死丫头在扮猪吃虎熟悉她。
“所以你是决定跟我公事公办,不把我当长辈看待了是吗?”
她耐心限度到了,不想再忍了。
钱锦棠像是看出了她的生气,终于眼神带了一点敬畏的样子,摆着手道:“没有,长辈还是要尊敬的,毕竟长辈年岁大了。”
冯氏暗暗的长呼一口气,终于说句人话了。
她道:“你懂得就好,反正儿媳妇让婆婆道歉对儿媳妇没什么好处,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对外你就说是你祖父强人所难,一定要我来道歉,可你觉得你自己做错了,明明是你名声不好,婆婆不喜欢你也应该。”
钱锦棠差点笑出来,她表现的已经傻到这种程度了吗?
冯氏是不是觉得她无药可救了,所以怂恿她说这种话?
钱锦棠歪着头道:“不是您自己觉得对不起我,发自内心的想来的吗?原来是我祖父前人所难吗?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