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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太娘家和李家沾亲带故,也是为了谢公子的前程才来给寿昌伯祝寿的,顺路才是看她。
吴清许叹息一口气道:“算了,不想了,女人就是菜籽的命,撒到哪里算哪里吧。”
怎么能这么算了?
如此豪气的吴清许都处不了的谢家,能是什么好人家?
钱锦棠越发不喜欢谢家,心想一定要把这门婚事搅黄。
突然吴清许干呕起来。
钱锦棠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被谢家恶心到了?”
这是什么话?
吴清许用帕子捂住嘴,可是接下来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堵不住,胸口的浊气一拥而上,哗的一声她就吐出来了……
“怎么不走了啊?我说去就近的医馆!”钱锦棠扶着吴清许对外面没好气的叫道,吴清许吐的快要晕厥了,寿昌伯府是肯定去不了了。
苹苹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不行了小姐,外面堵车了,掉头都掉不过去!”
大家都去寿昌侯府,还都赶车,不堵才怪。
那不行啊,病情不容耽搁。
钱锦棠上辈子流浪的时候看过伙伴吐着吐着就死了,想到当时的惊骇和茫然,她急的哭出来,下了车直接将吴清许背在身上,然后就往回跑。
苹苹梨梨桃桃和在后面追。
苹苹道;“小姐给我吧,我脚程比你快。”
钱锦棠叫道:“那你快来,快……”
说着话,吴清许哗一声吐了钱锦棠一脖颈的绿水,一点食物都没有了,只剩下苦胆。
钱锦棠眼泪簌簌如雨,看不见前方,大喊:“萍萍,快点!快点!”
这时,她身边的马车上探出一个人影来:“怎么撂倒了一个?来,我骑马带她。”
来人五官俊郎却不爱笑,不是陆巡是谁?
钱锦棠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加上这几日等待的委屈,顿时嚎啕大哭道:“小叔叔,快救命!”
钱锦棠知道附近有一家回春堂医馆,她给陆巡指挥,陆巡带着她和吴清许一起过来。
吴清许在陆巡身前,钱锦棠在身后,到了地方,钱锦棠先跳下马背,扛着吴清许就往里跑。
本来想表现下的陆巡:“……”
就感觉自己除了有匹马,没什么用。
等他到了屋里,一个年轻的医者已经给吴清许诊过脉,并且开了药。
陆巡站到钱锦棠身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是中毒了?”
钱锦棠听到磁性如山涧流水的声音,蓦然回头,这才想起陆巡也跟着一起来了。
今日的陆大人依然一身鱼飞服,衬的他身材笔挺高大,威严的红色和冷峻的面孔,让他不怒自威。
钱锦棠却一点不怕,对着陆巡哭道:“大夫说就是中毒了,但是不知道吃了什么。”
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心,陆巡好看的眉头深深的拧在一起,就怕钱二也吃了。
过了一会吴清许醒了。
她语气悠悠的,意味深长的看着钱锦棠道:“我早上怕吃坏肚子出丑,只吃了两块点心,而且我的婢女也尝过,她没事,倒是在你家喝了你一杯茶。”
陆巡斜眼看着吴清许,目光满是警告,他才不信小丫头会给别人下毒。
钱锦棠急的脸都红了:“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我为什么要那么干?我有病吗?”
吴清许怕她误会,急忙解释道:“你忘了,就是那杯茶,不是你给我的,是我喝了你的吧!”
像是被闷雷劈中,钱锦棠呆呆站在那里,她的茶,是爹给她喝的啊!
“我爹怎么会给我下毒呢?我是他亲生的啊,长的很像,怎么可能?”
陆巡心想这个钱老二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突然那个年轻的大夫道:“是水仙花的根泡了水又蒸干了得到的,特别的苦,所以只能放一点点,量不至死,能致人腹泻脱水,跟打摆子一样,我听说最近有人把它当蒙汗药卖骗人,你爹是不是想晕倒你?”
他一边擦着手,一边淡淡的说。
清秀的五官做这些慢条斯理的动作显得他十分优雅。
陆巡心中警铃大作,这人气场很强,举止从容的不像大夫,如此出众的人他却不认识。
钱锦棠听了顾旭的话陷入沉思,所以爹不是给她下毒,是想她晕倒吗?
目的是什么?
不让她出门?
弄死她?
钱锦棠想不明白,求助的看向陆巡。
陆巡得意的看一眼男大夫,不管小丫头是怎么认识这大夫的,最后有事不还是指望他?
他垂下头,语气轻轻的假设:“难道是不想让你参加寿宴?你没告诉他们你要见什么人吧?”
莫非她的身世真的跟誉王有关?
钱锦棠和陆巡交换了沉重的眼色,陆巡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钱锦棠目光执拗起来道:“他越是不让我见我越要见,我倒要看看,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见!”
说着钱渊清瘦的身影跑进来,看钱锦棠站着没事,吴清许却躺着脸上没有人色,他又羞又怕,火燎屁股一般的叫钱锦棠:“跟我回去,你祖父叫你!”
这个时候他都不能自己承担责任吗?
如果说刚才只是猜测钱渊是凶手,但在他出现的刹那,钱锦棠知道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她抓住父亲袖子不放,叫道:“你看看吴姐姐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走了呢?你不能走,得给我吴姐姐赔礼道歉,还得给我一个交代。”
第一百零八章 去见誉王
钱锦棠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钱渊,哪怕上辈子这个爹抖抖袖子就出家了,把她丢给何氏磋磨,她也没有像此时这样想给钱渊一大巴掌。
都快四十的人了,做事之前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清楚吗?
犯了错也就罢了,能不能好好认个错负责任?
钱渊被钱锦棠说的脸色乍青乍紫,过了一会才期期艾艾到吴清许面前道:“吴小姐,叔叔真的不是针对你,谁知道茶水被你喝了啊,我不知道你会去喝那杯茶,那不是给你喝的。”
倒好像吴清许嘴馋一样。
钱锦棠气死了,也顾不得长幼尊卑,叫道:“有你这么道歉的吗?”
钱渊对钱锦棠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十分生气,但是吴清许确实是中了毒,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情愿的对吴清许道:“你好好养身体,医药费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爹肯定会负责的。”
得,茶是别人愿意喝的。
有事找他爹,完全跟他没关系。
这样长不大的爹让钱锦棠的眸子沉了又沉,在琢磨要不要弑父。
不过首要的事是让吴清许别迁怒她,她忙道:“吴姐姐,我爹不会说话你别怪他,我知道耽误了你很大的事情,你特意来找我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吴夫人肯定会怪罪,到时候我会一力承担的。”
至于找对象这件事,反正谢家不是好东西,她让陆巡给吴清许找个好的。
估计是人就比姓谢的强。
听了钱锦棠这些话钱渊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让吴清许原谅他好。
吴清许是个直白的人,她不跟钱锦棠生气,她不客气只对钱泽:“钱叔叔,有些话不好听可我也要说,医药费这点钱我自己也出得起,也确实是我自己喝了茶不怪别人,但是这是重点吗?你身为父亲,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女儿下毒药?我可是听说了,何氏并不是棠姐的亲生母亲,难道真的有后爹就有后娘。”
这话问到了钱渊的死穴上,他既不能说实话还惊惧外人都知道了何氏和钱锦棠的关系。
“谁跟你说的?棠姐说的?她不懂事,非说她娘对她不好是后娘,谁家的母亲管孩子不是很严厉的,这有什么,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
他死不承认,又看有外人在场怕事情闹大,心想要告诫钱锦棠今后再也不许对任何人说了。
转头就叫着钱锦棠:“我道歉也道了,你,跟我回家。”
钱锦棠很生气钱渊这个时候还想把何氏塞给她,还想粉饰太平,可她也不想家丑外扬,跟着钱渊出了房门。
陆巡想都不想跟过去,顾旭叫道:“这位大人,他们父女好像有话要说,外人不好听吧?”
陆巡回头,淡淡的道:“你说得对,外人最好别听,可我不是外人。”我是他小叔叔。
顾旭没由来收到一份敌意,弯起嘴角笑了笑。
钱渊到外面看钱锦棠不上车,可是他自诩读书人,又不能动手,就很头疼的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钱锦棠也不跟他兜圈子:“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都能做出给我下药这种事来,我自然是不信你想毒死我的,那么我的身世是不是真的跟誉王有关?我娘到底是谁,你感觉到了我今天会知道真相才阻止我的对不对?那我可以不去,但你要告诉我真相,你现在告诉我我不进不去还能原谅你,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钱渊想起老爹的叮嘱,也让他坦白从宽,可是安庆已经死了,死了,是怀了他的孩子才死的,如今皇后早都死了,可要面子的皇帝还活着,他们都想让他说实话,可谁想过说实话后他的命怎么办?
他才四十岁,老爹给了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虽然每日为赋新词强说愁,可他还没享受够,他不想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身世你祖父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钱渊只想女儿快点上车,到最后没好气道:“我是你爹,我觉得你一个人去不安全就这么简单,你到底上不上车?不上车我就要下人拉你回家了!”
色厉内荏,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钱锦棠看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冷笑道:“我今天就把我的身世弄清楚给你看看,我到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个人撒谎骗我!”
正看看见陆巡在身后,钱锦棠翻身上马,叫着陆巡:“小叔叔,我们走!”
陆巡二话不说非常配合,坐在钱锦棠身后才觉得不对劲,到底谁的马?
陆巡先把钱锦棠送回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