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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后又不努力争取婚姻。
之前忤逆父亲的心意视为不忠。
又无法给爱人幸福视为不义。
不忠不义一个东西,她怎么能不恨她?
可是就恨到想让他死吗?
钱锦棠还是那句话,她不希望任何亲人死了。
她摇摇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为了您,我也不希望爹出事。”
不然最注重家庭的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身体哪能承受得住。
还是那句话,钱渊有个好爹,人家命好。
钱守业叹口气道:“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我也不是洗白他,他就是懦弱一些,愚蠢一些,但是心眼并不坏,而且这些年他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人都有点傻了。其实当年他是真的喜欢你娘的,我把他关在屋子里不让他出门,他怕公主等他等不到,一个书生,最在乎双手的人,都用手去砸窗户,都砸出血了,最后还是跑去见你娘了,那时候他是真喜欢。”
老爷子的语气满是心疼。
谁的孩子谁心疼啊。
钱锦棠不以为然,真爱的话就不会另娶别人,她点着头道:“听您这意思,誉王是肯放过爹了?”
第一百二十章 退亲
誉王是个小蜜蜂,都不蜇人,他怎么会想杀人呢。
钱守业道:“誉王的意思是希望你娘以原配的名义嫁给你爹,想让你娘进咱们钱家门。”
可是公主都去是了。
难道要拉着爹去配婚?
“要把爹做暗桩吗?”钱锦棠低声问道。
钱守业:“……”
为什么他听着孙女的语气好像挺期待的?不是说好了不希望那孽障死的吗?
“不是做暗桩,就是要你爹娶你娘。主要也是为了你,只要你爹和你娘结婚了,就可以把你过继给你娘,这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之后了。”
既然要保护钱渊,就不能把当年的事情拿出来说,那么钱渊就是新驸马,新驸马不可能和公主有孩子,只能过继。
钱锦棠愿意的,过继也是名正言顺,她就是娘的女儿,能给娘上坟烧香。而且是以原配的名义嫁过来,等爹死了还能跟娘合坟,娘就不用孤零零一个人了。
“这是誉王想的主意?”
钱守业捋顺着胡子点头:“但是皇上那关不好过,肯定不能说实话,可不能说实话就要找机会,所以誉王的意思是就当他没来过,现在还不能露出马脚,就连你爹也不能说。”
这么说誉王没来看她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不认她,而是在憋大招,让他们更好的相认。
这个王爷一心一意都在为妹妹和外甥女着想,果然是个好人。
就是可惜死的太早了。
钱锦棠心里琢磨着,得想个办法让嗡嗡爱惜身体,多活几年才行啊。
钱锦棠关心着嗡嗡,嗡嗡也在关心她,第二日一早,誉王府就派人来了,以钱锦棠在寿昌伯府受了委屈为由,给钱锦棠送来了很多“慰问品”。
宫中的贡品绸缎十匹,海外国进贡的宝石若干匣,点心两盒……梅花鹿一对,波斯猫一只,还有两包拇指大小的金裸子。
真是吃的用的穿的带的甚至玩的都想到了。
这还是其次,最给力的,郑锦纶亲自来给钱锦棠送庚帖来了,还带着五千两银子。
一改往日的意气风发,今日的郑锦纶形容憔悴,姿态也放的很低。
弯着腰在钱守业面前,希望钱守业把银票收下。
“卑职知道这与老爷子说的数相差甚远,可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这五千两当卑职送给二小姐的嫁妆,请大人您不要嫌弃一定要收下。”
如果是之前钱守业绝对不会妥协,说两万两就是两万两,少一个子儿都不是两万两,何况少了一万五千两呢,可是现在形势逆转,是他们郑家不肯退婚了,郑家的门风又不好,钱守业只想赶紧甩掉这个麻烦,给他一百两他都会认了。
但是钱守业没有直接接银票,冷哼一声道:“这门亲事是你求我得来的,现在也是你们郑家反悔在前,到时候传出去我可不希望听到关于我孙女不好的传闻。”
“不敢不敢,卑职怎么会做出这种表里不一的事?都是我郑家的错,和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好!”
钱守业这才收了庚帖和银票,之后把郑聪的庚帖还给了郑锦纶,两家的亲事到此结束,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送走郑锦纶后钱守业让人把钱锦棠叫来。
不用祖父说,钱锦棠也知道郑锦纶来是干什么来了,但是她很惊讶郑锦纶来的这么快:“是高家给他的压力吗?”
高思淼以死明志,钱守业已经让人打听了,高老夫人觉得丢人想要放弃高思淼,但是一直被高思淼认为冷血的高大人这次却出面了,他留下了女儿,还跟郑锦纶通了信。
钱守业道:“高家的压力是一方面,但是郑锦纶刚拿到郑聪的庚帖,要看他们是否马上联姻才能估算出高家对郑家来说到底重要不重要。我觉得誉王给的压力更大。”
“誉王?难道誉王还能插手这件事,那样目标会不会太大了些?”
嘉丰帝刚愎自用不说,他还修道修的以为自己会长生不老,儿子不过是用来以防万一的,他也多年不见儿子,理由是龙不见龙,不然必有一伤。
因此誉王和敬王都没有实权,两个皇子过的甚至不如小阁老滋润,誉王怎么敢管这种事?
钱守业挑起一边眉毛,吃味的道:“在寿昌伯的时候,誉王不是找了合适的理由帮你出头了吗?”
“那样就行了?”
钱守业点头道:“你别忘了,这世上是没有人真的能长生不老的。”
也只有嘉丰帝相信,大臣们可不信。
皇帝早晚有一天会死,誉王居长,儿子也有了,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郑锦纶就是想着这一点所以不敢得罪誉王。
郑锦纶是个伪君子,却不敢做真小人,不然以他的无耻性格他现在就可以投靠严党,不就是怕被人骂吗。
不敢投靠严党,他就得自己做打算,就得为未来做打算。
钱锦棠想通这一点后讥讽一笑,是讥讽郑家,也是在嘲笑他们自己。
他们跟郑家如此的针尖对麦芒都没让郑锦纶决定退亲,誉王不过批评了郑聪一句,这婚事就轻轻松松退了,她还拿到了五千两银子,上哪说理去?
权利,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郑家和钱家退婚的事传的很快。
何氏几乎第二天就听说了,她还听说了李侧妃和寿昌伯都给钱锦棠送礼物这件事。
女儿被钱锦棠打破了脸,寿宴他们匆匆就回来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钱锦棠却得了贵人的青睐还有赏赐,老天怎么那么不公平呢。
何氏坐不住了,要回家。
何老太太担心誉王认出了钱锦棠,她叫来女儿商量:“要是誉王给钱锦棠撑腰,钱家不会处置你吧?”
何氏亲眼目睹了誉王是如何遇见钱锦棠的,说起来要不是女儿多事,根本没有这一幕。
但是现在嘛,她不以为然道:“你看锦衣卫捉拿钱渊了吗?死了公主这么大的事,如果誉王真的认出了钱锦棠,他怎么会不为妹妹报仇,怎么可能放过钱渊?”
“那是巧合而已,誉王根本没认出钱锦棠。”
第一百二十一章 钱渊受辱
何老夫人道:“你的意思,誉王给那奸生子送礼真的只是安抚?”
提起这个,何氏也烦死了:“谁让那高小姐作死的太是时候了,别说誉王,当时很多人听说了都开始讨伐郑聪,有点引起公愤了,誉王既然堵上了,就不可能不做出回应。”
何老夫人还是担心:“那现在他没认出人来,往后就不会把人认出来吧?”
何氏道:“这件事你别管了,只要我回去了,还有他们的机会吗?”
又道:“娘,您得陪我回去一次,不然以我们老爷子那种性格,肯定不让我回去的。”
只要永安公主的事情不暴露了,何老夫人在钱家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道:“你等着,凭什么你自己回去啊?得让钱二郎来接你,你不是他妻子啊?”
可何氏钱渊闹翻了,除了寿昌侯寿宴那次钱渊为了让她拦住钱锦棠之外,钱渊没有跟她通过信,这样能来接她吗?
钱渊被钱锦棠和钱守业逼着去给吴清许道歉去了。
因为他,吴清许没有相看婆家,谢家那边说吴家拿乔,不敢高攀,言外之意就是生气了,要让吴家低头去哄。
可是吴夫人跟谢家解释的很清楚,说孩子意外病了,谢家连问候都没有,只想让吴家一味的低头,这样吴夫人哪能干啊。
吴夫人不想要这门亲事了,吴老太太又觉得没面子找吴夫人的麻烦,这几天吴家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吴大人将这些责任都推到了钱渊身上:“你是脑子有毛病吗?发霉的茶叶为什么还送给你女儿吃?我是看你家可怜才让我女儿和你女儿来往的,想不到你如此的不堪大用,一点小事都会出乱子,因此影响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你能负担得起吗?”
吴夫人没有跟他说实话,只是钱渊马虎,把发霉的茶叶当好茶给了钱锦棠。
反正钱渊没有任何官职,吴大人骂起他来没有任何负担。
钱渊做惯了衙内,哪里听过这种话,难以置信的看着吴大人。
吴青冷哼道:“看什么看?本官平生最讨厌你这种干啥啥不行的二世祖,自己女儿不够你祸害的,跑来害我的女儿,见了你就生气,礼物留下,你滚出去吧。”
钱渊灰溜溜从吴家出来。
钱锦棠和钱守业在门外的马车上等他,一上车他就跪在钱守业面前哭了:“爹,儿子一定会努力读书,定要高中,不辜负您对儿子的期望。”
天上下红雨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好一个二世祖说这么通情达理的话是要吓死人吗?
钱守业和钱锦棠都觉得钱渊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