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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钱锦棠三岁的时候又有一次,何氏带着钱锦棠回娘家,钱守业特意准备了好多礼物和小孩吃食玩具。
等钱守业冷不丁的去抽查的时候,钱锦棠和奶娘都被关在小黑屋里,奶娘已经饿了一天都没奶水了。
而吃穿用的全都被何老太太分给她的孙女孙子了。
气的钱守业将何家老大的仕途堵死,让他没有继续晋升的机会。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再也不信任何氏,基本不让钱锦棠跟何氏单独相处。
他告诉了钱渊何氏是故意的,钱渊虽然不信,但是那人没安全感,也会帮忙看着。
后来就是这次了,他入狱,何氏又坐不住。
钱锦棠都这么大了,何氏竟然还想下手。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把孙女交给何氏带呢?
何氏看出钱守业的讽刺,急忙道:“珠珠也回去的,我们女眷回去,您如果不放心,对给我们派几个人就行了。”
钱守业老脸阴沉道:“是不是因为我让你回来了,所以给的你错觉,让你因为你可以了,能当家做主了,这种事情还要你来指挥我,我看你老毛病又犯错了。”
何氏被骂的脸上无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
很克制的站起来,跟钱守业行了礼带着同样一脸阴沉的钱美宜就出去了。
她人走后,钱守业的语气中透着对何氏深深的厌恶:“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又想到了回老家,难道回老家你就能任她宰割?”
说的事呢。
回老家了都是钱家的族人,那些族人依靠祖父生活,女人的地位会更低。
何氏作为后妈更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不然会被老家的人反对,她得不偿失。
既然什么都捞不到,她为什么要提起回老家?
钱锦棠突然站起来道:“说不定她只是个内奸,真正想让我回老家的人另有别人。”
他们说着钱渊正好进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爹,您的脸怎么那么严肃?”
钱锦棠没搭理他,对钱守业道:“爷,如果我推断的没错,那我的房里现在可能有些违规的东西,我得回去看看。”
钱锦棠说完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跑,钱守业叫来门口守着的小厮宝柱:“去跟着小姐!”
宝柱去了,钱守业随后。
钱渊依然不明所以,对钱守业不满的道:“爹,你又听那死丫头疯疯癫癫的,你也不管管她,最近她给家里丢的脸还少吗?”
钱守业现在没时间骂他。
钱锦棠先回到院子里,她这次出门没带下人,苹苹和莉莉出门帮她打听事情去了。
可桃桃在啊,这丫头能抵得上五百只鸭子,怎么此时院子这么安静?
钱锦棠吓得脸色苍白起来,心中不好的想法铺天盖地卷来,要不是她经历的多,可能现在就要崩溃了。
她冲进屋子,见丫鬟晕了一地,桃桃躺在她的床上也不动,一个婢女却往她的柜子里藏什么。
“桃桃!”钱锦棠先去抱住桃桃,看桃桃气息平稳,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然后才看向那婢女:“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婢女已经被惊动,不知道她是没做过这种事畏惧所使,还是故意为之,那婢女没跑,突然拿起柜头上笸篱里的剪刀,对着钱锦棠的面门就冲过来。
“小姐!”宝柱进来,见事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就向那婢女扑过去。
可他还是没有小姐快。
钱锦棠一记狗子蹬鹰,直接将婢女踹翻在地。
那婢女噗噗吐了两口血,就再也起不来了。
宝柱:“”
难怪这条街gai没人敢惹二小姐,就算他是张相公的儿子他都不敢。
钱锦棠走到婢女面前仔细看,认出来了,这丫头是之前大伯父哪边一个管事男人的外孙女,祖父回来之后陆续把之前家里卖掉的,拖家带口的老人都买回来了。
这婢女一家就在其中。
不然他们家年轻人要被运到河北去卖了,那一家子就算了。
钱锦棠居高临下问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那丫头闭着眼不说话。
钱锦棠把人交给宝柱,然后去翻柜子里,刚好碰见一封信。
她打开一看,是以她的名义吐槽皇帝的,说皇帝冤枉祖父,还骂了整个六部,尤其是户部和吏部,说这两边的人不是人,抓错了人还赶他们一家子走。
可能整体危害性不强,但是对官员来说用词的侮辱性非常强。
如果被两个部门的人看见了,钱锦棠感觉人家会帮忙他家打包行李把他们丢出京城。
问题她从来没有抱怨过,祖父也没有提过要离开京城,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是谁非要把他们赶走?
钱锦棠感觉到这个背后的人跟郑锦路不是一伙的,不然行为上说不通。
她将信件举给那婢女看:“说,到底是谁安排你这么做的?不说实话你老子娘都别想好。”
“你不敢!”婢女突然冷冷的道。
钱锦棠皱眉。
这时候钱守业和钱渊进来了,看着一地的下人,钱渊惊的弓起了身子往前探,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到底怎么回事?”
“和你有关吗?你不是不信棠棠吗?“
钱渊想到刚才对钱锦棠的评价,羞愧难当,既然钱锦棠的话都得到了验证,他还哪里敢看不起人了。
“爹,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而已,棠姐也是我闺女。”
钱守业也没懂,钱锦棠把信拿给钱守业看,钱守业看的眉头深皱,心中则暗暗后怕,如果不是钱锦棠机灵,这东西被人发现了他不是要被赶出京城?
那他的一生心血才叫白费。
他拿出火折子把东西点了,才烧着,外面就传来彪叔的喊声:“锦衣卫到。”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圣旨到
这次来的锦衣卫不是陆巡。
是陆巡的死对头桑熏。
桑熏一家子被小阁老害死,他就认了大太监桑伦做干爹,潜伏在锦衣卫准备收拾严家。
之所以怀恨陆巡是因为他恨陆家,恨陆昂有盛宠却不跟严家斗。
陆巡和他同龄,官职一样,他暗中跟陆巡较劲。
上辈子陆昂的棺材就桑熏挖的,估计给嗡嗡找陆家犯罪证据的也是他。
看着眼前这个相貌阴险刻薄,一看就不想好人的桑熏,钱锦棠想起了自己的死,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陆巡钱锦棠也不会对这个人点头哈腰。
钱守业对桑熏态度也不怎么好,他官职都没有,钱锦棠也不知道祖父仗的是什么。
他说:“桑大人,我家到底犯了什么法,要你直接闯入我孙女的闺房,这还有王法吗?”
桑熏看了钱锦棠一眼,先问道:“你就是陆巡维护的那个女子?”
钱锦棠没出声,心中却发凉,兴许老外陆巡的“面子”上她要吃点亏。
桑熏冷笑道:“有人举报,钱二小姐对皇上不敬,咒骂六部官员,给我搜。”
“不必搜了,证据被钱守业烧了。”那个婢女爬起来,站到了桑熏身后。
桑熏看着钱守业脚下的灰,脸色一变。
是思思县主安排他过来的,说人证物证具在,让他抓到证据后把人赶出京城,如果钱家人反抗的话,就把人投到大牢里。
现在物证毁了。
那婢女立即道:“奴婢可以作证,钱二小姐对朝廷不满,经常在背后诅咒皇上和朝廷命官。”
钱渊认识婢女,气的无情的薄唇都在发颤:“你一家十二口,差点妻离子散,是我钱家人把你们买回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不求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可你也不能做出这种背主的事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那婢女很害怕的样子道:“奴婢是实话实说,就算奴婢是家奴,也不能姑息养奸啊!”
好个大义灭亲。
钱锦棠大概能猜到为什么这个下人有恃无恐。
他们真的被赶出京城,下人肯定带不走,到时候人家的主子就会把人救出去。
桑熏的行动证实了钱锦棠的猜想,他轻轻一勾手指对属下:“把人拿下!”
“你不能!”钱守业站到桑熏面前道:“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犯人。”
“这可由不得你们吧?”桑熏抽出绣春刀横在钱守业脖子上:“你也做过朝廷命官的,难道这点规矩都不懂。”
所以别人对锦衣卫避之如蛇蝎,因为仗着皇帝直隶实在无法无天。
钱锦棠看着那薄薄的刀刃,担心的心怦怦跳,道:“不然等指挥使大人下了命令再说!”
“你当我们指挥使大人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搭理吗?”
果然一提到陆昂桑熏脸上的愤怒就有些控制不住。
他的刀将钱守业的脖子划出一条血痕。
钱渊是本来就没受过什么大挫折的小白花,见了恨不得晕过去,双腿一软就跪下来道:“别伤害我爹!”
钱锦棠厌恶自己没办法施展,道:“你如此跋扈,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圣上?”桑熏很想大笑:“本官维护的就是圣上的颜面。”
钱锦棠看祖父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她不敢太拖延,直接道:“你奉的是思思县主的命令吧?什么时候一个县主竟然成了圣上了。”
桑熏和婢女听了脸色都是一变,显然没想到她能知道幕后的主使。
钱锦棠也是猜想的,她现在都仇人只有郑家和刚得罪的两位县主,可郑家不会希望她离开京城。
而两位县主,暮云阴险,思思跋扈。
暮云就算想对付她也不会自己出手,归来归去,思思县主没跑了。
且桑熏的干爹是曾经太后宫里的人,那位死后才坐上太后的女人很喜欢思思县主的祖母。
这个女人也太霸道了些,他们不过是下白云观有一点点小过节,别人连呼吸京城的空气都不行。
有点欺人太甚。
桑熏看眼前的少女周身的气度都冷下去,跟他刚进屋看到的那个天真中带点活泼样子的女孩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