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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他的脸还是那么苍白。我心像被什么冰冷的的手狠狠捏住了。他看出我在害怕,就笑笑进去了。
老实说,才认识一天就能叫我这样害怕的人,B先生算第一个。
我不感在主动打招呼。下午我又看见他进进出出,来来去去。有时也跟我说话,但没有特别奇怪的事发生。
夜里,他就死了。
两个黑衣人把B的尸体和屋子里的东西搬走以后,我站在他的卧室里茫然四顾雪白的墙壁,一尘不染的地板。黑衣人想在房间里搜寻什麽!B先生真的在这里藏了什麽东西吗?回忆B的种种诡异之处。我感觉这房间把我的心牢牢吸引住了。这里留着他灵魂,我荒唐的对自己说。
突然在灵机一动的情况之下我从衣袋里取出拿那副偏光眼镜。戴上它后我惊呆了。
老天哪,墙上写满了字。
毫无疑问,这是B先生写给我的,他成功的瞒过了那两个黑衣人。我把门从里面锁好,回道卧室激动的读墙上的字。这儿写着一个让人毛古毛骨悚然的故事:
我写下这些,是因为我预感到自己就要死了,我一直渴望对人说出自己的遭遇,但我不敢。现在我用这种方法告诉你,世界不像你想的那麽简单。
在墙上写字是因为:1,他们在最后把我所有能移动的东西都拿走,留下的只有墙壁;2,用这麽原始的,简单的和不可靠的办法才能骗过他们。你很聪明,理解了我对你做的暗。
我死后没人能看到我的坟墓,让我来悼念自己吧:B;65岁,死于长久的孤独和生命力枯竭。他是个罪人,然而又是个可怜的牺牲者。我在这个地方,在这一刻被囚禁了十年。
十年。
噩梦是这样开始的,由于人类共同的弱点,我犯了罪,大罪。在我的世界里在你还没有见到,无法想象的世界里,我得知自己将要接受什么惩罚。
法官说:“你被处以一日无期徒刑:在有生之年,你将永远过这同一天——我们为你随机选择那一天,2008年8月18日。你的一切生命活动都只限于这二十四小时之内,直到自然赋予你的生命结束。作为一种人道主义的优待,你可以在一座热闹的都市种服役,但在服刑期间,你不能对周围任何人提起关于你和你所受的刑罚,否则我们将你转移到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内,在孤独中度过刑期。”
你理解吗?朋友,这是无止境的噩梦。
据说我是第一批被处以时间囚禁的罪人之一。他们还不能了解这一技术的全部内涵,我们算是实验品。
一开始,我对这刑罚的可怕之处还没有真正的体会,这是座热闹繁华的城市,处处充满生机,我住在自己的房间,对置身于开放的大世界里感到高兴,我透过玻璃窗观看下面的人群,不准备担忧以后的日子。
第一天——我这样说是按自己的习惯,其实我度过的这十年,这三千六百多个日子,对你们来说是同一天。第一天,我早早的起了床,打算出去散步,呼吸一下这座城市的新鲜空气。我的邻居,1068号的那位老太太——她是个细心人——热情的问候我。
“您好!您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我答道:“是的很高兴认识您。”
“您从哪儿来?”
我把早就编好的谎言对她说了一番。她最后说:“希望您在这儿住的愉快!”
在楼下我对你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你对我报以关心。
走到大街上,我在拐角处的报童手里买了一张报纸,先看了看日期:2008年8月18日,头版的新闻很吸引人。我过马路,在对面的咖啡馆里要了早餐,巴西咖啡和烤面包。
我看报纸,咖啡馆的老板对我说:“我觉的您很面生。”
“对,我是刚刚搬来的。”我回答。
“喜欢我们这儿吗?”
“很好大家都很友善,咖啡很香。”我向他微笑。
接下来我去公园散步,看场电影,吃午饭,在市政广场坐着喂鸽子,逗弄躺在婴儿车里的小孩。
吃过晚饭后,在街道上漫步,直到疲倦才回家。我躺在床上睡觉,一觉醒来,仍然是2008年8月18号。
第二天(还是按照我的习惯说的),我在同一时刻出门。1068号的太太站在楼道问:“您好,您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我答道:“是的,很高兴认识您。”
“您从哪里来?”
这真有趣。我又一字不错的说了了那番话。她最后说:“希望您在这住的愉快!”
我又在在下面问侯了你,在街拐角买了同一分报纸:2008年8月18日的日报,头版的新闻对我来说早以是往事。我过马路,在对面的咖啡馆里要了早餐,这是巴西的咖啡和烤面包。
我看报纸,咖啡馆老板对我说:“我觉的你很面生。”
这一切都像钟摆一样准确。
我说处了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回答。我感到自己好像以个无意间走进一步老电影里的客串者,我知道电影里发生的一切,但其他角色却对它一无所知。
公园,电影,午饭,鸽子,婴儿车里的小孩,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事唯一不同之只是我。步,唯一不同的只有我的心。我很清楚,只个日子我已第二次度过这感觉真怪,2008年8月18日,这处,保存在宇宙的一个神秘角落?而我却被施了魔法一次次的进入这录像带,带着了解一切的心,却被重复这一尘不变的情节。
在开始的几天里,我并不沮丧,也没有害怕,甚至还抱着一种优越感和好奇的兴趣,观察这发疯的世界。我按固定的时间表过日子,我记熟了每个时刻,每个地点将遇到的人,以及他们将做的事情。我背诵着自己的饿台词,还在心理年出他想说的话,我暗自对他说:“我知道你下一刻要做什麽。”
但我很快厌倦了。如果你觉的生活中的某个日子是快乐的,丰富多采的,那只因为它是唯一的是转瞬即逝的,永不逝去的一天是可怕的一天它回由新鲜的一天变为陈旧,变为腐烂,变为恶毒。
我默默地服刑。地一个星期我快乐,第二个星期,我累了,第三个星期,我愤怒,第四个星期,我想到死,第五个星期,我知道自己将会发疯。真不可思议,在同一个人身上,在同一天,竟可以承载这麽多眼泪,愤怒,挣扎,绝望和疯狂。我躲在房间里痛苦,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时间囚禁之刑,无法打破,不能逃脱的监牢。
由一种魔力笼罩着我,每当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周期即将逝去,我似乎要追着时间之流,冲破牢笼;那魔力一下子又把我拉回二十四小时以前,于是一切周而复始。我又开始见到昨天见到的人,重复昨天做过的事。最可怕的是,只有我清楚这一切,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我多麽羡慕他们,多嫉妒他们!对他们来说,我被永世困在1其中的这一天只是生命中的千万个平凡的日子之一。他们将无知无识的度过这一天,然后把它忘记走进我永远也看不见的“明天”,可我呢,我还要在循环往复的苦刑中挣扎下去,得不到一点同情和援助。
而且,要知道,除了我自己之外,其余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是固定不变的,在每一次循环当中比原子钟还要稳定。所以我必须注意到每一件事的准确时刻,以免与世界
脱节。我有一个固定的时间表,精确到秒,在这钟表般的世界里我是唯一可变的因素,但我却要强迫自己成为钟表里的一个零件。我是罪有应得,但我要告诉你这种刑罚过于残酷了,即便是对我这样的罪人。
时间的囚徒,比空间的囚徒更可悲 ,全世界都与你无关只有你独自在不变的时光中老去,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比死亡还苍白的生活。
时间是多麽可怕,伟大不可驾驭的东西。我是想说当猴子学会了一种把戏,它只能想到凭借一种把戏来换一点食物。人,只有人才会把他所掌握的一切权力和知识都;用于“惩罚”在无数次孤独的发作之后我决定破坏规则看一看能给世界造成多大的麻烦。
我扔掉了时间表,故意在头一天早上七点三十分整出门,而在第二天早上的七点三十五
分十五秒出门,我在比平时晚半分钟的时间进入咖啡馆,要面包卷和冰咖啡。在下一个循环中,在晚半分钟进去,要蛋糕,柠檬冻和香草冰激凌。我选择不同的时刻,但相差不超过一分钟,从报童手里买报纸。我每个循环中看着不同的电影。我这次踩思一直蜗牛下次却把它拣起来放在草丛里,处于一种可笑的 只适 措,为了逃离牢笼般的感?nbsp;,我曾经到处乱跑,跑到城市的边缘,在乘出租车回来。
我在郊外过夜,仿佛希望自己奇迹般地逃离这被困于今天的命运。我蜷缩在草丛中看着星星。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钟都在心中撞击出洪大的回响。午夜十二点,我激动的做起来,在星空下奔跑。我狂喊着:“出租车!出租车!”我上车就问司机:“现在是几点?今天是几号?”
“0点十分了。您喝得够多的,今天是8月8日。” 司机说。我的心沉下去。汽车穿过入睡的城市,停在被烟雾笼罩的大楼前,已是凌晨3点,我还要回到那间小屋,回到监牢中的监牢里睡觉。
我的歇斯底里症发作了不止一次。我幻想着,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再次”进入大楼,就能打破魔法。我从郊外回来,在午夜十二点整走进楼门,问你:“几点了?今天是几号?”
小伙子,记得吗?你说:“十二点了,您住在这儿快有一整天。今天是8月18号。”就是这个时刻,魔法的转折点,我要在你间证之下突破了……我激动万分,盯住你,在那儿又问你:“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仅隔几秒钟你就香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说:“现在几点了?几号了?”
你惊讶的回答:“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