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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侃侃回复着主持人提出的问题,但深邃黝黑的瞳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在报告厅门外。
一路油门踩到底,将她的那辆迷你停到了医院停车场,纪南珂便向着医院大门走去。
心里的忐忑不安在医院病房内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瞬间僵住。
纪南珂蹙眉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养父薛淮山,便清楚的知道厉莫寒急着叫她过来是为何。
“南珂你来了!”
薛淮山看到纪南珂出现,脸上堆满笑容。
纪南珂扫了眼病房套间外,正一脸阴郁,死死盯着自己的厉莫寒,快速走到薛淮山身边。
“走!”
“我不走,没拿到钱,我不会走!”
“快走!”
“我没钱了,你们给我点儿钱我就走,两万,我就要两万!”
如刀刃一般冰寒的视线,搅得纪南珂脊背发凉。
不用回头,她都猜得到厉莫寒此刻的表情有多么骇人!
“走!”死死咬着后槽牙,纪南珂压低声音低斥,“再不走,我保证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薛淮山看纪南珂脸色阴沉,微微收敛了无赖嘴脸。
被纪南珂拽出病房的时候,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我等着你,两万块,今晚我要是没见到钱,我还会来的!”
打发走了薛淮山,纪南珂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头隐隐作痛。
颓然挫败感不由得从心底蔓延,两年来,不管她再怎么佯装气质高贵的名媛,只要一见到薛淮山,她所有的一切努力都被打回原形。
他的出现不断的提醒着纪南珂,自己卑贱的身份。
突然,一道阴影遮挡在她的面前,还未来得及抬眸,手臂便被人一把擒住,钉在墙上。
“纪南珂,我警告过你,不许来打扰沐筱和小婶,你是听不懂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来。”
讥笑从眼底划过,厉莫寒掀起凉薄的唇瓣,“装了两年的无辜,你不腻么?”
他一把拽过她,将她扯进旁边的病房内。
指着满身插满仪器,昏迷不醒的少女,狠厉决绝的话蹦出。
“纪南珂,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不是你?”
第14章 要不是厉家你现在还在坐牢
纪南珂脸色煞白,死死盯着床铺上处于昏迷不醒的厉沐筱,瞳孔猛缩。
是啊!
为什么当时死的不是她?
而是蔓溪?
为什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不是她?
而是厉沐筱?
如果时间可以倒溯,她宁愿当初死掉的那个人是自己,也好过现在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
“莫寒,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站在病床旁,一脸警惕神色的妇人恶狠狠地瞪着纪南珂,恨不得是将她生吞活剥。
厉莫寒冷着一张脸,紧拽着纪南珂,“都是因为你,两年了,沐筱都没有醒过来!纪南珂,你让厉家人如何不恨你?你让小婶如何能原谅你?”
后槽牙咬的生疼,纪南珂任由自己的手臂被厉莫寒掐的发麻,动都不动。
良久,她回眸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我说过了,两年前的那场意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天,蔓溪约了她一起去看订婚宴的礼服,路上,纪南珂接到蔓溪的电话,让她回去帮她取配套的首饰。
等她到达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冲进河里的车被打捞上来。
挤压变形的车上只有满身是伤的厉沐筱,而纪蔓溪早已石沉河底。
救援队一直打捞了七天,才在下游附近找到一具泡的变形发臭的女尸。
一夕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更是有所谓的视频证据将她逼上悬崖。
知道当时情况的人只有两个,一死一伤。
这一刻,纪南珂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不知道?纪南珂,这不都是你蓄谋已久的么?!你会不知道?!”
如刀一般的话语扎在心窝,让她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我们就等沐筱醒过来,她应该最清楚当时的情况!”
视线落在白皙洁净的少女面庞上,纪南珂音色平静的开口。
“你想做什么?你还想对我们沐筱做什么?!”
小婶蹭的一下窜了出来,挡在了纪南珂面前。
“你把沐筱害得还不够惨么?纪南珂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小婶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如临大敌般盯着纪南珂,似是要跟她拼命。
“不想怎样,只想还我两年来的一个公道,只想证明我的清白。”
纪南珂一字一顿开口,声音坚定。
“够了!”
蓦的,冷然的男声响起,打断争吵。
“纪南珂,不要忘记了,要不是厉家,你现在还在坐牢!”
厉莫寒冷沉的声音响起,让纪南珂身子陡然一颤。
抿了抿唇角,她微微勾起一抹微笑,转身凝视着他。
“是啊,多谢了厉家各位的手下留情,也多谢厉先生你的不杀之恩!”
她嘴角边粲然的笑意,让厉莫寒冰幽的眸子更冷了几分。
“既然这样,我这个不速之客就不打扰了。”
手指捏紧手中的抓包,抬臂挣脱他的抓握,在冰冷深邃的眸光注视下,微笑,转身。
纪南珂,不能哭,就算再委屈也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挺直的背脊,僵硬的笑容,直到电梯门关上的那刻,轰然倒塌。
第15章 从我身上讨不到厉家的便宜
坐在迷你里,直到把眼底的泪意全都逼退,纪南珂才启动车子。
将车子驶向路径,久久不能平静情绪。
一路将油门踩到底,特意在路上转了几圈,纪南珂才将车子驶向那条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的筒子楼。
迷你才刚一进入那条阴暗潮湿的小路,便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纷纷向着车子里张望。
纪南珂蹙眉,后悔没有把车子停的远一点。
开门从车上走了下来,纪南珂还未来及按下中控锁,便听到隔壁的张婶扯着尖利的嗓音在筒子楼里便吆喝开了。
“老薛,你家那个凤凰回来了,老薛,你家凤凰又飞回来了,这次不知道又给你们送了多少钱回来哦!”
纪南珂眉头皱紧,无视于四周不断投递而来的目光,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板向着三楼的一间房子走去。
脚步才刚刚停在门外,厚重的铁闸门从内被人打开,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纪南珂紧绷着的脸色在看到门内的人时,稍微有所缓和,只是仍旧冷着一张脸道,“他人呢?”
“里面。”门内的妇人一脸愁容,向房内看了一眼,便慢慢退了两步,让开了位置。
纪南珂拧眉走了进去,浓郁的酒气随着进入而更加的明显,呛得她频频作呕。
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的酒瓶,有的已经被砸碎成渣,旁边摆放着清扫工具。
那妇人看到纪南珂的眼睛扫视到凌乱的地面,连忙走过去将还没有清扫完的酒瓶渣处理好。
纪南珂压抑的怒火不断上升,在看到躺在沙发上打着酣的薛淮山,更是瞬间爆发。
“起来!”纪南珂走到沙发边,冲着一身酒气睡得昏天黑地的薛淮山低喊道。
直到三声以后,薛淮山才有所反应,慢慢睁开通红的眼睛,一脸不悦的瞪着面前的人,“是谁吵老子睡觉?!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在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纪南珂时,薛淮山脸上立刻是换了一副笑容,从沙发上爬起来,笑眯眯地道,“是南珂来了啊!快坐快坐!”
纪南珂躲开薛淮山伸过来的手,向后退开一步。
“我警告过你,不许再去找厉家的任何人,你今天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一想到在医院里,厉莫寒那双厌恶的冰冷眸子,纪南珂的心就抽搐的发疼。
“谁让你不接我电话?我没钱了,找不到你,当然要去找我女婿了。”薛淮山说的是一副理直气壮。
薛淮山理所应当的表情,让纪南珂忍不住咬紧了牙根。
低头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沓钱,扔到了薛淮山的身上,压低声音道,“钱!钱!钱!都给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薛淮山手忙脚乱的捡起那些钱,不满地大声喊道,“才这么点儿?还不够我玩两把的。”
走到门边的纪南珂蓦地停下脚步,冷着脸回眸看他。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在厉家没有任何地位,从你把我卖给厉家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在我身上你是讨不到厉家的任何一点儿便宜!”
第16章 你特么的早死了
纪南珂的话音落下,薛淮山脸上青筋直露。
“贱货!我砸锅卖铁把你养大,你就帮着姓厉的一家这么对我?!”
一旁的妇人看着暴跳如雷的薛淮山,吓得把扫帚扔一边,向外推着纪南珂,“南珂,你快走,别跟他吵!”
妇人一把将纪南珂推出门外,人便被薛淮山拽着头发扯了回来。
“翅膀长硬了,就开始长能耐了?!”
“要不是当年我把你从孤儿院领回来,你他么的早死了!”
“贱货!现在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还有你,竟然帮着她?都是你们,我才会这么倒霉,这么不顺!”
“操!打死你这个贱人,你死了,老子赌桌上就没有人触霉头了!”
“”
隔着厚重的铁门,门内薛淮山骂骂咧咧的声音仍旧是清晰的传入纪南珂的耳中。
纪南珂头痛欲裂,站在门外,目光紧紧的盯着铁门,脚步并未动。
喊骂声,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妇人忍着疼痛的呜咽声从铁门内一声一声的传出。
如同锥子一般锤在了纪南珂的心上,让她垂在身侧的双拳蓦地攥紧。
直到听到门内薛淮山的喊骂声渐渐停止,妇人呜咽声消失,换而之是妇人清理残局的声音,纪南珂扎入掌心的指甲才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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