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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路景山喊了声:“给许礼也做一碗。”
他笑呵呵看向许礼,“会吃藕粉吗?”
许礼点头。
“吃过吗?”路景山又问。
许礼微顿,嗓音清冽道:“吃过。”
他第一次吃的,是路年年塞进他嘴里的。
这个,不适合告诉路景山。
路景山笑笑,“杨姨做的好吃,待会好好尝尝。”
许礼应声。
厨房里,路年年小声咕哝:“干嘛要给许礼做,他又不喜欢吃。”
闻言,杨姨好笑看她,“你怎么知道他不爱吃?”
路年年想也没想,脱口说:“我之前给他――”
话说一半,她反应过来,警觉地看向杨姨。
杨姨:“给他什么?”
路年年羞窘,跺了跺脚撒娇:“杨姨!”
杨姨轻笑,拍了拍她小脑袋,浅笑说:“杨姨在呢。”
路年年哼哼。
杨姨轻笑,给她弄藕粉。
路年年在旁边帮了点忙。
弄好,路年年没让杨姨端出去,轻声说:“我端出去吧。”
杨姨:“确定?”
“嗯。”路年年是心里别扭,但她最近这段时间,打探到了不少和许礼有关的消息。怎么说呢,暗恋无果的那段感情,对她有影响,可在某一程度来说,她又舍不得对许礼太狠。
他先来了家里,她也不至于对他很过分。
路年年想,她应该能把许礼当作正常的老同学相处。
给自己洗脑几次,路年年端着藕粉出去。
路景山正好有电话进来,跟路年年交代声好好照顾许礼后便上楼去了书房,瞬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他们俩。
路年年抿了下唇,把藕粉蹲在餐桌。
许礼伸手想接过,被她拒绝了。
两碗藕粉,正对着放着。
路年年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他一眼说:“吃吧。”
许礼垂睫,视线落在她只涂了润唇膏的唇瓣上,他目光深邃,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看什么?”
路年年忍无可忍问。
许礼微顿,嗓音有点儿沙哑,“谢谢。”
路年年撇嘴:“杨姨做的。”
许礼:“嗯。”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路年年,路景山不会邀请他来,杨姨也不会给他做藕粉。
说完,路年年没管许礼。
她埋头吃藕粉,很是开心。
倏地,她余光瞟到了对面的人。
忍了忍,路年年还是没忍住问:“你不是不喜欢吃藕粉?”
这会一大碗都要吃完了,还吃这么快。
许礼抬起眼看她,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说道:“没有不喜欢。”
“那――”
路年年想到了她第一回跟许礼分享藕粉的事。
那天不是上学日,是她约许礼去图书馆看书。
许礼没拒绝她。
图书馆一般是九|十点开门,路年年那天过于兴奋,早早的便出门了。
杨姨看她早晨没吃多少,将人拉住给她做了一大碗藕粉,让她看书看累了可以吃。藕粉味道不大,在图书馆也是允许带进去的。
路年年自然也带了去。跟许礼见面,找到角落里位置坐下,两人一本正经看书。
许礼说看书,就真的看书,一点注意力也不会给到她这边。
路年年挣扎好几次,想引起他注意,都无果。
她没辙,耐着性子看了一个多小时书。
有点饿了,路年年拿出保温壶里的藕粉。
她问许礼:“你要吃吗?”
许礼穿着洗的发白的T恤,拒绝了她。
路年年是个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喜欢跟人分享的人,她自顾自吃了几口,还是想说服许礼:“真的很好吃,你吃一口吧。”
许礼看她手里拿着的勺子,眼神暗了暗,“不要。我不喜欢。”
路年年是个有点大小姐脾气的人,许礼越是拒绝自己,她越是要他吃。
趁许礼不备,她直接盛了一勺子塞进他嘴里。
塞过去的那瞬间,路年年对上了许礼的眼睛。
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当下那会,她觉得许礼看自己的眼神很危险。危险到她主动认怂。
路年年下意识抽回自己的勺子,低垂着脑袋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尝尝嘛,藕粉真的很好吃。”
她没注意到,她低垂着脑袋的时候,许礼的耳朵和脖子全红了。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旁边的人,喉结不受控的滚了滚,握着笔的手在用力,手背青筋凸起,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过了许久。
许礼才转开头说了句:“我真的不喜欢。”
路年年遗憾地“啊”了声,委屈巴巴道:“好吧。”
……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想到了这件事。
路年年话还没说完,许礼抬眸看向她,认真地说:“对不起。”
路年年一怔。
许礼的手握拳又松开,他深呼吸了一下,轻声说:“我很喜欢。”
只不过,在路年年让他尝之前他从没吃过,所以他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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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番外】路年年x许礼。。。)
说实话; 路年年没想过许礼会跟自己道歉。
这在她意料之外。
这句道歉,好像晚到了很多念,又好似没有。
有瞬间; 路年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她跟许礼对视了须臾,垂着眼看着桌上摆着的藕粉,嘴唇张了张; 最后还是闭上了。
没什么好说的;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人安静吃完藕粉。
路年年正要起身收拾; 许礼出声:“我来。”
路年年微顿,没再拒绝。
准备午饭时,路年年担心杨姨一个人忙不过来想去帮忙; 被杨姨拒绝。
许礼在旁边看着; 出声道:“我来吧。”
杨姨看他; “会吗?”
许礼:“会的。”
路年年出声嘲讽了许礼几句,最后还是耐不住站在旁边看。
她不得不承认,许礼是有水平的。
很早以前,路年年就知道许礼会做饭,他手指很漂亮; 白瘦纤细,骨节分明; 有点女孩子的感觉; 但比女孩子有力一些。
在屋内的缘故,许礼外套早就脱下; 只留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袖口挽上去了大半; 露出细弱手腕。
路年年的眼神落在那上面几秒,漫不经心地挪开了。
中午这段饭; 基本是许礼和杨姨做的。
路年年爱吃的红烧肉,是许礼做的。尝到的时候,路年年对着一桌子期待的目光,口是心非说:“一般。”
路穗穗扑哧一笑,跟着尝了口道:“我觉得挺好吃的呀。”
她看许礼,鼓励道:“味道很好。”
她瞅着一侧的路年年,说道:“不过唯一有点遗憾是,没有肥瘦相间。”她问许礼:“我听杨姨说肉是你切的,你怎么把肥肉和瘦肉分开了?”
路年年:“……”
裴之行在一侧没忍住,轻笑了声。
许礼倒是淡然,他神色平静,轻声道:“习惯了。”
听到“习惯了”这三个字,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看了眼。
路年年率先收回目光,面无表情说:“姐,吃饭呢。”
路穗穗:“……哦。”
她看路年年不太开心的神色,弯了弯唇:“吃饭吧吃饭吧。”
路景山对姐妹俩偶尔的斗嘴,并不参与。
他乐呵呵地看戏。
一顿饭吃的,其他人很快乐,但路年年一般。
吃过饭,许礼跟路景山在客厅下棋。
路年年本想溜,被路景山叫住,无奈到旁边围观。
许礼和路景山下了五盘棋,盘盘输。
输的让路年年都忍不住吐槽:“你下棋技术怎么那么烂?”
要不是他拿棋子的时候手好看,路年年都不想看下去。
许礼:“嗯。”
路年年:“……?”
这还嗯??
路年年无语半晌,别开眼说:“哦,你还挺诚实。”
许礼没搭腔。
路景山听着两人小学生一样对话,忍俊不禁。
路年年在旁边看了会,实在不是很有意思,默默地溜走了。
她一走,许礼变得有些心神不宁。
路景山别有深意地看了许礼好几眼,喊道:“小许。”
许礼应声:“伯父。”
路景山笑笑,手指夹着一颗黑棋,淡声道:“别介意啊,我们家年年从小被我们宠坏了,有些骄纵。”
他顿了下,“但她这骄纵呢,我们也不希望她改,希望她一直这么下去,我们喜欢她这骄纵的个性。”
路景山的话没有说的很明白,但许礼是聪明人。
他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说:“我知道的。”
路年年是什么个性,他很早很早就知道。
路景山笑而不语,点点头说:“看你也没什么心思下棋,出去转转吧。”
许礼浅笑:“抱歉。”
路景山摆摆手,对年轻人了解得很,一点也不介意。
晚上,考虑到许礼就一个人,路景山留人在家里吃饭。
路年年一下午没怎么跟许礼说话,吃团圆饭话也少。
吃过饭,路景山让四个年轻人出门玩。
他们也很听话的,不在家陪他看春晚,出门“约会”了。
当然,路年年不承认自己和许礼是约会,正经约会的,只有路穗穗和裴之行。
他们去郊区放了烟花。
零点许愿时,路年年旁边站了个人。
她许完愿睁开眼时,许礼在她一侧。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她恰好看到了许礼漆黑晶亮瞳眸里的自己。
那一刻,她和他的眼睛里都像闪过了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