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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真知道自己的祥瑞体质在楚惜时的追求面前频频失效。
为了以防万一,她熟练地将软塌上没有丝毫反抗之意,任由她施为的楚惜时捆得结结实实,又给他设下一个清心阵,才收了手。
林玄真又一挥手,将沁心亭四周的帘子全都拆下,亭外的阳光照进来,掩盖了原本照明用的夜明珠的微弱光芒。
端详了半天这宛如艺术品的身材和脸蛋,若是把他做成雕塑,绝对是远超大卫像和断臂维纳斯的艺术精品!
她压下自己这个有点不人道的想法,无情地拍了拍他的脸,开口唤道:“楚阁主,你看清楚我是谁!”
楚惜时微阖双眼,他原本只觉得自己身处梦境,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温柔的神女。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回的神女不再温柔,而是上来就把他捆住了,还给了他两巴掌。
虽然不疼,但他心里很受伤。
阳光照在他脸上,他反应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自己并非身处梦境!
“大……大师姐?!”楚惜时有些结巴地叫了眼前面容平凡的女修一声,“您怎么来雨花阁了?”
“你徒弟花妙涵叫我来帮忙。”林玄真不露声色,淡淡道,“刚才你叫谁‘神女姐姐’?是叫我吗?”
“……是!”楚惜时沉默片刻,才像是豁出去一般,说道:“其实我自幼就在梦中见过你,那一回跟着我师父去了天雷门才知道,原来你就是我梦中的那个神女!”
“这就是你想和我双修的理由?”林玄真松了口气,如果是这种理由,她就知道该如何断绝楚惜时的心思了。
楚惜时被捆成了粽子,无法使用灵力。
他不敢点头,怕大师姐以为自己的感情如此肤浅;也不敢摇头,怕自己太过热烈的感情把大师姐吓跑。
不敢与大师姐对视,也不敢将视线移开,楚惜时只好把眼神落在大师姐的秀气的鼻子上。
他出神地想道,其实现在这样,大师姐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内,也挺好的。
总好过见不着面吧!
林玄真看他这副不声不响不回应的样子,压下心头莫名的心虚,说道:“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你这样做,对我们两个都不好。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和你计较。”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出现在楚惜时梦中的身影,和她确实存在关系,但也确实不是她。
或许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
楚惜时听到这话,却觉得心里酸涩,委屈难当。
都一千多年了,有没有搞错,他这个当事人还不清楚吗?
自从他见到大师姐之后,那梦中的神女,就再也没出现过。
而且她们的气息是一样的,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
事实明摆着。
奈何眼前的大师姐,好像没有心一样,对他永远那么冷淡。
若非大师姐对师弟师妹极尽呵护,为宗门处处考量,他都有些怀疑大师姐修的是冷情冷性的无情道了。
“梦中之情也是情。若是一定要双修才能证实这份情,这情也未必是真。真情应当脱离形骸的束缚才对,你觉得呢?”
林玄真绞尽脑汁才说出这一番类似“超越肉体和性别、甚至超越真实与虚幻的纯精神恋爱才是真爱”的论调来。
楚惜时闻言,竟然觉得大师姐说的,确有道理。
如果因为大师姐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不愿意委屈自己帮助他以情证道,他还一直强求,他这还算是真情吗?
两人的结合应是为了共同证道长生!
而他一心只拘泥于肉体形骸的修炼方式,他的境界果然还是太低了!
楚惜时有了这番感悟,顿觉神智清明。
或许他之前对于以情证道的想法一直走偏了,才会出了这种岔子。
“我明白了,大师姐。”
楚惜时露出一丝苦笑,只是现在感悟似乎也晚了一些。
“大师姐,如今我又该怎么办?”他只要离开这重重禁制之地,就会引发雨花阁的混乱。
林玄真发现那让她压力山大的狂热痴恋反而淡了几分,顿时放下心来。
听到楚惜时这一问,她才想起,自己来这里原本是为了帮他解决那无差别招蜂引蝶之事,而不是来谈法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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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花叶CP超甜哒!哈哈哈
小剧场:
楚惜时:大师姐说得很有道理,还是我觉悟太低,不懂真情!
林玄真:呼……总算是唬弄过去了。
一百二十六、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玄真想起正事,抬手收回捆仙绳,才问道:“那么,你是练了什么功法吗?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你自己知道吗?”
多亏了这具可能是神族的身体,她对楚惜时身上散发的魅力并没有什么感觉。
楚惜时脸色一变,他神识扫了沁心湖一圈,确认此处无人打扰和监视,才压低了声音将实情道出。
原来,自从上一次论道后,楚惜时已经意识到,想要大师姐接受自己,一起修炼阴阳和合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自觉能够等得住,但他的身体已经被孤阳之气闹得需要时时闭关入定才行了。
事实上,就算大师姐接受了他,他也没能说服自己转变为女子,迎合接纳原是“大师兄”的大师姐。
这一点,他也一直无法想通。
明明在梦中是再清楚不过的神女,为何现实如此残酷?
相同的气息,却是个男修!
楚惜时想起自己曾听师父,也就是前任阁主提起过,上一个以情证道失败后身死道消的祖师,曾经留下过一份手札。
将雨花阁内的典籍悉数翻了一遍后,他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枚玉简。
那上面是阴阳和合功的冥想修炼之法。
林玄真听得一脸黑线,这不就是在识海中观想双修吗?
还好楚惜时梦中有那个什么“神女姐姐”,而且她还早早表明自己实际是喜欢女子的男修,要不然,再次面对楚惜时,她会很不自在的。
“所以你是因为贸贸然修习这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手札上的新功法,不熟练而行错了气?”
问完,林玄真又以神识查看了他的法身,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楚惜时红着脸,不敢看她,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高估了自己,原本他在修行上从无阻滞,便满心以为这一次也一样。
可他那些丹法、器法、还有引气入体的基础修炼功法,都是前人试错过无数次的,本身经得起考验。
这手札却不同,只是那以情证道失败的祖师在弥留之际的一些设想,还未经验证。
他也是太着急了些,才冒冒失失地修炼起手札上的观想双修之法。
楚惜时急切地想找到一个代替直接修炼阴阳和合功的方法,不止是因为他无法说服自己转变成女子,也是因为害怕大师姐哪天就突然想飞升了。
自从上一次联合大比上,大师姐将五个大乘期送走,这修真界谁人不知,大师姐不需要考虑能不能飞升,就全凭她想不想飞升而已。
大师姐想飞升如此简单,可楚惜时自认是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却选择了最难一道的年轻修士。
他可能会因为无法以情证道而迟迟无法飞升。
上下界之隔,谁知道大师姐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遭遇什么狂蜂浪蝶?
反之,他若是能够找到一个替代的法子,即使比大师姐先飞升了,也能先一步讨好大师姐的师父和师兄们,拉来许多助力。
而在这修真界,没有人比他楚惜时更出色。
对于这点,楚惜时有足够的自信。
林玄真不明白为什么楚惜时这么着急。
一千岁出头的大乘期啊!
她师兄们飞升的时候,都没那么年轻!
雷繁飞升之时,也已经三千岁了。
楚惜时才一千岁,年纪轻轻着个什么急?!
没看她三千岁了,都不急吗?
林玄真无端有些生气,别人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让老师父骄傲?
而她这个被放在掌心上的小徒弟,却让老师父操心,让师兄们也不放心,就连小师侄……
“手札,拿来。”林玄真伸着手,要楚惜时交出那枚记手札的玉简。
楚惜时不敢推三阻四,这是他想要不经过事实双修、成功以情证道的唯一机会。
这个手札上的观想双修之法,也只有大师姐这样无限接近飞升、与此界天道有些隐约感应之人,才能给予他一些指点了。
林玄真以神识浏览了一遍内容,顺手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复制了一份。
随后她将副本上一些看起来就不靠谱的词句删减了,还改正了几个错别字。
好歹看了无数典籍和玉简,接受了三千年各种提升修为的功法熏陶,理论之外,她还不断地尝试着结丹实践。
于她而言,修正一些功法上的小错误,其难度和前世帮着同事修改论文也差不多。
她将修改后的玉简和原先的玉简交还给楚惜时,不忘提醒道:“我大致修改了一下,你可以试着修炼我改完的功法。只是你身上这问题,不知为何对我没有影响,所以我还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楚惜时一点都不意外,大师姐何许人也?
若是大师姐能够被他所迷,他宁可一直这样错下去,把大师姐牢牢迷住。
楚惜时心里暗道可惜,随后珍而重之地将那枚被大师姐拿过的玉简回储物戒里一个精美的铺着问月蚕丝的若木盒子里。
等他复制出一个副本,这枚大师姐亲自修改的玉简,就会成为他的珍贵收藏之一。
“大师姐,我徒儿花妙涵有没有将你叫我去查的信息告诉你?”楚惜时没话找话道。
林玄真点了点头,回道:“你选徒弟的眼光倒是挺不错的。我已告知花妙涵,幽荧谷和烛照山不必再查,盘古墓我会亲自走一趟,继续排查界心海。”
楚惜时心里一动,他也想陪大师姐去盘古墓看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