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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不敢质疑,忙应下此事:“是,大师姐。新的弟子玉牌,是否需要派人送去五雷峰?”
林玄真想到了任绮,她记得任绮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到时候混在新弟子之中,就需要任绮帮忙保密了。
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在这几天内找到丹方并炼制出毁容丹,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可不想吃那毁容丹。
至于其他弟子就好糊弄多了。
只要假装是内门某个长老的血亲,就能解释清楚自己跟着安师妹一起去西南州的事。
她看了看蔫头耷脑的陆仁,点头道:“新的弟子玉牌就交给任绮,让她送到我洞府中来。”
多多创造接触机会,让陆仁多听听任绮说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陆仁闻言却有些惊慌。
说到底,大师姐出关与他和任绮要办双修大典之事脱不了关系。
天雷门弟子都知道,大师姐向来喜好闭关。
每一任掌门就任之后的百年内,大师姐必定又要闭关个几百年,直到那一任掌门飞升,她才会出关。
这一次却不同,大师姐相当于是闭关闭到一半被迫出关。
而大师姐至今为止,都还没有发过火。
陆仁会这么想,是因为外面都在传言大师姐心狠手辣,断没有放过打断她闭关之人的道理。
他担心,大师姐这是终于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了。
任绮可能就是那个承受怒火的人,尤其是大师姐很有可能全程围观了方才的事。
相较之下,他和大师姐的关系比较亲近,护短的大师姐可能会怪罪到任绮头上去。
林玄真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得奇怪,以前的陆仁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他被劫雷劈坏了脑子?
如今的陆仁,地位不保,修为下降,情场失意,根基受损,还真的是有点可怜。
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能够让陆仁重新恢复根基,再晋大乘期直至飞升的方法。
还真的被她找到了一套办法。
于是她对陆仁道:“陆师弟,我有个法子能让你重新修至大乘期,你可愿一试?”
陆仁立刻投来期待的目光,口中应道:“当然!”
不愧是大师姐,见识就是那么广博!
林玄真满意道:“那你先把自己的元神打散吧!”
陆仁闻言,呆愣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无法确定大师姐说的是真是假。
如今他修为停留在化神期,寿元还有一千多年。
若是打散了元神,就相当于是从头开始,但寿元修至化神期都不会再改变,甚至连自己的灵根和筋脉都会完全损毁。
也就是说,他接下去的一千多年,要么按部就班地修炼说不定能晋升至炼虚期,增加寿元;要么按照大师姐的法子,从头修炼至炼虚期,才能增加寿元。
这是一千年内晋升一个大境界,和一千年内从头开始晋升六个大境界的区别。
不是他不相信大师姐,实在是这种法子风险太大,且从未有过成功的先例。
陆仁扭扭捏捏的样子落在林玄真眼中,让她有些失望。
修真者在结丹后才算正式踏上问道之路,而每个大境界侧重的点都不太一样。
元婴期,丹田内的金丹破碎化为元婴;而化神期则更进一步,修出元神;等到炼虚期,元婴与元神合二为一,法身初成;再到大乘期,此时法身与本体共存,只须感悟天地大道,慢慢蕴养法身使之成长;直至法身被天道感应,降下雷劫,法身与本体融合,飞升上界。
按照林玄真的理解,金丹就是丹田里生个蛋;元婴就是把蛋孵化出来;化神就是给孵化出来的元婴准备一个潜意识;炼虚期就是把潜意识装进元婴里;大乘期赋予这个法身大道感悟,使之变成另一种形式的自己;经过劫雷的洗礼之后,二者合一变成了更高级的生命体,需要去更高级的世界。
打散元神,也就是把那潜意识打散了,再从头开始而已。
修真之人逆天而行,这点胆魄总要有的。
她自己就尝试了好几次从头开始,虽然是筑基期,但也吃了不少苦。
本来还想帮陆仁一把,没想到,他自己不愿意。
“罢了,既然你不愿冒险,那便只能勤加修炼了。我会尽快挑选出合适的掌门人选,好让你专心修炼的。”
林玄真想到任绮二话不说徒手碎丹的场景,不由得摇了摇头。
------题外话------
大师姐: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陆仁(捂脸):……大师姐什么都看到了。
四十三、一个比一个能苟
“对了,任绮当时是自己碎了丹的,如今她又登上了九百九十九级通天阶,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林玄真又提醒道。
她相信陆仁该明白他们的差距,有点自知之明。
魄力、毅力、天赋、心性无一不缺,任绮必定能够成就大道,飞升的概率几乎是十成十。
除非她脑子坏掉真的和陆仁在一起。
这么一想,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棒打鸳鸯的家长?
林玄真摇摇头,甩开这种奇怪的错觉。
没办法,她需要任绮成功飞升,由她去寻找雷繁,再问出自己的身世,传递消息回修真界。
至于天雷门内的几位大乘期的太上长老,一个比一个能苟。
也不知道修炼到金字塔尖端,憋着不飞升是为了什么。
偏偏他们对她还发自内心地恭敬。
她只恨自己的体质基本上是被动触发的,不然早就送他们飞升了。
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任绮。
修真界的这种风气真的太不好了!
陆仁听明白了,大师姐非常看好任绮,而他和任绮之间,几乎不可能。
不知怎的,想到任绮粗嘎的嗓音,他反而松了口气。
“我明白了,大师姐。我过几日就告诉她补偿的办法,免得她沾染上不必要的因果。”
交代完了事,她抓紧时间,回了五雷峰。
————
回到洞府内,林玄真翻看起师兄们留下的典籍,足足花了两日,才总算从角落里找出两张陈旧的古丹方。
年份久远的古丹方都是无法复制的,若是强行复制,不仅会损坏原本的古丹方,得到的副本也会有很多错漏。
因此这两份丹方异常珍贵。
这是两张陈旧的羊皮纸,上面用不知名的颜料画着数十种药材,即使有着阵法符文的保护,还是有些模糊不清了。
更糟糕的是,这绘制丹方的竟然是个灵魂画手,而且标注还使用了花里胡哨的上古文字手写体。
这让她怎么解读?
只是其他丹方都炼过了,她也只能解读看看这两张不明丹方。
她还真不能确定,这两张丹方到底能炼出什么丹来。
说不定恰好就是毁容丹,啊不对,是整容丹和解除药效的丹药呢?
好在天雷门可是个大宗门,虽然炼丹方面的成丹率也只是修真界的平均偏上一点点的水平,但论识别药草和鉴别古丹方,地雷峰药堂堂主就是个行家。
林玄真随手放出一只传音纸鹤去了地雷峰。
和这修真界花样繁多的传音纸鹤比起来,她的纸鹤因为太过普通——随手折的纯白小纸鹤,反而十分具有辨识度。
因此,地雷峰堂主很快就亲自前来,大师姐相召,绝不可怠慢。
说起这位堂主,名叫魏谷,是大乘初期修士。
比起那几位闭关的太上长老来,他觉得自己可聪明多了。
他修炼资质不算上乘,却也只花费了一千五百年,便突破到了大乘期。
但随后他就停止了日常修炼,只依靠着身体的本能,极其缓慢地积累修为。
按照这个速度,他还能在这修真界逍遥上至少五千年。
只需要在寿元耗尽之前一千年,加紧时间努力修炼飞升即可。
也是个精打细算苟到底的老修士了。
魏谷只比林玄真小五百多岁,因此隐约知道大师姐的特殊之处。
当年他入门之时,恰逢大师姐的最后一位师兄、当时的掌门飞升。
听门内师兄们说,当时的掌门去了一趟五雷峰,刚回天雷峰就迎来了雷劫。
那位掌门飞升之时,只来得及不甘心地留下一句:“玄真师妹接管天雷门。”
当时大师姐还不能随意进出五雷峰,一度有弟子不服。
但不知怎的,那些不服的弟子都突破失败了,后来变得寂寂无名。
收起自己有些纷杂的思绪,魏谷在洞府门口肃容道:“大师姐,地雷峰药堂魏谷,奉召前来。”
林玄真收拾完被她翻得一团糟的玉简和古籍,便撤下洞府门口的禁制,扬声说道:“进来吧!”
等魏谷进了洞府,林玄真扫了一眼他的丹田。
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和三百年前见到的,几乎同样状态的法身。
看到这种不思进取的师弟师妹,她觉得有些牙疼。
一丁点长进都没有,这三百年是喂了狗了!
林玄真皱了皱眉,把两张羊皮纸往他眼前一递,说道:“听说你很擅长识别药草和鉴别古丹方,我这里有两张丹方,你拿去解读出来。”
魏谷老实地接过那两张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储物袋,这才问道:“大师姐还有别的事吗?”
“我记得你是火木双灵根,却仅凭自己的勤奋就在一千五百年内到达了大乘期。”林玄真十分肯定地说道。
众所周知,比起双灵根,单一灵根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而灵根越是驳杂,越难以有所精进。
就像做学问,单一灵根就是朝着一个专业领域用心成为顶尖人员,多灵根则是要学成博古通今的大才,而两种类型难度不同,最终结果却相差无几。
“实不相瞒,大师姐,其实这是因为我修炼的那功法特殊,实在考验心性。”
魏谷不敢隐瞒,如实解释道:“我修炼的功法叫离火玄元功,是在天雷门的藏书阁里用宗门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