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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已经无颜面对宗门师长,不愿牵累自己的宗门,干脆隐去宗门自称为散修。
实际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道心有失亦有得。
经过这么一遭红尘历练,风景言和其他五人,自然会收起自己高阶修真者的傲慢。
也不再理所当然地认为,“凡人如蝼蚁”。
林玄真随口回答道:“风道友客气。在下天雷门五雷峰弟子,林玄真。”
互通姓名之后,林玄真注意到,有两个修士留下看守着那些作恶之人。
另外三人则离开了凤鸣院,大概是去抓那些帮凶了。
林玄真突然想起,自己入谷时,有三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跟着她们到凤鸣院才离开。
莫非这三人不像她认为的,是古池的爱慕者,而是担心她是来救人的同门?
普普通通大师姐
二百二十一、望诸位好自为之
不过这些与林玄真无关了。
林玄真只担心,这几个修士杀了这些女子过程中,万一醒来呼救,她可能会心生不忍。
连安思梅杀鸡放血,她都会下意识地回避,何况这种杀人现场?
林玄真不愿意为难自己,也就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她对古池说道:“我在磐姜谷外等半个时辰。你还要不要离开元洲,自己决定吧!”
说完,她又传音对风景言道:“此女有心入道。若等会儿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道友手下留情,只给个小教训即可。”
风景言看了古池一眼,他对这个抱着瓷壶若有所思的女人有印象。
她曾经花大价钱到过地牢,虽然望着几人都是一脸痴迷,却没有碰过他们几个。
几个难兄难弟被关押在一处时,偶尔还会提起此人:“有色心没色胆的冤大头”。
风景言传音回道:“林道友放心。天雷门行事公正,林道友提点之恩,景言记下了。”
林玄真见他识趣,又提了一句:“这处禁制,说不定只是暂时失效。你们处理完也早些离开吧!”
风景言收到这句传音,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他刚刚脱困时只觉得怒火上头,要那些女子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倒是没想到这个。
若是这禁制再度启动,他们岂不是又要沦为禁脔?
想罢,正要再次对林玄真表示感谢却已经不见了那女修的踪影。
这是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身法,或者神通?
他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修为,竟然毫无所觉?!
这女修果然隐藏了修为!
幸好他没有被怒火主宰了意志,反而受了这位大能的提点。
风景言看了重掌生杀大权后,磨磨蹭蹭不肯给个痛快的两个修士一眼,皱了皱眉。
地位、实力、情景颠倒之后,他们与当初那些欺凌弱小男子的磐姜谷女子又有何区别?
修真自然无分男女,但这世俗红尘中,还是做不到完全的平等和逍遥。
说到底,还是他们心境和觉悟不够,才会为这种事失了本心,反而自己也成了恶人。
风景言原本对他们还有一丝共患难的惺惺相惜,如今却只想赶紧了结此事,再与五人,江湖不见。
“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解决!那位道友提醒我了,这里的禁制可能还会恢复。”
那两人修为不如风景言,听到他冷淡的语调,瞬间收起玩弄和报复的想法,老实照做了。
几人的储物袋连带法衣都被抢走,只留赤条条一个光身,自然也没了法宝和符纸,只有本命法宝为伴。
但他们都不愿意叫本命法宝沾上这些人的血。
那便只能用法术。
数百道细长冰针刺穿了这些女子的身躯,很快就有枯藤将整个高台笼罩起来,一朵淡蓝色的火焰落在了人山上。
风景言使了一道呼风诀,风助火势,凤鸣院中央的高台,被熊熊火焰吞噬。
随着高台倒塌发出的巨响,古池总算回过神来。
她看到这冲天火焰,有些紧张地问道:“我也进过地牢,你们不杀我吗?”
风景言冷冷地一瞥,道:“你活腻了?”
古池险些被那冰冷的一眼给冻住,忙回道:“没有没有,当然没活够!我还想长生的。”
说完,她不敢再出声。
趁着修士离开了一半,风景言也收起身上威压,她起身抱着瓷壶就给凤鸣院内剩下的磐姜谷人喂药。
凤鸣院外,鸦雀无声。
整个磐姜谷都陷入了沉睡中。
若是林玄真在场,便会告诉他们,这些人都中了迷烟。
申怀元是神木宗宗主,仅次于于懂的炼丹大师,只是无法使用修为,又怎能难倒他?
只是条件艰苦,麻烦了一些,原本还差一味药材。
申怀元在发现禁制解除,恢复修为后的第一时间,便感知到这凤鸣院地底下竟然还藏着几个修士。
他已经是大乘期修为,而且化妖成功,正是最怕沾染凡尘因果和人命,被天道盯上的时候。
这就顺便使了一招借刀杀人。
他只是用威压将凤鸣院内的人震晕过去,又叫迷烟一瞬蔓延至整个磐姜镇。
林玄真在磐姜谷口等了小半个时辰,古池跟着几个修士一同出了谷。
见七人出来,林玄真将等待时做好的阵盘往磐姜谷中一扔。
那无形无质的禁制好像从未被破坏过一般,再度笼罩了磐姜谷。
六个修士见她如此,既惊讶又疑惑。
唯有古池与六人不同,她以为这禁制又恢复如昨,磐姜谷不会再有覆灭之虞。
她目露感激之情,登时跪下拜了一拜,说道:“林道长慈悲,我愿替谷中余下之人报此大恩!”
林玄真只看了她一眼,隔空扶起古池,道:“我只是看在参寥泉的份上。”
风景言看了一眼面露不忿的五个修士,代为问道:“林道友,你这又是何意?”
难道是不相信他们就此作罢,会回头血洗磐姜谷?
问完他又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和这深不可测的大能相较,他们不过是和这些凡人一样的蝼蚁。
林道友大概会觉得“夏虫不可语冰”而懒得和他们解释吧?
何况,这位林道友不知有意无意,还在他们岌岌可危的求道之路上拉了一把,他们几乎都欠下她一份因果。
她又何须与他们解释?
林玄真毫不在意,淡淡道:“这禁制只能维持一年。此事我已经刻在磐姜镇公告栏上。磐姜谷之人,就好自为之吧!”
得了回答,风景言和其他五人自然不敢再质疑什么。
林玄真想着自己答应的事,只拎古池上了自己的飞渡舟,离开了此地。
“此人真是元婴初期修士?”
“不见得,能有这样的设阵手法,定是隐藏了修为。”
“你没看见吗,她手中那把伞形法宝有九色宝光,绝非凡品!至少是极品灵器。”
“幸好风道友提醒,否则我们还真有可能冲撞了这位大能!”
“她自称是天雷门五雷峰弟子,五雷峰,不是玄真大师姐所在的峰头吗?”
……
风景言也不搭话,只疏离道:“诸位道友,我们还是就此别过。望诸位好自为之。”
众人又说了几句,便在磐姜谷入口散了。
普普通通大师姐
二百二十二、飞升之前不出关
就在众人散去后不久,申怀元再度出现在磐姜谷的入口。
他用神识查探了一番,难掩惊讶之色。
那禁制竟然重新出现了?
这样一来,他就无法确认那几个不知名的修士,有没有将磐姜谷中人屠杀殆尽,也无法确认他们是否离开了磐姜谷。
申怀元替天行道、除恶积德的想法落空了。
徘徊许久,他才有些遗憾地离开了磐姜谷入口。
与此同时,林玄真带着古池乘着飞渡舟,正向祖洲自在门方向行去。
自在门位于祖洲中部的弥楼山山腰处。
而弥楼山是祖洲最高的山,山顶常年积雪。
飞行途中,古池抱着桅杆战战兢兢,浑身僵硬。
她是第一次乘坐这种高级飞行法宝,也是此时才发现,自己不但畏高,还有点晕船。
林玄真看她脸色青白瑟瑟发抖的样子,颇为有趣,也不提醒她这飞舟上的桌椅十分稳定。
这桌椅是绝不会因为飞舟的震动或者遭遇气流而掀飞的。
林玄真掏出一只彩色的传音纸鹤,这是她在出磐姜谷之时在镇子口捡到的。
说来也巧,楚惜时发传音纸鹤给她的时候,她正好在磐姜谷里泡温泉,就这样错过了。
她引火点燃了纸鹤,楚惜时磁性的嗓音响起,将自己所见所闻大致说了一遍。
楚惜时将磐姜谷里探查了一遍,只除了那参寥泉。
据磐姜谷里凤鸣院主称,那是上古时期神女沐浴的地方。
对于刚出生带有先天之气的女婴而言,在参寥泉沐浴能强身健体,但男子无论老少都无法进入。
后来楚惜时又利用提前准备好的熏香,迷惑了一个女子带他离开磐姜谷。
传音的最后,楚惜时犹豫地表示,准备闭死关。
若无意外,飞升之前都不会再出关,雨花阁一切事务交由花妙涵处理。
“玄真,我……”
纸鹤燃尽,楚惜时的话已轻不可闻。
听到楚惜时传音最后竟直呼自己名字,林玄真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
罢了,等他飞升,得窥大道,自然就能看透。
未免再引起误会,她把那原本发给楚惜时的传音纸鹤取出,重新修改了传音信息,转而发送给花妙涵。
做完这些,林玄真才问抱着桅杆不撒手的古池:“古姑娘,自在门修佛,我听说都是要剃度出家的,你知道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几千年前,自在门是只收男弟子的。
据传,天雷门的雷繁祖师尚未开山立派之时,也曾动过出家修佛的念头。
他专程去拜访了自在门那时的方丈,谈佛论道,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