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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天枢自说自话地掏出自己视若珍宝的本命灵剑,将小玄真护在怀里,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方丈岛上鸟语花香,灵气浓郁,是个修炼、游玩的好去处。
遍地都是测算吉凶的书斋,但凡要去秘境探个险,去森林里采集个有妖兽守护的奇花异草,来这里花点小钱就能规避一去不返的悲剧。
方见微正在见微斋前,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啊不,是吸收日光精华。
忽然头顶的阳光似乎被挡住了,他小施法诀想叫头顶的云朵飘开,抬手却碰到了一柄带电的灵剑。
“方见微,起来。”冰冷的男声砸了下来。
方见微头皮一紧,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扯起一个笑:“天枢啊,有事?”
天枢眼神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方见微却依然不动如山。
“能明天再说吗?今日阳光对我修炼大有助益!”
“能让别人做吗?我被这躺椅封印住了,动不了啊!”
“能不干吗……”锋利的剑尖带着紫色的雷电就要戳向他的丹田,方见微连忙改口道,“妈呀我干!”
……
“这小孩是谁?”方见微随口一问。
下一瞬他便见到那冰块融化成了一汪温泉:“这是我小师妹,玄真。你给她起一卦,就看她能否平安长大。”
进了暗室,方见微浑身发软,还想躺倒,但雷天枢的剑显然不同意。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掏出玄龟甲,一边以本命真火灼烧,一边念念有词。
用玄龟甲占卜,是最古老且混沌的方法,十分考验卜师的能力。
“咔——”玄龟甲碎成了齑粉。
方见微的表情严肃起来,又掏出一块玄龟甲。
没多久,玄龟甲又碎成了齑粉,不知这暗室里哪来的风,糊了他一脸的粉末。
好叭。
方见微又掏出了蓍草,开始起卦,却连着三把蓍草都无火自燃。
他感觉丹田一阵剧痛,似乎法身被割了一道口子。
“啊!天枢你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什么?”
“你的剑戳进来了!”
“没有,你丹田受创了。”
……
“你这小师妹,我算不了。”方见微停下了掏玄龟甲的手,他知道这是天道的警告。
天枢借用了师父雷繁喜欢拿来嘲讽敌人的词:“菜鸡!”
“罢了,算一下我师父和我们师兄弟七个的寿元吧!”
方见微又掏出一把蓍草,动作十分利落地起了卦。
“雷繁真人和天雷七星都将不久于人世,啊,好惨哈哈哈!”
天枢收回灵剑,一把拎过方见微,又掏出一把戒尺。
“啪啪啪啪……”
“不要了我错了……呜呜呜呜天枢饶了我……这戒尺太硬,打得我好疼啊……”
林玄真被啪啪声惊醒,看见不熟悉的屋顶横梁,啊啊了两声。
“我小师妹醒了,这次先饶了你。”
普普通通大师姐
二百二十八、无法验证其生死
原知着闻言,又掐算了好半会儿,才终于开始解卦:“水火既济,初吉终乱。”
林玄真看向这个职业病发作,习惯性故弄玄虚的“算命先生”,没明白。
原知着把自己的话又翻译了一遍:“申宗主属木,水生木,水火既济,说明他已经到过火云宗。”
“不对!这卦初看是坎上离下的水火既济卦,可大师姐你当时应该在知萌的对面,那么照理说,这不该是既济卦,而是既济卦的互卦——火水未济卦!”
林玄真听得云里雾里,她开始觉得自己来方丈岛叫人算卦就是个错误。
不对,是叫原知着解卦才是个错误。
方知萌当时是很简单直白地把叶行一的行踪告诉她的。
林玄真皱着眉,提醒道:“用一句话概括结论。”
原知着浑身一僵,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是看不透的大师姐,而不是那些捧着大把灵石求上门来叫他出手卜筮的修士。
大师姐这是不耐烦了吧?
原知着忙道:“无论是水火既济还是未济,水火相遇,那火云宗,他肯定去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是确定的,因此原知着才敢铁口直断。
“但他将来一个月的行踪,我也无法算清。”
未来之事,本就只能得出一个模糊的吉凶趋势,原知着便回答得十分保守。
“唯一能确定的,是申宗主此行不能达到目的。”
其实全身心投入推演计算的话,以他之能,也可以推算出一些笼统的结论。
只是方知萌已经遭受了反噬,他身为方丈岛岛主和知萌的兄长,自然不能再冒险。
原知着为自己的做法找足了理由,顶着大师姐的目光,压下心虚与她对视。
林玄真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有底,知道他必定是不愿意冒险。
勉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她没打算逼迫人冒险给自己卜筮。
听到申怀元无法达到目的,她的紧迫感也消散了一些。
“此事暂且不提。原岛主,你可愿意再起一卦?”
原知着见大师姐并不执着于解卦,心里松了口气,又道:“当然,这一次大师姐想问什么?”
林玄真没有考虑多久,就直接说道:“我想知道我师父,也就是雷繁上仙的来历。”
她都好奇很久了。
雷繁飞升前,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他与这修真界格格不入。
只恨那时她还太小,还不能说话,也就始终无法确认雷繁的来历。
后来雷繁飞升后,长到两三岁,还经常看到大师兄远远地站在她的洞府外,练剑给她看。
只是她一靠近,大师兄就后退几步,御剑飞走了,生怕自己跟他太亲近似的。
也就错失了问清楚雷繁来历的机会。
原知着停下了掏蓍草的动作,惊讶地看向玄真大师姐。
“原来连您都不知道雷繁上仙的来历?”
林玄真有些莫名其妙:“我应该知道?”
原知着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些意外。如果是这件事,我想我就更不必推算了。”
“怎么?”林玄真怀疑这个人隔代遗传,跟方见微一样得了懒病。
她幼时也曾被天枢大师兄带着,见过方见微一面,知道他是个懒到太阳下山就继续晒月亮,不愿挪窝的“软体动物”。
“天枢真人也曾问过见微祖师这个问题,可惜祖师只得到一个结论,就是‘阴差阳错’。”
原知着说起方见微的事,虽然不是亲历,却也觉得十分惊险。
“阴差阳错又是何解?”
原知着继续说道:“见微祖师还想再推算下去,却差点走火入魔,法身都险些被天道规则给绞碎。幸好天枢真人在旁护法,及时打断他的卜筮。”
……
林玄真心里腹诽,该说是那方见微的徒子徒孙克她才对吧?
问啥都没个靠谱的答案。
不行,她不能白跑一趟。
林玄真搜肠刮肚,才想起一件事。
“那原岛主就起一卦,算算我小师侄常思意,何时回归天雷门符堂主事。”
等常思意成精已经等了两年多,这么一转眼,都快三年了,却始终没个确定的时间。
原知着不再推辞,动作利索地在中庭摆了一个桌案,就取出一把使用了很久,养护得极好的蓍草,开始卜筮。
在林玄真这个外行人看来,他分揲蓍草动作和方知萌相比,多了几分笨拙。
“天下雷行,物与无妄。这是天雷无妄卦,先凶后吉。”
原知着这一回没叫林玄真催促,便简单解释道:“大师姐不必担心,只要耐心等候,左右不过二十年,常堂主自然能回归天雷门符堂主事。若是拔苗助长,催得急了,反而会对常堂主有碍。”
只是,根据他推算的结果,常思意似乎被困在了某个福地里,还得了天材地宝的持续供养。
常堂主应该是在闭关,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知萌也送去那福地里休养?
……
林玄真无语了。
只要耐心等候个二十年,常思意顺其自然地修炼就能成精,这不用原知着推算,她也知道啊!
而且还不用二十年,按照沈沐的说法,大约用上十年就差不多了。
林玄真这一趟来方丈岛,算是白跑了。
她自己的问题、申怀元的去向、雷繁的来历、常思意成精,几乎没有一样是成功占出了结果的。
林玄真无奈地叹了口气,兴致不高。
原知着见她有些不高兴,心里一紧,连忙宽慰道:“大师姐放宽心,虽然我们都无法卜筮你的来历,但其实可以从旁人的未来,推演出你的去处。”
林玄真有些怀疑地看了原知着一眼,问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原知着苦笑,他这不是有点害怕么!
天雷门大师姐的凶残传闻,他在方丈岛上也有耳闻。
偏偏那传闻相关的几个人,木真和木玄的生死,方丈岛人都无法验证其生死。
因此有人问起传言,方丈岛人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就只好沉默。
沉默约等于默认,于是在方丈岛人“修公道,不妄言”的加持下,传言一时甚嚣尘上。
说得久了,连他这个岛主,都有点信了。
普普通通大师姐
二百二十九、是哪个要渡劫了
不过话说到这,原知着觉得是时候为方知萌争取一下了。
“不瞒大师姐,这种推演的方法,只有知萌得了传承。她的身体状况,大师姐你也知道,我当然不愿意叫她冒险。”
想到前几日,散修盟少盟主在第一八卦简报上高调宣布自己曾在天雷门五雷峰上休养月余,随后散灵体质完全修复的消息,原知着更是心动不已。
无论如何都要叫大师姐将知萌带走,去五雷峰上休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好。
林玄真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听他这样说,便以为是婉拒的意思。
想想也对,方知萌那肉身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