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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跟我来!”
半个小时之后,叶绵绵输完血出来。
慕寒川正在给谁打电话。
他冷峻的脸上一片阴郁。
或许这样的结果,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叶绵绵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慕司皓也来了。
“我爸怎么样了?”
面对着叶绵绵的身份,慕司皓一时也很难改口,不知道叫嫂子好还是叫姐姐好。
左右为难啊。
“刚动完手术,现在还在昏睡中,医生说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才会醒过来。”叶绵绵有些疲惫地说着。
慕司皓点了点头,“我给我妈也打过电话了,让她过来,她说……现在在国外旅游,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慕寒川站在远处的走廊里抽烟,淡淡的烟雾笼罩在了冷峻的脸上。
他看着极度忧伤,周遭散着发一股冷凛的寒意,这个男人,无处站在何处,都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慕司皓似乎也改变了许多,以前是个话痨,自从家庭变故之后,也变得沉默了许多。
兄弟俩似乎也站不到一块,很少说话了。
两个人之间似乎明显有了一层隔阂。
“我哥……他在国外是不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他把公司都卖了……”
慕司皓坐在了叶绵绵的对面。
他时尔抬头看向慕寒川,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事实上,他跟慕寒川已经有半年都没有打过电话了,他甚至也不知道慕寒川去了哪儿。
叶绵绵转过头,也看向了慕寒川。
这一次回国,其实是个意外。
之前在澳洲的时候,他一直行踪飘忽不定,就像个神秘的影子。
她根本抓不到他。
两个人之间又因为这一层尴尬的“兄妹”关系,而始终无法真正的在一起。
所以,她跟他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神秘的膜,都没有捅破。
只是两个人在孩子面前,并没有真正地表现出来。
“呃,我也不知道。在澳洲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照顾母亲……”
叶绵绵说到这里,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我妈身体不好,现在得了很严重的老年痴呆症,她恐怕也回不来了。”
慕司皓点头,手里还拎着几个购物袋,里面装的应该是给父亲的礼物。
“年纪大了……人总会忘记许多事情的。”
“对了,你跟关琳怎么样了?”
慕司皓嘿嘿一笑,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工作。
曾经关琳嘲笑他无能,而现在,大约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嘲笑他了。
他这半年来接了几桩大官司,而且,件件都赢了,在国内的名声迅速地起来了。
他也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生意蒸蒸日上,越做越大。
而关琳却消失在了律师界。
“说来你或许不肯相信,我上次见到她,还是一个月之前。其实半年前,她就不怎么理我了,几次见面,她都故意避开我。”
“为什么会这样?”
“她或许是不太认可我吧!也或许是有她自己的理由,不过,最近的说法是,她似乎已经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富商。”
慕司皓的话里透着一股忧伤。
“事实上,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我已经无从得知了。她删了我的微信,以及任何的联系方式,两个人变成了陌生人,她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过什么……有时候,在生命里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算了,随缘吧!”
叶绵绵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强求了,反正人生还长,你会遇到更好的。”
两个人就在这样没有边际的闲扯着……
突然叶绵绵想到了一个问题,又问道,“家里那个女佣叫雪娇是吧!是爸爸雇佣来的,还是你雇佣来的?”
“是我雇佣的,我妈……哎,她自从跟我爸离婚之后,其实,她又找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以前还是我爸的战友,听说两个人都领证了,简直是神速。然后,我见我爸一个人也无人照理,那至少得有一个会煮饭的人来照顾他。他这么大年纪了,成天只知道喝酒,精神也差。我就请了雪娇……她的厨艺不错。”
叶绵绵眨巴着眼睛,“就知道是你干的,她跟关琳太像了。她普通话说得不太好,是外国人?”
“是啊,是越南还是缅甸的,我忘了。反正无所谓了,只要她能把事情做好就行。”
“那你就在这里守着,我下午还要去看看朋友。”
“好……”
叶绵绵站了起来,又进了病房看了慕父几眼。
此时,慕父仍旧没有醒来,不过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
或许是因为输了血的缘故……
叶绵绵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慕寒川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慕司皓正在跟家里的女佣雪娇打电话,吩咐她准备食物送到医院。
叶绵绵给慕晨星打完电话,这便从医院里走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她就到达了秦家。
秦家并没有任何变化,跟她小时候见过的一样。
其实回到深城之后,她的心里反倒是安稳妥帖的,眼前熟悉的一切,总能给她一些美好的回忆。
站在秦家的门口,她回想起了曾经跟秦烈的种种……
第940章 我很抱歉
第941章941我很抱歉
阿烈,你现在还好吗?
叶绵绵抬起头,阳光从浓密的梧桐树叶间隙里照射下来,刺进了她的眼睛。
她脑海里浮现那个曾经阳光的大男孩。
事实上,她知道秦烈一直在找她。
她也一直在躲避着他。
他对她很好,给了她曾经最美好的少女时代。
可惜,在澳洲的那一段时间,他软禁她的那一段经历,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陌生疏离起来。
她知道她不能再靠近他了。
或许,没有了她的存在,他可能会变得有些沮丧,但经历过一段空窗期之后,他应该会慢慢成长起来的。
正因为如此,她也将安澜留在了他身边。
身为心理师的安澜,一定会将秦烈治好的,而且,他最需要的也是她。
“你是……啊,叶小姐啊,快进来。”
佣人刘妈出来倒垃圾,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叶绵绵,连忙过来打招呼。
“是我,刘妈,你现在好吗?”
叶绵绵微笑着点头。
刘妈激动地跟叶绵绵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以前在澳洲的时候,叶绵绵就经常去秦疏影那边,刘妈对这个重情重义的叶小姐印象特别好。
“很好啊,我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就是秦小姐,她……唉!”
刘妈一声长叹,让叶绵绵心中莫名地忧伤。
“叶小姐,你赶紧进来吧!进屋里说话啊。”
刘妈将叶绵绵拉进了屋,随后关上了门。
阳光正盛,庭院里的绣球花开得热热闹闹的,看着挺温馨的。
一辆小婴儿车庭在门口,叶绵绵一进门便看到了小锦瑜,她蹲在婴儿车旁边,拍了拍手。
然后小家伙冲着她裂嘴一笑,一笑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像极了秦疏影。
“我的小宝贝,你想我了没有?”
叶绵绵将锦瑜抱了起来,小丫头似乎认识叶绵绵,挥舞着小胳膊,笑得很开心。
“瘦了啊!”
“是啊,最近长个子了,就没有以前那么胖乎了。”
“疏影人呢?”
“在房间里呢……”
刘妈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
叶绵绵将锦瑜还给了刘妈,这便走上楼来。
进屋之后,明显感觉到了屋子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
那种苦涩的滋味,在阴影的角落里滋生,疯长。
房子里充满了一种悲凉的气息。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便推开了原本虚掩着门框。
安静的房间里,窗帘子也拉得严严实实的,中药的苦涩味儿更浓了。
床头柜上面,还摆放着一碗放凉的褪色中药汤汁,病床上的人毫无声息,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
叶绵绵将窗帘子拉开,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驱散房间里这浊浓的药气。
也让阳光和清风进来。
借着这一缕微弱的光线,她才看清楚,病床上那形消锁立的女人。
那竟然是秦疏影。
她很瘦很瘦,一头浓密的卷发凌乱地披散,几乎找不着那张小脸了。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唇角泛青,整个人仿佛生命已经耗尽了一般。
叶绵绵看着心中大惊。
“疏影,疏影,我来了!”
她抓着秦疏影冰冷的手,轻轻地唤了三声。
秦疏影这才睁开了眼睛,那眸光浑浊,无神,盯着叶绵绵看了很久,这才清醒过来一般。
“叶绵绵……”
声音很虚弱,夹着一股苦涩的叶药味儿扑面而来。
随后,她还轻咳了几声。
“是我,我来看你了,疏影,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啊,你这是什么病啊?”
“我没事……”
秦疏影挣扎着坐起来。
叶绵绵赶紧拿了一只腰垫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床头躺得更舒服一些。
“呃……”
秦疏影伸手将凌乱的头发收拢,用头绳扎了进来。
“想要喝点水吗?我帮你倒一点?”
叶绵绵也不等秦疏影回答,起身给秦疏影倒了一杯温开水递过来。
秦疏影喝完水,神色总算好了一些。
“你别担心我,我就是……最近感冒了,其实也去医院看过了,医生给我开了一些。中药,我让刘妈给我熬着,我喝了几天,也在慢慢地好着。”
“嗯,有好转就行。疏影,你这个样子让我好担心啊。纪墨涵没有来看你吗?”
秦疏影握着杯子,沉默不语。
其实自从上次昆明之行之后,她一回来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疾,还是因为水土不服,就是莫名奇妙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