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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有点冷。”她完全不想离开被子覆盖的范围,只能缩进被子里穿。
魏子规道:“你至于如此么。”
珍珠被子盖过了头,声音闷着,回道:“至于,我怕冷。”她能用这种方法换衣服那是她的本事,不是么,
魏子规又等了许久,他直接把被子掀了,其实她已经换好衣服了,躲被窝里睡懒觉。
魏子规直接把她扛上肩,搬运到了梳妆台前。
珍珠怔怔的看着铜镜里披头散发的自己:“下次麻烦你用抱的行么,你当我是锄头还是麻袋。”
魏子规没说话,她现在还不怎么清醒,顶撞了她,她疯起来会六亲不认。
珍珠抹了胭脂,出门那瞬迎面感受到了清晨中带着雾水又冷又湿的风,她打了个哆嗦,完全清醒了。
珍珠反应过来,不对呀,她为何想不开陪他早起:“你练功又不是我练功,你练完武功再来喊我起床就好了。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珍珠说完想回房,可魏子规揪住她的领子:“你是不是忘了昨日输了,要给我当一个月丫鬟。”
珍珠抓住门板,抗议道:“对啊,是丫鬟,不是贴身保姆。你几岁了,晨练还要人陪,你想要人陪你去找阿九,你拉我去干嘛,我又不能跟你对打,难道要我跳第九套广播体操给你看么!”
魏子规道:“趁着这次机会,把你那些不良习性都纠正过来。以后卯时起。”
好啊,原来他打着这种丧心病狂的主意。珍珠怒道:“纠什么纠,我还在长身体,睡多点怎么了。”
魏子规道:“你几岁了,还长身体。”
珍珠道:“我发育晚不行么!你已经剥夺了我看书的自由,如今连我第二爱好都要夺走,做人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魏子规道:“赶尽杀绝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珍珠觉得她用词很贴切啊,一再剥夺她的乐趣就是在赶尽杀绝。
珍珠道:“你既是爱我,自然不止是看上我的美貌,定是爱我的全部。我若被你改造得不看课外书又不睡懒觉了,那还是我么,还是你爱的那个高珍珠么!”
魏子规:“……”
珍珠道:“非整得所有人和你一样才是行为端正么。我没嫌你没吃药呢,你倒嫌我睡懒觉了。我告诉你嫁给你了,货物即出恕不退货。”
魏子规道:“说什么。”
她说得那么清楚他还听不懂么,那她总结一下:“我说我要回去睡觉!”
魏子规道:“醒了还睡什么。”
瞧他说的,他现在也醒了,今晚还不是一样睡。
珍珠嚷:“要是冻伤了我,心疼的还不是你,我用尽全力保护你的心免受伤害,你怎么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我不要去!”
一旦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得坚守原则。
珍珠手脚并用,巴着门框,她不管,反正她死活不会踏出这一步的。
魏子规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无情的把她拖走出了小院。
珍珠警告道:“你是不是真不松手?我告诉你我凶起来即便是我相公我都不给面子。”
魏子规不语。
珍珠大喊:“夫人,快救救我!”
魏子规回头,意识到上当了。
珍珠趁其不备踩了他一脚,魏子规一疼自然松手,珍珠赶紧跑。
魏子规打定主意把她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居然真对他“狠脚”。
珍珠跑到拐角,撞到了人。
南宫瑜肩上背着包袱,他扶住差点摔倒的女儿莞翠,珍珠则是屁股着了地,痛。
魏子规追了上来,把珍珠扶起。
珍珠道歉:“对不起,我没看路,菀翠姐姐,你没事吧?”
菀翠摇了摇头,与南宫瑜一同向珍珠行拜见礼。
珍珠很想揉屁股,可当着他人的面,这动作不太雅观,只好忍着疼道:“自家人不必多礼了,总不能日日见面都行一次礼,麻烦。”
魏子规唤道:“舅舅。”
舅甥两人寒暄了几句,珍珠见菀翠瘦了不少,面色苍白。
南宫瑜道:“我先和菀翠去见你娘。”
魏子规点头。
南宫瑜扶着菀翠走了。
珍珠回头看,她记得魏子规说南宫瑜带着菀翠去那什么带着一个医字的门派治伤去了,现在看来是伤得不轻。
魏子规对珍珠厉声道:“让你不要横冲直撞,走路看路就这么难做到么。”
珍珠不语。
魏子规道:“刚才不是很多话么。”
珍珠知道魏子规是在关心她,刚才扶她起来时也是先看她伤着了没,伺候他这么久了,这点小动作她看得出来,就是换个温柔的语气,她会更高兴些。
珍珠道:“有错就认,你若说得在理,我也不会刻意去抬杠。在府里确实不该横冲直撞,毕竟还有年长的仆人,撞着他们怎么办。以后除非逃命,否则尽量不跑就是了。”
她回去立马写个请勿奔跑的警示标语,就贴这拐角处。
魏子规见她有真心反省,语气轻了些:“疼么。”
珍珠心想废话,他屁股着地试试看,她撅着嘴道:“疼死了。”她见魏子规脸上浮现出怜惜,立马打蛇随棍上,“所以给你当丫鬟的事能不能推迟执行,我受伤了。”
魏子规:“……”她真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能想到理由赖。
第一百零四章 损失
子意是第一次见莞翠,听得舅舅介绍这也是她表姐。
子意心下奇怪舅舅和舅母什么时候又添了一个女儿,且看着年纪好像还比绿滟表姐大,子意热情好客邀莞翠住她的悔杏斋,南宫瑜则住进了南边的客房。
珍珠去看望莞翠,莞翠请子意去帮她拿点心,把子意支开后求道:“我知道公主已经安置好古月教一众老弱,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们?”
珍珠犹豫:“这不太好吧。”古月教的人都知道莞翠是卧底了,再见面要是双方出现什么过激行为怎么办?尤其莞翠现在身体又不怎么好,打起来,吃亏。
莞翠知她的顾虑,道:“我真的想见见他们,他们待我像家人一样,是我对不起他们,即便被打骂也是我活该。”
珍珠见莞翠红了眼眶,可强忍着不哭,江湖侠女不能轻易在人前示弱,她懂:“这种江湖纷争,很难说谁对谁错,老一辈造下的孽。只是你心不安是因为他们待你像家人么?那么说你回到南宫家后,怕是真没感受过一丝家庭温暖了。”
莞翠沉默。
珍珠道:“我也是问傻话了。”莞翠日子若是好过的,南宫瑜不会带她躲到晋城来了,“你若是真的真的想去,那就男扮女装,戴上面具,再戴上纱帽,不讲话,他们应该认不住来。”
莞翠点头。
莞翠隐瞒了南宫瑜,只说是想和珍珠上街看看。南宫瑜见女儿一直以来郁郁寡欢,难得她主动说想出外走走,转换心情,便立马就答应了。
珍珠喊了魏子规,魏子规则把阿九和王乾荪带上了。
珍珠心里奇怪得很,魏子规不是对王乾荪提防着么,带上王乾荪干嘛,不会是担心他们走了,子意跑来静苔院找王乾荪,两人独处吧。
到了目的地,魏子规扶着珍珠下马车。
珍珠听到了刘川风的大嗓门,前方围了好些人,她走近发现全是鲸帮兄弟。
刘川风一脚将一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踹倒,珍珠道:“这人是犯了什么事?你们可别滥用私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用平和文明的手段解决。”
众人听到珍珠的声音,齐声喊道:“帮主。”
是珍珠让刘川风帮顾着古月教这边,固定时间送些物资来,刘川风出现在这,珍珠不奇怪。
刘川风禀报:“前几日有人来这闹事,我有些担心就安排了几个兄弟来守着,今日就遇上有人来纵火,烧了好几棵果树,逃了三个,抓得了一个,现在正在审问。只是这人嘴硬,如何都不肯说。”
珍珠激动道:“什么!”
那可是她花重金跨省份运来的。
珍珠一双铜铃大瞬间窜出了熊熊烈火,死死瞪着那个男人:“你知道大晋律法损害他人财产如何判么,你知道我那些果树有多贵么,我看你也是赔不上银子了,你是有权保持沉默,我也有权把你剁成肉酱埋了做肥料补偿我的损失。”
魏子规心想方才是谁说要用平和手段来着。
男人面上闪过惊惧,可又尚且存着一丝侥幸,这是晋城,他们不敢杀人,只要闭口不说,问不出什么自会放了他。
珍珠瞪,就他这一头冷汗,浑身哆嗦,还和她玩心理防线,她大声道:“一会儿我数到五,要是不说,也不用再审了,拖下去直接剁了!”珍珠开始数数:“一、二、五。”
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内心正是在说与不说中挣扎,没想到就听到珍珠从二直接跳到了五。
男人惊恐道:“你怎么不数三四!”
珍珠道:“我喜欢怎么数数,你管得着么。好了,机会给了,你自己不珍惜,把他拖下去埋了,垂直埋,让他死得好看些。”
男人嚷道:“我说我说,我是张三公子雇来的。”
魏子规皱眉:“张府那位张三公子?”
男人点头:“正是。”
珍珠心里琢磨着怎么又是那芋头,自从那次诬告她和魏子规杀人,张大人夫妇带着这个张府庶子亲自登门赔罪后,那张府庶子倒是安分了的,怎么又出来兴风作浪了,还是来这作妖,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珍珠想诈出更多信息,便故意吓唬道:“你可别胡说,张府不是普通人家,不缺金子银子,他特意雇你来这么偏远的地方烧几棵树?怎么,难道这些树碍着他风水了。你要是骗我,我先把你削成人彘再埋。”
男人道:“张府是不缺金子银子,可是张三公子缺。听闻这张府不知何原因断了他的月例银子,张三公子平日里铺张惯了,又是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他跟益昌门一开钱庄的何老板合伙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