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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决绝道:“公主,纵使我有千错万错,逸儿却是无辜的,你与他相识,你知道他是一个心底纯良的孩子。”
珍珠看到石桌上摆放的招呼客人的水果,眼明手快的拨掉。
一会儿这张夫人发现匕首是假的,拿水果当凶器砸她,苹果香蕉也是能砸死人的,她得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中。
珍珠道:“我要不是看在张逸的份上,我已经喊人了,谋杀公主株连九族,你确定要闹大么。”
就不该在凉亭见她,这石桌子石椅搬不动,想找样称手的防身武器,只有扇子能选。
珍珠道:“这里被重重包围了,你要伤了我插翅难飞,我数三声,你最好放下手里的武器,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张夫人哭道:“我知道我的话你是不会相信了,过去并非存心害你,如今也不会害你。我确实不能让人死而复生,但我可以把命赔给你。我只求不要连累我的逸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珍珠再猜不出张夫人想做什么,那才真是猪脑子了:“刚才那颗还真是毒药啊,你是想死在我这。”
如果那药不是被弄掉了,张夫人是打算找个时机服毒,横尸在她公主府的凉亭里,这里可就她们两个,她就是跳进梁城那条江里洗三天三夜都洗不白。
珍珠道:“你要是死了,张家、御史、还有那些暗地里看我不顺眼的人,还不逮住机会联名弹劾我。到时皇上若是因为当年的事怪罪张家,他们又正好借题发挥说皇上是为了包庇我残害忠臣,给我安个红颜祸水的罪名。”
她自认确实长得漂亮,顾影自怜,看着自己影子都能看入迷,可是漂亮的女人难道就要背锅么。
珍珠试探道:“这么阴毒的招,是你想的还是你背后那位想的。”
张夫人以为她前因后果都知道了,激动道:“当年的事是我和皇后合谋,我不知写书的人是何用意,无中生有污蔑太后,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命还一命。”
张夫人闭上眼,拔出匕首往身上扎,随之而来的却不是刺入皮肉的疼痛。
珍珠怕她寻死一次不成,再寻死第二次,立马上前要控制住她。
珍珠把张夫人摁地上,张夫人挣扎着拳打脚踢,珍珠每日精心养护的脸蛋吃了几个巴掌。
真是不喊人来不得了。
“快来人——”
丫鬟和护卫闻声赶来。
张夫人想咬舌自尽,珍珠没法子了,只能把手塞进她嘴里,惨叫声直冲云霄。
护卫掰开张夫人的嘴,把她两分开。
珍珠道:“手脚绑上,嘴巴塞上,不要让她自尽。”
护卫听令行事,赶紧将人捆好。
丫鬟要扶珍珠。
珍珠摆摆手,她没这么娇弱。
手上的伤得快点上药,珍珠迈开脚步要回房拿金疮药,结果踩中了地上的果子,失了平衡,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血光之灾啊,血光之灾。
为什么每次有人自杀,受伤的都是她。
……
“珍珠。”高邦轻声唤她。
珍珠醒来,扶着昏昏沉沉的头坐起来,魏子规和高邦围在床边,珍珠道:“父皇,你怎么出宫了。”
珍珠把磕肿的额头包起来了,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她现在肯定像个阿拉伯人,被咬伤的手也包了,样子惨兮兮。
高邦怒道:“她把你伤成这样的么。”
珍珠道:“是我自己撞的。”
高邦动作很轻,把她额头上的白布掀起一点点看,没流血,关爱之情溢于言表:“你让朕怎么说你的好。”
珍珠能感受得到他的真心爱护,毫无保留的宠溺,对她有求必应,给她收拾各种烂摊子,帮她挡着御史的谏言,让她能继续保持我行我素的个人风格:“爹,你真的灭了外祖父一家么?”
魏子规怔,珍珠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直接的问是不是撞傻了,可能真傻了。
她没有喊父皇,而是喊爹,高邦知道她想听他亲口答复,他凝着她:“如果我说不是,你信么?”
张夫人说的,和他说的,她愿意选择相信他:“我信。”
高邦动容:“你娘当年若也能这样信任我就好了。”
珍珠道:“我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嘛。”
她也不是全然的感情用事,她将张夫人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算是知道为什么太后不喜欢她了。
高邦道:“朕还要回宫处理事情。”他对魏子规道,“照顾好她,不必送了。”
第二百三十章 眼看他楼塌了
“父皇。”珍珠唤住高邦。
她想问张夫人说齐王死了是不是真的。
皇帝原先留齐王一命是为了牵制齐王几个儿子,如今齐王死了,秘而不宣。皇帝是不是也已经知道当年的事。
犹犹豫豫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乏了,最后只说了一句:“张逸是无辜的。”
高邦温柔的叮嘱女儿:“好好休息。”
高邦走后,魏子规坐到床边:“少看你一会儿就一身伤。”
换做往日,她已经撒娇把脸凑过去让他吹吹了,此刻却是一反常态的正经。
珍珠道:“我一直以为是我在主动找真相,其实是真相主动来找我,我只是被动接受真相。我不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心理战玩得那叫一个厉害。我就是一颗棋子,早就有人帮我决定好下在棋盘上哪个位置。”
魏子规问:“怎么这么说。”
珍珠道:“有人将《月牙传》下册送到了张夫人手上,张夫人以为我全知道了,自己心理防线先崩溃了。能把张夫人逼到我这里来寻死的,你说宫里能有几个人。”
只封个书局有什么用呢,终是棋差一着。
背后那人逼的不是张夫人,是太后,这是逼太后搞事情,这不就自露马脚了么。
魏子规安慰道:“皇上会还你和你母亲一个公道的。”
珍珠苦笑,安慰的话她也就听一听吧,他们心里都清楚:“对于太后,父皇是下不去手的。”
想想也是,太后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变成一届平民百姓,拖家带口去浪迹天涯。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只会存在于书里。
人,只能向现实卑微的下跪。
太后不想伤了母子之情,就拿皇后和张夫人当枪使了吧。皇后派人来杀她时,太后是不是也知情,是不是也默许了。
或许在太后心里,她只是那个勾引她儿子离经叛道的女人生下的女儿,才会打心底喜欢不起来。
魏子规问她:“你还想弄清楚当年的事么?”
珍珠绞着衣服道:“我不是说么,真相会自己送上门,我觉得还没完。”
她现在只想暂时做只缩头乌龟,缩进龟壳里。
……
公主府的丫鬟一边在打扫卫生一边在八卦这张家不知倒了什么霉,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当初张夫人请来了赵先生,城中慕名而来的世家子弟在张府门口排起了长龙,宾客阗门,挤破了头想争得听教的资格,多热闹,这才过了多久,却是门庭冷落,祸不单行。
张大人突然得了重病撒手人寰,鹣鲽情深,张夫人悲痛欲绝随后跟着去了。
张逸如今在朝里就任个不大不小的闲职,张府那庶子觉得他是撑不起张府往日的荣光了,张氏夫妇刚下葬就闹着要分家。
珍珠安静的听着,魏子规道:“请你去岳秀庄吃烤鸭。”
她知道他是想哄她开心:“你不回兵部么?”
魏子规道:“休沐。”
……
珍珠想坐靠窗的位置,上了二楼,就看到在买醉的钟盛,珍珠过去打招呼:“钟公子。”
钟盛瞟他们一眼,没精打采回应:“公主、驸马。”
珍珠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又被家暴了,可是这么直白好像不太礼貌:“这酒还是不要多喝,伤肝的,喝酒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钟盛郁闷,按理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只是他那些丢脸的事晋城也是无人不知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爆出一个大瓜:“我夫人要跟我和离了。”
珍珠想到他之前还想着一死来逃脱贾春漫的魔爪,说要脱离苦海:“所以你这是在庆祝?”看他的表情不太像。
钟盛道:“我与她吵架,一气之下说了许多伤人的话。她便回娘家了,前日把和离书送来了,要跟我一刀两断,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原以为我该高兴的。”
珍珠想着原以为,那就是实际跟想的不一样了,为什么总是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啊。
她道:“你若是想挽回,就去道歉,比坐在这喝酒有用。街头那间水果铺老板我认识,你报我的名字,让他把榴莲壳统统留给你,不用你花一文钱。还有隔壁那间卖搓衣板的,用的是真材实料,结实耐用,别说你这样的身材,两百斤的压上去也压不断的。”
魏子规斜眼。
钟盛垂头丧气,焦躁的抓着头发:“太迟了,榜十七看上她了,我听说今日他就要去下聘了。”
珍珠道:“榜十七是谁?”真是学海无涯,是她学识不足,她问魏子规,“有人姓榜的么?”
钟盛道:“今年的进士,榜上的第十七名。”他越说越咬牙切齿,“一个趁虚而入,卑鄙无耻的小白脸。”
珍珠看着钟盛的胜雪肌肤,他可是把晋城燕窝吃涨价的男人:“你这么说人家不合适吧。”
钟盛道:“那无耻小人家境贫寒,一朝上榜春风得意,就把家中卖豆腐养着他的糟糠之妻给休了,一心要攀周国公这高门。”
那不就是陈世美么:“那你赶紧去跟你夫人说,你还在这喝什么酒。”
钟盛痛苦道:“说了,谁知她却只是让人拿扫把把我赶出门,再不见我了。”
珍珠道:“上次见面,我一眼就看得出你夫人很爱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