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爷和捕快都在。
刘川风得在外人面前装作和珍珠不熟,便规规矩矩的道:“小人见过升平公主,见过朱大人。”
珍珠正襟危坐,端着贵族的姿态:“刘帮主,本公主最近买了贵帮的炭笔,写出来的字颜色很淡,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质量有问题。”
珍珠从包里掏出炭笔。
刘川风上前两步,接过笔装作检查,一低头就听到珍珠用极低的音量问:“什么情况?”
刘川风小小声回:“帮主不是让我找那孩子么,原来不止公主一个受害者,他还偷了其他人的钱,昨日找到他时他正被失主追杀。”
珍珠了解了情况,清了清嗓子:“这笔是包退换的吧。”
刘川风道:“应该是伙计不仔细,把残次品卖给了公主,实在对不住,回头我让人送二十支去给公主赔罪。”
珍珠宽宏大量道:“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就这么着吧。”
朱焕庐让刘川风和那被追杀的孩子认人,孩子认出了逃脱的凶徒:“就是他。”
指认完,由师爷写下证词,让身为证人的刘川风和孩子摁手印。
然后魏子规和卫禟也到了。
珍珠对魏子规道:“我让于渐白叫卫禟,你怎么也来了。”
于渐白讲得不清不楚的,她在这,他能不来么。魏子规瞪着她小声道:“你毕竟是这的常客,我总要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又心血来潮想来这度几日假,若是,我就吩咐厨子不用做你的饭了。比起家里的饭你可能更喜欢吃牢饭。”
珍珠心想何必这么说她。
卫禟一眼认出了跪着的那个孕妇,他咬牙切齿:“阿岩。”
孕妇低下头,不敢对上卫禟那双满是仇恨的眸子。
珍珠心想还真被她猜对了身份么:“朱大人,能不能把昨夜抓的那两个也带上来让我见一见?”
朱焕庐让衙役把牢房里关的那两个带上来。
一个年纪较长,一脸凶相。另一个年纪轻的是卫雍。
两人手脚皆是戴了锁,裸露在外的皮肤,如脖颈、手腕、脚腕上皆有鞭伤。还好他受伤了,否则刘川风未必打得过。
卫禟没想到让他在这遇上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他想拔刀,被魏子规摁住了手,并小声提醒他:“这是晋京府。”
魏子规对珍珠使眼色,珍珠心领神会,对朱焕庐道:“大人能不能再行个方便,让我们单独说几句。”
朱焕庐自是愿意卖这个人情,反正给这几个嫌犯上了锁,应该伤不了人,也逃不出去。朱焕庐带着师爷和衙役出去,珍珠也让刘川风带着孩子回避。
卫禟一脚将那年长者踹倒在地。
珍珠的迷药药劲退了些,阿岩艰难的抱着肚子,侧着身往前爬,她哀求道:“卫禟,我求你放过我爹。”
卫禟激动道:“我爹一片真心对待你们父女,你爹却吃里扒外串通忽琪害死他,害了封叔,害了族人,你如今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卫禟骂完,又是一脚,这次踹的是卫雍。
阿岩哭道:“阿雍是你兄长。”
卫禟道:“从他数典忘祖,为了你忘了杀父之仇开始,我就没有兄长了。”
阿岩爬到老者身边,揪住那老者的衣角:“爹,你和卫禟认个错,我们求他原谅,求他不要杀了你。”
老者吼道:“我何错之有!你爹明知你们兄弟有勇无谋,只因为你们是他亲生,他宁可把门主之位给你们,也不曾想过交给我!若你们兄弟做了门主,也只会带卫氏走上绝路而已。”
珍珠听懂了,就为了个破门主的位置,真不明白有什么好抢的,这种一穷二白的组织。
她不由的插句嘴:“他们两个确实不是做门主的料,你看不爽,你捅死他们两个就行了嘛,你何必牵连其他人呢。还是说想做这个门主,按资排辈你排名比较后,所以你得把排你前面的都干掉。哇,你倒数的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身份的象征
珍珠无心一句,老者激动道:“是他们妒忌我,功夫、谋略无一比得过我便排挤我!明明我才是最有资格做门主。”
怎么想不明白呢。珍珠道:“卫氏族人被害得死了的死,伤的伤。就剩你们这几个,手下个位数的门主。”
打群架都凑不够人数,估计还得自掏腰包雇临时工撑场面,这种门主做来有什么意思。
卫禟故意刺激老者:“你丧尽天良就为了门主之位,到头却是竹篮打水,这辈子你永远做不成门主。”他指着珍珠道,“她才是。”
珍珠心想卫禟从不愿承认她的身份,如今为了气那老者,倒把她搬出来了,当她工具使。
除了卫雍这个知情者,其他门人皆是震惊。
卫禟道:“怎么,卫雍没有告诉你么。”
老者痴痴的看着卫雍:“他说的可是真的?”
卫雍道:“是。”
珍珠发现老者怨毒的瞪着她,脸凶,眼神也凶,还挺吓人:“看什么,看我年轻有为么。”
珍珠希望魏子规能主动点,自己站过来。明知道他站她前面,她才能毫无顾忌狐假虎威的畅所欲言。却还像根木头,脚底板都不舍得挪一下,影响她正常发挥,真是不机灵。
珍珠朝魏子规努了努鼻子,可是他自己说会永远挡她前面的。
魏子规叹气,站到她前面。
珍珠道:“你这么看我那是以下犯上。我是你们卫氏暗卫第……”第几代来着?管他的,珍珠用力拍椅子的扶手,气势拿出来,“我可是由你们血统纯正,官方认证唯一的正牌门主封的接班人。你们就算坐到了门主的位置上也只是自封的。”
是要被打假的。
珍珠道:“我是能做而不想做。一早就觉得你们这个组织没啥希望。卫雍,就为那么点点钱,你竟然对孩子下杀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就叫倒退!”
魏子规斜眼,她好像也是为了那么点点钱,让刘川风掘地三尺都要把那偷钱的孩子找出来。
卫雍一语不发,阿岩为他分辩:“他没有,他为了阻止我爹造杀戮,还与我爹动了手,他心地善良从未改变,是我用肚子里的孩子绑住了他,门主——”
老者吼道:“不许这么叫她,她是假的!”
珍珠横眉竖目:“竟敢质疑我的身份。”她从包里拿出门令,高举,让他们几个仰视,“卫氏门令,没见过吧。”敲了敲高档的尊贵黑漆面,“身份的象征,你们有么。”
魏子规奇怪,这门令同时也是鲸帮帮主信物,她把帮主之位传给刘川风时,门令也一并给了,现在她手上这块哪里来的。
珍珠道:“见到门令还不行礼。”
之前把门令发回来大晋给工匠造假,工匠做了很多,她床底有一箱假货,能论斤卖。随手挑了一块来做钥匙扣的。
老者依旧不信:“门令也是假的!”
珍珠就是欺他没见过真的,呵斥:“大胆!竟敢说我这个真门主拿的真门令是假的。”
珍珠从包里拿出她的玩具匕首,开始数他罪状:“对我不敬,跟我顶嘴,视为不忠。出卖同门,害他们身死视为不义,不忠不义之人,留你不得了,我今日就清理门户,替天行道!”
珍珠瞥了魏子规一眼,假装阻止拉她一下行么,不然她怎么继续套口供。
魏子规觉得她就算一个人唱独角戏,也能演好。
阿岩磕头:“求门主放过我爹和卫雍,我愿代他们死。”
卫雍原本对自己的生死已全然不在乎,一脸任凭发落,一潭死水的表情,却听到阿岩的话情绪有了波动:“要死也是我死,你要好好活下去。”
老者气道:“我说过不许这么叫她!”
珍珠抱着手,假装做了一番思想挣扎:“我问你答,你若老实,念在你有孝心,又是孕妇,说不定,说不定啊,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卫禟道:“我不答应!”他卫氏断送了那么多人命,凶手就在面前他要他血债血偿。
能让她先套完话么,珍珠自动忽略他的意见,慢条斯理的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她问阿岩:“为何想拐骗我,有什么目的?”
阿岩道:“爹和阿雍被抓,只凭我们三人要进晋京府救人难如登天,我才想抓升平公主做交换,守在府外等待机会。”
珍珠道:“大晋又不止我一个公主,你干嘛挑我当目标。”
阿岩道:“听闻升平公主心善,若见我大腹便便孤身一人,或许会愿意送我一程,我便能将你引去设下埋伏的巷子。我不知公主你就是我们的门主。”
珍珠心想善良的人果然容易受伤,居然想利用她的纯朴善良抓她当人质。
魏子规问老者:“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不答,卫禟便代他答:“卫成,他与封叔还是结拜兄弟,却也是他给封叔下的毒,心狠手辣。”
魏子规道:“投靠了忽琪,该得偿所愿了,怎么不留在高燕,反而像丧家之犬逃到了大晋?你们知道胡琪最大的秘密,是她过河拆桥了么?”
阿岩自知他们是罪有应得,羞愧道:“是,我们拼死逃出了高燕,追随我爹的二十人,如今只剩我们五个了。晋城卢胡商人最多,若是能混在商人队伍中逃到卢胡去,高燕和卢胡有积怨,即便有一日忽琪知道了我们的下落,也不好派人来追杀我们。谁知刚进晋城,包袱便被偷了。”
珍珠心想那个小屁孩到底是偷了多少个人的钱包。
阿岩道:“包袱里有从前代国公主赏赐的玉器,我爹怕泄露行踪,才想杀人灭口。”
珍珠心想后面应该就是刘川风带人赶到,把卫成和卫雍抓了,卫成的小弟则趁乱逃了。
珍珠给卫成灌了碗心灵鸡汤:“你说你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享清福不好么。就为了自己的不甘心,若用正当手段争还能说老当益壮,力争上游,偏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