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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站到她身后,他闭着眼都比她扔得准,他抓住她的手,教道:“先瞄准。”
珍珠辩道:“我刚才瞄准了,扔偏不代表我乱扔。”她盯着魏子规紧致流畅的下颌线,光打过来在他颈处留下一道好看的阴影,她也想拥有这样刀刻斧凿的侧脸。
魏少爷教学十分严厉:“集中精神盯着瓶口,你盯我干什么。”
妒忌使她面目全非,她这辈子是不能拥有他侧脸这种立体的光影效果了,她的脸是圆的,圆得像是反光的镜子:“因为你脸像瓶口。”
魏子规皱眉,不懂她想说什么:“你如果不想要那两个娃娃了,你就直说。”
珍珠盯向瓶口,魏子规控制着她的手把箭扔了出去,眼看那两个娃娃即将成为她的所有物。
一侧飞出一支箭打偏了她的箭,投进了壶里。
珍珠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魏子规不论考试还是游戏从来是鳌头独占,这算是他第一次输。
老板把那对泥娃娃交给获胜者。
珍珠扭头看,是那个自带背景音乐的帅大叔。
男人微微一笑:“承让。”
这大叔一对深邃的眼睛里写着沧桑和故事,浑身散发着一股黄毛小子身上绝对没有的成熟魅力。
魏子规手伸到珍珠背后掐了一下,她是病又犯了。
魏子规颇有风度的道:“是在下技不如人。”
珍珠觉得可惜,跟那泥娃娃办失之交臂,不是她的就算找来强力后援也没用。
男人走近他们,把娃娃递给珍珠:“我是觉得这投壶有意思就试了试,家中没有孩童,奖品得来无用,夫人若是喜欢,赠予夫人吧。”
珍珠高兴道:“真的么。也不能白占先生便宜,我和先生买吧。”
“不必了。”
男人坚持不收钱,珍珠从购物袋里挑了些果子热情的塞给他,那酸掉牙的李子就算了,拿回公主府做酸嘢:“请收下这个,可甜了。就在前面那个摊子买的,如果你吃过还想吃可以去那买。”
男人被她塞了一手的果,笑道:“谢谢。”
珍珠一手拿一个娃娃,边走边玩,她心满意足了:“拿回去逗两个小家伙。”
魏子规不懂她是真想拿回去逗孩子,还是她自己想玩:“不要总让我提醒你走路看路。”
珍珠道:“你是我第二双眼,不会让我摔的。”
男人抱着果子笑看珍珠走远,人群中走出一蒙面女子,鬓上插着一支金色的牡丹簪子:“主人。”
一直到珍珠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才道:“回去吧。”
……
珍珠去厨房找来木夹夹李子,再撒上盐、糖、辣椒粉。
魏子规屏住呼吸,空气里弥漫着酸辣味,刺鼻:“酸甜苦辣全占了,各种滋味混一块能好吃么。”
珍珠把调料均匀的搅拌:“以前也有人觉得鱼和羊这两种肉没法一起煮,肯定又腥又膻,可事实上呢,鱼肉和羊肉一块炖特别鲜美。所以好不好吃要吃过才知道,你是没办法想象出食物的味道的。”
她用竹签插起一颗李子要喂他。
魏子规撇开头:“又想拿我试李子。”
珍珠抿嘴,这一次她是真心想先给他吃,不领情算了,珍珠把李子送进自己嘴里:“太好吃了。”
第二百五十章 李子树下埋死人
珍珠把核吐掉,她先做白老鼠了,能相信她了吧,喂了他一颗:“这个是真好吃。”
魏子规咀嚼果肉,李子的苦涩被盖住了,复杂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舌头,酸辣中带了点甜:“还行吧。”
珍珠还想吃,这酸嘢会吃上瘾,魏子规拿走她手里的竹签:“辛辣的食物不能多吃。”
珍珠想起她得喂孩子,生完孩子并没有迎来她想要的饮食自由,她依然要忌口:“你为什么不在我夹李子之前提醒我。”
提醒她了她就不做了,付出了劳力却只能看不能吃。
魏子规继续享用着她的劳动果实,当着她的面吃下第二颗、第三颗,并大发慈悲的道:“不是给你吃了一颗了么。”
她拉长脸:“要不要我抱住你大腿感恩戴德。”
魏子规道:“那倒不用。”见她用怨毒的眼神瞪他,好笑,“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李子吃多伤脾胃的,不让你吃是为你好。”
珍珠道:“桃养人,杏伤人……这句话好耳熟。”
魏子规道:“是卫前辈跟你说过吧。”
珍珠摇头,她肯定不是老卫对她说的,她在山上那些年都没吃过李子。谁跟她说的,谁?她睡前都还在想这个问题,带着疑问进的梦乡。
魏子规睡到半夜被人打醒,他听到珍珠不停在呓语,然后对他拳脚相加。
他抓住她乱挥的手:“高珍珠。”
珍珠醒来,魏子规的脸近在咫尺,意识到自己挣脱了噩梦回到了现实,她扑进他怀里,童话故事诚不欺她:“果然被噩梦缠身的美女,通常都是被她的心上人唤醒。”
魏子规没好气的道:“我是被你打醒的,你知道你打了我几拳么。”
珍珠心想她那几拳根本伤不到他,应该先关心关心她,她刚才好似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一场恐怖片,因此而蒙上的阴影,估计给她十箱黄金都难以治愈。
“我梦到忽弥詹了,梦到和他一块玩。”她指着梳妆台上那个娃娃道,“我还把那个借他玩。”
忽弥詹一家在晋城住过四年,按着《月牙传》的内容,她好像也在宫外住过一段日子,是不是那时候有的交集?
魏子规把她的鼻子推成猪鼻子状:“睡在我身边,梦到别的男人。”
能不能不要突然间霸总附体,她现在没心情配合他演温柔小娇妻:“梦到什么是我能控制的么,你还要不要听。”
魏子规道:“然后呢,继续说吧。”
梦的上半段还好,下半段画风突变:“然后画面一转,我梦到宫嬷嬷念着你那句‘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把我扔进了水里。”
魏子规道:“宫嬷嬷?”
珍珠点头:“我拼命想游上岸,可怎么游就是游不到。”为什么现实里她是个旱鸭子,梦里还是个旱鸭子,她得出结论,“水克我。”
魏子规道:“你那动作是划水么,我还以为你梦到仇家,下手招招毒辣。”
珍珠心想那可能梦里用的是狗刨式吧,手脚并用,梦里细节记不太清了
珍珠问:“你说我梦到的是真的、假的、还是半真半假。从前有个叫庄周的梦到了蝴蝶,醒来他都弄不清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魏子规不会解梦,答不上,只是建议:“要不要喝碗安神汤?”
珍珠不想吃安眠药:“睡着又做噩梦怎么办?我不敢睡。”
“那我睡了。”魏子规翻身背对她。
这个男人真是无情,珍珠贴上他的后背,就像缠上树干的藤蔓,手脚紧紧缠到他身上。
魏子规想到通常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比如他旁边这位,就是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别人睡的:“你是西游记里蜘蛛精么。”
珍珠觉得这样抱着就像抱着游泳圈一样有安全感,她不管,她就要这么抱:“对,专门吃书生那种,就问你怕不怕。”
魏子规道:“你怎么这么能折腾。”
他抱着她翻滚,看是不是真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两下春心应自懂,怜香惜玉,颠鸾倒凤。
……
珍珠拿着写好的计划书入宫,想说服高邦,由菀翠人力商铺做为劳务派遣机构安排工作人员。珍珠走到廊下时,捡到一只款式老旧的耳环。
宫嬷嬷寻来,看到珍珠拿着她丢失的耳环,行礼:“那是老奴的。”
珍珠见到宫嬷嬷,就想到那个梦,心里有些发怵。宫嬷嬷见珍珠不说话,以为她是怀疑她说假话,便证明道:“耳环是老奴进宫前,老奴的母亲赠的,上面的珠子被磕碰过,有一条裂缝。”
珍珠查验,珠子上确实有裂缝,她把耳环还给宫嬷嬷。
宫嬷嬷躬着身子道谢:“多谢公主。”
珍珠心想这宫嬷嬷不愧是教礼仪的,不管走路弯腰蹲下起立,动作都很标准,这是怎么做到迈开的步子都一样大的。
珍珠试探道:“嬷嬷入宫多年,应该很挂念家里的亲人吧,正是每逢佳节倍思亲,过完大暑,中秋也快了。你家在哪?要不要我和父皇说说,让你回家中看看。”
宫嬷嬷低头道:“谢公主的好意,只是我母亲已过世,家中再无亲人。”
珍珠没想到戳到她伤心事:“对不起。”
宫嬷嬷道:“公主不必说对不起,主子是不需和奴仆说对不起的。尊卑贵贱应各尽其礼,不可逾越,才不会乱了纲常,君不君,臣不臣。”
珍珠心想她只是说了三个字,还得听场思想课。她这种三不五时给人洗脑的,自然不容易被这种封建思想洗脑了去。
遇到观点不同的,人家说人家的,她假装听得很认真即可。
珍珠等宫嬷嬷说完,道:“嬷嬷,你气色不太好。”印象里,上一次见宫嬷嬷似乎没这么瘦。
宫嬷嬷道:“老奴年纪大了,免不去有些病痛,不碍事,谢公主的关心。”
“你……”是不是认识小时候的她,有没有把她当船锚一样扔到水里,这种问题,是与不是,估计都不会承认,“保重身体。”
第二百五十一章 对着这里捅吧
宫嬷嬷郑重一拜:“公主,也请保重。”
珍珠实在是受不了宫廷里一套又一套的繁琐礼仪,尤其这宫嬷嬷还是严格奉行者,任何一步都不肯省略,珍珠赶紧溜了。
珍珠陪高邦用了午膳,述了家常,再聊到夜市。
高邦翻了一下她的计划书,可能需要招纳的岗位、用工时间、支出的银子都罗列了,还挺详细:“先放在这吧,朕让户部尚书看过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