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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说了句再见,却没想到再见得还挺快,她买完首饰,肚子饿了,打算和魏子规去岳秀庄饱餐一顿,人刚坐下,就看到正在找座的主角脸大叔。
珍珠挥挥手,叫道:“先生!”
男人此时也是拎着大包小包,魏子规微微蹙眉,特意朝男人四周看,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人,就他自己。
男人走近,笑:“这是今日第二次遇上了。”
“是啊。”珍珠邀道:“这个时辰正是饭点,很难找空位的,要不一起坐吧。”
魏子规瞪她,他才交代过她,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跟陌生人走,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她转头就忘光。
男人扫了一眼,确实没空位了,把东西放好,坐下:“打扰二位了。”
珍珠用热茶把碗筷烫干净了,整齐摆到魏子规面前。当初被魏子规奴役使唤训练出的奴性,可悲的还潜伏在身体里,偶尔还是会自动伺候起魏少爷:“四海之内皆朋友,搭个桌而已。”
男人道:“既是四海之内皆朋友,这顿我请吧。”
珍珠道:“这怎么好意思。”
男人道:“一顿饭而已,都说没吃过岳秀庄的菜便等于没来过晋城,我一直想试试。”
也不给拒绝的机会,他喊来店小二,翻了菜单,点了五菜一汤。
店小二推荐道:“要不要尝一尝本店新出的菜品糟熘鱼片,用的是新鲜的鱼片和木耳,经过大厨特别的烹制,最后撒上芝麻,味道鲜美。别处可没有。”
珍珠吃不了芝麻,可别人要请客,她又不太好意思说不要这道菜,想着若是点了,不吃就行了。
男人道:“不用了,就上我方才点的那些。”
店小二去下单,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道:“我光点我想吃的,都忘了问二位喜欢吃什么,可有忌口,要不我把店小二喊回来,二位再看看要不要加菜。”
珍珠道:“不用了,先生你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男人笑道:“是么。”
珍珠点头:“真的,没想到我们口味这般相近。”再看男人的穿搭,织锦,暗纹,沉稳的杏色,腰上挂着琥珀饰品,低调有品位,“衣饰品位也很近呢。”
魏子规斜眼。
珍珠当没看见,那是实话嘛,她和这个大叔的审美真的很相近,难怪觉得双重顺眼。
魏子规问:“先生方才说没吃过岳秀庄的菜便等于没来过晋城,你不是晋城人?”
男人道:“不是,不过多年前我来过一次晋城,那时候还没岳秀庄。今日故地重游,变化实在是大,连路也都不认得了。”
魏子规道:“多次偶遇,却总是忘了问先生贵姓。”
男人道:“在下姓余。”
珍珠夸道:“姓余好,年年有余。”
魏子规想起她当初谄媚的夸皇上的姓氏,哪怕沧海桑田,晋城的路都改了,她作风也永远不改:“这次来晋城是探亲,还是要定居?”
余先生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晋城很好,但是不适合我。看过亲人,停留几日便走了。”
珍珠心想那就是来探亲加旅游的,她热情的推荐旅游景点、地方美食:“像岳秀庄这样的酒楼饭菜很美味,不过街上的小吃也很有地方特色,金狮巷那里……”
珍珠和余先生边说边聊,聊得投契,时间匆匆,竟丝毫不察觉,分开时甚至觉得意犹未尽。
夜里珍珠给岁安做婴幼儿保健操,只需十分钟,据说可以促进宝宝发育,使情绪放松,促进排便。
容玄容妙目不转睛的盯着,珍珠逗道:“很舒服的哦,是不是也想享受享受,要排队。先让你们赊账,长大后用过年红包抵。”
珍珠轻轻揉岁安的软软的肚子,岁安放了个屁,拉臭臭了:“魏子规,换尿布。”
魏子规没应她。
珍珠帮岁安换了干净尿布,好奇魏子规在干什么。蜡烛旁,他在读信,珍珠蹑手蹑脚靠近,在他耳边问:“谁写的。”
魏子规聚精会神,她声音突然响起吓他一跳:“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好改嫁。”
珍珠心想她要改嫁哪用这么麻烦。他当她是潘金莲还要哄武大郎喝药么。她可是皇帝的女儿,直接写份休书给他就行了。珍珠看到信上落款:“舅舅的信。”
魏子规道:“舅舅去了曹家,曹太夫人年事已高得知舅母的死讯卧床不起,弥留之际受不住良心的折磨,道出当年的一些事。”
南宫瑜的信有点长,字很多,珍珠不太想看,让魏子规提炼重点给她听就行了:“说什么了?”
魏子规道:“舅舅说过南宫琪死的那夜,曹家在南宫家做客。其实曹太夫人那一夜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南宫家的人。”
“谁?”
“她的弟子。”
珍珠记得魏子规说过这位曹太夫人收徒弟也严苛,只教过三个人,一个是曹家的,一个是夫人。珍珠思索着不该出现在南宫家:“那个神秘的,连夫人都不知道姓名的弟子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这个秘密她打算带进棺材
魏子规道:“曹太夫人之所以不愿提,是因为这个弟子的身份特殊,他是因谋反被定了死罪的骠骑将军的儿子。不知如何漏了网,朝廷下了海捕文书,曹太夫人怕被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会受牵连,加之隐隐察觉南宫琪的死与舅母有关系,这才瞒着。”
桌上有今日逛街时买的蜜饯,珍珠喂了魏子规一颗梅子,喂完才想起刚才换尿布没洗手,这个秘密她还是带进棺材吧,绝对不能让魏少爷知道。
魏子规见她光看着蜜饯没动手:“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么,吃起来停不下嘴。”
珍珠假装反胃:“就是吃多了,还是聊回漏网之鱼吧。”
魏子规道:“谋反一案发生在元庆年,即先帝在位时。骠骑将军意图向高燕借兵,想要攻下边城三郡,只是秘信被太后的兄长,当时的节度使截获。”
珍珠道:“骠骑将军自己应该有兵才是,还借什么兵。听着好奇怪。”
魏子规道:“当时是人证物证具在,被判了诛九族。”
珍珠记得朱夫人说过隔壁将军夫人是太后的侄孙女,她心中生出一个阴谋论:“该不会是忌惮人家的兵力,把人家拉下来扶持自己娘家人上位,这样手里就有兵权了。”珍珠捂住樱桃小嘴,是不是被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推理道,“该不会高燕的国师就是这个漏网之鱼吧。”
魏子规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模棱两可的答案,也是,是不是魏子规怎么会知道:“还说了什么?”
魏子规道:“没了。”
珍珠趴到桌子上:“明日去哪玩?”
魏子规提醒道:“出门不是为了玩,是要引暗处的人出来,随时保持警惕。”
珍珠道:“我很警惕啊。”
嘴巴上说的警惕么:“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陌生人搭讪,你还聊得挺起劲。”
珍珠道:“我跟谁都聊得起劲,除非他是哑巴。不过余先生真的很特别。”怎么形容呢,“很难得遇到这么合拍的人,他喜欢的颜色是我喜欢的颜色,他喜欢的食物也是我喜欢的食物。”
魏子规敲她的额头:“他就不能是装的么,突然间冒出这么一个和你臭味相投的人,不觉得可疑么。”
什么臭味相投,那叫同气相求:“你当初也说父皇很可疑,结果呢?”
魏子规道:“我当初是说皇上接近你别有目的,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只是我不知他是想与你相认。”
珍珠心想狡辩什么,就是七出里的善妒:“好啦,我会提防的。”
魏子规表示怀疑:“真的?”
珍珠道:“真的。”难道还要她写保证书么。
魏子规问:“刚才你叫我?”他读信,没太注意。
珍珠思考着如果她回答刚才是叫他过去换尿布,他一定会问换好了么,她要是回答换好了,话题往下延伸,就会问到她有没有洗手:“我给岁安他们做婴幼儿保健操,你要不要观摩一下。”
魏子规把信放进抽屉里,那就观摩观摩吧。
……
早上的天气非常好,夏季真的就怕万里无云、紫外线强的大晴天。
珍珠盯着天上变化多端的白云,时而像一枚枚让人乐而忘忧的银子,时而像一张张印着万丰十三年的大面额银票。像极了人生,时时刻刻充满变数。
她很喜欢今天的多云天气,打算一会儿和魏子规去泛舟湖上,不过要等魏子规先写完要回给他舅舅的信。
郑如意来公主府勤工俭学,他蹲在地上拔草,偷偷瞧唱着歌哄孩子的珍珠。
珍珠想炫炫娃,便对郑如意道:“是不是想看,过来吧。”
郑如意靠近。
珍珠抱着玄妙给他看:“怎么样,看这长长的睫毛,这小小的鼻子,是不是像本公主一样漂亮。”
郑如意仔细对比,童言无忌:“只有脸一样圆。”
珍珠教育道:“小孩,你这么说话很不讨喜知道么。”还欠她钱呢,有没有一点债户的自觉。
郑如意道:“先生说人之操履无若诚实,我不能骗人。他们确实跟你长得不像,像驸马。”
珍珠心想这莫先生教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轴:“我跟驸马是夫妻,你知道什么叫夫妻相么,就是我跟驸马相处久了就会很像,他们像驸马,同理可证自然也像我。”
郑如意还是觉得不像:“驸马鼻梁高,你鼻梁低。他是鹅蛋脸,你是包子脸。”
“包子脸怎么了,包子脸难道就配不上鹅蛋脸么。你是看不起鹅蛋,还是看不起包子。”
魏子规写完信回来听到他们两的对话,忍俊不禁:“你跟一个孩子都能吵起来,哪里像个大人。”
珍珠心想谁说当大人就得心智成熟,就不能跟孩子吵了,吵架是不分年龄不分性别国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