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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请高邦身边的太监帮忙去御膳房拿了些炭和油,炉造型有些类似于火锅,中空部位塞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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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制炉身,导热快,只倒进一点油一下就滚了,她把鸡肉放里炉里加热,然后夹进皇帝碗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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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邦笑道:“你哪来这么多鬼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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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冬日太冷,菜一出锅就凉,她不想吃凉的,就先让工匠做了这个锅备着。这叫想方设法提高生活质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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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现在这个送给您了,以后你就能随时随地吃热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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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邦看着这巧的铜炉,炉身绘了花纹,两侧还安了隔热的手环,是花了些巧思:“难怪赵先生你虽然聪明,但不爱把你的聪明用到正经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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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就奇怪了,怎么这么多人爱她不正经,何况吃个热食,怎么就不正经了:“赵先生和您提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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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邦道:“他离开晋城前一日,朕为他饯校认识这么久,头一回听他这样不吝啬的夸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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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宫女躬着身低着头进来,行过礼后道太后的寿慈宫请来宫外的戏班子入宫唱戏,请皇帝和珍珠去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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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想起上次太后把她抓进宫来变相的逼迫皇帝,那位好像是她亲祖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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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邦看出她的不安:“太后所想的朕已经成全了,太后不会再为难你。”高邦问,“你会不会怪朕没帮你娘报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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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摇头,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无奈,到底最后他也是为了她妥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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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主府已经很晚了,珍珠爬上梯子,看到静苔院还亮着光,她喊道:“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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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走出房门,珍珠笑道:“你是不是在等我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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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眉头打了个结,她显然是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呼呼吹完就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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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一条腿垮了过来,却见魏子规没有伸手要接她的动作:“上次不是只要你在我就能翻墙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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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道:“我什么时候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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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你过了,是你的,我记得你过了你就是过了,就算你不承认你也还是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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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饶舌听得魏子规头晕,想着就该给她个教训让她挂在墙上吹冷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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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少爷,你还记得上回我和你过的那个故事么,它其实还有后半段。那个女的旧情郎死了以后她又找了一个新情郎,这一回轮到那女的翻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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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不接话,珍珠就自己完:“她那个新情郎不解风情就像你现在这样光站着看,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么?后来那男的一直没娶上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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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走到墙边,他已是在暴走的边缘徘徊,恶声恶气的道:“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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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跳了下去,魏子规将她接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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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有点积食睡不着,就想找你聊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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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把她放下,瞪了她,回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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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跟了上去,得意道:“太后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唱的可是我写的那出唱本,可是叫的却不是戏楼的人。我还是觉得木姐姐的神韵比较适合白蛇这个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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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道:“御前献艺岂是儿戏,具不具备资格是要层层塞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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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我还见到了我爹那些妃嫔,还有我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们看我的眼神就两种,一种是极其的羡慕,想把我一口吞了好取代我的位置,另一种就是极其的妒忌,眼睛里带着刀子恨不得把我片成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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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道:“这不是正常的么。”她得享极致的荣宠,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数的羡慕和嫉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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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是说簪子还是说你自己
“是啊,很正常。”珍珠倒也不是什么脆弱的玻璃心,只是觉得应付这些好麻烦,还不如数银子有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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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拉开抽屉:“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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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警戒的看他,不会刚才和他对着干,他要教训她吧,这厮腹黑:“过去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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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重复了一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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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不动如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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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只能他动了,魏子规走过去,将藏在手里的簪子给她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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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头皮一紧,很是害怕他不心把她脑子戳出一个洞当场脑浆泵出三尺高。只等他给她戴好了,她才去照镜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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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一个饶艺术修养高,他的审美也会格外的与众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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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可能是清新脱俗,也有可能是另类诡异。这么难看的簪子,若不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意义不同,她估计会第一时间转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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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品味真是……一言难尽。”珍珠想了良久只想到了这个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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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眯起眼,送她东西还要被嫌弃:“你是簪子,还是你自己?”别忘了她也是他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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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哪能这样比,我又不是个东西。”这话的怎么像把自己骂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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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道:“画像送去了晋京府,晋京府已发了告示缉拿那个高燕人,如无意外,崔静堂过两日就能放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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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想着反正崔静堂能放出来就行了,查案追凶那是官府的事,不用她操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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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烦恼着这么丑的簪子,她得怎么搭配衣裳和鞋子,她柜子里没类似风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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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我觉得这事怪怪的,具体又不上哪里怪。少爷,你有没有觉得这事透着一丝丝诡异,你这是商业恶性竞争蓄意栽赃嫁祸,打击竞争对手呢,还是纯属私人恩怨,报复行径?又是高燕人,跟柳行之有没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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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并不关心那些,只是问:“你有想过一直当鲸帮的帮主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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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笑道:“开什么玩笑。”她还有那么多宏图大志,远大目标没有实现,干嘛要一直当一群混混的头目,“我像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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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魏子规道:“此次你救了崔静堂,在帮中建立了威望,得了人心。哪怕帮中还有些许人对你有意见,也影响不到你了。你又喜欢银子,若是一直坐在帮主的位置上得的利益何止那一成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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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我是很喜欢银子,可我只想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赚银子,最好在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情况下,银子自己进到我口袋里来。当帮主来钱是快,可是麻烦事多,还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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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她的身份要是曝光,估计夫让第一个晕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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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那是猪,你想当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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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谁只有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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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熊猫,惰性一样,可是福利待遇那是一个一个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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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还是看颜值,所以她更不能一直待在鲸帮,成日喊打喊杀,破相风险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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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又照了照镜子,真是太神奇了,这簪子居然越看越丑:“少爷你画画那么好,别糟蹋了分,得空帮我画张像吧,最好把你也画上,双双对对的才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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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取下簪子在发髻上各个位置比着,绝了,插哪都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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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规想到他精心挑选送她的首饰被她如此嫌弃,心情不太好:“得空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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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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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川风来传话,是仇老爷子想见魏子规和珍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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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了仇老爷子的住处,宅子离保义堂不远,就十分钟路程,安静清幽适合养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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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忠坐在躺椅上,膝上盖着毯子在晒太阳,听着脚步声,拿出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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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见他面无血色,他之前自己不久于人世,可却没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珍珠道:“老爷子,子规他医术很好,要不让他给您看看。”要是能治好了,她这个代理帮主或许还能提前拿银子走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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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忠摇头,对生死早已看淡:“年轻时被剑气所伤,损了心脉。苟延残喘的活到今日,我已经知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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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珍珠问:“您仇家?上门抢地盘的?”这个帮主之位越听越觉得危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