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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鹿,在林中起落如飞。忽然,她灵机一动,猛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办法……
小鸟游负手走出海号阁,众人紧随其后,小鸟游拾阶而下,走到第二阶时,忽然站住。
迎面,钟情正急急走来,一见小鸟游,马上站住脚步,抱拳道:“大当家!”
小岛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钟情酥胸起伏,有些气喘,显然是一路奔上山来的。
萧舒倩冷冷地道:“示警号角响了那么久,你怎么才到?”
钟情微窘道:“我……才听到,而且一开始不解其意,后来见许多人往山上赶,这才明白过来。”
这时,一阵衣袂裂空之声,何细妹持剑跃到院中,急急四顾一眼,向小鸟游抱拳道:“大当家!”
萧舒倩急问:“七妹,可追到了奸细?”
“被他逃了!”洛春娇回答一声,目光落在钟情身上,满脸狐疑:“你什么时候来的?”
钟情欠身道:“我刚到!”
何细妹目芒一缩,冷冷地道:“那人十分机警,被我一路追着,我撵不上他,他也甩不脱我,后来他又逃向山上,我也是刚刚才失去他的踪影!”
钟情微微挑起了眉:“七妹,你这话似有所指啊?”
何细妹冷笑:“六姐这是心虚了么?”
大罗刹天河惠子忽然问道:“七妹一直盯着那个奸细?”
何细妹从钟情身上收回满怀敌意的目光,道:“是!那奸细窃扇失败后马上逃之夭夭,小妹一直紧跟着他,他用尽手段也摆脱不了我,后来又向山上逃回来,小妹追至左近才失去他的踪影,接着……就看到了只比我早到一步的六姐!”
何细妹把“六姐”两字咬得极重,小鸟游看向钟情的目光陡然剑一般犀利起来,但天河惠子却缓缓地道:“这样说来,七妹所追之人,绝非六妹!”
小鸟游和其他众人都把目光转向天河惠子,天河惠子解释道:“今夜我不当值,听到号角声才赶往山上,当时恰巧经过六妹的住处,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她……当时在室内!”
这句话说完,众人都不禁心中一震,钟情心中更是震惊,只是在小鸟游面前,她绝不敢露出一丝异样:“我在室内?这怎么可能,是我的伪装瞒过了她,还是她刻意为我隐瞒?”
钟情正急急思索,何细妹已迫不及待地道:“大姐,你当真看清楚了么?六姐可是赫赫有名的女飞贼,要做些小小手脚,使些障眼法还是办得到的!”
天河惠子轻轻颔首:“我确定!她当时正睡在室内,我看她时,她还翻了个身,绝不是什么障眼法。”
众人顿时哑然,钟情心中却更加迷惑了。她本以为是自己伪装的卧榻瞒过了天河惠子,可是从天河惠子这说辞来看却绝不可能了。那么就是她在帮自己隐瞒?不可能啊!她是七罗刹之首,是最早追随小鸟游的人,也是小鸟游最信任的心腹,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四罗刹工藤绫睨着钟情,用生硬的汉语道:“她,号称第一飞贼,睡觉的时候,为什么那么不警醒?”
钟情解释道:“我今晚喝了酒,当时已有几分醉意,所以睡的比较沉。”
五罗刹张芸华笑起来:“醉酒?这个借口真是很充份啊……”
小鸟游举步走向钟情,张芸华立即闭上了嘴巴,何细妹的眼睛里放出光来。小鸟游玉手纤纤,并没持武器,可她一双素手照样可以杀人。在这刹那间,钟情几乎想转身就逃,可她的双脚还是稳稳地立在那儿,脸上也是一派从容。这是真水岛,逃是逃不掉的。如果身份败露,唯一的结果只有死亡,无论她是否反抗。
那么,何如一搏!
第三十四章 何妨一战
“小六怎么可能是奸细!”
小鸟游的手搭在钟情肩上,脸上慢慢漾起了微笑:“女飞贼钟情誉满江湖的时候,天下间还没有小鸟游的名号,难不成朝廷未卜先知,那时就设局要对付我?”
钟情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道:“多谢大当家的信任!”
小鸟游笑了笑,忽然又问:“我看你不是好酒之人,应该不是一个人喝的酒吧?”
钟情犹豫了一下,答道:“今晚,我是和三当家一起喝的酒!”
“喔……”
小鸟游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原来是秦三少!”
“钟姑娘!”
随着声音,秦道简走了进来。他的衣服已经湿了,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肩头还挂着一片海藻。其情其状说不出的狼狈。秦道简撩起袍襟,使劲拧了一把,一汪海水洒到地上,秦道简抱怨道:“钟姑娘,你要走也不唤我一声,结果涨了潮,差点儿把我淹死!”
钟情吐了吐舌尖,抱歉道:“我也喝多了,十分困倦,推你又推不醒,就回房睡了。我久居陆地,实不知那片海滩夜晚会涨潮。”
何细妹看看秦道简,又看看钟情,一张脸庞胀得通红。孤男寡女,海边夜饮,不免会令人产生许多丰富的联想,只是在小鸟游面前,何细妹却不敢大光其火,只把一双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岛顶,樱花堂。
一座唐式风格的亭阁,小鸟游和众首领都跪坐在低矮的案席后面,风吹着亭阁四周的樱树,有樱花徐徐飘入亭中,落在他们的案上、肩头,如诗如画,可亭中的氛围却十分压抑,内奸成了插在众人眼中的一根刺,不拔掉就难受的很。
排查了一夜,还是没什么头绪,一番讨论后,何细妹不禁又把矛头指向了钟情,只是小鸟游已经公开表态信任钟情,所以何细妹没有点出钟情的名字,只说道:“近日加入我真水岛的人最为可疑!应该重点盘查!”
秦道简不悦道:“最近加入我真水岛的还真没几个,你这是在怀疑钟姑娘喽?”
何细妹怒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三爷,你如此偏帮于她,究竟是何道理?”
“你屡屡向我请上岛来的人发难挑衅,又是何道理?”秦道简笑吟吟的,目光却寒冷如刀。
钟情跪坐在案后,对他二人的争辩浑不在意,她的心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昨晚回到住处,她发现床铺果然有人睡过的痕迹!原来真的有人暗中保护她,这人不但知道她会有所行动,而且有意帮她掩饰,这个人会是谁?天河惠子究竟是发现了睡在她床上的人,还是天河惠子就是那个在她床上睡了一下的那个人?
种种疑虑,让钟情忐忑不安。不搞清这个人的身份与目的,实在令她寝食难安。
何细妹亢声对秦道简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你秦三少,却有些是非不分了!”
秦道简道:“细妹子,我带回来的人,被你百般刁难,就是削我秦某人的面子!”
何细妹怒道:“她刚刚投入我真水岛就有人窃扇,她的嫌疑最大!”
秦道简冷笑道:“恰因钟姑娘来的最晚,所以她的嫌疑才最小。之前那些朝廷密探,在我真水岛至少都潜伏了半年以上!试问一个刚刚加入我真水岛的人,会马上盗扇么?”
何细妹冷笑:“照这么说,三少你投入我真水岛有一年半了吧,你的嫌疑该最大喽?”
秦道简大怒,拍案道:“秦某为大当家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何细妹不屑地道:“三少好大的威风,冲我拍桌子,当本姑娘怕你吗!”
小鸟游沉声道:“够了!”
何细妹这才醒觉忘形,急忙向小鸟游顿首为礼。小鸟游缓缓仰靠在椅背上,猩红的指甲一根根地敛起:“窃扇,是朝廷的目的!分化我们,让我们互相猜忌,同样也是朝廷的目的,不可上当!”
众人齐声道:“是!”
小鸟游瞟了钟情一眼,道:“钟情来我真水岛时日虽短,可她此前就是与朝廷作对的!‘一见钟情’名扬江湖的时候,我真水岛还未一统三十六岛呢,她绝不可能是朝廷的人,今后大家是一家人,不可互相猜忌!”
六罗刹互相看看,齐齐答应一声。
小鸟游缓缓吁了口气,道:“那个奸细,这次不成,必然还有下次,我们,等他来!”
……
钟情走出樱花堂的时候,山顶起了风,吹得樱花纷落,仿佛漫天大雪。
钟情款款地走在雪一般的樱花雨中,那美丽的身姿,曼妙如画中人。
秦道简走在后面,不由站住了脚步,生怕走快了会破坏了这无限美好的一幕风景。
一柄阔刀忽然搭在了他的肩上,秦道简扭头一看,胡霸天冷冷地盯着他:“昨晚,你逼钟姑娘给你陪酒?”
秦道简蹙眉道:“这话从何说起?”
胡霸天冷笑:“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仗着三当家的身份,钟姑娘会陪你饮酒?”
秦道简摊了摊手,无奈地道:“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站住!”
胡霸天怒视着秦道简的背影,沉声道:“以后,离钟姑娘远一些!”
秦道简缓缓转身,目光如剑:“如果我不肯呢?”
胡霸天缓缓抚着阔刀:“我的刀会让你肯的!”
秦道简冷笑起来,手腕一振,一根鹅卵粗细的黝黑铁管滑入掌中,“铿”地一声裂开,形成一个奇怪的X形状:“何妨一战!”
六位罗刹女站在台阶上,看着二人斗鸡一般,三罗刹洛春娇不服气地道:“真看不出那姓钟的女人有什么好,二爷和三爷居然都喜欢她!”
张芸华酸溜溜地道:“也许是因为人家更有女人味儿吧。”
二罗刹萧舒倩挺起了胸膛:“难道我们就没有女人味儿吗!”
其他几个女人看了看她沙滩一样平坦的胸膛,一身近乎男式的海盗装束,都没有说话。
萧舒倩缩了缩胸,干笑道:“我……我是差了点儿,可大当家却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啊,二爷和三爷都瞎了眼睛不成?”
工藤绫用生硬的汉语道:“大当家,只有她喜欢别人,谁有资格……喜欢她?”
众罗刹女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