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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张瑾仰头大笑,声音里充满了畅快,目光自李淳风的身上移开,扫过殿中大小无数道观的主事之人,然后声音晴朗传遍大殿:“诸位,大总管之职,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多大本事,就挑起多大的胆子。要是自身实力不足,反而妄图觊觎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地位,只会被那千斤担子压得粉身碎骨。”
这话是说给场中大小道观说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威胁之意。
各大道观主事之人面对张瑾的目光,俱都是纷纷低垂头颅,不敢与之直视。
天师道骑在众人头上已久,众人早就对天师道心存不满,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宣泄出来罢了。
现在老君观与青牛观主动站出来与两家打擂,大家虽然不敢明面上摇旗呐喊,但背地里暗中支持一番,还是不错的。
“哈哈哈!哈哈哈!张兄说的不错,德不配位必有灾殃。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究竟如何,还要全凭天意。究竟是那家能先求来大雨,尘埃时尚未落定之前,花落谁家尚未可知。”李淳风笑了。
“呵呵,不必说,此次我天师道必定大获全胜。”张瑾袖子里一翻,出现了一只玉盒,被其托在手中:“我这里有一件宝物,想要请诸位共赏。”
说完话张瑾打开盒子,只见一颗湛蓝色的水晶显露于众人眼前。
水晶不大,只有鸡蛋大小,其内蕴藏着道道蓝光,那蓝光潋潋,好像是天空的颜色。
盒子才打开,只见那水晶上凭空生出一道烟霞,一道道水汽在半空中汇聚而来,向着那珠子缭绕而去,呼吸间整个大殿便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述的湿润之感。
“这是?”
众位道人俱都是纷纷凑上前来,一双眼睛盯在了那湛蓝色的水晶上,眼神里露出一抹灼灼。
此时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这蓝色珠子绝对是一件异宝。
“李兄乃是老君观嫡传弟子,素闻老君观底蕴深厚,四海八方皆有耳闻,不知可否认出这宝物的来历?”张瑾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李淳风。
李淳风瞳孔急剧收缩,目光内满是不敢置信,一道惊雷在其脑海中炸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湛蓝色的珠子:“莫不是逐鹿大战之时,太古天人雨师留下的仙骨?”
这回轮到张瑾诧异了:“不错,道兄好见识。太古之时天地大变,众位天人陨落,雨师化虹而去后,唯有这一颗珠子留了下来。化作这一件无上至宝,其内蕴含着雨师的天人之力。”
雨师,乃是太古时期的风雨之神。
李淳风一张面孔阴沉似水,大殿中道道惊呼响起,众人俱都是死死的盯着眼前宝物,目光里充满了灼热之色,就连空气都似乎在此时暴增了一股焦灼。
“是雨师遗宝不假,内蕴天人之力也不错,可我等肉体凡胎想要激发出来……呵呵,不过是唬人的样子货罢了。”李淳风面色几个呼吸间便恢复正常,眼神里露出一抹冷笑:“不过说实话,你天师道到真是叫人惊讶,实在是想不到,天师道竟然有这等太古异宝,不愧是威压了中原千年的无上道宗。”
“本来我等肉体凡胎是无法激活雨师遗物的,但谁知前日太华神草出世,我天师道掌教天师竟然无意间激活了一缕太古血脉。而且好巧不巧,那太古血脉就是雨师血脉。”张瑾捧着宝物,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李淳风。
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就是了。
李淳风瞳孔一缩,不动声色道:“好巧。”
“哦?”张瑾一双眼睛盯着面色平静的李淳风:“莫非你老君观也有这般奇缘?”
“我老君观也有一位长老,恰巧吞噬了太华草后,竟然无意间激活了九天玄女血脉。那洛书河图,已经可以尝试催动了。”李淳风仰头大笑。
“什么?”张瑾瞳孔一缩,心中卷起滔天大浪。
洛书河图是什么?
那是太古天书,具有无穷伟力,与洛书河图比起来,自家这雨师遗物似乎还真不算什么。
洛书河图,就是老君观的底蕴。
此时场中死一般的寂静,众人俱都是转过头,一双双眼睛看向场中,眼神里充满了灼灼之光。
这简直是惊天大瓜。
怪不得老君观竟然敢悍然出手,撼动天师道的正统地位,谁知道其中竟然还有这般隐秘?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惊天大瓜!
“老君观藏得好深。”张瑾‘啪嗒’一声关掉锦盒,然后将锦盒塞入袖子里,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淳风:“领教了!”
“彼此!彼此!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李淳风抱拳回了一礼。
张瑾目光扫过殿中眼神飘忽的大小道人,目光里露出一抹笑容:“还望诸位道友静观其变,擦亮眼睛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是他老君观棋高一招,还是我天师道更甚一筹。”
说完话对着李淳风抱拳一礼:“我就等你七日,七日后咱们一起在这甘露殿,看你老君观的洛书河图如何求来大雨。”
“诸位,在下还要去准备一番,咱们后会有期,七日后再见,今日就此告辞了!”说完话张瑾大袖一甩,转身走出了大殿。
历史世界唯一魔法师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正的目的
说来说去,啰嗦那么多,还不是要手上见真章?
众人看着李淳风,上前与其略作攀谈之后,各自离去等候七日后的比试。
袁天罡与李淳风走出皇宫,随即二人登上马车,才见袁天罡开口,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淳风:“好啊,到不知道,老君观竟然隐藏着如此底牌。你老君观竟然有长老借助太华神草觉醒了太古血脉,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只要能重现玄女之力,激活洛书河图,何愁不能镇压了天师道?”
袁天罡此时眼神中满是轻松:“亏我之前还心中担忧,怕那天师道耍幺蛾子,想不到你老君观倒是蛮给力的。”
李淳风听了袁天罡的话,顿时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我吹牛的。”
“什么?”袁天罡动作一滞,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你说啥玩意?”
袁天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说,我吹牛的。输人不输阵!当时天下各大道观高真汇聚,要是被天师道压了威风,只怕天下各大道观会心存顾忌,然后俱都归附于天师道麾下,对我老君观殊为不利。”李淳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很无奈啊!但是他没有办法!
确实没有办法!
“不是,你说七日后能求来大雨,莫非当真有那般手段?”袁天罡又追问了句。
“先将牛吹出去在说。天师道威压天下道观千年,权威根深蒂固,咱们只要稍微露出颓势,就会惹得那群墙头草摇摆,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大势,将会就此烟消云散。”李淳风掀开帘子,看着车外的洛阳城:“我这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想要拉拢天下道门,就要比天师道狠,而且还要比天师道厉害很多才行。”
“虽然如今天下各大道观不满天师道久矣,但天师道根深蒂固,想要撼动天师道正统,何其之难?”李淳风摇了摇头。
袁天罡此时一脸懵逼:“那七日后呢?七日后你要是求不来大雨,岂非更叫天下道观议论?到时候一朝威信扫地,老君观还有何面目面去挑衅天师道威严?撼动天师道正统?”
“老君观有天人血脉激活是假的,但天师道的张天师血脉激活却是真的。”李淳风轻轻一叹:“天师道有雨师传承,我老君观早就知晓,只不过故作不知罢了。况且,你以为这次法会,当真只是为了求雨吗?”
“那还为了什么?”袁天罡不解。
“张天师若利用雨师仙骨求雨,必然会损耗元气,遭受重创。到那时,张天师是最弱的时候,只要合理布局,便可斩杀当代的张天师。张天师被斩杀,天师道威名扫地,在天下各大道观心中不可战胜的形象崩塌,到那时即便赢了,也是输了。”
“只要天师道不可战胜的形象轰然倒塌,就算让天师道赢了这一场又能如何?”李淳风冷冷一笑:“况且,以天师道的威名,赢了才正常。”
听闻李淳风的话,袁天罡心头发冷。
这一切的布局,皆是为天师道而布置,只是为了斩杀张天师。
不论老君观也好,还是天子也罢,皆不过是配合着演了一场戏而已。
仅此而已!
当然,这也是天子对老君观的考验,若老君观能在祈雨法会中压了天师道一头,到那时便可真正获得天子支持,有无数好处。并且可以名正言顺夺得大总管之位,节制天下道门。当然,就算老君观败落,天师道取胜,到时候张天师被刺杀,哪里还有时间去找老君观麻烦。
天师道内也是矛盾重重,只不过都被一代代张天师压下来罢了。
“那这七日求雨?”袁天罡问了句。
“尽力而为,想尽一切办法,还是要搏一搏的。至少也要做个样子给天师道看,否则天师道万一起了疑心,也是麻烦啊。”李淳风回了句。
且说张瑾出了皇宫,早就有一辆马车在宫门前等候,马车内端坐着一个六十多岁,须发皆白的老者。
“师叔。”张瑾上了马车,对着老者行了一礼。
“如何了?”老者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张瑾。
“麻烦大了,那李淳风竟然说老君观有血脉觉醒,激活了洛书河图。”张瑾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头疼。
“嗯?”老者眉头一挑,随即冷然一笑,断然否决:“绝不可能,哪李淳风是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不肯服软,故意诈你的。”
“啊?”张瑾闻言一愣:“何以见得?”
老者冷冷一笑:“因为咱们在老君观内早就安插了眼线。据探子说,前些时日,袁天罡一直在老君观内静修,参悟洛书河图。若老君观内有人觉醒太古血脉,早就开始参悟洛书河图内的造化了,哪里还轮得到袁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