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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
是继续追那吸血蝙蝠,还是冲入翟让屋子内问个明白?
在他的感应中,翟让是个正常人,他是有心跳的,绝不是吸血蝙蝠。
就是这么一个迟疑的功夫,吸血蝙蝠已经消失在了天边。
“不过不急,瓦岗山屡次出现吸血蝙蝠,绝不是意外。我就守在瓦岗山中,看尔等有何谋划。”李密停在了翟让十丈外的屋檐上,整个人没有任何生命波动,屋子内的翟让也没有丝毫的察觉。
“武士彟!”翟让攥紧书信,过了一会才道:“值得出手。”
与此同时
伏波湖上
一叶扁舟划过皎皎河水,来到了单雄信的地盘。
“哟,那阵风将你这老王八给吹来了。”单雄信看着王洪发,目光里满是打趣。
“今日来此,是请大当家救命的。”王洪发来到单雄信身前,自袖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放在了单雄信身前的案几上,然后身躯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咱们都是老交情,莫要如此姿态,当年爷的第一桶金,还全都靠你资助。”单雄信将王洪发扶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怪异:“你背靠武家商行,那武家商行也是天下间有数的一流势力,是谁将你逼成这幅模样?”
“若是武家商行呢?”王洪发苦笑:“我这些年在武家商行伸的手太多,如今即将东窗事发,还请大当家救我。”
“武家商行的事情?”单雄信眉头一挑。
“这盒子内有我为大当家准备的异宝,我知大当家突破了宗师妙境,所以以此为贺礼,请大当家出手救我。”王洪发将盒子推到了单雄信身前。
“这是何物?”单雄信打开盒子,不由得一愣,盒子内是一截看起来像是水晶般的骨头。
而且看那骨头,还好似是脊椎上的骨头。
不过比正常人的脊椎宽大了五六分。
整个骨头晶莹剔透,看起来犹若是装饰品。触摸温润,入手处一片冰凉,整个骨头似乎散发着温热之气。
“据说是魔神蚩尤的骨头。”王洪发道了句。
“蚩尤的骨头?假的吧?”单雄信嗤之以鼻,绝不敢相信此物是蚩尤的骨头。
再者说人的骨头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犹若是艺术品般?
“等等!”单雄信忽然眉头一皱,他想起了一件东西,他想起了雨师仙骨。
似乎有点意思啊!
“此物纵使不是蚩尤的骨头,那也是天人遗物。”单雄信想起了雨师仙骨的神妙,不紧不慢的将那骨骼拿在手中把玩:“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武士彟回不来,就葬身在潘阳上吧。”王洪发低声道,眼神里露出一抹失落。
“你倒是当真心狠手辣,武家待你不薄,你王家为武家为奴三代,武士彟更是将你视作手足兄弟。”单雄信面带感慨。
“可我总不能教我的儿子、孙子依旧世世代代给武家做牛做马。”王洪发道了句:“斗米恩,升米仇。大当家不会不知道。”
单雄信不置可否:“这骨骼你哪里来的?”
这宝物要是在五姓七宗的手中倒也说得过去,亦或者说在千年世家手中也还说得过去,但偏偏落在了王洪发手中。
“十几年前,尚书公杨素为了获得武安君白起传承,挖了寻找摸金校尉,挖了武安君白起的坟墓。”王洪发叹息一声:“武安君白起的墓碑、岂是那么好挖的?那摸金校尉也早就知道,尚书公杨素事后必定灭口,于是进入武安君墓后,挖了一条暗道,顺着一条地下暗河逃了出来。”
“这节骨骼,就在武安君白起的棺木中。”王洪发道了句。
单雄信没有继续追问。
“这是武士彟的行踪、路径。”王洪发将一份书信摆在了单雄信的身前。
单雄信将那玉骨收起:“此事交给我就是了。不过,我还要多加五万两银子。”
王洪发一愣,脸上肌肉抽搐,过了好一会才无奈的道:“心,便依了你。”
王洪发远去,单雄信眯起眼睛,过了一会才拿起玉骨把玩:“叫道真过来。”
单道真,乃是单雄信嫡子。
真正的儿子。
(史书上确有其人。)
“爹,你找我!”不多时一个少年踏着夜色,来到了单雄信屋子内。
少年十五六岁模样,文质彬彬像是一个书生,只是周身流淌的气血犹若浪潮般作响。
“有一桩造化,就是不知你能不能消受得起。”单雄信道了句。
“什么造化?”单道真诧异道。
“一截仙骨。”单雄信看着单道真:“现在天下大变在即,风云汇聚就在此时,为父虽然是宗师,但却也不能说在这乱世安稳的活到最后。”
“仙骨?”单道真眼睛亮了,根本就没有将单雄信的话听在耳中,只是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仙骨。
“想要用这仙骨,便需要将自己的脊椎挖下来,然后将这一节仙骨安上去。若能激活仙骨也就罢了,无法激活仙骨,你只怕日后将瘫痪在床,一身武道修为尽废。如此天险,你可愿意?”单雄信目光灼灼的看着单道真。
“孩儿愿意一试。伏波湖如今周边群雄虎视眈眈,各大家族更是蓄势待发,孩儿愿意为父亲分忧。”单道真道了句。
单雄信略作沉吟,然后一笑:“也是天意。我单家有九黎血脉,或许有一线生机。”
单雄信是觉得自己当时一个冲动,盗取了雨师仙骨,此事早晚要暴露出来。
万一天师道找上门,自己如何抵挡?
只怕子孙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现在这块雨师仙骨,是一线生机!
至于万一不成,单道真瘫痪在床……听闻朝廷欲要屠龙,那蛟龙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大不了到时自己趁机而为罢了。
他可不是寻常宗师,他是融合了雨师仙骨,掌握了一丝丝天人之力的宗师。
不过这一切不必和单道真说,叫他有孤注一掷、拼死一搏的勇气。
ps:补盟主更。
第两百零二章 夜杀人
单雄信又怎么会毫无把握、毫无后手准备?
挖出一截脊柱,即便是单道真瘫痪在床,他还可以为其夺来蛟龙血。
“还请爹动手吧。”单道真目光灼灼的看着单雄信,缓缓扯开了身上的衣衫。
“不后悔?”单雄信又问了句。
“不后悔!”单道真点点头。
单雄信闻言点点头,然后眯起眼睛,拿起了挂在墙壁上的长刀。
刀光闪烁,血肉喷溅,单道真面色苍白瘫痪在地,面孔上肌肉扭曲,口中鼻涕、泪水尽数流出,但却牙关紧咬不出半个声音。
单雄信拿起准备好的蚩尤仙骨,直接塞入了单道真空缺出的脊椎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说来也怪,那脊椎契合进去后,单道真的血液与那仙骨触碰,犹若是海绵吸水般,将那血液吸纳了进去,然后一股吸力传出,将那仙骨与单道真的骨头牢牢的吸在一处。
单雄信将单道真的肌肤压住,然后敷上金疮药,再将早就准备好的草药涂抹上,然后用布匹缠住,牢牢的按压住。
“忍住!熬过去海阔天空,熬不过去身死魂灭。”单雄信声音里充满了威严。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半刻钟后血液凝固,伤口初步愈合。
一刻钟后,单道真只觉得脊柱酥麻奇痒难耐,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自脊椎后升起。
两刻钟后,伤口开始结痂。
到了后半夜,血痂脱落,肌肤上只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单道真心头升起一股奇妙之感,整个人竟然自床上跃了起来:“爹,成了!”
荥阳城中
朱拂晓的庭院内
屋子内一盏烛火悠悠,朱拂晓闭目在灯前盘膝打坐,修炼黑暗魔法。
庭院内数道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响,轻轻自墙头落下,一路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朱拂晓的庭院外。
“六爷,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罢了,咱们直接冲进去杀了了事,何必这般小心翼翼?”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不解。
“小心为上,不可惹出动静,惊动了邻里。此事干涉体大,能隐蔽行事便隐蔽行事。”王六压低嗓子。
一边说着,摸到了朱拂晓的屋门外,看着屋子内点燃的烛火,王六诧异道:“竟然这般时刻还没有休息,这书生读书到真是用工刻苦。”
抬起手掌,正要震断门插,然后破门而入,只听屋子内传来朱拂晓的声音:“你们来了?”
声音轻微,但落在三人耳中,却犹若是惊雷。
一层寒霜自朱拂晓脚下蔓延,顺着屋门缝隙钻出,所过之处一切尽数被寒冰覆盖。
庭院外的三人听到屋子内的朱拂晓声音时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心中暗自惊悚骇然,正要转身退出院子,可谁知下一刻脚下发麻,还不待念头转动完毕,三人已经化作了一道冰雕。
屋子内
香炉里
养魂香散发出淡淡的青烟,环绕在朱丹身边,使得朱丹沉睡犹若是一只小猪般。
朱拂晓站起身慢慢来到屋门处,打开了屋子的门,看着身前的三座冰雕,摇了摇头:“不知死活。”
周身魔力流转,脚下魔阵勾勒,然后藏胎法界的次元大门打开,朱拂晓轻轻一推,三人便坠入了藏胎法界内。
下一刻藏胎法界中铺天盖地的亡灵呼啸而来,拼了命的向着三人提内钻去,不过是刹那间三人已经化作森森白骨。
“想不到最大的硕鼠竟然是王洪发!我将那账簿交给王洪发,简直自投罗网。”朱拂晓摇了摇头:
“不过,王洪发未免有些瞧不起我,竟然只派遣这等货色来杀我。”
他倒是没想到王洪发疯狂到极点,不但想要杀他,就连吴掌柜与大东家武士彟都要杀。
命运泥板虽然能预测未来,但只预测和他自己有密切相关的事情。
他绝不会想到,吴掌柜做事不密,竟然将朱拂晓留信泄露了出去,最终惹得杀身之祸。
得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