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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罕族惨遭劫数,当然瞒不过西域诸国,瞒不过坐拥中土的大隋天朝,瞒不过天下各大势力。
阴曹二字,第一次出现在了各大势力的案头。
大内深宫
隋天子看着手中信报,端坐在案几前一动不动,似乎是研究着案几上的每一个字。
“你觉得如何?”杨广看向身边的贴身掌印太监。
“陛下,阴曹之说,未免太过于虚无缥缈。不过是宗教杜撰之言,不足为凭。”大太监摇了摇头。
他是宗师强者,决不相信‘阴曹’地府的存在。
“纳罕族夜遭劫数,此乃整个纳罕族亲眼所见,纳罕族内的探子也是亲眼所见,此事做不得假。”杨广看向掌印太监:“此事作何解释?”
“这……”掌印太监闻言语塞。
“就连传说中的蛟龙都出现了,阴曹地府的存在,也并非没有可能。”杨广眯起眼睛:“全力追查所有关于阴曹的信息。还有,将纳罕族那夜发生的事情,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是!”掌印大太监道了句。
“若有阴曹,会不会有天庭?会不会果然有长生不老之术?”杨广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露出一抹精光。
长生不老,是所有君王都绕不过去的话题。
老太监没有言语,而是同样陷入了沉思。
天师道
张瑾看着手中信报,眼神有些懵逼:“这世上当真有阴曹地府么?”
身为道门嫡传,有没有阴曹地府,他还不知道吗?
但是现在亡灵天灾怎么解释?
那铺天盖地的白骨大军,还有数不尽的亡灵浪潮,又该怎么说得清楚?
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太多的不解。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阴曹地府。”张瑾笃定的道了句:“可是,这信报该不会是假的吧?昨夜那么大动静,也瞒不过去。”
不单单张瑾,此时天下道门沸腾,佛门骇然,各大豪门的探子不要钱般向着西域而去。
一时间草原上风起云涌,纳罕族成为了风云的中心。
没有人知道,始作俑者此时坐在扁舟上,手中拿着玉石,懒散的制作着魔法石。
朱丹坐在朱拂晓身边读书,字正腔圆的语调在宁静的水面扩散,听了叫人赏心悦目。
张北玄滑动扁舟,犹若是一个渔夫般,看着两岸倒退的景色,目光里露出一抹思索。
“大人,还有三日便到洛阳了。”张北玄看着远处的佛塔,对着朱拂晓道了句。
“三日吗?”朱拂晓恍然,然后笑了:“我正要去洛阳的白鹭书院求学,参加三年后的科考,日后我就在洛阳隐居潜修,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三年之后,我有事情差遣你去办。”
张北玄融合了一只骷髅死侍,唯有在杀戮中才会飞速变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只会是拖累。
“遵命。”张北玄恭敬一礼。
“对了,你最好进入军中,为我大隋驻守边疆。东突厥年年劫掠边疆,高丽也是每年秋季便叩关而来,你若想武道有所成就,还需军中走一遭。”朱拂晓似乎想起什么,吩咐了对方一句。
听闻此言,张北玄面色恭敬的点点头:“多谢公子指点。”
“白五在东,那你就去西吧。就去玉门关!”朱拂晓眯起眼睛。
“公子是对玉门关守将不满,想要在下夺了玉门关大权吗?”张北玄心中一动,闪过一道念头,但却没有问出声来,只是静静的揣摩着朱拂晓的念头。
朱拂晓若知道白五此时所思所想,只会笑掉大牙,他叫白五去玉门关,不过是想要在玉门关有所建树。
日后一旦大隋当真亡族灭种,还能阻挡草原大军的入侵。
二人一路悠悠,顺着水路来到洛阳,此时已经是冬至时节,河水即将结冰。
洛阳的冬天在这个时代也同样的冰冷,河水即将冻结,寒风已经冰冷刺骨。
朱拂晓躺在扁舟上,磨灭着骨骼上的雷电,一边祭炼着魔法石。
回到洛阳城外的小筑,朱拂晓打发走了张北玄,看着天地间枯黄的叶子,他想起了薛已。
“还是不去打扰了!”朱拂晓摇了摇头。
他虽然救了薛已的命,当初想着叫薛已做自己的护卫,但自从知道那个女人怀有身孕之后,便熄了这个心思。
薛已既然厌倦江湖,他当然没有叫薛已继续蹚浑水的心思,他终究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洛阳城
大内深宫
天子看着手中密信,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薛已竟然突破至宗师之境,想不到当年那个文弱书生,竟然有这般造化。”
“陛下,薛已与兵家传人白五在兵营里呆了七年,这薛已确实是资质不凡,得了白五传授的兵家本事后,七年时间竟然突破至宗师之境,所以才能在杨素的迫害下活下来。”大太监低垂脑袋。
“呵呵,朕的新科状元倒是好本事,杨素帮了朕大忙。”杨广眯起眼睛:“传召薛已,就说朕明日要见他。这可是一位宗师好手,是威慑五姓七宗的利刃。”
“当真是意外之喜,谁能想到当年的弃子,竟然自己成了气候。”杨广翻看着案几前的文书,薛已这些年的所有过往皆历历在目。
洛阳城
码头前
身穿粗布麻衣,被毒辣太阳晒得黝黑的薛已,此时扛着一袋粮食,此时在码头上走着。
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打湿了布满了灰尘的面孔,破旧的衣衫上充满了补丁。
谁能想到,当年边关处号称:不死先锋的大将,竟然在洛阳的一座码头前讨生活?
最后一袋粮食装卸完毕,薛已拿着手中竹筹,来到了码头不远处的一个桌子前。
桌子前坐着一个喝着茶水的中年男子,在案几上摆放着茶树,还有一大盘的铜钱。
在中年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师爷。
“李爷!”薛已来到那管事的身前,交出了手中十二根竹筹。
“薛老五,这是你的工钱。”师爷拿着账簿,拨出一百二十枚铜钱,然后放在了案几上。
此时喝着茶水的李爷笑了,自那铜钱中拨出二十枚:“薛老五,这是你的工钱。”
薛已看着身前的二十枚铜钱,脏兮兮的面孔越加阴沉。
那中年管事拿着棍子,大摇大摆的将一百枚铜钱划拉入怀中。然后看着动也不动的,低着头的薛已:“愣着干嘛,领了钱就赶紧走人。”
薛已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露出一抹讨好之色:“李爷,小人家中新诞生了一个带把的。二十个大钱实在是不够一日开支,不知李爷能否开恩……。”
“滚!快滚!”李爷手中茶盏摔落在案几前:“你家几口人,吃不的上饭关我何事?再不滚以后不用来了。”
薛已闻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李爷,那一双脏兮兮的面孔上,眸子却是清澈明亮,犹若是一把刀般,狠狠的刺入了李爷的心中,叫其呼吸不由得一滞,口中的狠话也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这可是李家的码头!”李爷此时心脏狂跳。
薛已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二十枚大钱,转身离去。
“这狗贼好凶悍的眼神”李爷看着薛已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瘫软在座椅上,有些恼羞成怒:“呸,明日不要叫他来了。”
他心中恼怒自己竟然被一个泥腿子给镇住,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此时一抹戾气在眼底开始酝酿。
“是!”下属恭敬的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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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狗世道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数十年戎马生涯,历经无数次阵前厮杀,早就看惯了生死荣华,他所求的不过是安安稳稳,做一寻常升斗小民罢了。
为此他隐姓埋名,一身武艺尽数收敛,别人骂他他也不还口,别人打他他也不还手。
他所求的是升斗小民的安稳,他已经有了妻儿,生怕为自己的妻儿招惹灾祸。
就像科举结束后的那个夜晚,一把大火将自家府邸烧的干干净净,即便过了十几年,他甚至于依旧能听到耳边缭绕,烈火里族中男女老少,还有嗷嗷待哺婴儿那死不瞑目的哭声。
可惜,在这个狗世道,就算想要做一个升斗小民都没那么容易。
“回来了?”院子里的女人温柔如水,怀中抱着婴儿。昔日里细嫩的肌肤,此时变成了蜡黄色,透露出一种不健康的黄色。
“今日赚了二十文钱,那李老狗欺人太甚。”薛已来到院子里,打了一盆水后,清洗着身上的污垢、汗渍。
“郎君有惊世技艺,又何必这般隐姓埋名?”女人苦笑:“平白受闲气。”
“虽然受闲气,但胜在安稳。对我来说,全家人能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便是最大的幸福。”薛已笑了句。
他虽然受了闲气,但却依旧感觉满足。这种日子就是他想要的,给他个大将军,他都不要。
“你呀,真是的,丝毫看不出当初的威武霸气。现在那百亩良田已经被人欺负走了,你也不恼怒。以后孩儿长大,没有家业,如何生存?”女子没好气的道。
薛已笑而不语,当初朱拂晓给了他五千两白银,他在洛阳外买了百亩良田,可想谁知不过半年,便已经被人巧取豪夺买走。
这里可是上京城,一个砖头砸下去,不知能砸到多少权贵。薛已一无家世,二无功名,百亩良田不过半年便被人买走,最后不得不沦落到码头扛货为生。
“生活虽然穷苦潦倒,但胜在心灵安静。”薛已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拿起抹布擦着身上汗水,然后接过孩子,不断逗弄。
女子闻言苦笑,接过二十文铜钱,开始准备伙食。
简单的晚饭煮好,是粗糙的粟米,配上院子里种的自家油菜。还有一片肉,混在了薛已的碗底。
“肉你吃。”薛已将碗底的肉夹出来,塞入了女子的碗中,话语不容拒绝。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