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迷迭香以后就放在次元空间,错非必要决不能施展出来。”朱拂晓赞了一声,然后眯起眼睛:“睡大觉。”
清晨
叫醒朱拂晓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而是书院寒门子弟的读书声。
“公子,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小丫头翠花朦胧中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看着身边的柴膺,忍不住去伸出手巴拉。
然后触手僵硬冰冷,惊得翠花一个哆嗦。在伸出手去触碰柴膺的口鼻,下一刻声声凄厉的惨叫传开,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又发生了什么?”众位勋贵子弟齐齐自睡梦中惊醒,然后迷迷糊糊的道了句。
“不好了,柴膺公子死了!柴膺公子死了!”小丫头翠花的凄厉叫声传遍整个书院,惹得众位士子纷纷围了过来。
尚未起床的众位勋贵子弟,也是一个激灵,猛然翻身坐起,面色骇然的撒丫子向柴膺的院落奔来。
众人闯入柴膺的院子里,只见小丫头花容失色的跌坐在院落中,面色蜡黄的指着屋子,哆嗦着嘴唇话语都说不清楚。
众士子纷纷闯入屋子,然后便看到面色铁青,一片青紫之色的柴膺躺在软榻上。
杨玄感面色严肃,一步上前扯住柴膺的手臂,把住对方脉搏:“死了!”
“谁干的?”独孤雀面色严肃。
“昨晚我就察觉到不对劲!”裴不尦阴沉着脸。
“弟弟!!!”柴绍匍匐在柴膺身边,放声大哭:“是谁?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然对你痛下毒手?谁是害了你的性命?”
柴绍的声音里道不尽的悲愤,道不尽悲凉,还有一股阴森的杀机在弥漫。
“速去通知院长与夫子。”杨玄感阴沉着脸。
“翠花呢?”柴绍双眼猩红,目光在屋子内巡视。
“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一觉醒来后,就发现二公子已经没了。”翠花手脚发软的自门外爬了进来,跪倒在柴绍面前,声音凄凉惶恐。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动静?看到了什么人!给我详细说说!”柴绍一双眼睛盯着翠花。
听着柴绍的话,杨玄感却是目光一动:“若将这件事栽赃到朱拂晓身上,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朱拂晓拿下大狱。到那时,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自己揉捏?”
只是此地人多嘴杂,再看看悲愤的柴绍,明显不是说事情的场合。
只是这个想法却在其心中徘徊不定。
不多时,众位夫子与院长齐齐赶来,一双双眼睛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狰狞的柴膺,俱都是面色阴沉下来。
“事情麻烦了!”院长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第两百三十五章 阴种
柴膺即便只是次子,那也是权贵人家的次子,代表着权贵人家的体面。
莫说权贵人家,就算死了一个普通士子,都是震惊书院的大案,更何况死的是一位权贵子弟?
此时场中所有人都在看着柴膺那张狰狞的面孔,临死前似乎依旧在叙说着心中的不安。
所有人都汇聚在柴膺房间内,没有人注意到,朱拂晓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一只白骨骷髅。
那白骨骷髅拿着一些染血的衣衫,还有一些沾染了毛发、挫伤的衣服,以及一大碗尚未凝固的鲜血,消失在了大地深处。
只见那白骨骷髅出现在了宇文成都的屋子内,然后拿着一个刷子,对着宇文成都的一件衣衫点了下去。
然后又悄悄穿越脚下青石,来到了杨玄感的屋子内,对着杨玄感的衣衫就是一甩,甩得那衣衫上尽数是血渍。
“柴绍……还是留在书院吧。”朱拂晓眯起眼睛:“没准以后还能找个机会将其弄死。”
柴绍武道修为近些日子突飞猛进,竟然步入了见神境界,也不知有何机遇。
朱拂晓处理妥当,然后吩咐小妹一声,向山下走去。他要亲自去现场看看,最好能将迷迭香的痕迹给抹去。
朱拂晓顺着热闹的人群,来到了柴膺的房间外,一双眼睛看着床头面色狰狞,胸口开了一个大窟窿的柴膺,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昨晚柴膺中了秘术,不但疯疯癫癫,整个人更是在屋子内自残。”
在看屋子内一片破烂,墙头上血液喷溅,端的恐怖。
院长等人面色阴沉的站在屋子内,看着柴膺的尸体,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柴膺昨晚就有些不对劲,想不到就这般被人给害了。”院长面色阴沉:
“可曾通知应天府衙门?”院长声音冷冰冰的道,额头处青筋暴起,显然心中憋着一股怒气。
“已经通知应天府衙门了。出了人命案,此事已经不再是咱们能插手的,书院只负责办学,负责教书育人。查案要应天府来办才行,否则事后若有人以此为把柄,攻讦我白鹭书院,到时候反倒是不美。”院长眼神里充满了思索。
人群中,宇文成都与杨玄感对视一眼,看着柴膺的尸体,目光里满是严肃。
宇文成都看了一眼人群,然后对着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人身形一转,便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朱拂晓的弈萃阁内
就在朱拂晓走后不久,忽见一道人影持着一个包裹,鬼鬼祟祟的来到弈萃阁外,然后顺着窗子钻入了朱拂晓的房间内。
一双眼睛打量着朱拂晓的屋子,看着那白日里还点燃的灯火,来人不由得愕然:“朱拂晓这厮竟然连灯火都忘记吹灭了。”
也没有多多管闲事,听见隔壁朱丹的歌声,将那包裹塞入了朱拂晓床榻下。
此时灯火内一道气机迸射,悄无声息间落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毫无所觉,只觉得身躯一阵冰冷,转瞬又消失无踪。
然后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自窗台钻了出去,然后撒丫子便跑。
灯光之中,火焰之内,一道模糊的人影看着屋子内的一切举动。
正在现场观看的朱拂晓不由得心头一动:“果然,有备无患总归是好的。只要那烛火点着,就相当于我的眼睛。竟然出手陷害我?不知是那个做的。是宇文成都?还是杨玄感?”
不管宇文成都也好,还是杨玄感也罢,与他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呵呵,想要陷害我?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朱拂晓冷冷一笑,只见书房内的烛火悠悠,散发出一道光芒,然后地上泥土犹若是流水般散开,一只白骨爪子伸出,将那包裹琢走。
朱拂晓站在屋子内,只见那魔法印记接近,然后混入人群,来到了宇文成都身边,附在宇文成都的耳边一阵低语。
“原来是宇文成都干的?”朱拂晓看着宇文成都满意的表情,此时宇文成都下意识向朱拂晓看来,然后四目相对,宇文成都笑容收敛,看不出半分表情,只是冷冷一哼,转移了目光。
“权贵子弟,都不是好东西。”朱拂晓心中冷笑一声。
“昨夜那柴膺就不正常,可惜老夫未曾放在心中,方才酿成如此大祸。”院长面色难看,露出一抹杀机。
对方是在打他的脸,打的噼里啪啦响,不是一般的疼啊。
“应天府衙门的人来了。”一声呼喝,接着只见大队差役自山下而来,封锁了了现场,将场中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应天府阴种,见过山长。”来人身穿黑衣,腰跨武士刀,整个人头上发丝盘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便透漏着干练模样。
阴种很年轻,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却位高权重,已经位列大隋六品高官序列。
阴种,乃是张掖阴家之人,阴世师的孙子。
“见过阴大人。”山长对着阴种回了一礼:“白鹭书院出现命案,还望应天府衙门秉公办理。”
阴种扫过场中众人,然后面带苦笑:“白鹭书院不知牵扯着多少只眼睛,在下自然秉公办理。上次白鹭书院三大学子之死不了了之,这次下属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鹭书院任你调查,但是你需给我、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案。”说完话山长不再多说,而是看向白鹭书院的众位学子:“我知道,凶手定然是你们中的一个。”
说到这里,山长将目光看向了宇文成都与杨玄感等勋贵子弟,面对着宗师灼灼的目光,众人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垂下脑袋:
“你等休要心怀侥幸,尓敢屡次践踏我白鹭书院的律法,这次定要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就算天子出面,我也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此时院长心中也暗自奇怪:柴膺是权贵中人,现在权贵对自己人都这么狠了吗?
不知道这次是冲着谁来的。
莫不是冲着朱拂晓那白鹭书院种子来的?
院长心中万千念头转动,然后退开一步,任凭阴种施展手段。
此时阴种来到屋子内,扫过墙上喷溅的血液,还有匍匐在尸体上痛哭的青年男子,眼神中露出一抹威严:“你是何人?与死者有何干系?”
“见过大人,在下柴绍,死者乃是在下的亲弟弟。”柴绍红着眼睛站起身,对着阴种一礼:“还请大人施展手段,务必要将这无法无天的凶手绳之以法,以祭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原来是苦主?”阴种上下打量着柴绍一遍,方才道:“昨夜你在哪里?”
“在下与宇文公子饮酒。”柴绍连忙道。
阴种看向宇文成都,宇文成都点点头:“这个我倒可以作证。”
“宇文大人也在白鹭书院?”看着宇文成都,然后扫过众位勋贵子弟熟悉的面孔,阴种不由得一愣:“上次来白鹭书院,可还没有看到他们。”
他与宇文成都同朝为官,宇文成都官职品序尚且在他之上。
“来书院读书”宇文成都道了句。
“柴公子,你与你弟弟平日里可有口角、争斗、口舌纠纷?”阴种道了句。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大人在怀疑我?”柴绍顿时勃然变色:“大人怀疑是我杀了我弟弟?”
“未尝没有这种可能。”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