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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百姓爱恨分明,仇敌就是仇敌,心中满满的都是情怀。可对于那些真正搅弄风云的大人物来说,情怀只是操控人心的工具,利益才是根本。
朱拂晓酿造完酒水,外面天色已经黯淡,手中拿着特制的酒精灯,一路径直来到书房。
酒精灯比起油灯来说,好处不要太多。
凭他的炼金术,制造酒精灯不过是小玩意而已。
“哥,这是什么灯?怎么没有油烟之气?”小妹瞪着朱拂晓放在身前的油灯,瞪大眼睛不肯闭上。
朱拂晓笑了笑:“我看你日夜辛苦盘算账本,那油灯对眼睛不好,这是我制作的酒精灯。唯一有一个缺点就是风吹不灭,水泼不灭,不可倾撒出来,否则必然会酿成火灾。”
朱拂晓的书房,现在成了朱丹的地方,朱丹整日里泡在书房内盘算账本,整个人似乎找到了人生乐趣。
“水泼不灭?风吹不灭?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朱丹面露好奇之色。
朱拂晓笑了笑,和朱丹解释一番酒精的妙处。
第二日,提着一坛酒水,径直来到了太子杨昭的府邸。
朱拂晓到来,门房不敢阻拦,立即进去通传。
不多时杨昭的大管家亲自出来迎接:“朱翰林请进,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朱拂晓点点头,随着管家一路径直来到杨昭书房,此时杨昭正坐在书房内处理折子。
自从杨素事件之后,杨广又一次陷入闭关状态,势必要炼化三颗龙珠,朝中政事尽数交给了太子杨昭。
“见过殿下。”朱拂晓看着杨昭,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天蓬,莫要客套,快快请坐。”杨昭笑着招呼了句:“凭咱们的交情,不兴那一套。”
转身对管家道:“去将宫中御用的茶叶,为天蓬沏上。”
管家退去,才见杨昭看向朱拂晓:“我知你无事不登门,今日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再想要酿酒,还请殿下开具书。”朱拂晓道了句。
“酿酒?”杨昭闻言一愣,然后道:“没问题。只是如今酿酒的市场,大多数被琅琊王氏与河东郑氏把持,你想要开酒坊,只怕是只怕是要赔死。”
“你的禾云楼咱也听说了,各大勋贵世家联手封锁你,所有与权贵世家有生意往来之人,根本就不敢去禾云楼就餐。你这酒水就算制作出来,怕也卖不出去啊?”杨昭说的是实话。
可以想一想,这世上的九成生意,无不和权利挂钩,离不开大势力的暗中扶持。
天下间的有钱人,与勋贵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双方是一个整体。
朱拂晓的禾云楼就连大一点的商贾、员外都看不到。
靠那群泥腿子能撑得起一座酒楼?
简直天大的玩笑。
但凡大一点的生意、有钱人,都不敢去朱拂晓的禾云楼。
“洛阳世家封锁我,难到还能封锁的了突厥、韦室、高丽?”朱拂晓笑了笑。
“人家是千年制酒的方子,几代人的累积,你拿什么比?”杨昭没好气的道。
朱拂晓将酒坛放在杨昭案几前:“殿下看我美酒如何?”
杨昭看着灰不溜秋,婴孩头颅大小的小酒坛:“这是你的酒?”
一边说着,揭开酒坛,刹那间酒香扑鼻而起,整个室内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这?”杨昭愣住了,然后低下头去看着坛子中的酒水,那清澈见底犹若是清水般的酒液,不由得呆住了:
“这是酒水?”
“是酒水!”朱拂晓看向杨昭:“殿下觉得我这酒水如何?”
一边侍卫端来玉盏,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酒水倒入酒壶内,再用玉盏盛装。
试药的内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接着面色潮红,只觉得一股精气神自腹中冲霄而起,凶猛霸道的向脑袋冲了过来。
“好酒!”内侍道了句。
不是杨昭不信任朱拂晓,而是宫中规矩森严,规矩便是如此。
见内侍饮酒无异常,才见杨昭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霎时间面色微微红润:“好酒!”
“殿下觉得我这酒水如何?”朱拂晓问了句。
“天下间独一无二,本王从未见过这般清澈的酒水,纵使有琼浆玉液,怕也不过如此。只是略显烽火之气,不够柔和。”杨昭道了句。
听闻杨昭的话,朱拂晓眯起眼睛:“这酒水能否打开销路,还要看殿下的。今年草原使者觐见的时候,还请殿下助我一臂之力。”
“这般好东西,多往本王府上送几坛。”杨昭眯起眼睛,他是武者,酒量不是一般的大,此时静静的感受着酒水中的那股子精气。
“殿下喜欢,我就给殿下送来一些,日后王府酒水,全都由禾云楼承担了。”朱拂晓笑看着杨昭。
杨昭乃是太子,日后招待各路武大臣时,若是用朱拂晓的酒水,名气自然而然的就打出去了。
总归是有不怕世家的人!
况且,世家也绝不会因为喝酒,而和那些朝中权贵翻脸。
第三百零一章 玉液之名
夜半时分,朱拂晓才带着一丝酒气,自太子杨昭府邸中走出。
看着天空中明月,朱拂晓嘴角带着笑意:“大家都问我图什么?呵呵,你们这群勋贵联起手来打压我,我要是不出这口恶气,修这魔法又有何用?”
别问,问了就是玩!我有钱,我乐意!豪横!
朱拂晓不缺钱,至少现在是不缺钱,他攒下的钱,够他花一辈子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非要给这些权贵一点厉害瞧瞧不可。
有了白酒,就算禾云楼被众位权贵封锁,世家却也依旧难以将朱拂晓压制下去。好东西不愁卖!各大家族总不能因为群臣富贾喝了禾云楼的酒,顶尖世家就对手下的势力赶尽杀绝吧?
朱拂晓走一步计算十步,早就已经将所有后路想好。
“朱公子,听人说独孤家要插手瓦岗山的事务,近些年来凭借独孤月的权势,独孤家不知多少精锐暗中潜入瓦岗山,进入了翟让麾下,把持着关键位置。”
朱拂晓才回到禾云楼,就见一道朦胧的人影站在朱拂晓的书房内,手中递来一份书:“我暗中足足追踪了半年时间,才将翟让手下的势力给理清。”
来人是李靖。
瓦岗山距离洛阳虽然有数百里,但李靖化身吸血蝙蝠,来回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罢了。
尤其在月色下有月华加持,速度奇快无比,而且还动力源源不绝。
自从翟让利令智昏的将瓦岗大势让给李密后,朱拂晓心中就已经暗自起疑,传信给李靖。
朱拂晓看着手中书,书上是一连串的名单。
“翟让想要用独孤家的人来牵制李密,缓和朝廷与瓦岗山的关系?”朱拂晓略做沉思,然后问了句。
“不太像!”李靖摇了摇头:“大龙头的做派,似乎是走了放权、制衡的路子。现在瓦岗山中势力复杂,大龙头翟让、李密、我与红拂,乃是三座山头。”
“大龙头出身差了李密一筹。李密毕竟出身李家,虽然是旁系,但却也在李家嫡系中有举足轻重的位置,手下并不缺少人才。而大龙头虽然勇武,统摄整个瓦岗山,但却根基不稳,手下缺少管事的人手。”李靖解释了一句。
汇聚起一个势力难吗?
当然不难!
难的是汇聚起来之后,如何管理好。
手下没有人才,大字不识一箩筐,全都是一群田舍翁,如何能管理好手下?
而李密不然!
李密乃是天然的李家旁系,有整个李家为他暗中输送人才,将手下事物整合一处,打理的井井有条。
李密不上瓦岗山的时候,那倒也罢了,大家都是乌合之众,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等李密上了瓦岗山,随着李密出手,双方的才能、手段差距逐渐显露了出来。
而且各大世家的暗子,有意无意的暗中向李密抱团靠拢,形成了一个山头。
翟让没有人为他输送人才,他没的选择,只能借用独孤家的势力。
“独孤家!”朱拂晓眯起眼睛:“四大门阀之一,可不是开玩笑啊。翟让在玩火,纯粹是火中取栗。”
“不如此,只怕早晚有朝一日,李密会将大龙头架空。”李靖摇头晃脑。
“若是将独孤家的嫡系尽数铲除,所有独孤家的势力为大龙头所用,这才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朱拂晓嘀咕了句:“我记得便宜老爹似乎和李阀有牵扯啊?现在又和独孤家扯在一起,瓦岗山果然是鱼龙混杂,难以理清。”
朱拂晓嘀咕了句:“瓦岗山战事如何?”
“宇成都亲自打头,纵使是宗师出手,也要退避三舍。谁能是宇成都的对手?”李靖眼神里露出一抹悚然:“真不知那宇成都为何竟然如此勇猛,一双手臂怕不是有万斤力道。手中马槊过处,沾着就死,擦着就伤,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蒲山公为了减少损伤,暂避锋芒,所有盗匪退入深山老林内,朝廷大军也是无可奈何。”李靖笑着道:“双方交锋,败了数次,总归要给朝廷退兵的理由。”
朝廷能打个胜仗,打的瓦岗山群雄在山中抱头鼠窜,也算是面子上好看。
“要不了多久,朝廷就要退兵。毕竟一旦盗匪退入深山老林,朝廷的大军追赶不及,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只能是拉锯战。”李靖看向窗边明月。
朱拂晓点头应下,李靖化作吸血蝙蝠,消失在了夜空中,留下朱拂晓一个人站在月色下不语。
一个月后
禾云楼酒水试卖,当朱拂晓打开酒塞,将一坛酒水搬到大堂门前时,冷风卷起酒气,飘香十里。
说十里有些夸张,一里还是很有可能的。
一里地等同于五百米。
浓郁的酒香顺着冷风飘散入街道,引得无数人频频瞩目顿足,但却少有人走进来。
毕竟禾云楼在上京城也算是叫的上号的酒楼,能来此地吃饭的,不是家有千金,便是豪门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