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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渡河的过程中朝廷大军偷袭,咱们必然损失惨重啊。”
“度过清水河,咱们才能凭借清水河的天险与朝廷对峙。张须驼一万大军即将到来,朝廷自各地调遣的援军,也向着此地源源不断赶来。跑是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唯有渡过河去,与朝廷隔着清水河天险,才可与之周旋。”王薄吃着窝窝头:
“另外,传我命令,去将周边各村落的门板拆卸,给我组成渡河的工具。另外,将周边能看到的树木,都给我砍了,制成渡河的工具。”王薄面色严肃。
偏将领命而去,直至下午,各种简陋的渡河工具已经制作好,王薄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已经乘坐着渡河工具,来到了清水河对岸,遥遥的与各路盗匪、朝廷大军隔开。
见此一幕,各路盗匪俱都是心头一动,知晓了王薄用意,于是纷纷令人寻找可以渡河的工具。
此时不渡河,等到朝廷大军赶来,众人岂不是要直面朝廷大军?
可惜周边村民家中的门板,还有山上的大树,都被王薄砍得七七八八,哪里还有能够供众人渡河的‘船只’?
于是纷纷派遣使者,前来王薄处说和。
王薄笑了笑,他也不为难众人,只是开口就要过河费:一千铁甲。
此言一出,众人气的是牙根痒痒,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的忍了。
至于说那些铁甲不够的,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众人渡河,心中将王薄祖宗八辈都问候个遍。
你要问为何大家不逃?
攻占清河县城,而且还抢夺铁甲,你觉得朝廷会放过你?
跑回自己的老巢,只能等候朝廷清算。反倒是不如此时大家聚在一起,与朝廷做过一场,然后确定铁甲的归属权。
对于那些过河的盗匪,朱拂晓没有阻拦,也没有阻拦的必要。分而化之,这些盗匪虽然不堪一击的,但却也有十七八万,汇聚在一起也是麻烦。
他虽然有五千大军,而且还有两位宗师,却也不够塞牙缝的。除非他亲自出手,并且操控手下死侍,直接痛下杀手,将那十几万大军活生生的耗死。
现在盗匪两极分化,有实力的跑去河对岸,剩下的都是一群规模较小的盗匪,被朱拂晓给硬生生的拖在这里动弹不得。
但不论是有实力的还是没实力的,此时都在这清河县内不敢跑,生怕事后被朝廷清算。
大家聚在一起,尚且还有几分希望与朝廷大军比划比划,若是各自逃开,等候大家的唯有各个击破。
清水河对岸
翟让、王薄、杜伏威等各路大盗匪汇聚一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王薄,面色并不好看。
任谁被狠狠的敲诈了一笔,心中都不会太过于痛快。
尤其是大家获得的铁甲本就来并不多的情况下,三万铁甲王薄至少吞下了一万。
“朝廷大军来势汹汹,咱们在清河郡闹出这般大动静,朝廷不论如何都不会这般轻易放任咱们离去的。”杜伏威看向王薄:
“为了壮大咱们的力量,王兄是不是将那多余的盔甲借咱们用用。你不过是五千人马,那多出来的五千铁甲你又用不到,不如临时装备起来,使大家对抗朝廷多几分把握。”
听闻杜伏威的话,王薄摇了摇头:“大总管此言差矣。我又不是傻子,这铁甲若借出去,岂非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杜伏威闻言讪讪一笑,然后不再接话。
“朝廷大军身经百战,尤其是张须驼麾下的精锐,咱们想要战而胜之,何其之难?虽然数倍于对方大军,但想要战胜却也难如登天。”窦建德接话,化解了杜伏威的尴尬:
“我倒是识得一位道门高人,可以布下风水大阵,与那朝廷示威,或许可以叫朝廷大军无功而返,只是却并无熟悉的地形,不知何处可以布阵。大总管一直盘踞清河,可知何处有天险可依凭?”
“风水大阵?”杜伏威的眼睛顿时亮了:“不知是哪位高功,可否引荐一番?在下倒知道一处风水宝地,可以布下阵法。”
能够布下风水,可以与大军较量的,无一不是当世高人。
无怪乎杜伏威一听消息,顿时来了兴趣。
窦建德对着身后的侍卫示意,侍卫领命离去,不多时就见大帐外来了一个鹤发童颜身穿道袍的老叟,自门外走来,来到了大帐内。
“这位是严嵩道长,如今已经是一百零三高寿,最擅长炼制延寿丹,曾经是天子堂上客。可惜后来朝廷扶持老君观与青牛观,严嵩道长被两家排挤,只能沦落于江湖。”窦建德站起身,将老道士请入上座。
听闻此言,众人俱都是心头一动,升起一股恍然之感:原来是他!
严嵩此人在江湖中可谓是大名鼎鼎,不过名声却并不怎么好,而是被人称之为:妖道。
“不知道长布的是什么阵法?”杜伏威看向严嵩。
此人在江湖中大名鼎鼎,但实际有什么本事,大家还真是从未见过。
“我有一阵,唤作:黄风阵。此阵布成,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吹曳魂魄。最是歹毒无比,是那过堂风的千百倍,其内邪气凛然,只要入得大阵,必然会惹得体内五气失衡,或面瘫、或扣歪眼斜,或半身不遂。”严嵩笑着道:
“只是还需选取一个天险之处,对方不得不攻之地。”
“三十里外有一座山涧,唤作:老虎口。”杜伏威想都不想,直接道:
“此老虎口比邻清水河之流,乃是一个天然布置阵法的好地方。其上常年云雾缭绕,与清水河地脉交感,内有无穷玄妙造化。”杜伏威道了句。
“那咱们便撤离此地,在那老虎口布下风水大阵,等候朝廷来攻。”王薄拍案断绝:
“只是此地比邻清水河天险,却也不可教朝廷大军轻易度过。还需在这清水河杀一杀那朝廷大军的锐气。我愿拿出一千铁甲作为悬赏,若哪位头领留在此地断后,给咱们争取布阵的时间,这两千铁甲就归属这位兄弟了。”
此言落下,堂中气氛顿时一热,只见一九尺大汉猛然一扯嗓子:“我愿留下,知世郎便将那两千铁甲给我吧。”
却是有数的大盗匪朱璨开口,此时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薄。
“朱兄有多少人马?”王薄问了句。
“一万人。”朱璨道:“在下的地盘在南阳,距离此地近一些,多带了不少人马。昨夜张金称被朝廷杀的大败,我又趁机收敛了两千人马,如今足有一万两千人,都是见过血的精锐。”
王薄看着朱璨,心中无数念头闪烁,随即摇了摇头:“有点少!须知朱拂晓麾下便有五千人马,如今那五千人马各各身穿铁甲。要不了多久,张须驼一万大军也会赶到,朱兄的人马有点少了。”
王薄一边说着,看向堂中众人。
一边魏文通笑了:“知世郎若肯在拿出一千铁甲,我麾下倒还有七千人马,也可以留在此地抵抗朝廷的大军,为布置大阵争取时间。”
王薄不傻,他现在得了一万铁甲,已经成为众矢之众,正好趁机将铁甲放出一部分,用来完成朱拂晓的大计,诱惑这群盗匪不断送死。
“也罢,我便在拿出一千铁甲给你,只希望你们两万人马能抵抗朝廷大军半个月的时间。”王薄面色犹豫的道。
另外一边
朱拂晓看着麾下那身披铁甲的大军,眼神中露出一抹笑容:“倒是成了气候。”
“大帅,有一部分盗匪趁机度过清水河安营扎寨隔河相望,现在如何是好?”秦琼问了句。
第三百八十六章 雷霆之势
“无妨,两极分化,反倒是相助咱们减轻了一些负担。对方若凑在一起,那才是真的麻烦呢。”朱拂晓眯起眼睛:
“先将清水河岸边的各路盗匪荡平。”
“十八死士听令。”朱拂晓一声令下,十八死侍齐齐一礼:“有!”
“跟随秦将军荡平岸边所有盗匪,务必将所有盗匪斩尽杀绝,不给其逃回去的机会。”朱拂晓吩咐一声。
“是!”
十八死侍恭敬一礼。
秦琼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然后躬身一礼:“多谢大帅信任,属下必定将所有盗匪荡平。”
说斩尽杀绝不太现实,兵败如山倒,群盗满山一钻,想要将其全部留下根本就不现实。
要是在钻入深山老林,想要抓捕更是难如登天。
秦琼虽然只有五千将士,但各各身穿铁甲,历经数个月的兵家训练,一路过处剿灭不知多少盗匪,到了清河县后更是以逸待劳。在看那各路盗匪,虽然人数众多,但此时已经面显疲惫,无精打采士气十不存一。
各路盗匪站在清水河岸,看着那波澜壮阔的清水河,陷入了两难状态。
跑?不敢跑!
被朝廷追上就是斩尽杀绝的下场。
死磕?
大盗匪都跑去了对岸,留下他们守在岸边,消耗朝廷的实力。
所有盗匪都陷入进退两难,想要骂娘的境地。
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大盗匪的渡河离去,对于这些小股盗匪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不论是士气、还是各种装备、战力上,皆是致命的打击。
秦琼率领五千铁甲,由韩擒虎亲自压阵,面对着士气尽丧的盗匪,不过是短短半日时间,八万盗匪尽数成为了溃兵,漫山遍野的四散奔逃。
十八死侍紧追不舍,不断猎杀着山林间的盗匪,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无数尸体、亡魂尽数成为了藏胎法界的底蕴。
等到张须驼率领一万大军汇聚而来时,河岸边的盗匪已经尽数被荡平,朱拂晓大营内又增添三千士兵。
张须驼不但带领大军来了,身后还有一群垂头丧气,犹若是难民般的人影,此时被众位士兵驱赶着,向朱拂晓大营而来。
遥遥看去,那被驱赶的难民怕不是有数万人。
“大帅,许久不见。”朱拂晓亲自迎接张须驼的到来,看着那被驱赶的难民,面带诧异:“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