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什么呢?”
“也许是犯人。”
见鹈饲自问自答的样子,火村插了一句。
“犯人?”
“有这个可能性。因此,我们在保留了楼梯上的脚印的同时,将二楼所有人
的拖鞋都收了起来。在座的没有穿拖鞋的人就是。”
“拖鞋收起来了,是指?”
“二楼所有人的拖鞋都在他们的房间里。只要看一看鞋底,说不定上面会沾
着石灰粉。”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杉井低声嘀咕着,他好像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要他不要穿拖鞋下楼的意思了。
“原来如此,那就查查看吧。”鹈饲又把话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么,火
村先生,你被有栖川先生叫醒了以后怎么样呢?”
火村慢慢地收起了两条伸直了的长腿坐正了身子。
“我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下了楼。当时,因为时间紧,只听
他说明了外面有人闯了进来现在正躲在书房里。下了楼,看见石町先生守在书
房门口。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以后决定由有栖和我两人到外面从窗口看看书房里面
的动静。”
“我就继续守在书房门口。”
“噢。那么你们绕到窗口以后又怎么样了?”
警视盯着火村的眼睛继续问道。
“虽然里面很暗,里面的样子总算看清楚了。有个男人倒在壁炉里,还有房
间里没有其他人影等情况。于是,我和有栖就捡起身边的石块,砸开了窗子冲了
进去。”
“等一下。这时窗子没有锁吗?”
“是的。要不是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砸碎玻璃的。”
“继续。”鹈饲有点傲慢地说。
“房间里果然没有人。因为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所以一下子就看得很清楚。
接着,我们就保护现场,打电话报警。”
“等一下。门上的搭钩,那个搭钩真的是放下的吗?”
这回轮到我问答了。
“是的,放下了。我为了不留下自己的指纹小心翼翼地打开以后才出来的。”
鹈饲也没想到表扬我一句“让你费心了”,只是用手挠着头发继续问了下去。
“你能确定吗?”
“确定。”
火村帮我说:“我也看见了,的确是放下的。”
“真奇怪。房间里可是只有一具脑袋被砸破的尸体哦。为什么门上的搭钩会
放下来呢?”
“真是怪事啊。”
火村轻轻地说了句。
鹈饲听了火村的话,好像觉得挺没趣的。
“就算是推理小说作家的家里聚集了这么多推理小说作家,这么奇怪的事情
也是不可能的啊。要是有人将搭钩放下的话,那么那人又是怎么从书房里出去的
呢?书房里除了走廊上的门以外,没有其他出口了。更何况窗子也是关着的。剩
下的只有壁炉的烟囱了,但是烟囱的截面是一个边长只有三十公分的正方形,除
了幼儿以外没有人可以通过的。到底是从哪儿逃脱的呢?”
“办法可以想出许多。”
对火村的回答,鹈饲不由得问:“什么?”
“你只要问在座的先生们就可以了。因为他们知道成百个密室之谜的谜底
呢。”
“密室之谜?不过,那些东西会不会有人用在实际生活中呢?”
他的后面一句话好像是在自问自答。鹈饲马上又振作起精神。
“请问有哪位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回答最快的是风子。
“火村先生说得对。在推理小说的世界里,密室之谜这种东西可以设计出成
百上千的。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和其中的某一个相符。但是,那也要看看现场的情
况才能定。”
“你是说要让你看看现场吗?”
鹈饲头朝风子伸长了问道。这样一来,风子也大胆地回答:“是啊,要是可
以的话。”
“让我们考虑一下。”
看来这位年轻有为的警视一定在想,这可是一件与众不同的事件。
2
“让我们再从发现了书房里的遗体以后开始谈起吧。”
我们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也许都在想,谁说都一样吧?火村轻轻地举起了手表
示愿意担当起这个任务。
“因为事态严重,所以我们将这里的人都叫起来到这里集合。但是作为主人
的真壁圣一先生却不在自己的卧室里。大家正在议论着,突然想起还有地下室里
的书库没有找过。于是,我和有栖、船泽先生和石町先生还有光司君一起到地下
室去看看,又推又拉房门还是不开,这才发现门上的搭钩也放了下来。”
鹈饲正想插嘴,火村不去理他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房间里果然有人,但是无论怎么敲也敲不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反应。这次
又不能绕到后面的窗口去看,只好将门砸了开来。”
“怪不得门把手的旁边有一个洞的。”
“那是被我用锤子砸开的,然后将手从洞里伸进去松开搭钩的。”
“那么门上的搭钩的确是放下的喽?”
“是啊。我用未来妻子的名字打赌。”
对火村这种小小的玩笑,警视皱皱了鼻子。
“你只要简单明了地阐明事实真相就可以了。火村先生,听说你是犯罪学学
者,你对自己的证言的重要性有充分的认识吗?”
“现在我什么也不考虑,只讲事实。”
“那可以。不过,听起来你的话好像在自相矛盾。明明是从里面将门上的搭
钩放下的,但是打开门一看,房间里却没有一个活人。”
“是的。但是,根据这个现象你不能指责我的话是自相矛盾,因为我说的全
部都是事实。”
“全部都是事实?”
“是的。让我用初恋恋人的名字来打赌也可以。”
鹈饲挥了挥手,仿佛在说那就不必了。
“不过,这回应该和书房里的情况不一样吧?书库里除了靠墙边放着的书架
以外,中间还放着三个高高的书架。藏个把人的话,还是可以的吧?”
大崎警部开口了,他的嗓子像个唱小曲的。
“您说得对,我们查看了房间里是否有人藏在里面。”
“你是说,查看了书架的后面也没有发现人吗?”
对鹈饲的发问,火村“哈依”了一声身子便躺了下去。警视看着他悄悄地咬
了一下嘴唇,大概是对火村的态度有点不满吧?不过,无论他问在座的哪一位,
说出来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房间里没有活人,找到的东西只有一只空的火油桶。”
那个桶倒在离壁炉最远的那个书架的后面,我和船泽等几个人都看见了。
“嗯。那么,关于这个密室,我是不是能听听各位推理作家的意见呢?”
警视的这番话里带着几分嘲讽,说完他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大家也许是不想
刺激这位警察大人吧,连风子也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火村先生。”大崎警部叫了一声。
“什么事?”
“刚才听你讲述了事实。现在请允许我问一个不同的问题好吗?在打开地下
室的门看到尸体时,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个活人,当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您是作何
感想呢?”
这个问题要是让我来回答的话,该怎么回答呢?对了,当时我是一下子有点
不能接受。首先想到的是,啊呀,奇怪啊?是不是搞错了呢?不,不对。几分钟以
后,我才对自己说,你不是在自己的作品里描写过这一类事件吗?这是密室事件,
没有感到恐怖,而是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
“向警察说明情况的时候,不要太费劲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听了火村的回答,警部气得嘴都歪了。
“两个房间里都有壁炉,现在可是少见啊。”
鹈饲调整了一下说话的口气问道。
“和门上搭钩一样,壁炉也是不用的。实际上是作为装设的。”佐智子说。
“嗯?这么说平时是不用的喽?”
“是的。当然两个壁炉实际上都是可以用的,只是现在都用空调和火油取暖
器取暖了。所以,我们家里没有准备烧火用的木柴。”
“火油,这火油。”警视嘴里重复着这个词。 “原来如此。两具尸体都是
浇上了火油以后点火的。倒在地下室里的那个火油桶看见了吗?太太。”
“我?我可不是这个家的太太。”
被佐智子这么一说,鹈饲赶紧说了声“失礼了”。
“刚才提到的那个火油桶,我看见了。嗯,那和我们家里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的。”
“通常火油桶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呢?”
“后门旁边。车库旁边的那个储藏室里也有。”
记得我曾看见储藏室里放着两桶。
“一共应该有四个桶。”真帆像是在为母亲作证。
大崎又打开了笔记本。当然这是必须做好记录的事项。
“也就是说,那其中的两个也许被犯人拿走了。不管怎样,那个犯人是了解
这个家的内情的人。”
就在鹈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迄今为止一直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那儿听着的
杉井跳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怎么能根据犯人好像事先知道火油桶的所在,就
确准是熟悉内情的人呢?我认为外部进来的人也应该想像得出那东西大致是放在
哪里的。”
话说到这里总算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就是这次事件的犯人到底是星
火庄内部的人作的案,还是外部的入侵者的所为?我一直以为犯人是从外部闯进
来的呢。也许从警察的角度来看还是内部犯罪显得更为自然。是啊,的确是这么
回事。四周几公里以内现在没有住人,犯人不见得从远处滑雪或者是坐雪橇过来
吧?
“外部进来的人?”鹈饲充满讥讽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是小偷吗?你是
说小偷狗急跳墙以后作下的案吗?”
“咿呀,小偷么,”杉井含含糊糊地。“小偷不是死在书房里了吗?”
“是啊,那就是小偷。”
突然船泽大声地插了一句。警视显得有点吃惊。
“说不定小偷是两个人呢?除了死在书房里的那个以外,还有一个。他们可
能是因为分赃不匀自相残杀的吧?被真壁先生发现了以后,另一个又行凶杀害了
真壁先生。”
“有点牵强附会啊。”
鹈饲冷淡地说了句。船泽被他这么一说满脸的不高兴。
“我倒觉得值得参考。”
“我想你自己一定也知道是在牵强附会。如果说两个小偷认为分赃不匀而自
相残杀,被真壁先生发现了以后又杀了他,那么这个杀人现场在地下的书库里不
是奇怪吗?好吧,这个不算,还有其他地方叫人无法接受。有栖川先生说他看见
从林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