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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笔记烧毁的时候,正好被你碰上,不得不将你砸晕过去,并把倒在地上的你
拖到休息室里,然后回到书房在门上设下机关使书房变成密室。再到地下室,将
叫到那儿等着的真壁杀害,然后将尸体塞进壁炉里,倒上火油点上了火,将地下
室变成密室。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做这个假设。那么你认为干完这些事需要多少时
间呢?”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了。
“石町先生将你叫醒的时候,是你被打昏过去的十五分钟以后。你是想说犯
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干完所有的事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的?就算当时在一楼的石
町先生是犯人的话,动作能这么快吗?”
“十五分钟,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就好。”
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旁边的好,出现在事件现场的副教授比平时要哕嗦得多。
“不过,警视,你们是不是已经确定真壁氏和书房里那个身份不明的死者的
死亡时间的先后呢?”
火村改变了提问的内容。
“验尸结果是两人的死亡时间相当接近,但是真壁氏好像要早一些。”
“据说死亡原因好像是殴打致死。那么点火烧尸是在死后不久吧?”
“是啊,应该是吧?司法解剖的结果要到下午才出来呢。”
“推断死亡时间呢?”
“可能都在凌晨两点钟前后。”
“两具遗体的身上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没有。”
“凶器呢?”
“在院子发现一只壶好像是杀害真壁氏的凶器。过一会,请您过目。杀害书
房里那个男子的凶器好像是砸昏有栖川先生的那只烟灰缸。”
听说自己是被杀人凶器砸昏的,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只壶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给佐智子小姐看过了,好像一直放在储藏室里积满灰尘的东西。”
“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的身份已经清楚了吗?”
“正在调查中。”
他们到底用什么方法在调查呢?即使是那个男人犯有前科在警察局里留下了
照片和指纹,可是尸体不是已经被烧得无法辨别了吗?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
还有,看上去火村对这一点毫不在意,倒是有点奇怪。我忍不住悄悄地问火村。
没想到火村却说:“不是可以对指纹嘛。”
“怎么对?”
火村朝鹈饲看了一眼,警视用眼神示意请他向我说明。
“你知道,书房里的那个男人从前天中午开始就在这所房子的四周转来转去
的。你想一个身上只穿着一件夹克的活人在冰天雪地之下是怎么过的呢?不可能
一直呆在树林里搓着双手缩着脖子的,一定有一个落脚点吧?”
“落脚点?那到底在哪儿呢?”
“这附近有不少空着的别墅。从我们住的那间房间的窗口不是可以看见隔壁
房子的屋顶吗?要是将那所房子作为落脚点的话,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原来如此。要是找到那人的落脚点的话,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一些遗留物品
的。也可以找到指纹吧?如果连这点线索也没有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火村先生说得对。隔壁的那所房子正成了那人的落脚点。”
火村问:“发现了遗留物品了吗?”
“哈依。我们发现阳台上的玻璃被砸开了,房间里发现了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找到了一只登山包,那个好像是那个死者的遗物。包里只有一些替换用的内衣、
毛巾、皮夹子、香烟、打火机等物,没有发现可以确定身份的东西。顺便说一声,
那人所带的钱只有一万零五百二十日元。现在那些东西与那只杀害真壁氏的凶器
一起,都放在书房里,等一会可以去看看。我们收集了指纹,已经送到警察厅对
照了。”
“那只登山包应该叫船泽先生看看。”我说,“因为在二十四日的下午,他
曾经看见一个身背登山包穿着一件夹克的男人的背影,说不定有印象。”
“这倒是一个有用的建议。”
鹈饲说。那意思好像我到现在为止所说的话都是废话一样。也许是我过虑了
吧?
“那么拖鞋的事搞清楚了吗?”
这是火村在问。
“关于踩了石町的脚印的那只拖鞋,除了火村先生帮助保存的二楼的以外,
一楼的拖鞋也收集起来正在鉴定中。可能是为了防滑,这里的拖鞋底上都有一层
网状的东西,所以可能有肉眼看不见的粉状物黏附着在鞋底上,不过检查的结果
大概不需要多少时间就可以出来了。”
“结果出来以后请告诉我。”
“是,那当然。”
“还有一点。”火村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就是刚才有栖所说的,书
房的密室可能使用透明胶布和细线之类的道具制成的,因为门上还留下了透明胶
布的痕迹。如果找到了什么此类的证据的话,也请告诉我。”
“您这是在建议我们找出这样的东西吧?”
火村手放在膝盖上打了一个响指。
“说得对。”
“我已经布置在这所房子里和四周只要是东西扔得到的范围都进行搜查,如
果找到东西应该会马上报告的。我再叫他们特别留意透明胶布和针线之类的东
西。”
就这样,询问者和回答问题者的位置完全颠倒了。看来鹈饲已经没有什么问
题再问我们了吧。
“那么,接下来我想问别的人了。先生,去看看现场吧?”
“务必。”
见火村回答得非常干脆,警视赶紧大声地将大崎警部叫进来。
2
“大崎警部,请进来一下。”
把大崎叫进来的目的,是让他担任火村的现场调查的向导。虽说没有获得特
别许可,见我自然而然地跟在火村后面,警部什么也没说。因为县警本部长的指
示,他了解了火村的真实身份,对待我们的态度与几个小时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但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又是怎么样呢?从他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一点也看
不出来。
“请先到书房里看看吧。”
警部说话的口气就像一个观光导游一样,听起来有点可笑,与他那唱小曲似
的嗓音有点不相称。
来到书房门口,火村手指着门上的搭钩叫我用手摸一摸。于是,我用食指轻
轻地一摸,果然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可以充分证明不久前上面刚刚粘贴过透明
胶布。
“怎么样?”
火村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问了一句,又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名
片,试着在底下的门缝里插来插去。这也证明了细线是可以从门底下穿过的。
“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让我们再看看里面吧!”
火村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朝房间走去。跟在他的身后是警部,然后再是我。
火村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黑色丝绸的手套戴在双手上,看起来他好像要做
什么大事了。
虽说临床犯罪学者这个称号是我给火村起的,也曾经听到过他的几个侦探故
事,不过亲眼看到他在侦探现场还是第一次。除了前天上午听过他讲的课以外,
以前我也曾经听过几次,但是他当侦探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此刻我可以说心情
非常激动,心中暗暗地祝愿他能够成功。
但是,不管他调查出来的罪犯是谁,肯定是与自己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想到
这一点心情又感到很沉重。火村与我所处的立场是不同的。我告诫自己不能像小
孩子一样,为自己能够与侦探一起参加现场调查而兴奋。不得不这样提醒自己的
原因是,实际上我真的很兴奋。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房间里似乎还留着一股异味。因为没有开暖气,所以有
点冷。
火村朝壁炉走去。在那里用白色的胶带画出了那个穿着咖啡夹克死者倒在那
儿的样子。火村用手摸着嘴唇看着它,随即弯着腰把头伸进了壁炉里。他看了留
在里面的被烧毁的东西的痕迹以后,又抬起头往上面看去。他的调查手法并没有
什么特别,我要是搜查官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吧。
“边长只有三十公分多一点啊,这么窄的地方就是上幼儿园的孩子也钻不过
去啊。”
这是火村将脑袋从壁炉的烟囱里缩回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我也学着他的
样子,把头伸进烟囱里。抬起头来一看,上面是一个正方形的灰色天空,看上去
很小。跟突出屋顶的烟囱一样,里面也是红砖砌成的,上面积着一层薄薄的黑色
煤灰。要是这个壁炉平时一直用的话,里面的煤灰可能要更厚一些吧?
“这里面就是再宽一点,因为没有可以搭手搭脚的地方,也不能爬上爬下
啊。”
我的脑袋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火村正看铝合金窗上的半月形插销呢。
“窗户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看来还是用透明胶布和细线将门上的搭钩放下
的。”
虽说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对自己的假设一定更加有信心了吧?不能说有了进
展。
这是被誉为日本的迪克森·卡的真壁圣一创作几部密室作品时曾经用过的大
书桌。它的主人再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在这张闪着绛糖色光亮的桌面上除了大型
词典、笔筒、笔记本,还有一本有着希姆·西梅尔的插图的台历等以外,还放着
一只脏兮兮的壶和赤豆色的登山包。这就是凶器和身份不明的那人的遗物吧?当
火村站在书桌前的时候,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大崎警部将插在口袋里的一只手伸了
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现场调查员火村先将凶器拿在手上,就像是在鉴赏古董一样仔细地看了一遍。
壶上是带着污垢的青花龙文。就是外行也看得出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壶颈就像
鹤的脖子那么细,壶身差不多可以放进一只橄榄球大小。壶颈与壶身的结合处有
两只像耳朵一样的把手,看上去倒挺有意思。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看到壶底处
沾着的血迹不由得吃了一惊。火村看完以后,将壶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好像听到
扑通一声响,看来这只壶的分量不轻啊。
接着,火村右手拿起了登山包,并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里面
有卷成一团的内衣、一条上面有新桥的桑拿浴场名字的毛巾,还有一盒剩下没几
根的七星香烟、一次性打火机一个,再就是一只猪皮的皮夹子。跟鹈饲说的一样。
火村将这些东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