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底下到这所房子的四周看看啊?”
警部递过自己的白手套说:
“我想只要把这个戴上,他们就会认为您是我们警察署来勘查现场的科员
了。”
“要是看上去不像的话,就是我自己的责任了。”
看上去不会像吧?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外套。
在小雪飘扬中,我们开始在房子的四周进行勘查。他与警部走在前面,我走
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积雪埋没了院子和车道,我们看见白桦树林里,像猎狗
一样正在勘查证据的警察的身影。真是需要耐心的工作啊。
“发现了什么了吗?”
警部问那个正趴在雪地里勘查的身材弱小的警察。他抬起头拍了拍肩膀上的
积雪回答。
“哈依。”他又去招呼远处的同事,“喂。快把刚才找到的东西拿到这儿
来。”
正在上了冻的池子旁边的那位刑警听到叫声,赶紧快步跑了过来,手上提着
一个透明塑料袋。
“就在刚才,我们在那边的林子里发现的。”
刑警嘴里哈着白气,将塑料袋交到警部的手里,并示意是从车道旁边的林子
里发现的。袋子里装着的是卷状的东西。
“是钓鱼用的尼龙丝。”
火村饶有兴趣地看着,在他的眼里好像是有价值的东西。
“尼龙丝?是钓鱼用的吧?”
大崎随便问了一句,好像并不感兴趣。
“要找的东西总算登场了。”
我一点也不明白火村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栖川,你还不明白吗?就是这个。刚才我对鹈饲警视说过的‘找到了请
通知我’的东西啊。只不过不是我所想像的细线,是钓鱼丝而已。”
“这么说,犯人就是用这个做了制造密室的道具的?”
“用这个和透明胶布。”
火村将视线从那片小树林转到了星火庄。它们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二十米左
右吧。
“要是从休息室的窗口扔出来的话,应该可以扔到那儿吧。也就是说,犯人
用透明胶布和钓鱼丝为工具,从门外将门上的搭钩放了下来以后,将昏倒在地的
你拖到休息室里,然后再将用过的工具扔了出去的。当然,犯人也一定知道用这
么简单的方法销毁罪证的话,早晚会被发现的。”
是不是留在身边有点不方便啊?
“从袋子里取出来看看可以吗?”
火村每做一件事情时,都征求了警部的意见。大崎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根钓鱼丝看上去还是新的。装钓鱼丝的塑料盒子上的商标,连我这个对钓
鱼没有兴趣的人都知道,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老牌子。
我说:“还是新的?”
火村却摇了摇头:“已经用过了。”
他用戴着手套有点不太灵活的手指头拿起了钓鱼丝的一头,将绳子拉开。看
上去这根钓鱼丝的确不能算是新的,有好几处折过的痕迹。可悲的是这些折痕不
是它的主人用来钓鱼的时候留下的。
“原来是钓鱼丝啊?”
火村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已经去世的真壁先生喜欢钓鱼吗?”
“没有听说过。可能是钓过鱼,不过好像不会是先生的嗜好。”
“屋子里有没有钓鱼竿呢?”
“没有见过。”
火村说去问先生的家人,将钓鱼丝放得更长了。他将放出来的钓鱼丝垂到自
己的脚下,虽说放出来的部分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可是他还是没有停止他的动
作。站在旁边的我们只好一言不发地看着。
“是到这儿啊?”
他嘴里念叨了一句,终于停了下来。
“什么到这儿啊?”
警部冷静地问道。
“用过的痕迹一直到这儿为止。接下来的部分看上去整整齐齐的都是机器绕
上去的。有栖川,来帮帮我。”
“什么?”
“用我的手臂当尺,我们一边量一边卷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手腕到中指之间的长度。所以可以当尺量东西的。我按照他说
的做了。量出来的结果是用过的钓鱼丝的长度竟然大约有九十米左右。
“九十米太长了吧?”火村陷入了沉思。“但是,不可能为了打掩护故意放
得这么长的吧?实在是太长了。”
太不合情理了。如果是用于书房的门上的最多也就两米长就够了。不过,火
村似乎并没有为这件事所困惑。
“也就是说,这团钓鱼丝在被用作书房门上机关的道具时曾经派过别的用场。
这就可以了嘛。”
“是吗?我倒觉得有点不太好。”
“为什么?要是它只留下用在书房的门上的痕迹的话反而不对了。与我们假
设犯人将书房的门从外面锁上的突然想到的事情相矛盾,而且还留下了一个疑问
就是犯人为什么半夜三更要随身带着钓鱼丝走来走去呢?难道是已经预料到有用
钓鱼丝的时候吗?”
“要是这么想的话,不是还有疑问吗?这不是就……”
“哦哦,我知道。我们一起说出来好吗?”
于是,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钓鱼丝被用在了什么地方了?”
“这就等一会再讨论吧。”
火村将钓鱼丝放回塑料袋里,并将它交回那个警察的手里。大崎命令那个警
察马上将这里情况报告鹈饲警视。
“再走一圈看看吧。”
火村说着带头走了起来。慢慢地走了一圈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在观察着四
周的动静,结果好像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走到后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的火油桶。
“只有一只桶。”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佐智子小姐和真帆说过这里有两桶的。有栖川也看见过吧?而且有栖川还
断言倒在地下室里的那只火油桶是从储藏室搬去的。这么说,浇在书房里的那具
尸体上的就是从这里拿过去的一桶了。”
“是啊。”
警部也点头称是。
“好像还有疑问挡在我们的面前啊。”
“是怎样的疑问呢?”警部问。
火村又开始把话说得复杂起来。
“犯人在真壁氏和夹克氏的遗体上分别浇上了一桶火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动机虽然不够明了,但是实际上是需要两桶火油。犯人从后门口搬了一桶,再到
车库旁边的储藏室搬了一桶。为什么不两桶都从这儿拿去呢?我倒觉得两桶都从
这儿拿去的话,更讲得出道理。”
“的确是难以理解的行动。”
警部抱着双臂不紧不慢地说。
“不过,难以理解的事情多了。”
“两起杀人事件的顺序虽说不能确定,看来是先杀了真壁氏以后,再到书房
将夹克氏杀害的。也就是说……”
说到这儿火村突然停了下来。他好像又陷入了沉思。大概是为了不想受到旁
边人干扰才不开口的。
“到储藏室里去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灵感了,他说着朝前走了起来。
在储藏室里得到确认的只有一件事。有几个人同时证明曾经放在那里的两桶
火油现在只剩下一桶了。杀害真壁的凶器放过的地方也显得空出了一块。
“再到哪儿去啊?”
我问这话的意思实际上是想说该会到屋子里去了吧?没想
到火村又朝林子里走去。
“我想看看夹克氏的落脚点,好吗?”
大崎好像对这个要求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火村没有出正门,而是决定从林子里绕过去。他除了想绕开门口的那些媒体
的人以外,可能是想顺着那个夹克衫男人走过的路走一遍吧?准确地说,这不能
算是路。我们只是踩着埋到脚踝处的积雪走在树林子里而已。
不久我们来到了从真壁家的二楼窗口可以看见的那个折线型的屋顶的房子的
后门口。可能这户人家有小孩吧,院子里有一只秋千,旁边还有一架可爱的小三
轮车倒在地上。拉着窗帘的起居室的窗玻璃,正如鹈饲说的那样被砸破了。这是
非法入侵的痕迹。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火村有点咬牙切齿。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这个夹克氏的真实身份有点不耐烦了
吧?只有这件事必须等待警察方面的调查结果,再想也想不出结果。
“这幢房子的主人是谁啊?”
“是东京的银行家名叫小林一树。看来与事件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警部催促火村。
“请进去看看吧。我们已经得到小林先生的同意了。”
“那好吧。”
我们脱了鞋走进了这个倒霉的银行家的别墅。一进门是一个大约有二十张榻榻
米大小的起居室,屋顶上挂着豪华的吊灯。古色古香的矮柜上面墙上挂着中东风
格的壁毯。房间里还放着许多从国外买回来的各种各样的摆设。看上去这位小林
一树氏还是很懂得生活的。我突然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可能是出于吝啬的弱者
的对强者的一种敌意吧?
虽说那个非法入侵者没有穿着鞋走进屋里,还是有几个烟头扔在了地板上,
餐桌上还留着吃剩下的面包渣,墙角里东倒西歪地放着几只咖啡的空罐。
警部说:“我们已经从那几个空罐上找到了清晰的指纹。”
火村按了一下开关,空调机里马上就吐出了一阵暖风。出了起居室,到其他
的房间转了转,在厨房里发现了冲过速溶咖啡的痕迹,浴缸里面还放着一缸水。
“这位客人在这儿过得还挺舒服的。”火村苦笑着说。
再到二楼去看看。在主人家夫妻的寝室的大床上发现用过的痕迹,枕头边上
还留下了几只烟头。还有一瓶白兰地和一只玻璃杯。对那个男人来说,这可是理
想的落脚点啊。
“怎么样?有收获吗?”我问。
他只说了句“没有”。接下来,我们两人像不开心一样,背对着背各自手插
进上衣的口袋,隔着带花边透明窗帘朝窗外望去。白桦林的对面就是星火庄。我
还以为他在看自己住的那个房间的窗口呢,没想到他却说出这样的话。
“真想爬到屋顶上去看看。”
5
当然他想爬上去看看的不是银行家别墅的屋顶,而是星火
庄的。我听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倒是吃了一惊,可是好像他从调查现场的工作
一开始,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
“烟囱今天一早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大崎大概是想说他们没有遗漏了什么地方。火村笑着解释:“我只不过是想
所有的地方都看看。”警部听了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了。
要到屋顶上去,只有从阁楼里的那扇破风窗爬出去。我们从石灰地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