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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森鸥外异能力的爱丽丝惧怕着太宰治的异能力会将她消除掉,总是一见太宰治就躲了起来。
“好了。”森鸥外适时制止道,“太宰君也不戏弄小爱丽丝了。”笑眯眯地问道,“太宰君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记得我没有传唤你过来。”
直到这时候为止,森鸥外都没有意识到太宰治隐藏在笑面之下的汹涌恶意。
“嗯,是有一件关乎港黑手党存亡的大事来着。”太宰治用那样轻佻的、像是开玩笑般的语调说着,任谁都当不了真。
森鸥外轻笑着,无奈说道,“别开玩笑了……”
的话语戛然而止,缓缓睐起猩红『色』的双瞳问道,“……太宰君,你今天还带了其人过来吗?”
在没有被关严实的厚重雕花门,有一道细长的影似有若无地站立着。
森鸥外这时候就觉察出些不劲了。
“是森先生你的老识哦。”太宰治倒也没有故弄玄虚,爽快地承认了。
非是基事实的推论,也不是看着那道模糊的形认出了来人,只是出冥冥的直觉般,森鸥外下意识地开,一个人名脱而出,“与谢野晶子?”
“恭喜你,猜了!”太宰治啪啪啪地鼓起掌,笑眯眯地说道。
与谢野晶子也踩着跟鞋,从那道门之缓缓走了进来。
她看着森鸥外的眼神复杂难辨。
畏惧、恍惚、怅然、失落、厌恶……
几番变化之定格在了仇恨之上。
森鸥外却没那么多的情绪,看着与谢野晶子,眼中只流『露』出了淡淡的遗憾,像是看到很久前被自己弄坏的心爱物件一样,虽然还依旧记得当初心痛的觉,但在早
第84章 第84章失眠、狂躁和假戏真做
已经有了其的物件来取代,因此回忆起来只唏嘘一声,便抛之脑了。
“好久不见了,晶子。”森鸥外扬起手来,跟与谢野晶子打着招呼,心中那短暂的涟漪眨眼间已经消散了。
借着跟与谢野晶子打招呼的时机,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办公桌下的警报铃,心中却在发愁。
在太宰治让与谢野晶子进来的时候,便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太宰治是真真切切地想假戏真做,从在的位置上踢下去。
否则的话,仅仅只是做戏给黑衣组织看的话,们不知晓与谢野晶子跟森鸥外之间的恩怨,太宰治也不需特地去跟与谢野晶子再次联系上,将她带到这里来。
但这时候已经迟了。
森鸥外的心思千回百转,尽是懊恼。
让太宰治抓住了机会将整个局布下、铺设完整,有充足的时间一一说服港黑手党内部的森派,让们信这是一场做给外人看的假戏,至到了在太宰治真的站在面前、『露』出了獠牙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来阻拦,让畅通无阻地出在了毫无防备的森鸥外面前。
森鸥外已经看见了太宰治别在腰间的枪|支了。
为了让这场戏码看起来足够『逼』真,竟然连护卫都被说服,让太宰治带了这危险的武器进来。
整幢大楼里,警报铃乍时响起,歇斯底里地尖利喊叫着,森鸥外甚至听见了护卫队杂『乱』无章的轻慢脚步声。
但首领办公室里却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一片,没有人来不知好歹地打扰首领与干部担任角的演出。
只有爱丽丝在森鸥外的旁漂浮起来,脸上褪去了平时模拟出来的娇气生动,面无表情地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看来你早已经打点好了,太宰君。”森鸥外只能苦笑,苦笑地这样说道。
“没有办法,因为手是森先生,所不得不考虑地周全一点。”太宰治微笑着说,“森先生的阴险、冷酷、理智都是我生平仅见的最水准,是不认真一点,在我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吧。”
“是我输了。”森鸥外站起来,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还依旧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一边不动声『色』地跟太宰治交着锋,一边思考着翻盘的策,“不过你带晶子来又是做什么呢?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她无关吧。”
“与谢野医生确实跟这件事情无关啊。”太宰治无辜地说,“她只是被我聘请过来为森先生进行医治的。”
森先生苦笑,“难道太宰君你还先揍我一顿出出气吗?”
“不。”太宰治却否认了,“虽然你是个人渣,但我们之间的合作还蛮愉快的,我不讨厌森先生你。”
“只不过,因为存在着更重的东西,迫使我必须坐到首领的位置上能保护,所只好拜托森先生你位置让出来了。”
说道,“只是纯粹的利益冲突而已,还不至揍森先生出气。”
“但是。”
太宰治招了招手。
在门扉的阴影处,有一个小小的影子动了动,站起来,朝们这边走了过来。
森鸥外认出了那个小孩的模样。
是太宰治承认的弟弟。
太宰治将津岛怜央揽在旁,笑眯眯森鸥外说,“但是,我家的孩子饿了,所抱歉了,森先生。”
那有着漂亮面庞的孩子依偎在哥哥边,朝乖巧地笑了。
下一秒。
首领办公室里骤然变得阴冷寒凉了起来,诡谲的风声在封闭的室内响起,烛火明灭不定、瑟瑟地摇曳着。
森鸥外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的脸庞渐渐地变得青白了起来,透出了如同死尸般的灰白『色』,、鼻、耳、眼有怪异的黑气争先恐地涌出,将整个人如蚕茧般密密麻麻地包裹了起来,最透出了一张能面般惨白怖的脸庞。
那怪物朝『露』出了笑容。
第85章 第 85 章
太宰治蹲下身来; 指着森鸥外轻声细语地跟绘里奈说了,“那个人的名字是森鸥外,绘里奈; 现在你可以不用克制自己了哦。”
他的眼神是森鸥外从未见过的温情脉脉。
森鸥外是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不妙的,但绘里奈已经转过了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朝他咧出了一个像是儿童简笔画一样线条漆黑简单的笑容来。
犹如惊悚剧里走出来的鬼童一般的怪物朝他伸出了双手; 摆出了讨要东西一般的姿态,用那样像是来自于异世界般诡谲又森然、带着颤波、含糊不清的尖利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森鸥外。”
她用那样近乎甜蜜般的语调,迫不及待地期待问道,“可以、给我你的肝脏吗?”
绘里奈实现的上一个愿望还是在被封印在狱门疆的异空间里时; 亚路嘉所提出来的'想要跟哥哥见面'的请求。
相当于一次瞬间转移的心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其实并不大; 如果按照绘里奈平时的水准来评判的话; 至多也就是失去几根手指的问题。
但是。
这一回的强求周期跟之前的相比有所不同; 除去实现前一个被强求者提出愿望时所耗费的咒力之外,太宰治对绘里奈所下达的几条命令同样在不断、不断地消耗着绘里奈的咒力。
为了回应太宰治的命令; 绘里奈打破了自己进食的规律,在如同灼烧着胃部的饥饿状态下依旧拼命忍耐着,既没有主动去寻觅着食物; 也没有擅自对知晓姓名的人进行强求; 只在那一天晚上声嘶力竭地哭闹着发泄过自己的难受一次而已。
因此,这一次绘里奈向森鸥外索取的,其实是'亚路嘉的一次请求'再加上这期间'太宰治所下达的命令'所全部叠加起来的代价。
森鸥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谨慎地闭口不言; 如同任何第一次被绘里奈强求着的对她一无所知的人一般选择了最消极的对抗方式——沉默。
作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将整座横滨市都视为自己的保护对象; 他对于咒术界的事情并非是全然不了解的,毕竟在这样一座混乱又无序的城市里,咒灵的诞生是无可避免的,无论是咒术师也好,诅咒师也好,想要维持这座城市的平和,跟能祓除咒灵的能力者打好交道也是必要的事情。
但即使是对咒灵有所了解,每一个咒灵所拥有的能力通常跟促使他们诞生的负面情绪有关,表现出来的形态千奇百怪,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咒术师都难以总结出相似的规律来,让只能凭借特殊的眼镜才能看见咒灵的森鸥外来判断绘里奈的术式是什么,根本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森鸥外不知道绘里奈'强求与请求'的规则。
但面对咒灵提出来的将肝脏交出去这样的要求,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答应吧。
“森先生。”太宰治微笑地开了口,他语气轻柔,“最好还是答应下来哦。”他好心地这样劝诫道,“如果现在答应下来的话,有与谢野医生在这里,森先生你是绝对不会死的。”
“但是如果拒绝的话,包括森先生你在内,”太宰治的语气不紧不慢,“港口黑手党内的大部分人都会在瞬间变成肉泥吧?”
太宰治还是那样虚伪的笑面一张,让人摸不清他所说的话的真假。
但森鸥外看着太宰治那双没有丝毫笑意的冰冷眼瞳,却直觉般地意识到——太宰治这一回没有说谎,他是认真的。
森鸥外深深地朝太宰治瞥去了一眼,又对绘里奈露出了笑容来,以从容又优雅的姿态应下了,“好啊,如果是小绘里奈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他从太宰治的话语中得知了该怎么称呼这个怪物。
绘里奈咯咯地笑了起来,用诡谲微颤的声音快乐地跟森鸥外道着谢,“谢谢、谢谢你!”
她并拢的手掌先是沉甸甸地一坠,绘里奈便兴高采烈地举起双手给太宰治看,那双小小的稚嫩的手掌上面突兀地出现了一块巧克力色的柔滑肝脏,带着湿淋淋的血色,还冒着温烫的热意,是真实的、新鲜的、刚从人类的腹腔之中取出来的内脏,直叫人心底发寒。
森鸥外能忍,但却也不可避免地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身体内部缺少了这样一块负责人体代谢功能的重要器官,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的话,毫无疑问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