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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透过薄雾,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这个繁华的城市,有多少的灯光,背后就会有多少的秘密。
就算是面对面,也未必能够看透人心。
人心难测啊。
“可是万一她是骗你的呢?”
易之说:“故意留下了一个这样的U盘,凭空捏造出另外一个人格,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去除你对她所有的警惕,再一步步的替齐清除掉你呢?”
他的话音落下了很久,都没有听到霍宴的回答,他转头,却发现霍宴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知道是太困,已经睡着了,还是在沉思他的问题。
易之撇了撇嘴。
又来了,一阴谋论路乔,他宴哥就装出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拒而不答。
切,没劲。
——
路乔捏着U盘出来,手心里坚硬的触感,给了她几分真实感,她的心跳忽然就有些快了。
她分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是害怕,亦或者是即将窥见真相的兴奋?
情绪很复杂,但是不管怎么样,路乔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尽快的得知对所有事情的真相。
她不害怕会接触到无法承受的真相,她只害怕自己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
就算是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这么想着,路乔几乎连一刻都等不住了。
她看了眼已经停留在了第一层的电梯,没有耐心选择等待,直接走楼梯下了楼。
迫切的想要得知自己之所以会被齐清顶上的真相的她,却没有想到冤家路窄,特意选择了走楼梯,结果竟然还遇到了特别不想遇到的人。
迎面相遇,本来没有瓜葛的人,却偏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贱人!”
险些直接撞到她身上的中年女人,非但没有跟她道歉,而先发制人,咬牙恶狠狠的对她吐出了一句脏话。
对着她,堪比对着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路乔的眸色骤深。
她知道温然保外就医在易家的医院,两个月前她因为后脑勺遭受重击住院的时候,就一直刻意的避开温家人,一次也没有见到他们。
本来她都快把这事情给忘了,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遇见这几个人。
路乔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倒也不是害怕他们,就是纯粹对温家人没有一点好感而已。
温母一张口,她就更确定自己之前刻意的避着温家人的决定是对的。
她眉眼之间一片冷淡。
敌众我寡,而且在楼梯这种危险的地方,跟对方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所以她不打算在这里跟温家人对上。
根本就没把温母的话放在心上。
完全把她当作是耳边刮过的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她看了眼温家人,四个人异常嚣张,也没想过走楼梯靠右走给别人行个方便这种事,一字排开,一家人就把楼梯堵死了。
她干脆转身就上楼,连一句话都和温家人进行交流。
但显然她高估了这些人的自知之明,也根本对她的“体贴”毫不领情,刚转身,温母就厉声喝了一句,“站住!”
路乔的脚步一顿,但也就是一秒钟的功夫,没停,就继续上楼。
她是为了自身安全,也是不想跟不讲理的人对牛弹琴,但是背影落在想法奇葩的温母身上,那就是落荒而逃,是心虚的表现。
心里底气十足,面对着破坏了自己家里那棵摇钱树的感情,让温家错失大金主的“第三者”,温母简直生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小贱人,不要脸的小三儿,你聋了是不是,我叫你站住,你听见了没有!”
混在市井之间的无赖,竟然是没接受过良好教养的司韵安更难缠的。
司韵安就算是再看不上她,翻来覆去的也就只是那几句难听话而已,可温母却能够脏话连篇,要是给她一个舞台,她能骂三天三夜,而且各种词汇都不带重复的。
“骚货!现在心虚有什么用,当初不知廉耻,抢了别人的男人,就已经把自己祖宗八辈的脸都被丢尽了,现在当了……还要立牌坊……”
话骂的实在太难听,不堪入耳,路乔自动就屏蔽了那些肮脏的字眼。
但是一忍再忍,当温母已经得寸进尺到了问候她家里人的时候,她忍不住了。
要不是涵养太好,她现在真能上去给温然她妈两个巴掌。
克制住了在楼梯里跟她起肢体冲突的想法,但是面色已经冷到了极致,目光冰冰冷冷地落在温母的身上。
“你再敢骂一句,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多说出路家一句闲话。”
她没有直接拿自己要做什么来威胁温母,但是气势已经足够了。
经历了几次生死考验,几次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跟以前那个路乔当然是不一样。
容貌没变,但是芯子里已经脱胎换骨了。
对付温母这种人,
一个眼神就能够吓得对方直接闭嘴。
温然的那个哥虽然对于温然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自己的亲娘,还是个孝顺的。
他硬着头皮跟路乔对上。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法制社会,你要是想对我们做什么,我肯定是会报警,让警察来抓你的……你,你给我小心点。”
色厉内荏。
这样的男人,真的太差劲了,就连齐清在他的衬托下,形象都因此洗白了不少。
“温先生现在还有脸跟我提报警?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饥不择食,连亲妹妹都敢觊觎,做出恶心事来,现在竟然要报警抓我?这也算是贼喊捉贼吧。”
第954章 人性中的恶
路乔很少会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产生特别强烈的喜恶感。
但是温然的这个哥哥倒是个例外。
她确实对温然生不出好感来,但是同为女人,有些事情她真的深恶痛绝。
从她知道温然遭遇的那一件事情之后,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产生了异常强烈的厌恶。
“温先生,我现在可只是提出了口头警告,顶多算是恐吓而已,可是温先生不同啊……”
在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惊恐的眼神当中,她点到为止。
这些人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完全不足以影响到她对扑朔迷离的真相的在意。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早把U盘里的东西给看了。
不然夜长梦多,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意外的发生。
已经距离真相是临门一脚了,她可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就此跟真相擦肩而过。
温家人不再跟她生事了,她就直接转身离开。
温母不甘心的还想出声,旁边沉默的温父就拦住了她。
“我们可是专门上来问霍宴要温然的医药费的,现在当务之急是从霍宴的手里拿到钱,不然大宝的事情可没办法摆平,在现在的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大宝是温然的侄子,也是温然的哥嫂现在唯一的孩子,是温家一家人的宝贝疙瘩。
温父提起了大宝之后,温母果然就消停了。
什么事都没有他家的宝贝大孙子重要。
他家的大孙子前几天跟人玩得时候,“不小心”戳瞎了一个小女孩的眼睛,那个小女孩的家人现在正狮子大开口,问他们要医药费,不然就要找人贩子把他们大孙子给偷走卖掉……
想到这些,温母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群想要害她大孙子的杀千刀的。
不就是一个赔钱货而已,哪里有他们大孙子那么金贵,竟然敢要那么多的医药费,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呸!真不要脸!
温母心里不知道是第几次把那家人骂了个遍。
可再横,也没说不去要钱,其他的那个宝贝大孙子收拾乱摊子。
温家的宝贝大孙子,可是温家人的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为了这个命根子,也不敢再耍横。
她甚至还催促自己现在还余惊未定的儿子,“走走走,快走,我大孙子可还在病房里等着,赶紧去把那个赔钱货的医药费要出来,我大孙子可不能有事……”
话里话外却是全然没有提起温然的安危。
毕竟都说了是赔钱货。
他们就只把温然当做了一个可以换钱的工具而已,管她是死是活,他们可是不管。
温然对于他们来说,就只是个摇钱树,唯一能够看进眼里的原因就是,能够在她对身上压榨到东西。
更何况,大宝不也是温然的侄子,既然是大宝的长辈,就理所应当为大宝着想,一点医药费而已,没什么好犹豫的。
楼梯间里很安静,路乔往上走的时候,温家人的对话,就已经全听在了耳朵里。
她不知道温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一两句话,结合上温家人的个性,她也基本能够猜得差不多了。
他们这是把霍宴当成了冤大头,准备从他那讹上一笔钱,却并不是在在温然的身上。
路乔皱眉,对温家人这样贪婪而又冷漠的嘴脸,感到很厌恶。
温然好歹也是他们的血脉,亲女儿,亲妹子,他们竟然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她的死活。
甚至她现在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要在她身上压榨些她剩余的价值。
路乔听着他们的对话,胃里感到不适。
捂着开始不太舒服的胃上楼,她走出楼梯间的时候,还听到温母的声音在低声地嘟囔着。
“霍宴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过温然了,也没给她留下过什么医药费,估计是真的想跟温然划清楚界限了,我们现在去他真能乖乖的给我们掏出那笔钱吗?”
——
路乔从来就没见过心偏的这么厉害的父母,人性之中的贪婪跟自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