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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看着她的时候,眼眶瞬间就红了。
带着点她分辨不出是什么原因的希望,望着她,眼里有破碎的光。
她听见他说:“妈妈,祁叔叔呢?”
路乔唇边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她有些僵硬的开口,“遂宝怎么突然这样问?”
极力的想要做到神情自然,但是整张脸就像突然被什么冻住了一样,连最细微的表情,想要顺利的做出来的,都很困难。
小虽然的神情很黯然,站在那,声音很轻很轻的,“祁叔叔是不是……已经死了?”
一声惊雷,眼前一片空白。
路乔耳边忽然有巨大的嗡鸣声,她几乎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
唇瓣无力的张合,她问:“遂宝,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祁郁在C国遭遇意外死亡的消息,还没有在锦城传开。
祁氏集团照常运转着,没有人知道祁氏的当家人,已经不在了。
祁郁已经彻底成了路乔心里的一块疤,提起来,就血肉模糊,撕扯的伤口生疼。
她勉强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这是假消息,是别人逗你玩儿的,你祁叔叔才三十岁,那么年轻的人,怎么会死呢?”
“他现在只是工作太忙,这段时间不能回国而已……”
她的演技实在拙劣,小虽然那么是容易的就拆穿了她的谎言,“骗人!”
一双泪眼已经通红,“祁叔叔已经不在了对不对?”
他那天偷偷地跟他打电话,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那个人就先开了口,他跟他说,祁叔叔已经没了,他是祁叔叔的姐夫,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说。
没了?
他问那个人什么是没了。
那个人回答他说,没了就是去世了。
去世了。
祁叔叔去世了?
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
总觉得那个人是在骗他,觉得是祁叔叔跟他开得一个玩笑。
他那天跟那个人通了好久的电话,可是始终都没有听到祁叔叔的声音。
那个人也没有挂掉电话,他听到了哭声,听到了有人用他不懂的语言说话,也听到了路乔的声音。
那是他最熟悉的声音,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听到那个他最信任的人说:“是我对不起祁先生,我欠了他一条命……”
她说:“我一定会替祁先生报仇的。”
路遂真的是一个太聪明的孩子,她的智商远远超过于他的年龄。
所以,他那么容易就听懂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所以他明白了,祁郁,他的祁叔叔死了。
他本来还怀揣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可是,路乔的反应,却那么残忍的,就把他的最后一次希望给打破了。
强忍了很久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不是嚎啕大哭。
他紧紧地咬着唇,无声的掉眼泪,安安静静的,但是这个状态却更让人心疼。
路乔的心揪着,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拽住了,疼得喘不过来去。
“对不起,遂宝,对不起……”
小虽然身边的男
性长辈很少,除了家里人之外,就是家庭医生跟祁郁。
季医生出国学习很久了,已经几年不见了,小虽然现在对他的印象已经不是很深了。
但是祁郁不一样,几乎从小虽然出生起,他就在小虽然身边,即便是不经常见面,但是小虽然却很亲近他。
对于小虽然来说,祁郁也是陪伴他长大的一个长辈。
在他心里的分量,绝对不轻。
祁郁的意外,对他的打击绝对不会小。
小虽然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手上,也烫了她的心。
烫的很疼。
越发的加重了她的负罪感。
她恨不得以命换命。
等安抚好小虽然,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喉咙好像是堵了块石头,沉的难受,让她呼吸不上来,有点窒息。
这段时间借酒浇愁,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从酒柜里随意挑出了一瓶红酒,她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斟自饮。
第958章 原来他爱过
自己酿的葡萄酒,有点酸涩感,但这个时候,却刚好对了她的胃口。
嘴里越酸涩,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不知不觉,路乔一个人已经倒完了最后一杯。
酒瓶空了,不想去楼下再拿了,她索性晃着杯子里的酒,一点点的品味道。
祁先生曾经夸过她酿的葡萄酒很好喝,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酒酸的让她难以下咽,涩的让她没法入口?
路乔举着手里的酒杯,朝着今晚的月亮,喃喃自语:“祁先生,大家都说,无论人间有多少的变化,这天上的月亮总是不变的。”
“千百年来,古人今人看到的这一轮明月,从来都是一样的,既然月光都穿越了时空,不知道能不能也穿越生死,你在天上有没有看到这片月光?”
她声音哽咽了,带着些许的醉意,“我们现在,是不是还能跟以前一样,在同一片月光下,看着同一轮明月?”
红酒在杯子里缓缓地流淌着,鲜血一样的红。
在这一片红色里,她好像看到了血泊里站着的祁郁。
用力闭了闭眼睛,她把最后一杯酒喝掉了。
酒杯底残留着的一点红酒,映出她苍白的侧脸。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路乔随手拿出来,摁下了接听的图案。
甜甜糯糯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是秦溯回的女儿,窈窈。
路乔心里软了一下。
小相思的声音也甜甜传来,“路妈妈,我想你了。”
“路妈妈也想小相思跟窈窈了。”
“路妈妈,听妈妈说你生病了,你现在好了没有?”
小相思小大人一样跟她说:“生病了很难受的,你要好好的吃药,多喝水,早点康复!”
“好,谢谢小相思提醒。”
孩子的关心,让路乔冻的冷硬的心渐渐的回暖了。
“小相思懂得可真多,我都不知道这些,放心吧,我一定按照小相思说的好好的养病,按时吃药,多喝水,争取早点康复。”
“嗯!”
跟小相思聊了两句,秦溯回说了几句话,秦溯回没跟她多聊,说了句“靳沉找你有事情”。
就将手机给了靳沉。
路乔听到手机那边有轻微的响动,应该是秦溯回把手机给了靳沉。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二傻,身体好点了没有?”
一张口就是这个称呼,让路乔有点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心里无端的就放松了下来。
“好多了,伤口已经恢复了,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去做个祛疤手术,把那个疤痕给去掉。”
“嗯,你们女孩子爱美,留个伤疤不好看。”
靳沉语气轻松调侃说:“不像是我们糙老爷们,一道伤疤就是一个勋章。”
路乔切了一声,“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说到正事,靳沉咳了一声,然后声音正经了很多。
“你跟司女士的事情,我听说了。”
听到司女士三个字,路乔就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想立刻就打算靳沉,让他别再说了。
“霍宴在警局门口维护你的那段话,现在网上也已经传开了。他对你的这种态度,你是怎么想的?”
路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没怎么想,虚伪做戏,给一巴掌之后,再给一个甜枣,这不是他惯用的套路吗?”
靳沉莫名的沉默了两三秒的时间,他说:“二傻,按理说,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该管。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
路乔的语气寡淡了些许。
“在你们分手,没联系的那几年,我在学校里见过几次霍宴。”
路乔一愣,然后握着手机的手骤然就收紧了。
他那段时间不是在国外留学?
连他自己都说,那段时间因为她的原因,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国,靳沉为什么会说在学校里看见过霍宴?
而且不止一次……
他回去干什么?
路乔不敢去深想,就听见靳沉又说:“而且,每次,都几乎是同一个日子,你生日那天。”
另一只手里的酒杯滚落在地上,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了咚得一声闷响。
“有次,我无意间听见,他跟其他人通电话,他在找人帮路氏,想用霍氏的主动合作,来换取那个企业主动与路氏集团的合作,而且做好事不留名。”
路乔呼吸一窒,闭了闭眼睛,握着手机的手,已经用力到泛白的地步。
靳沉可能不知道他说的那家企业是哪一家。
但是他一提,她却已经知道了。
几年前,她还没有认识祁郁,在路氏集团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且只有一家企业主动对路氏集团伸出了援手。
是锦绣倾城集团。
自古锦上添花容易,但是雪中送炭不易。
所以路乔很感激,路氏集团跟锦绣倾城集团的合作一直紧密,就算是现在,也依然是亲密的合作伙伴。
她本来以为,那是因为路氏的气数未尽,所以才天赐良机。
锦绣倾城集团的老总又是个很好的人。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霍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在误以为她背叛他的时候,在捉奸在床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帮了她?
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残留在口腔里的葡萄酒,忽然之间就变得更酸更涩了。
路乔沉默了良久,“那又怎么样呢?”
她想她是喝醉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眼眶很烫,“靳大傻,你如果早点把这些事情说了,也许还能够帮助我们和好,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