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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之间,她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东西。
如遭雷击。
温然现在舞台上,眼睛睁得很大,怔怔的看着台下空了的桌子,没眨眼睛,眼泪就这么顺着往下流。
一滴一滴,眼泪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了一朵朵的水花。
怎么会这样?
这可是她已经期盼了很久的婚礼。
做梦都想要的婚礼。
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什么比温然亲眼看着自己的梦破碎掉,更让她觉得绝望了。
她看着没剩几个人的婚礼现场,几乎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之前对她和颜悦色,好像跟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隔阂的温家人,现在又冷了面色,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仇人。
温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来自家里人的冷言冷语,极尽的讥讽挖苦她,刀子一样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疼得她喊都喊不出来。
她看着眼前撕破了友好的假象,露出原本狰狞的嘴角。
本该作为她最坚强的后盾的家里人,现在却比外人还要不如,说话更加的难听,一刀一刀地往她的心口捅刀。
而她的爱人呢?
这场婚礼的男主角,从一开始就已经不知所踪。
婚礼曾经是她很久以来就有的一个美梦,可是现在,已经成了她的噩梦。
眼泪已经流干了,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刚下过了一场大雪,雪花把整个世界都给淹没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两个小时以前,她还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自己的婚礼,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不过是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什么都变了?
这好好的婚礼,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心里疼的不行。
温然缓缓地蹲下来,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息,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心口,想要缓解那股疼痛。
但是都是徒劳无功。
在心脏好像被人撕裂一般的致命疼痛中,温然知道,自己的梦碎了。
嫣然夫妇,到最后,也终归不是童话里的灰姑娘跟王子。
温然捂着自己的心口,哭着哭着,忽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声异常的凄厉。
——
霍宴,我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了人性的凉薄,看透了人心的丑恶。
但是没有想到,原来那还不到极致。
你曾经在我黑暗的生命里给了我一束光,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可是我没想到,后来所有的暴风骤雨也都是你给我的。
谁说情深似海,总不会被辜负。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都是骗人的。
你真的太狠了。
太狠了。
——
嫣然夫妇的婚礼,轰轰烈烈,多么风光,可是最后却以这样荒唐而又可笑的结局惨淡收场。
婚礼的女主角心如死灰,但是男主角却一无所知。
飞机落地,C国阴沉沉的天气,就无声的给了他一个不好的预兆。
霍宴抬头望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天色,他没有想到,等再过几个小时之后,一架同样从锦城来到C国的飞机,会载着一个他没有想到的人来到C国。
邹家接应的人早就已经看见了霍宴,急忙匆匆的迎上来。
“霍少,大小姐跟二少爷都已经安排好了,请……”
坐上车,霍宴问:“人已经抓到了吗?”
那人恭恭敬敬的回答他:“人已经抓到了,就在他的住处抓到的,并没有惊动齐清那边。”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霍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虽然没能够让他彻底的放松下来,但是唇角的明显往上勾了勾,显然心情不错。
那人小心的看了眼他的脸色,接着说:“那个人不是块硬骨头,抓回来不久,用了点手段,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招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齐清现在的藏身之处,已经派出去人踩点了。”
邹家姐弟跟他是有默契的,夜长梦多,尽快动手是对的。
霍宴的大拇指轻轻地在无名指的戒指上摩挲着。
能轻易的被温然用钱财所收买,就足以说明这个人对齐清没有那么的忠心耿耿了。
利诱尚且能够让他动摇,更何况现在是用的威逼。
他们这次,估计很快就能够顺利解决齐清这条毒蛇了。
第987章 风雨已来临
夜,暴雨倾盆。
天空忽然像是被谁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样,瓢泼大雨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怒雷滚滚,一道道闪电遍布黑夜,把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一栋建在偏僻的郊外,而又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严密的别墅,安安静静的立在黑夜当中,没有被这场疾风骤雨而摧垮。
静静地蛰伏在那里,像是头等待猎物到来的巨兽。
但是,在黑夜里困倦至极的巨兽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人盯上了。
深夜的阴影,悄无声息的,缓慢笼罩在了这栋别墅的上空。
一道闪电从天空中闪过,有一瞬间的明亮之后,又迅速陷入了黑暗之中。
别墅的监控室里,窗户上,多了几滴暗色的痕迹,如同夜里盛开在窗户上的花,无声的,悄然的盛放开来。
门口的灯光遥遥的照进来,墙上映着几个晃动的人影,轮廓有些模糊,看着甚是诡异。
如同恐怖片里的场景,监控室里的屏幕,在正常运行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的,画面剧烈的晃了晃,最后成了一屏幕的雪花,然后彻底黑屏。
黑夜,是最好的隐身衣,在夜色的掩护下,血色悄无声息的蔓延了上来。
一线明亮的光在半空中闪过,快速挂在了别墅的顶层。
雨声掩盖了所有的声音,一群不速之客的脚步声,就这么轻易的被吞没了。
一场风雨,已经来了。
而屋内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一声闷哼就这么溢出了窗外。
寻着光源,从窗户那边望进去,一个人被反绑了双手,被打倒在地,身子佝偻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粘在嘴边,看起来特别的凄惨。
如果发现那个被打男人的人是路乔,她就会发现,那个被打的人,就是祁猜。
“你就算是弄死我,她也不会来的,我跟她不熟,非亲非故的,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冒险?”
祁猜被打的狼狈,这会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一张口,还控制不住的往外吐了口血。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么直接把我弄死,要么等我出去了,我把你这一锅端了。”
祁猜对着齐清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在祁猜的对面,有人好整以暇的坐着,脚尖伸过去挑起了祁猜的下巴,看着他,就如同看着地上随时可以被他踩死的蝼蚁,目光轻蔑至极。
“你别用激将法来激我,这招对我没有用。”
齐清弯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这个动作,带着强烈的侮辱性质。
“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当初毁了我的地方,从那里逃出去,就遇到了报应,翻了船了,要不是你救了她,她恐怕早就死在海里了。”
齐清对路乔的事情,倒是一清二楚。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肯定会来的。再说就算是不为了你,为了祁郁,她也得来。”
祁猜没想到过这个可能,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一时间就没反应过来。
在他看来祁先生对路乔就是一厢情愿而已,路乔就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把祁先生都给害死了,祁猜对她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就在这等着看吧。你们这些人虚情假意,伪君子的做派,真的是让我恶心的不行。”
窗外又响起了雷声,声音很大,炸在自己的耳边,听的人心尖发颤。
有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雷声里边混杂着,听起来并不显得那么明显。
齐清起初都没有听到,直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巨响。
是枪响。
在黑夜里,是一个威胁的信号。
楼下的几个人猛地朝楼上看去。
用肉眼是没有办法穿透墙体,直接看到楼上的情况。
齐清眯了眼睛,眼尾锋利的光,“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下的人恭敬的应了,“是,齐爷。”
然而还没有等手下的人上楼去,已经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脚步声,不疾不徐。
一声一声的接近楼下,皮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咚咚咚”,缓慢而又磨人,无端的给这雨夜又增添了几分寒意。
齐清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对眼神聚集在了楼梯口,楼上渐渐下来了几个人。
而且还都是熟人。
几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熟人。
齐清瞳孔剧烈的收缩。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齐清。”
来人和和气气的跟他打招呼,态度就像是跟老友重聚一样。
但是他们谁都知道,他们并不是朋友,而且仇敌。
只有你死我活的仇敌。
“不知道你几年的心血,一朝被毁,还是被自己放进去的人给毁掉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想你现在肯定是不好受的吧?”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霍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从容地下了楼。
“认识多年,知道你现在不痛快,所以特地来看看你。”
身后的人比齐清反应还要快,霍宴刚刚露出了脸,就有枪上的保险开了。
齐清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就显得高深莫测。
他伸手示意手下的人把枪收起来,面色不变,像是一点不意外霍宴跟邹家姐弟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至少神情看上去很轻松。
“来看看我?”齐清笑了,“怕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他拍了拍手,清脆的声响落下,窗外的滚滚怒雷,就让屋内的气氛更加诡谲起来。
“路小姐可真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