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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张口,嗓子肿胀生疼。
她发出了一声气声,嘶哑难听。
心里一惊,霍宴伸出了另一只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疲劳过度,再加上受了点凉,所以引起的高烧。”
霍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引起了鼓心脏一下又一下地震动。
“昨晚你烧得迷迷糊糊的,本来想带你去医院看看,但是你不愿意,不想去医院,就只能把医生请来酒店里。”
“放心,已经让你服了退烧药,再打两瓶点滴,彻底把烧退下去,就没事了。”
路乔一直都知道霍宴的声音好听,但是她总觉得今天霍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磁沉,让她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她听霍宴在说:“你的嗓子发炎了,这几天尽量不要多说话,多喝水,我买了润喉糖,疼的时候吃点。”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越来越困,路乔眨动眼睛的频率都变化了很多,眼神不怎么聚焦,显得困倦至极。
可是她明明才刚刚睡醒。
路乔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这事情中的诡异之处,没有抵抗,任由自己堕入了黑暗当中。
霍宴温声安抚着路乔,也丝毫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来,路乔并没有把她的手抽出来,他就无声的把手握的更紧了些。
闭着眼睛的路乔悄无声息的勾起了唇。
医生将最后一贴医用胶带粘在了输液管上固定好,霍宴将手收了回来,路乔睁开了眼睛,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了霍宴的身上。
目光相接,漩涡一样的眼睛,把霍宴彻底吸入了进去。
霍宴忽然皱了眉头,神情当中有了微妙的变化,“蔷薇?”
路乔的眼底掠过了狡黠的光,有点像是偷腥的猫,又有点像是捉迷藏被第一个找出来的孩子,无趣又失望。
“你眼睛是不是属鹰的?怎么眼神这么好?”她啧了一声,“我本来还想装几天路乔的,结果你一下子就猜到我是谁了,真没意思。”
声音有些嘶哑,她肆无忌惮的使用着别人的身体,完全不在意嗓子不舒服,强行说话,会让嗓子受损更加严重。
霍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现在别说话了,她的嗓子发炎了,多说话,容易让嗓子受损。”
蔷薇撇了撇嘴,并不以为意。
依然用嘶哑难听的声音抱怨说:“我为了见你一面,费了好大的工夫,好不容易抢夺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别的吗?怎么就只知道关心路乔?”
“这本来就是她的身体。”
蔷薇一噎。
神情凝住,目光凝在霍宴的身上,笑容一寸寸的僵了,如同慢动作,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恶鬼一样。
“谁说的?”
她声音压得很低,沙哑到极致的声音,腐朽阴森。
“这具身体是她的?谁说的?”
伸手揪住霍宴的衣领,手背上还扎着的输液针,鼓了针,手背上凸起了一大块。
她不在意,手下一用力,强迫霍宴弯腰,鼻尖贴在一块,呼吸交融,却根本找不出来一丝暧昧,她咬牙切齿地:“不过是个她来的比我早罢了,都是‘路乔’的人格,我也存在在这具身体里,凭什么你们都否认我的存在?”
这是蔷薇最大的痛点。
霍宴敛了眸,冷漠的态度,让蔷薇觉得悲哀。
对愤怒最有力的回应就是不回应。
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是最能解决愤怒的。
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分不清楚到底是这具身体感冒了的原因,还是心理上的原因。
蔷薇咬牙,“霍宴,你是不是瞎了?”
“路乔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对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视若无睹,她才是真正的冷心冷肺,不管你做了什么,你在她那里,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
“而我可以,我知道你为路乔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她好,她不领你的情,可我愿意领。她不会给你的回应,我愿意给你。我才是喜欢你的那个人,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
“我跟她都长着一样的脸,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情绪激动,全身的血液逆流冲上了头,蔷薇的行为举止都缺乏冷静,失态得很。
“你选择我,不比选择那块永远暖不化的石头要好吗?”
“她根本就不爱你,可是我爱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扮演成她的替身。即便是这样,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最后这两句话,是跟她骄傲到傲慢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卑微。
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让霍宴有点眼熟。
记忆的深处泛上来了一个画面,路乔跟他签捐赠合同跟婚前协议的时候,当时的表情跟蔷薇现在很像。
一线明光闪过,他好像隐隐的明白了什么,但是这念头一纵即逝,快的让他抓不住。
霍宴静静的等她说完,然后冷静的从她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领带,“你现在还在发烧,卧床静养得好。”
目光凝在她脸上的时候,冷漠的可怕。
可当余光落在了鼓针的手背上的时候,脸色才变了。
转身就走,去叫还在外边的医生过来重新把针扎好。
带起的风,夹杂着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略显得清冷的味道,冷到了骨髓里。
蔷薇神情扭
曲,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忽然就来了气。
故意等他把医生叫过来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把手背上的输液针拔掉了。
输液管里已经开始回血,一连串的血珠,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在床单上绽放出了朵朵鲜艳的花。
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刺眼。
霍宴面上有了郁气,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按住了她的手。
“这不只是你的身体。”
他的声音已经带了怒意,“要任性,别用别人的身体来任性,有本事,自己造成的后果,自己来承受。”
蔷薇挣扎着,声音尖哨,“这就是我的,这就是属于我的身体!”
第1014章 她可真好运
含了沙子一样的声音,一句话里好几个字都破了音。
霍宴手下微用力,将她的手臂摁住,快速让医生把针拔出来之后,又重新调整,刺入了手背当中。
蔷薇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为了防止再次滚针,霍宴只能用力摁住蔷薇的手。
像是铁焊在了上面一样,不管蔷薇怎么挣扎,霍宴的手都仍然纹丝不动。
“你不愿意接受我,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做戏,你干脆让我直接烧死算了。”
霍宴眼神沉沉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蔷薇瞥见他无名指上一点明光闪过,忽然就笑了。
“呵,我还真是自作多情啊,你这哪里是在关心我,你这是在关心路乔……”
她笑的讽刺,“如果我有自己的身体,我现在恐怕就是发烧烧死了,你恐怕都不会看我一眼。”
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滴的滚落在她的身体里,顺着血液传遍了四肢百骇,异常的冰冷。
这一身流动着的温热血液,都要被降温了。
蔷薇见挣脱不开霍宴的手,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
垂着眸,安分了一会儿,就在霍宴准备把手松开的时候,蔷薇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诡异的盯着他,神情诡谲莫名。
“霍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甘愿受委屈的人,凭什么路乔救世主人格,而我只能做一个次人格,我不会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之下,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达尔文进化论,就是物竞天择。
适者才能生存。
路乔比她软弱了太多,怎么配享受现在这一切?
不,路乔不配!
她才是最有资格享受现在这一切的那个人。
“她不配享受这样的人生,可她已经享受了二十多年,现在这一切,该由我来接手了。”
她嘴角勾起了诡谲的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法则,所有生物都不例外,她路乔并不特别,当然也是一样的。”
霍宴眯眸,手下的力道都收紧了,捏得蔷薇生疼。
可是蔷薇浑不在意,她甚至笑的更加愉悦了。
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作为一个弱者,迟早会被强者所取代。”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软语的说:“之前跟你说过的,抹杀,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霍宴眼底掠过了寒芒,周身的气势也变了,几乎要化为了实质。
像是冰凉的刀锋从蔷薇的脖颈擦过,脆弱的皮肉之下,藏着的便是大动脉。
如果霍宴的目光能够化为实质的话,那现在恐怕蔷薇的脖子,已经血涌如泉了。
蔷薇不知收敛,疯狂的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着。
“你猜我这个次人格,到底能不能够强悍到直接抹杀掉主人格?”
霍宴额头上的青筋欢快的跳动着,而蔷薇笑的愉悦至极。
“霍宴,虽然说我是路乔的副人格,但是我这个人呀,跟她完全不一样,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所说的那样,她故意伸手把刚刚扎好的输液针又拔掉。
血珠,跟输液瓶里的药水,低落在床单上,地上。
病房里,有一瞬间,安静的有点可怕。
从输液针里滴落出水珠,滴落在地上,声音分外清楚。
明明很小的声音,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偏偏大得震耳。
与其说是砸在地上,还不如说是砸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
蔷薇仰着脸,反复的高烧,脸色是苍白的,但是她的脸颊却是通红的。
一脸的倔强。
霍宴已经忍耐了到极点,面部线条紧绷着,眼底的猩红血色,肆意的泛滥着,看起来叫人心惊。
“你敢!”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