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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脚能放牛?”刘星诧异的问道。
“王医生来了给他打了两针,吃了些药,现在脚已经不疼了。”周秋香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放心,你爸放牛不会下水的,他有分寸。”
“这样啊!”刘星松了一口气。
这样说来,父亲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落下残疾,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发生。
一想到这,刘星就有些开心,这两天他果然没有白忙碌。
“坐!”周秋香顺手递给了刘星一条矮凳。
“妈,你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下河摸河螺了啊?”刘星坐下来后随口问道。
“嗯,明天让你爸去市里面转转,要是河螺好卖就多摸点,毕竟你也知道,马上就要犁田种秧苗了,这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周秋香看向了刘星:“你中午给妈的那几十块钱,跟供销社预定了肥料、农药,再买些日常用品,现在已经没剩多少了,你可别怪爸妈花你的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是没有这几十块钱,那就只能靠脸去赊账了,不过一般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样做的。”
在八十年代,农药、化肥因为紧缺,可是走俏货物。
这就导致了价格很高,直到九十年代才降下来。
经历了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候还有专门的尿票,粪票,而这些票的作用,不用想就是用来种地的肥料。
八十年年代初期虽然没有了,但老一辈种田的农民,在闲暇时都会挑着箢箕去外面捡粪便用作农田中的肥料。
尤其是狗屎,看见了他们都不会放过。
而捡狗屎一词,实际上就是出自这里。
说出来真的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
这其中的内幕,刘星自然是知道,他道:“妈,瞧你说的,父母花儿子的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说到这,有些难受的他撇开了话题,站起来看了一下西边的太阳:“这个点爸应该快回来了吧?”
“嗯。”周秋香点头。
“那他明天怎么去市里卖河螺?”刘星问道。
家里面的二八大杠可是坏掉了,这不修好要是骑黑犊子去,只怕会驾驭不住。
“他只能挑着去了,哪有你骑牛的本事。”周秋香笑了笑。
“不用挑着去,我把自行车修好了让他骑着去。”刘星见接下来他没有什么事情,卷起衣袖就从堂屋将二八大杠推了出来。
周秋香看着刘星的动作先是一愣,接着笑了:“伢子,你就别逞能了,家里面虽然修自行车的基础工具有,但换车胎可是一个技术活,你忘记你爸前年在家自己补胎,结果越补洞越多的事情了吗?”
“记得。”刘星忍不住笑了。
父亲那次是彻底被打击到了,再也不敢自己动手补胎。
因为一有了补胎的举动,母亲就笑话他,笑的他很不好意思。
不过他可是有几十年重生经验的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在重生前,他不但会修自行车,还会修摩托车,只不过这事情不能说出来而已。
眼见时候不早了,当下从房间里将买来的车后胎拿了出来,拆开包装正要试一下是不是好的,乡道上,父亲牵着黑犊子慢悠悠的回来了。
他看到刘星坐在门口准备给二八大杠换后胎,眉头那是忍不住皱了皱:“臭小子你别乱来啊!这拆下来容易,到时候安不上去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刘星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呢?”刘大钊急了:“要换胎推到村里杨老头那里换就是,何必这样麻烦。”
“杨老头家远着呢!而且这个点也不见得在家。”刘星回道。
“你小子。”刘大钊知道一张嘴劝不住刘星,在气恼的瞪了一眼就去关牛了。
五六分钟后,他跑回来了。
本想第一时间制止刘星拆自行车的举动。
但下一秒他却是呆住了,只见前方的晒谷场上,刘星正骑着二八大杠在溜圈,而后胎此时已经换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臭小子,有两把刷子啊!”刘大钊诧异的抓了抓头,在回过神来后就迎了上去。
刘星见状从二八大杠上下来了,并且将车龙头递给了父亲:“收好了,下次车内胎爆了可别找我。”
“嘿!你小子还挺横的啊!我为什么不能找你?”刘大钊接过二八大杠,眼眸中有着怒意。
“因为您不相信我修自行车的技术啊?”刘星笑着解释道。
“修自行车能有什么技术。”刘大钊有些不以为然。
“那您之前补胎的时候,为什么车胎的洞越补越多?”刘星揶揄的问道:“这难道不是技术吗?”
“你!!!”刘大钊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门口洗河螺的周秋香看到这一幕,那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大钊,在你儿子面前认输不丢人,别死不承认了。”
“我哪有。”刘大钊尴尬的回了一句,转身骑着自行车就走了,看样子是准备试一下后胎的压力。
不过很快他也笑了,毕竟刘星之前说的都是事实。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刘星现在怎么这样厉害了,竟然做到了他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难道说,这就是天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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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章 王麻子死了
夕阳西下,当天际边最后一抹红晕消失后,夜幕悄然降临。
“哥哥,窝回来了。”晒谷上场,瓜子背着一编织袋猪草回来了,小脸上有着汗水。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在帮忙洗河螺的刘星,连忙起身第一时间将编织袋接在手里。
“别提了,好多地方都没有猪草可打了。”瓜子瘪了瘪嘴:“有的地方窝又不敢去,所以才拖到现在才回来。”
“那明天哥帮你打猪草。”刘星将编织袋中的猪草都倒了出来,天马上就黑了,所以必须将猪草给砍碎,要不然圈里的两头生猪又该闹腾了。
谁知道菜刀还没有找到,他就隐约看到乡道上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朝他家快速的走了过来,在中年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后辈。
瓜子也看到了这一幕,在一愣后连忙迈着小短腿跑进堂屋告诉刘大钊去了。
出来的时候,她跟刘星才发现,披麻戴孝的是王爱香的父亲王大锤,至于另外两个年轻后辈,看着面熟,却是不知道名字。
这突然间出现,只怕是王麻子死了。
要不然王大锤绝对不会披麻戴孝。
这对于瓜子来说没有什么。
但对于刘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毕竟之前在刀萝水库的堤坝上,他还见过王麻子。
怎么可能这几个小时的的时间,就这样死了呢!
从堂屋出来的刘大钊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连忙迎了上去:“大锤啊!你家里这是怎么了?”
“老父亲在一个小时前去了,想请你明天下午过去帮忙主持一下。”王大锤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头磕了三下。
刘大钊见状连忙扶起了王大锤:“你父亲王麻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唉!一言难尽,总是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王卓实惹出来的事情。”王大锤拿出了香烟,递给了刘大钊一根:“说出来你都不信,他竟然联合外人将家里面的三头牛给偷走卖了,老父亲知道这事后,一口气没回上来,就这样走了。”
“什么?”刘大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睛听到的。
这个王卓实,还真不是一个人啊!
“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是你弟弟干的?”回过神来的刘大钊连问道。
“吴所长都来了,你认为要问出来很难吗?”王大锤苦笑一声回道。
“这倒是。”刘大钊缓缓点头。
只要有证据,这个王卓实想否认只怕都难。
王大锤吸了一口烟:“现在王卓实被吴所长抓走,只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而我父亲说真的这个时候走了,这是在给我添乱啊!”
“嗯!”刘大钊没有否认。
王大锤就两兄弟,也没有其他姐妹。
这王麻子死了,王卓实又被抓,那只能王大锤一个人出钱安葬了。
在农村,死人就如同闯祸。
其中的开销可是大的很。
他作为过来人,知道王大锤此时的心情。
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不经他人苦,就不要劝他人善。
王大锤见该说的都说了,转头看向了刘星:“伢子,之前你在我家喊王医生给你爸看病的时候,好像跟吴所长很熟啊!”
“也就是认识而已。”刘星讪笑回道。
“真的只是认识?”王大锤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今天才认识的,他的吉普车陷在淤泥中,我利用黑犊子帮忙拉出来才认识的。”刘星解释道。
“窝可以证明。”瓜子举起了小手。
“这样啊!”王大锤欲言又止的抓了抓头,在跟刘大钊说了声后,转身带着身后的两个年轻后辈就走了。
刘星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傻,王大锤这个时候问他跟吴所长的关系。
只怕是想给王卓实求情,毕竟偷了三头牛,那罪可是很大,搞不好还会挨枪子。
不过他就算是跟吴所长的关系很不错,也不会给王卓实求情的。
因为像王卓实这样的败类,现在不死,那等到几年后依然会被枪毙。
现在他利用重生带来的记忆将王卓实绳之於法,实际上是在为民除害。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为王卓实求情。
只是王爱香被王卓实打成了那样,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这,刘星长叹了一声,跑进厨房拿出菜刀开始剁起了猪草。
因为有心事,放学回家的刘烨从他身边经过都没有察觉。
洗河螺的周秋香这时发现了刘星的不对劲,他擦了把手来到了刘星的面前:“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