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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保这种国企的法务部,基本都关系户,可以说,大多都是垃圾货色。
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说起业务能力,拉稀摆带,一塌糊涂。
但凡事都有例外,柳岸明就是那个例外。
他是华东政法大学的高材生,能力、为人、长相、手段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何广一直不明白,他这种人,为什么不去律师事务所当个社会精英,非要要跑到杭保这种企业来浪费生命。
不过,既然来了,何广自然不会放过他。
他亲自向王昌文建议,要柳岸明处理这件事情。
还私下里承诺柳岸明,只要他能解决这件事情,何广会全力支持他争取法务部副经理一职。
但这小子却不老实,糊弄了何广好久,就是赖在中国,不去印度。
这阵子何广很忙,没时间理他,今天既然撞见了,哪里能让他溜了。
“广哥,你这个案子,真的不好办。小弟我力有未逮,要不你另请高明?”
柳岸明一脸乞求。
何广却半点没理会他装出来的鬼样,而是疑惑地盯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怎么个难办法?你查到了什么,老实交代?”
柳岸明这人看起来不着调,吊儿郎当,甚至有点娘里娘气,但身为律师,他的思维缜密、逻辑严格,是何广也比不上的。
他这么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了一些发现。
“没没没,要到印度去呀?人生地不熟,哪里的规矩有事吃拿卡要,肯定很难办呀?”
柳岸明连忙开始辩解,心里却暗暗叫苦,没想到何广这么敏锐,自己只是不小心漏了点口风,对方就察觉到了不对。
望着他抹了面霜,白嫩细腻的脸,何广一阵冷笑。
这家伙鬼得很,这几年的交往,何广早就把他摸透了。
也不跟他扯蛋,胳膊一抬勒住了他脖子,提溜小孩一样,往安全楼梯走去。
柳岸明使劲挣扎,但他那他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的小巧身板,哪是经常撸铁的何广对手。
充分发挥了一米八五的大长胳膊大长腿优势,何广像欺负小姑娘的壮汉一样,几下功夫,就把挣扎不得的柳岸明虏到了楼梯拐角。
“老柳,还是不是兄弟了?”
用某种说不出一味的眼光看着柳岸明,何广幽幽地问道。
看到何广这架势,柳岸明也知道糊弄不过去。
他对何广很了解,身为的律师,研究每个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是他的一大爱好。
以前,他就非常留心何广,在何广飞速崛起后,更是格外注意,还专门建立和何广的心里模型,来研究何广。
一定意义上,他比何广自己都要了解何广。
一般情况下,何广非常柔和宽厚,对人也很和蔼,但一旦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何广就会毫不留情地狠下杀手。
驱逐鲁有求如此,离开贝小蝉也如此。
现在的状态下,那个单子就是何广的底线,任何在这件事上不站在他一边的人,多半都会被他当做敌人。
如果是一般人,柳岸明很喜欢暗地里享受他们仇恨却又无可奈何的快感,但面对拥有极强能力和非常潜力的何广,他却有些惧怕。
想了想,他讪讪地说道:
“这…这话说的,哪能不是兄弟呢?”
“那就行,把你查到的东西都告诉我!”
“其实…其实也没查到什么!”
柳岸明还想狡辩,但看着黑暗中何广闪闪发亮的双眼,没来由地心一沉,换了换口风:
“就是…就是一点怀疑!”
“说!”
“你知道,所有你们的合同都要到法务部备份的,前几天,我翻卷宗时发现,有个叫钱德拉·谢卡尔的人……
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么?”
“钱德拉·谢卡尔?”
何广狐疑了一下,想了想道:
“没印象,我应该没有和他做个生意?”
“和他,你是没有做过单子,但卡普尔·谢卡尔,你肯定做过的,记得么?”
何广悚然一惊,无数记忆在脑子里不断旋转,一些记忆碎片飞快浮现:
“应该有这么个人,有几个合同,我是更他签的!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兄弟?”
“印度和我们不一样,他们那里可以没有不同的“谢卡尔”姓氏!谢卡尔是盘踞在哈里亚纳邦的一大种姓族群,属于刹帝利种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柳岸明嘿嘿一笑,低声道:
“我特意查了一下,凑巧的是,这两个人的公司名称虽然不同,但办公地点却都在哈里亚纳邦。
你说,巧不巧?”
就像“张”姓、“李”姓一样,何广只当“谢卡尔”在印度也是个很常见的姓氏,就算看到,也不会把他们两个联系到一起。
但是,经柳岸明这么一提醒,何广猛然意识到,印度和中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家。
他们的姓氏实际上就是一种特权的象征,两个同姓“谢卡尔”的人,又在同一个邦,是亲戚的可能远远大于只是巧合的可能。
一九一章 真相
怒火缓缓从何广心底升起,一个谢卡尔赖了他的帐,另一个谢卡尔却在继续和杭保做生意,他们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如果说那是巧合,是两个人分别开了同一类型的公司,同时和杭保做生意,还互相不知道对方,那也实在是太巧了吧?
压制住愤怒,何广咬紧牙关说道:
“还有呢?一并说出来吧。以你柳岸明的脑子,不可能就查出这么点东西吧?”
“呵呵,到我办公室细说吧!那几个卷宗我全都复印下来了!”
柳岸明呵呵一笑,挣脱了何广的胳膊,当先往下面走去,何广紧随其后。
法务部和其他部门不一样,不是敞开的格子间,而是一个个小办公室,柳岸明资格算老的了,有一个小小的单间。
别看他穿得骚气十足、人模狗样的,但办公室却乱的一塌糊涂,椅子上、桌子上、沙发上,还有橱柜里,全都堆满了各种卷宗、书籍。
何广在他办公室门口瞄了一会,嫌弃地说道:
“我去,你就不能收拾一下么?”
“收拾,收拾啥,我这叫以乱取胜!”
柳岸明完全不当回事地走进了文件组成的山与海之中,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么?”
“什么好处?”
何广走着眉头走了进去,用脚拨弄了一下卷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能坐下,而不会踩到卷宗的地方。
“任何人也别想从我这拿走特异的东西!”
柳岸明怪笑几声,在文件堆里一通翻找,这里拿出来一份,那里找出来几分,最终一共找出了八分卷宗,扔给何广。
看他的样子,竟然在这无数文件中,牢牢记住想要东西的位置。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卦阵!”
何广摇了摇头,暗暗吐槽了一声,按时间顺序排列,看起卷宗来,柳岸明则笑呵呵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头两个卷宗,毫无异样,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是他们化工一部的合同,一个是化工二部的,一个是化工三部的,产品也不同,客户倒是同一个家,但也不是谢卡尔的签名。
疑惑地看向柳岸明,他呵呵一笑,没说话,示意何广继续往下看。
第三个卷宗却瞬间让他脸色一变,竟然是鲁有求的,再看看其他卷宗,全是鲁有求的。
何广脸色大变,急忙翻到对方的签名栏,和前两个单子是同一个公司,也是同一个人的签名。
再看看产品,和前两个单子不是同一个,但却极有关联。
起码,何广能一下子说出四五个不同工厂,都生产这三种产品。
这就有点奇怪了,一般的商业模式,做熟不做生,同样的工厂生产的,同一家客户,甚至是同一家中间商,一般情况下,没有必要更欢业务员。
想到这里,何广已经是脸色铁青,急急地翻看后面的合同,都是哈里亚纳邦的同一家公司,买的东西也差不多。
从地四份合同开始,签名人全是柳岸明口中的钱德拉·谢卡尔。
最大的可能已经浮现出水面,但何广依然有点不敢相信,一把将这些卷宗死死地揉成一团,何广面目狰狞地,喘着粗气说道:
“还不够,也有可能是巧合,这些证据还不够!”
“最前面那个合同,正在你那个违约单子的第二个月!”
柳岸明苦笑了一声道。
要不是被何广逼到这个地步,他是绝对不会淌这趟浑水,但已经被何广给逮住了,想跑也没得跑了:
“我查过签最前面那两个合同的人,他们之前和之后,都和这家公司再没有任何合作,仿佛那一次合作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何广明白柳岸明的意思,他是说,这两个单子是鲁有求防止暴露,从那两个人手上过的。
“最关键的是……”
柳岸明压低声音说道:
“你看看他们的利润率?”
调出计算器,何广飞快地计算起来。
半晌后,他猛地一砸手机,怒骂了一声:
“王八蛋,老子不弄死你,就跟你姓!”
这几个单子,每一个的利润率都高达8以上,前两个甚至高达10。
别小看这几个点的利润,何广和印度人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能有5的利润已经是烧高香了。
而且,这些产品都是很常见的产品,有几个何广自己甚至都做过,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利润率。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更何广一直保持良好商业往来的卡普尔?谢卡尔忽然违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指使的。
那个人就是鲁有求,不,他一个人做得不到这一点,背后肯定有鲁必应撑腰。
难怪,为什么那时候,何广几次跑到法务部,要他们去调查这个案子,他们总是推山阻四,或者正好有事。
虽然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