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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赵德仕学聪明了,他没进来,而是先回去了。
没有他在,老医生的面子也不好使了,只能对何广抱歉地耸了耸肩,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了。
但何广才进派出所询问室,赵德仕就再次出现了,毫不客气地对何广说道:
“把你的手机、密码交出来?”
他刚刚接到电话,辛格三人的律师发现网上有这个案子的信息在传播,要求他想办法删除那些帖子。
不用问,这肯定是何广或者何广的朋友干的,但他一个小小副所长,那些大网站可不会给他面子,只能从源头上想办法了!
“为什么?”
“案情需要,你必须配合!”
“我的律师告诉我,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猥亵、斗殴案件,手机与案件无关!”
“你的律师?”
“是的,我请了律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待会就会到!”
一听何广找了律师,赵德仕就有些头大,律师就是难缠的代名词,但就此放弃是不可能的,他仍然坚持道:
“你和那位女士有串供的可能,必须交出手机!”
“可以!但防止窜供,并不需要我的手机密码吧?”
“你……”
赵德仕气得脸色发紫,但最终还是没再开口索要,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他们所的询问室都有录像的,没有搞小动作的空间。
他越想越火,一边收起何广的手机,开列清单,一边冷声道:
“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攻击国际友人的事实,争取对方的谅解,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我是浙大的!”
“什么?”
“我是浙大的,不是吓大的!”
赵德仕气得脸都变了,狠狠瞪了何广好几眼,重重踩着地面走了出去。
这是陈权教给何广的策略。
面对暴力机关,正面对抗是不明智的,但也绝不能一味屈从,适当地展现自己的强硬和法律知识,能有效地阻吓对方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至于因此而产生的敌意,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机里有何广和李敢等人联系的记录,密码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
“哈哈哈!”
赵德仕走后,两个录口供的警员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好久,一个年轻警员趁机对何广低语道:
“别硬顶,你斗不过对方的,还是想办法和解吧!”
……
杭城医药保健品进出口有限公司,一接到诚志的电话,高层立即召开了会议。
一位和鲁有求有着三分相似的女人,大声怒道:
“这个何广和郑好,真是太放肆了,为了一点点小事情,就对友商动手,绝对不能轻饶他们!我建议,直接开除他们,并要求他们赔偿公司由此可能导致的损失!”
尤明峰冷笑道:
“真是笑话,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呢,就先处理自己人。鲁必应副总经理,你就是这么维护公司利益的,这样又真的能维护公司利益么?”
没跟尤明峰吵,鲁必应转头对主位上的王昌文说道:
“王董,您决定吧!
拉加什一直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这次他们打算自己建厂,对各种原料的需求肯定会激增,鲁有求和他们都谈的差不多了!。
但如果我们不能合理解决这件事情,不仅不能扩大合作,搞不好连原来的单子都会有影响!”
“鲁经理正在和拉加什谈合作?”
尤明峰多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拉加什还有其他人来中国考察,不只何广接待的那批?”
鲁必应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尤明峰的问题,但她的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尤明峰勃然大怒,厉声说道:
“鲁有求就是这么做事的么?撬手下员工的单子,让员工给他干脏活,自己坐享其成……”
鲁必应冷笑几声,不急不慢地说道:
“尤总,您这话我可不赞成,什么叫撬单子?现在可不是大锅饭的时代,各凭本事才是真的,能抢到单子,是他的本事……”
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说,尤明峰对王昌文说道:
“王董,员工是一个公司发展的基础,鲁经理这样做事,只会让员工们离心离德……”
尤明峰还想努力,王昌文却摆了摆手,做出了最后决定:
“先向拉加什赔礼道歉,何广么,先停职!”
尤明峰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息,对高居董事长宝座的王昌文而言,底下员工的看法毫无意义,
停职只是说起来好听一点,实际就是逼何广主动离职。
这样一来,公司既不用担负“凉薄”的名声,也对拉加什有了交代。
……
诚志科技,一身轻松的刘广源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拿起电话:
“没有人调取三号展览室的录像吧?”
“没有,我盯着呢!”
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回道。
“很好,把这几天那片区域的录像全部删掉,有人问起,就说是空间不足,自动覆盖掉了,明白么?”
得到对面肯定的答复后,他才满意地挂断电话,在心里暗暗说道:
“老于呀老于,这次你可怪不得我了,谁让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呢?”
〇三五章 角力
配合公检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何广详细地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就连辛格三人的异样,怀疑他们可能吸毒也说了。
两位警员很满意。
何广讲的绘声绘色,把辛格三个的猥琐、大家的愤怒、郑好的无助描述的非常生动,就像是讲故事一样,跟以往做笔录时的枯燥大不相同。
但赵德仕就非常不满意了,看完笔录,他对两位警员怒道:
“就这样?这么说,他还成了见义勇为了?怀疑吸毒,他凭什么怀疑人家吸毒,他有这个资格么?
再问一次,重点问清楚,他是怎么攻击三位国际友人的!”
警员无奈,只能把何广从“滞留室”里提了出来,重复第一次的过程。
没多久,赵德仕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拿着几张纸对何广一晃,大声道:
“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两人轻伤!
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么?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对方谅解为好,负隅顽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轻伤?”
何广有些迷茫,他压根儿就不明白,什么样的伤算轻伤。
打一拳、踢一脚就轻伤了,就要坐牢了?这也太扯了吧!
“辛格掉了两颗门牙,已经构成了轻伤!”
“那是郑好打的呀?”
赵德仕被怼的做声不得。
他只盯着何广,还没来得及看其他人的笔录,但这种事,何广不可能说谎,于是换了个人:
“高达颅骨凹陷性骨折,也是轻伤!”
“那是于总打的呀!”
赵德仕脸都气歪了:
“你…那你干了什么,你不是也参与打架了么?”
“笔录里都有呀,我就踢了辛格一脚,打了莫迪一拳!那个莫迪伤势如何,不会也有轻伤吧?”
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赵德仕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喂喂喂,郑好打辛格,是因为对方摸她屁股,于书华打高达,是因为对方拿着刀子想捅我,不至于判他们刑吧?”
何广追问了一句,赵德仕却气呼呼地走了,根本不理他。
两个警员压着笑,偷偷给何广比了个大拇指。
僻静处,赵德仕开始打电话:
“情况不大对呀,那些轻伤都不是何广造成的!就凭他那一拳一脚,肯定没法定罪的,连治安案件都算不上,能不能重新做个鉴定?”
“不行,伤情鉴定那边,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对面直接否决了。
“那就把火力集中到于书华身上?”
“胡扯,于书华是诚志的老总!”
“那就郑好?”
“一个女的,谁信呀?友人就是盯紧了何广,别人都不行!”
“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可不比以前,上手段是不可能的!”
赵德仕也是头大,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应该参与这件事情。
“多扣留他点时间,吓吓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担下所有的责任!”
“这怎么可能?人家又不傻,都知道请律师的!”
“那……再说,再说,我再沟通一下!”
对面也有些无奈,支吾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滞留室里,忐忑不安的何广没等到陈权,却迎来了一位熟人。
一位穿着长风衣、带着墨镜,进了滞留室也舍不得摘下来的帅哥,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他进来了也不说话,一屁股坐在何广面前的桌子上,美地点上了一根香烟。
“嘿嘿,老柳,这里禁烟的!”
指着墙上的禁烟标志,何广叫道。
柳岸明是杭保法务部的,因为那笔违约的单子,何广跟他很熟。
“禁烟,谁来禁?没听说过么,法院边上肯定有洗头房的?”
何广竟然无言以对,半晌才问道: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谁来?你这次可真是牛逼到天上去了,连拉加什的人都敢打!”
“你以为我想呀,那几个混蛋,你见了也会想揍他们的,简直就是牲口!”
“我可没带来什么好消息,你要有心理准备!”
“杭保那帮人的德行,我还不知道么?你说吧,我承受得了!”
“公司已经将你停职了!他们的意思是,不管对错,你得罪客户的事实无法改变的,希望你能主动辞职,消减拉加什的怒火。”
“然后呢?公司能给我什么补偿?”
“你那笔单子剩下的欠款,公司不再追究!”
何广听得满腔怒火,不论青红皂白,先惩罚自己人一番,还一毛不拔,还真是符合杭保的一贯作风。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