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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候,刘广源才有机会和鲁有求搭上话:
“老鲁,你太不地道了啊,带着普拉萨德转了好几家企业,最后才到我们这!”
“哪里!我也是沾了科温德的光,才能上得了那辆房车,一路上,我可没少给诚志说好话……”
胖胖的鲁有求嘴上谦虚着,脸上却一脸得色。
“这次,我们诚志可要拜托你老弟了!”
说话的同时,刘广源把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塞到了鲁有求的口袋里。
鲁有求连忙推脱: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
推脱了几下,鲁有求就任由刘广源把信封塞进了口袋。
这一路走来,这种信封他都收了十几个,心里别提多美了。
……
六点多,何广终于和陈权一起,走了出来派出所的大门。
送他出来的民警抿了抿嘴,递给他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低声说道:
“请你见谅,我们也是没办法,方方面面的压力太大!作为个人,我是很佩服你的行为,以后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何广默默收下纸条,转身看着这个禁锢他自由大半天的地方。
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那种让人窒息的压力,万事不能自主的感觉,他永远都忘记不了。
每个进过这里的人都会有一个心理的变化,陈权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何广收回目光才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走吧,还要去下凯莱大酒店,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指定要见你。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硬顶为好。
不过,应该没大事了,那三个家伙竟然在中国吸毒,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何广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出去,他到想看看,印度佬想怎么样?
如果还是想借势压人,那你们就打错主意了!
跟在何广身后,陈权再没有任何俯视何广的想法。
能在发生事情后,第一时间想到引爆舆论,占据道德制高点,又能在第一次进派出所时,就顶住压力的人,绝对不能轻视。
……
凯莱大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中,鲁有求、刘广源等人有些面面相觑。
他们这桌是杭保和诚志的人,柳岸明、于书华几个都在,但让人尴尬的是,何广、陈权竟然也被安排在这一桌。
面对着何广冷冷的眼神,刘广源不由得有些心虚。
他和何广也算认识,但这件事上,他的所作所为却绝对称不上光彩。
鲁有求却毫无心理压力,喝道:
“何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错误么?”
“倒要请教鲁经理,我错在哪里?”
直直地盯着鲁有求的眼睛,何广淡淡地回道。
“你……”
被何广不阴不阳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鲁有求怒道:
“你打伤客户,难道还有理了?就算他们有错,你就要这么冲动么,就不能想出好一点的处理方法么?
你知道这样对公司,对诚志,可能会造成多大损失么……”
他还要再说,何广却直接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却不知道鲁经理有没有妹妹、妈妈或者女儿,有的话麻烦告诉一下我姓名,照片也行?”
这话一出,在座的人脸色都陡然一变,看向何广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蔑视。
有争执很正常,私底下随便怎么骂也无所谓,但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攻击对方的女性家属,就有点太low了。
鲁有求更是气的直接占了起来,大声骂道:
“王八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喝了一口10年53度飞天茅台,砸了咂嘴,何广慢条斯理地回道:
“就是以后,万一遇到她们被客户猥亵,我一定不冲动,慢慢想更好的处理方式!”
“噗!”
柳岸明一口茅台喷了出来,陈权也强压着笑,一个劲地连连耸肩,于书华则干脆直接大笑了起来。
鲁有求气得连连颤抖。
事情到了现在,何广知道,自己是注定要被杭保牺牲了。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喊自己来,但现在的他已经无所顾忌,决定在临走前好好出口恶气。
又自斟自饮了一口茅台,何广满足地吁了口气,大声自言自语道:
“酒是好酒,可惜,却被头猪给糟蹋了!”
鲁有求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何广连连出言讥讽,句句骂在他痛点上,他直接就炸毛了。
不假思索地,他操起一瓶酒就要往何广头上砸。
一声冷喝猛然响起:
“鲁有求,你干什么,给我放下!”
听到这个声音,像是被眼镜蛇盯上了一样,鲁有求猛然愣了一下,然后乖乖放下了酒瓶。
主桌上,鲁必应正冷冷盯着这边。
看到何广的目光,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仿佛看到的是一只蚂蚁一样,扭过了头不再理会。
何广不由得冷冷一笑,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如果说我有错,那唯一的错就是——我还太弱小。”
〇三八章 倒酒
主桌上,几番共饮之后,耳酣面热的大胖子开始敬酒。
“普拉萨德先生,欢迎您来洪都,对于贵方和洪都的合作,我们充满期待!”
普拉萨德也是热情回复,满饮了一杯乙未羊年生肖版茅台。
看到这一幕,胖子心中大安。
斟酌了一下,他又到了一杯酒,试探地对普拉萨德说:
“对于贵方亲戚的案件,我表示万分遗憾,我们会尽快办结,不影响到贵方的行程!”
民意汹涌,他已经不敢妄想让何广顶缸了,但适当地高拿轻放还是能做到的。
这是一天来,第一个主动和普拉萨德说起那件案子的人,但胖子的马屁却显然是拍到了马腿上。
普拉萨德脸色微变,酒杯虚抬了一下,连嘴唇都没碰,不冷不热地回道:
“有什么遗憾的,当众猥亵妇女,如果是我,会把他们绑在电线杆上示众!”
“什…什么?你不会是翻译错了吧?”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肚子问翻译。
他们这桌有个翻译,就坐在普拉萨德的身边,负责翻译所有中方人员的言语。
翻译正准备再确认一下,普拉萨德已经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辛格三人违法、下作、恶劣,已经被拉加什开除一切职务,回国后我们还将进一步追究他们三人的责任。
我希望贵方能严惩三人,并广而告之,不要让人以为,拉加什就是这三人的样子,更不能让人认为,印度人就是这三人的样子……”
这一番话,说的胖子面红耳赤,身为中国人,竟然还没有一个印度人会考虑中国民意!
但他还是不确定,普拉萨德说的是场面话,还是真心话,万一他既要脸又要利,那就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了。
这时,普拉萨德站了起来,高举手中的酒杯,大声道:
“拉加什公司一向遵纪守法,寻求与各国互利互赢,对于违反法律的人员,不管他是什么职位、什么关系,都坚持零容忍的态度。
我们不日就将发布公告,表明我们的态度!”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颂扬之声,何广也心中大定。
管他真假,至少明面上,这些人再没有任何理由为难自己了。
放下一切顾虑的何广,一边和柳岸明、于书华几人打趣,一边细品杯中的茅台纯酿。
10年53度飞天茅台,一瓶就要五六千,抵得上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一杯就是一百多,平时哪里舍得喝,也只有这时候才有机会。
别人还端着、拿着,不好意思下手,他却毫不客气,不是自斟自饮,就是和柳岸明等人互敬酒,一杯又一杯,喝得过瘾。
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是普拉萨德来敬酒了。
别看普拉萨德是印度人,对中国的饮食文化、酒文化却有着很深的研究,主桌一番觥筹交错后,就端起酒杯到各桌敬酒,刚刚转到这桌。
看着手中的空酒杯,何广拿起飞天茅台,转了转酒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只要不是鲁有求那群人,他决定,今天来者不拒,茅台喝饱。
举起酒杯,普拉萨德却没有喝下,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何广,用英文说道:
“何先生是学化工的?”
“嗯?”
微微的醉意瞬间化作一身冷汗,何广猛然那站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普拉萨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调查我!”
魁梧的科温德上前一步,就要呵斥何广的无礼,普拉萨德却一抬手,阻止了他。
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指了指何广还握在手中的酒瓶,普拉萨德淡淡地说道:
“我看到你刚刚转了一下酒瓶,把标签握在手心,只有学化工的人,才会这么做。
我也是学化工的,我倒任何液体,也会有同样的动作。”
说到这里,他一饮而尽手中的生肖茅台,淡淡地说道:
“我相信,只有始终严谨、自律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望着普拉萨德离去的背影,何广沉思不定,不明白对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警告、威胁,还是欣赏?
鲁有求等几个不懂英语的,更是抓耳挠腮,想知道普拉萨德到底跟何广说了什么?却又不好意思问别人。
于书华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跟何广碰了一下酒杯,大笑着说道:
“小何,看样子,普拉萨德先生很欣赏你嘛!我也是学化工了,可没有你们这样的好习惯!”
“欣赏?未必未必,希望如此吧!”
何广却没了喝酒的兴致,美味的茅台纯酿这时候也失去了吸引力。
不得不承认,普拉萨德简单的几句话,给了何广极大的震慑,对方敏锐的观察力、冷峻的态度,让何广压力大增。
鲁必应凑到了普拉萨德的身边,用磕磕绊绊的英语说道:
“普拉萨德先生,您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