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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贞看了看,把零嘴儿推了过去,蜜饯则是自己留下了。
谢丕摇摇头,嘴角却是弯起。
护食!
因吃的太多,她只能起身去走走,消消食。
待她离去,老太爷才说起朝中的事来。
“再过几日,受召的藩王便要进京朝贡,此次皇上必定要打压一番,你让你父亲多盯着些,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谢丕明白他的意思,应下道:“是,只是这些藩王向来谨慎,进京后难不成还敢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勾结大臣吗?”
“哼!谨慎?”老太爷睨了他一眼,“当成猪养着的一群人罢了,能有多谨慎?多的是蠢货。”
最重要的是,猪还能宰了吃了,可这群混吃等死的不仅不能杀,还越养越多。
早晚得吃穷了朝廷。
“咳,学生明白了。”
谢丕落下子儿,怕是也只有老太爷会拿这群藩王比成养猪了。
可,仔细算来,这群藩王世袭罔替,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
说白了,就是空有身份名头,别的什么也没有,除了坐吃等死,一无是处,可不就跟养猪差不多?
毫无作为不说,朝廷还得管饭。
如今却有人蠢蠢欲动,不安分起来,确实有必要好好敲打一番。
不然,给了他们自信,真以为自己能跟成祖一样了。
因此,在老太爷眼里,这群人就是吃饱了,找抽!
与他想法一致的是皇帝,该说不愧是他教出来的,此刻正在东暖阁内商量着藩王朝贡的事。
“让鸿胪寺安排吧!王府大街那边儿派锦衣卫过去盯紧些,等他们一上京就好好教教,先把老祖宗的规矩学好了再来见朕!”
省的一个个吃饱了撑得,歪心思多。
谢迁与刘健,以及李东阳皆在,三人拱手应下。
“皇上,不若让崔先生回朝,有他出手,想必王爷们也能老实许多。”
谢迁闻言,扬了扬眉,朝李东阳看了眼。
又来了,这厮的心思皇上早已看透,无论如何,是不会放他的。
果然,皇帝也道:“先生久居田园,不问世事,还是不要打搅了。”
总归该学的,他也学了,打压藩王而已,还用不着先生出山。
况且,若是真有个不长脑子的,他便正好收缴护卫,废了他们。
收回来的东西还能充个国库,缓解国库之需。
皇帝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乎,坐直了身子安排下去。
就等着看,哪个不长脑子的撞上来。
见着目的没达成,李东阳心中惋惜,这告老还乡又远了一步。
何时才能轮到他啊!
……
又过了几日,年关将至,受召的各地藩王陆续抵达京城。
原本能脱离一个笼子,却没想到又扑进了另一个笼子里。
且还挤得慌。
藩王们被安排在十王府里,起初还各自防备小打小闹的,到了后头被皇帝派来的人看着抄规矩,便不得不安分下来了。
这下子,连大门都出不得,王府大街无庶人,成日里就只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穿梭。
直吓得他们什么心思都歇了。
没等到异动,皇帝有些不满,这意味着他的心思也落空了。
其实也怪不得这群藩王老实起来,试问整日被东厂和锦衣卫阴森森地盯着,谁能活络起来?
别说其他人,就是安化王和宁王这两个刺儿头,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好猪,一点心思不敢露。
腊月二十四这日,崔九贞在府里打理好祭祀的事宜,老太爷带着崔恂祭祀完,便又歇了下来。
爷俩儿成日在书房里不知商量着什么。
只剩她忙的团团转,这年关要准备至少半月的食物,可真是难为她了。
再加上年礼的迎来送往,崔九贞是见着谁抓着谁当苦力,连余嬷嬷这样的清闲人都跑不了。
正安排着诸事,崔九贞就听如云过来禀报,说是被搁在浆洗房的芙儿这两日不大安分。
她颇为烦躁,“不安分还能如何,主子都没了,还想着那些花花心思?你去敲打敲打,我不介意将她送去大理寺。”
毕竟温氏生前可是极为信任她,当初看在她差点儿死在温氏手上的份儿上,已是对她从轻发落了。
如云领命,正要退下,崔九贞似是想到什么,又唤住了她。
“等等!”
“小姐?”
不安分总得有个理由吧!
崔九贞想到了一个人,遂道:“让人看松点,盯着她的举动,瞧瞧她想做什么。”
如云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小姐是觉得,这芙儿还与外头的人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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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苦心
崔九贞扬眉,睨了她一眼,道:“有没有勾结可不好说,毕竟我不是她的主子,她也从未忠于我过。”
其实这样的丫鬟,当初完全可以打死了事,或是直接送去大理寺。
但那会儿考虑到温氏刚死,正是多事之秋,这么个丫鬟既然安分了些,便先搁着。
没想到这会儿给她找事儿来了。
她倒是想瞧瞧,这是赶着去吃外头哪碗饭。
如云眼珠子转了转,扎着两个揪揪的脑袋歪着,圆嘟嘟的,显得尤为讨喜。
崔九贞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快去吧!一会儿回来还要整理库房。”
如云一听,立即应下跑走。
浆洗房那头,瞧见如云过来,管事的妈妈忙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奉承道:“如云姑娘这会子过来可是有事儿啊?还是要奴婢替您处理了那丫头?”
芙儿不受主子待见在浆洗房又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从前跟在温氏身边,没少压着下头。
这会子日子着实不好过,让她们也尝到了风水轮流转的滋味。
如云看了眼远处坐在凳子上浆洗的背影,对妈妈道:“大小姐吩咐了,多盯着点儿,不必限制走动。”
妈妈经这么一提点,自然明白了,悄声道:“姑娘放心,我一定替大小姐盯好这蹄子。”
如云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待她一走,管事妈妈脸上的笑意立即就收了,晃悠到正在搓洗衣裳的芙儿跟前,见她快干完了,便又吩咐人去拿了一堆脏衣裳来。
“把这些也洗了,洗不完不准吃饭!”
下人们自然都是捧高踩低的,从前芙儿得势,她们自然捧着,这会子失势,可不得把从前受的气给讨回来?
芙儿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冻得红肿的双手连握都难握住,低着头,淡淡道:“我知道了。”
“哼!你最好听话些,不然仔细你的皮。”
管事妈妈撂下话,转身继续去屋里做自己的活计。
芙儿看着一堆衣裳,默默地低下头。
眼中平静无波!
三十岁暮,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放眼望去,鼓乐喧嚣,一派喜庆,具是辞旧迎新。
各家相互拜祝,就连崔家也迎来了不少人。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至少崔九贞算是将朝中名臣差不多听了个遍。
隔日是朝贺的日子,宫里头,先是帝后带着太子先去清宁宫拜见了太后,皇帝才来到奉天殿举行朝贺。
无论是藩王属国,还是在京的大小官员,皆着朝服跪拜在皇帝脚下,祝贺新年。
虽可惜藩王没有作乱让他抓住把柄,但皇帝看到这一片俯首之姿,盛世之景,还是颇为满意的。
听话就好,听话就省事儿了。
朝会结束后,众大臣们纷纷互相恭贺,安化王王心思活络,原想与官员们寒暄两句,谁知才一张口,其他人便一个接一个地拜别告辞。
气得他大过年的,脸都青了。
欺人太甚,这些个京官越来越不长眼睛了。
不仅他,宁王等人也是这般,年前便有过一阵“清洗”了,这会子谁还敢撞上去?
一个个只好夹着尾巴,又回了十王府去。
这回可算是明白了,原来召他们入京,根本就是打压他们来的。
岂可修?
早晚有一天,反了这里头的。
崔家,谢氏夫妇带着儿子登门拜年,老太爷接待了夫妇,期间,谢夫人徐氏暗示了好几回,谢迁这才顶着压力开口,“老先生,这翻过年可是好个年,您瞧大姑娘转眼也十六了,旁的姑娘这个年纪,也该准备嫁人了。”
老太爷神色淡淡地吃着茶,谢迁轻咳一声,“您瞧,不若早些给两个孩子定下日子?”
话音落下,徐氏立即掏出早先选好的几个日子,一脸笑意道:“老先生瞧瞧,这是我选的几个日子,都是个顶个的好,最宜嫁娶。”
“老夫何时说过要让孙女嫁了?”
老太爷老神在在,这两口子一进来,他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没门儿,想都甭想。
“贞儿年纪还小,先头又因那温氏耽搁,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放在府里好生学个几年再嫁,老夫才能放心!”
“这”徐氏有些不甘心,“其实我也可以多教导几分,且谢家也不需她打理什么,嫁过去享福便是。”
“谢丕将来要继承的可是二房的香火,怎能什么都不学不会的,出去了不是丢人么!”
徐氏张了张口,有些无法反驳。
这要她怎么辩驳呢?
谢迁揣着袖子,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早说了不听,非得撺掇他厚着脸皮说几句。
没事儿瞎折腾。
徐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个享尽齐人之福的,自然不会懂得儿子有多苦。
今年都十九了,连个房中人也没有,她这个做母亲的,想为他早早把媳妇儿娶过门怎么了?
怎么就没人理解她的苦心呢?
再看老太爷和谢迁,竟是都不再提此事了,只得气闷地憋着。
另一头,正吃着糕点的崔九贞满足的不行。
看着衣冠楚楚,矜贵如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