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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孙女婿,就勉为其难多照看些吧!
谢夫人见着目的达成也总算放心了,虽说人不是她们谢家的,可有人伺候着总比没有的好。
就是儿子,也不知要忍个多久。
心疼!
这件事交给梁伯,很快便办好了,他挑了个熟悉谢丕的小厮,正是平日里最活泼的小五。
十四五岁的小子,虎头虎脑的,人也机灵,不怕冲撞了主子。
当晚,屋里多个人伺候的谢丕看了眼笑的露出两排白牙的小五,撇过脸去。
“你就睡在隔间吧!”他吩咐了声。
小五应下,“是,二公子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
谢丕点点头。
连着好几日,谢丕没再早起洗床单衣物了,余嬷嬷也稍稍宽心些。
正是中午,她提了饭摆上,去炕前唤崔九贞,“姑娘,该用饭了,再等下去凉了不好吃。”
屋里暖烘烘的,正穿着不厚的衣衫歪在炕上的崔九贞扭过身点头,“马上就来。”
说完,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话本上。
余嬷嬷看着她,这样体态纤柔,身形起伏有度,那一把柳腰扭转间,惑人心神。
别说是谢丕了,便是她瞧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多想些东西。
这崔家的姑娘,可真是会长,她翘起嘴角。
不一会儿,崔九贞放下了话本子,趿拉着鞋子去桌子前坐下。
玉烟端了水替她净了手,说道:“小姐,下午赵管事来拿画册,您可别忘了。”
崔九贞自然记得,“我省得,你看着将人带来就是。”
玉烟应下。
午后,赵管事带着账册过来,脸上乐呵的不行。
“大小姐,这是这月的收益,又涨了不少。”
他笑眯眯地呈上账册,心里感叹。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有麒麟阁这样的大树靠着,想不赚都难。
崔九贞笑了,“看来赚的不少,让赵管事这般高兴。”
“还得多亏了您的花样,麒麟阁那头也都十分满意。”
如今京城最盛行的就是这些个花样了,连麒麟阁老对头祥瑞阁都一时没了法子,生意急剧下滑。
他怎能不高兴?
崔九贞翻看了眼,瞧见最后的收益,也有些惊讶。
果然是财大气粗,麒麟阁的生意竟是这样好。
她将新的花样册子交给他,“如今咱们暴露在祥瑞阁眼前,恐怕不是什么多好的事儿,他们动不得麒麟阁,却能动咱们,平日里你们都注意着些。”
赵管事明白,“是,大小姐所说老奴记下了。”
“有什么问题找麒麟阁的东家,他自会帮你。”
“这”赵管事犹豫了,“听闻那位甚少见外人的。”
他自然不知道对方如今算是崔家的亲戚,自己人了。
崔九贞也没有多解释,只吩咐了他,赵管事将信将疑地应下。
待汇报完了铺子里的事,赵管事拿着画册离开。
将近二月里,这天儿还是冷的不行,城外几十里处,残肢断骸,鲜血和着雪水被冻成一片。
好容易活下来的安化王咬牙任由护卫将肩上的箭矢挖出来。
喘了几口气,眼前忍不住模糊起来。
“尽快离开,赶回封地去。”他吩咐道。
“殿下,您的伤”
“无碍,本王坚持得下去。”只是怕再留下去,就真的得死在这儿了。
护卫只好带着他继续赶路。
安化王忍着伤口的疼痛,心里将皇城的那位记了一笔。
既然想要他的命,那就都别想好过了。
安化王的事,很快便由探子传到了宫里,连着崔家也收到了消息。
书房内,正给太子讲课的谢丕接到老太爷传话,离去前,让太子自行看书。
见他离开,太子目光朝留下来的锦衣卫看去,后者顶不住,默默地移开视线。
太子给了他一个识时务的眼神,迈着腿大摇大摆地离开。
这厢,谢丕来到正厅里,见着自家父亲也在,有些惊讶,“老师,父亲!”
老太爷点点头,遂对谢迁说道:“安化王如今的行踪可有寻到?”
谢迁叹了口气,“尚未,只余下那片狼藉之地,恐怕安化王也不大好,听说昨晚那儿火光一片,去了不少人。”
“宁王竟有这么的手笔?”
“可不是,这些个藩王放着安生日子不享,非要找事儿,您说说,怎么想的这是。”
“还能怎么想,无非是权欲动人心罢了。”老太爷不以为意。
谢迁眉头深皱,“老先生,您瞧这是该如何,安化王若是真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死,这回到封地岂不就是放虎归山?”
今天被叔叔拖下楼相亲去了,一言难尽,太尴尬了
本章完
第172章 怨怼
第172章怨怼
听到这里,谢丕也明白了,想来让他知道这些,也是为了日后教导太子。
老太爷沉吟着,“短时日内,安化王不会有异动,如今皇上正值壮年,安化王又是才袭爵,底下的人还未处理妥当,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谢迁闻言,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
只是,就怕后头不安分啊!
“目前只能收集些证据,透露给安化王知晓,让他明白,想要他命的可不止皇上一人。”
“您这是打算”谢迁想着,道:“将所有人都拖下水?”
老太爷意外地看了眼谢迁,倒是不笨,这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有将所有人都拖下水,让安化王恨上他们,防备他们,这才能令他孤立无援。
届时,若真有个什么,也好对准他收拾。
“那,没有证据的”
“没有证据就捏造证据,安化王自认为聪明一世,除了自己,定不会信任其他人。”
是以,只要有证据,他都会怀疑,无论其真假!
这也是皇室的通病!
多疑!
谢迁被这一番整得连连感叹,难怪当初朝中无一人是崔老先生的对手。
如此阴险,谁对上能讨得了好?
想着,他看了眼自家儿子,学到了?
谢丕正神思飘远,思索着。
不久,谢迁便告辞了,还有许多事得处理,耽搁不得。
连儿子也没来得及多问几句。
老太爷察觉到藩王心思,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没想到问题会如此大。
“往后辅佐太子,你也要多当心才是。”他对谢丕说道。
如今局势尚不明了,但藩王之事,却是可以肯定的。
谢丕年纪还轻,做事恐怕多有年轻人的锐气,保不准藩王就会从他和太子身上下手。
“学生明白!”谢丕应道。
老太爷没提先前那几个人的事,但谢丕知道他想说的什么。
自然不会让自个儿陷入危险当中。
准备回去给太子理理藩王的事,十二岁了,也该知晓些来着。
待回到书房,却见影子都没一个,谢丕登时沉了脸。
池塘上,太子带着锦衣卫凿冰,一旁的篓子里已经多了几条鱼。
养了一个冬天儿,自然够肥了。
待他装了一篓子,将鱼扔给崔九贞,这才又回了书房。
里头,谢丕已经等了许久,太子眼珠一转,道:“先生,大姑娘说晚上想炖锅鱼汤给咱们补补,这不,孤弄了好些鱼过去也不知够不够。”
他皱眉思索着,余光却是盯着谢丕。
这般拙劣的演技,任谁看不出来?
可谢丕却是没有拆穿他,只道:“殿下,这几日,咱们来讲讲太祖!”
“太祖?”太子来了兴致,自己崇拜,想要的不就是跟太祖一般么!
于是乎,他立即坐好等着。
见此,谢丕说道起来,从太祖打天下一直说到成祖起兵造反。
可谓是直言不讳。
太子听得津津有味,在他眼中,成祖做的并无不对,皇位能者居之,成王败寇。
太祖,成祖都是极为英勇之人。
谢丕看着太子,“殿下,若有朝一日,藩王想要造反,您和皇上又会如何呢?”
“嗯?”太子皱着两道浓密的眉毛,“朝中并未亏待藩王,如今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也未削藩,将他们贬为庶人,他们为何要造反?”
“因为权利!”谢丕低头看着他,目光幽深。
太子太年幼,尚不知权利有多动人心,为了权利人又能做到何种程度。
如今,也该是让他知晓了。
宁王与安化王之事,他都一一掰开了来说,太子其实并不笨,相反很聪明,只是平日里不用在“正途”上罢了。
这会儿听着谢丕讲解,也是明白了其中道理。
“他们若安分,父皇自然不会收拾他们,孤也是,若不安分,父皇与孤都不会手下留情!”
谢丕点头,“妇人之仁要不得,但,也不可滥杀无辜。”
太子随意应下,“孤有数。”
眼见着天色已晚,有小厮来禀报,正厅里摆了饭。
太子立即起身,双眼亮晶晶的,“先生赶紧走吧!定是大姑娘做好了饭。”
谢丕只好跟上。
正厅里,鱼汤的香味直飘到了外头,一大锅浓白的鱼汤,配着几个酱菜,看的人口中生津。
老太爷已经坐下,崔九贞亲自摆着碗筷,瞧见他们,嗔了一眼,“吃个饭还要人请。”
太子脸皮厚,就跟没听见一样,净了手就端起碗筷吃起来。
“喔,好吃。”
这么个天儿,一碗米饭,配着浓香热乎的鱼汤,谁不能吃个两大碗?
至于藩王的事儿,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隔日,崔九贞日上三竿才起,眼见着到了二月里,竟是也不见回暖,害得她每次都起不来早。
正梳洗着,如云从外头进来,驱了一身寒气,到崔九贞身边禀报着,“浆洗房的管事妈妈说了,那芙儿今日得了假便出府去了,说是要买些针线来用。”
“出府了?”崔九贞扬眉,扔下洗脸的巾帕,坐到梳妆台前。
“是,管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