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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就是踩他们的脸。
崔九贞嗤笑,带着已经困得点豆子的如云准备离去,“我赢得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你管我怎么处置,输不起何必押上。”
“你、你说谁输不起?”温怡跳脚,可把她气坏了。
连崔元淑劝了许久也没消气。
“二哥,都是你,我就说她心眼儿多,你还跟她玩儿。”
温悸正心中憋屈,闻言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谁方才叫嚣的比谁都欢,这会儿还怪起我来了。”
说完,他冷哼一声,撩了袍子就走,也不理会身后叫声。
他斗鸡走狗数载,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一个臭丫头牵着鼻子走。
实在可恶!
被他暗恨着的崔九贞这会儿步子有点飘,好不容易回到了院子,胡乱洗了个澡便倒头就睡。
前世她是月亮不睡她不睡,现在是太阳睡了她也睡。
不过熬了这么点时辰,就跟成了阿飘似的。
这般放肆的结果就是到了早膳时间,几人没有一个起得来。
温老夫人询问了一通后,有些哭笑不得,“竟玩儿了一夜,是什么东西,回头也让我瞧瞧。”
有昨夜伺候的丫鬟立即回话,并表示牌和写的规则都在,她已经都记下。
许是心情好,温老夫人命人赏了那几个夜里伺候的丫鬟。
过了午后最热的时辰,崔九贞才被饿醒,她一有动静,守着她的如云便也醒了。
“大小姐,可还好?”如云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眼底有些青黑。
她虽也睡了,可毕竟睡得不如做主子的多。
崔九贞看的有些心疼,“今儿个不必伺候了,先去补觉再说。”
“是,奴婢先伺候您洗漱,用些饭再去!”如云手脚麻利地扶着她起身。
听到声响的茗香已经端了水过来。
“往后大小姐这儿你得劝着,身子要紧,怎能一夜不睡。”
“茗香姐姐教训的是,如云下次谨记在心。”
见她认错态度好,茗香便放过了她。
就着洗漱的功夫,茗香将如云打发下去了,自己将昨儿个打听到的事说了遍。
“……奴婢只能打听这么多,旁的温府里的人也不敢多说。”
“所以,下人们也说不清楚老夫人是什么病?”
茗香点头,引着她去桌子前坐下,上头已经摆了几道热腾腾的饭菜。
“只听说是头病,经常稀里糊涂的。”她想了想,“奴婢瞧着倒是与常人并无二样。”
崔九贞低头喝了口汤水,“也就是看着与常人无异罢了。”
这种病她倒是熟悉,人老了难免会如此。
待用完了饭,崔九贞吩咐她道:“准备纸笔,我要给父亲去个信。”
“是……”
崔家,崔恂坐在书房里头,夜已经深了,烛火却依旧明亮如白昼。
“爷,夫人过来了,正在门外候着。”长随进来轻声禀报道。
“让她回去吧!我这儿忙着。”崔恂头也没抬,只顾着记录账册。
长随刚想应诺,就听门外传来声音,“老爷,妾身做了碗汤,您用些吧!”
崔恂皱眉,这才从书案间抬起头,长随见此,忙去开了门,将人迎进来。
“夜深了,你还这般麻烦作甚?”
温氏柔声道:“妾身听说老爷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忙着,连饭也用的不多,便亲自做了点儿东西。”
她伸手将汤碗端出,白皙纤细的手腕只套着檀木佛珠,身上的披风随着她动作滑动,隐隐衬出那婀娜多姿的身段。
这般模样足够让人印入心间。
崔恂冷淡的视线有了片刻恍惚,在她脸上掠过,稍缓了神色,“放这儿吧!我一会儿用。”
第23章 辞别
温氏弯起嘴角,灯火下,依稀美人如旧。
“您莫忘了就好,妾身就不打搅您了。”说着,她福了福身。
崔恂回过神来,命人将她送出去。
人走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灯芯晃了晃,炸了个火花,他才搁下半干的笔。
案边的那碗汤已经没了热气,他却鬼使神差地端了起来送到嘴边。
入口是极为熟悉的味道,他手一抖,便打翻了碗。
顾不得被淋了汤水的书案,忙地起身奔出了书房。
“兰清——”
廊下,披着白荷披风的女人转过身来,灯火明暗中,她的脸露了出来。
崔恂加快脚步朝她走去,一把握住她的双肩,“兰清,是不是你?”
温氏垂下眼帘,“老爷,是我……”
这几个字仿佛一根闷棍,登时敲醒了崔恂。
他倏地放开了手,神色渐渐冷静下来。
看着面前温婉娴静的女人,面色复杂。
片刻后,他转过身,淡淡道:“回去吧!”
温氏抬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晶莹终是顺着脸颊落下,在地上晕开了花。
夜里静的像是将所有的声音都放大了般。
她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说着什么。
至此,无法抑制!
几日后,崔九贞收到了崔恂命人送给她的东西。
是一些全新的账册和地契田契,此外还多了几个山庄别院。
比之原主母亲的陪嫁要多了些,她知道,这是崔恂给她的补偿。
从这些里挑出仆从的身契,她看完信后,将身契都给了玉烟。
“寻个日子将人都卖了吧!”
“这么多,小姐都要卖掉?”
玉烟惊讶接过厚厚的一叠契纸。
崔九贞的声音有些冷,“这等早已有了二心,对我无用之人,留着作甚?”
也不知这话是说的这些卖身契上的人,还是也说给她们听。
屋子里从崔家跟来伺候的的几个丫鬟,皆是不敢多言。
玉烟拿着这些纸,只觉得无比烫手。
回头定又是一番清洗了。
这日用完饭,崔九贞陪着温老夫人与徐氏说话,趁机提出了辞行。
“这才过了几日,怎么就要回去了?”徐氏说道:“可是你悸表哥欺负你,你说来,舅母教训他去。”
崔九贞摇头,经过上次后,温悸天天拉着人磨炼牌技,倒是没再寻她的麻烦。
温怡和崔元淑她就更没放在眼里了,固然结下了不大不小的梁子,但也没费什么事儿。
“……还有许多事未打理好,您也知道,我母亲的陪嫁出了问题。”
听她这么说,徐氏便不阻拦了。
温老夫人听着,一时也未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就在崔九贞想安抚几句时,老夫人开口了。
“你与他和和美美的便好,莫要给自己添忧,你妹妹她……也是孽缘呐!”
“老夫人!”徐氏慌忙地看了崔九贞一眼,吩咐下去,“老夫人发病了,快将药端来。”
一屋子里丫鬟婆子忙碌着。
温老夫人似乎并未听到她们的话,只去拉着崔九贞的手,眼中神伤,“这都是我的债,我欠她的,她怨我也是应该……”
“老夫人!”徐氏扶着她,不让她再说,“贞丫头,你外祖母这老毛病又犯了,这儿恐怕一时也顾不得你。”
崔九贞颔首,“舅母且忙,我先下去候着。”
徐氏胡乱答应,也没空管她。
临退下时,她回头看了眼坐在众人中间,仿佛这一屋子忙乱都与她无关的温老夫人。
目光相对,崔九贞怔了怔,温老夫人在对她笑,不再是之前神色哀愁,而是充满了包容和溺爱。
她眨了眨眼,再看时,已经被众人挡住,来来回回的丫鬟婆子,还有一屋子的药味儿。
崔九贞没有再犹豫,转身离开。
温老夫人似乎确实是病了。
回到院子的崔九贞开始命人收拾行囊,至多一两日便打算回府。
茗香规整好行李后,询问道:“大小姐,二小姐那儿可要说声,您来时未曾一道儿,若回去还分开走,怕是要被人说道姐妹不和。”
崔九贞摆摆手,“你去说声便是,若她跟我一块儿走也成,不走就随她。”
原本就不和,她也懒得在人前与她装模作样。
茗香懂她的意思,应诺下去操办。
听到她要走的消息,温家兄弟和温怡反应皆不一样。
早先听说了老夫人给她私房的事儿,原本还要讽刺她两句的温怡刚开口便被大哥温慆喝住。
作为长子,也作为兄长,他自然要拿出该有的气度。
“二弟和小妹给你添麻烦了,贞表妹见谅,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们。”
“那就多谢大表哥了。”
崔九贞没有客气,也不相信他会真的教训他们,但是不妨碍她应下啊!
果然,温怡瞪着她,“崔九贞,你要不要脸?”
“怡儿!”温慆愠怒,看着他脸色沉下,温怡也不敢再挑事,只气的撇过头去。
“你怡表姐不懂事,多担待。”
“好说!”崔九贞笑道:“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说着,她看了眼不知在想着什么的温悸,笑道:“二表哥若日后有机会到府上做客,九贞定也好好招待你。”
被她盯得有些发毛的温悸背后一寒,不自在地哼了声,“你们家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才不去呢!”
让他去做客,定是打着什么坏心思,都当旁人和她一般傻?
温悸这么想着,可他忘了,前几日他口中这么傻的人还将他们几个耍的团团转,差点连裤子都输了。
翌日,已经准备好的崔九贞辞别了温家长辈,在温老夫人不舍却又不能多作挽留的目光下,与崔元淑一同离开。
送她们出门的是温家兄弟,温怡许是被她气到了,便没前来。
几人刚到门口,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奔来。
坐在马背上的是个少年,身穿宝蓝色锦绣袍子,白色内衫,墨发玉面,星眉朗目。
似是赶得急了些,脸颊上浮出淡淡汗意。
见到崔九贞与崔元淑,他松了口气,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落在两人跟前。
崔九贞扬眉,目光在少年身上扫过,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