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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母狐狸似乎听懂了什么,朝谢丕看去,呜咽了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有一丝乞求之意。
谢丕皱起眉头,眼中微垂,就在太子正要补刀之际,他伸手拦住了他。
“这只狐狸略通人性,杀了可惜,放它们走吧!”
太子一鼓嘴,“这可是孤追了好久才抓到的。”
“这月多给你一日假。”
“三日。”
“半日。”
“两日,两日!”
“没了!”
“不不不,一日就一日,孤允了。”
他急忙收回刀,生怕他再反悔,连脚也松开了,退到一边。
“你说的,多给孤一日假,不能反悔。”
谢丕懒得理他,蹲下察看了下那只狐狸的伤,在它瑟缩的目光下,伸手将腿上的箭快速拔出。
“呜……”
母狐狸呜咽一声,地上很快流了一滩血,可它除了抽搐,却是没有乱动。
谢丕拿出怀中备着的普通伤药替它洒上,又用帕子包扎了伤口。
“若是想活命,就好好找个地方藏起来。”
说完,他起身径自上了马:“前头出事了,还是尽快回府的好,殿下,咱们打的猎物已经先行送回府,莫要再耽搁了。”
“出事?”太子跟着上马,“出什么事了,大姑娘呢?”
“她无碍!”
说着,已经策马奔了出去,见此,太子也只好跟着。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不是大姑娘出事就好,其他人关他什么事儿。
一行人带起一道浓浓的尘烟离去,也惊退了其他动物。
地上那只母狐狸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低头刁起小狐狸,一瘸一拐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了许久的崔九贞直到日头快要西斜才等到人,不免指责了几句。
要知道,这儿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连温怡也被温慆接了回去,若是要来几个不长眼的歹徒……
她看了眼自己带来的护卫,好吧!对方也只有毙命的份儿!
启程回府,刚到门口,便瞧见三太太迎了过来,嘴里念叨着今日的事儿。
原来那被蛇咬伤送回来的姑娘胡乱发疯,硬说是谢丕身上的诅咒,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三太太不免担心了些。
她看着几人无事的模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家丫头真是的,自个儿倒霉,竟还胡乱攀咬旁人。”
崔九贞听得有些尴尬,看了眼好似面色如常的谢丕,笑道:“我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儿。”
“嗯?”三太太疑惑地看着她。
“您想啊!倒霉的都是觊觎谢丕的人,她们今儿个一个两个的都往我跟前凑,说话酸的要命。”
“没错,一个个的恬不知耻!”
崔云缨皱了皱鼻子道。
三太太扬眉,还有这事儿?不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他们崔家的未来姑爷的确出众。
“往后谁敢觊觎我的人,谁就倒霉。”
崔九贞笑着挽住谢丕的胳膊,如愿地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笑意。
她松口气,还真怕他心里在意这事儿。
崔云缨在后头瞧着,脖颈后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谁还敢觊觎谢丕啊!又不是嫌命长。
今儿个那姑娘若不是刚巧有大夫在,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况且,中了蛇毒,哪有那么容易好的,还不知得养多久呢!
想到这里,她佩服地看了眼谢丕!
难怪如此出众的人,婚事会拖到现在。
一般人真消受不起。
顿了顿,她又朝着崔九贞看去,更加佩服了。
第327章 交锋
“问你话呢!”脑袋被呼了一下,崔云缨回过神来,看向三太太,“什么?”
“没欺负人家温怡吧?在外人跟前,可不能教人笑话了。”
崔云缨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她识相些,我自然不会欺负她。”
三太太瞪了她一眼,到底没再多说。
东苑里,太子先一步过来跟老太爷炫耀着。
先头打的猎物都送了回来,多数是他的。
正躺在竹椅上摇着蒲扇的老太爷虚着眼睛,夸了句:“还算不错!”
太子立即骄傲起来,停起了胸膛。
“那可不,孤同那些人比可是第一,哪像谢先生,半路去找什么兔子窝了。”
“哦?”
老太爷听着,就瞧见抱着还不足它巴掌大的兔子进来的崔九贞几人。
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谢丕做什么去了。
哼!臭小子倒是会哄人。
“都回来了?”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崔九贞上前福了福,举起兔子,“祖父,您看,可不可爱?”
老太爷睨了眼,“还成!”
“等养大了一定好吃!”崔九贞笑眯眯地说道。
太子和谢丕一顿,皆朝她看去。
这……原来不是给她玩儿的吗?太子忍住笑意,远离了谢丕。
“咳……”老太爷装作没看到自家学生那黑了的脸,笑眯眯地道:“说的是!”
太子憋的难受,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带着锦衣卫去处理猎物了。
他怕再留下,他的假就没了,谢先生那人,就会欺负小孩子。
崔九贞说吃兔子,可不是开玩笑,她真准备养大了再宰。
为此,老太爷还亲自给它做了窝,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至于黑着脸几天的谢丕,她就着那些猎回来的食材,做了好些美味佳肴才哄住了人家。
啧,原来男人也会恃宠而骄!
春光大好,崔九贞搬了躺椅学老太爷躺在院子里吃茶晒太阳。
她听着玉烟从外头带回来的消息,上回的事仍有后续,对她影响不大,但谢丕的名声却有碍。
多如扫把星等类的字眼儿总出现,让她颇为恼火。
更别说,还有牵扯到她的。
“去把杨达叫过来。”她眯着眼睛吩咐道。
玉烟应喏。
不一会儿,今儿个休沐的杨达过来了,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姑娘!”
“诸家那个小子,你安排的如何?”
“回大姑娘,人早已安置在那处,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这几日京中流言不散,你派人盯紧那孩子,以免有人以讹传讹,让他听了,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杨达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头应下。
其实要说起来,诸家那孩子才十二三岁,不一定比太子大,但,比起他那个心眼儿跟个筛子似的姐姐,她可不会相信那孩子多纯善。
再说这件事的确传的太多了,谢丕可以不计较,但她不行。
她见不得他受委屈,出个门儿也要被指指点点。
因着这事,谢家也变得小心翼翼,一堆堆的好东西往府里送,变相着安抚她。
崔九贞想到这里,轻声笑了笑。
旁人如何,与她无关,她只要好好地与他在一起就够了。
好在老太爷和自家父亲对谢丕一如既往,并未因此而介意什么。
快要眯着时,如云回来,轻声唤了唤崔九贞。
“小姐……”她坐在小凳子上,倒了杯热茶递上。
崔九贞眼中清明几许,“怎么了?”
她顺手接过,呷了口。
“小姐,听说焦婉君出面,向刑部求情,说是自愿与张璟……”
崔九贞忽地盖上碗盖,“她不是躲起来,现在出来,是为了救张璟?”
“听说张家把她送出来的,奴婢觉着应当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听说张家现下极为护着她。”
“呵,她倒是有本事啊!”
奸***和对方自愿而为,区别可是大了。
按本朝律令,前者不是流放就是几十年牢狱,后者最多判个两三年,以张家的势力,恐怕几个月都有。
也就是说,一切白搭!
崔九贞气得握紧了拳头。
“这焦婉君当真是不要脸了,也不想想她这么做,焦家会如何,章家又会沦为多少人的耻笑。”
玉烟缩了缩脖子,如云摇头,她知道的多,自然也想的多。
“小姐息怒,焦婉君如今声名清誉皆毁,也只有拼命抓住张璟这根稻草了,自然不能让他毁了。”
至于其他的牺牲,都可以忽略不计。
所谓破罐子破摔。
崔九贞冷静下来,没等她消气,黄妈妈便急匆匆地过来,说是宫里来人了。
如云和玉烟同时紧张起来,看向自家主子。
崔九贞虽惊讶,但也没有多言,吩咐人给老太爷递了话,便起身出了东苑。
待见到来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女官时,心中便有了数。
她上前,行了一礼。“赵女官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赵玲玉还了一礼,态度生疏了许多,客气道:“多谢崔大姑娘关心,一切都好,皇后娘娘宣你进宫,这就跟我走吧!”
三太太在一旁看着,手中帕子紧了紧,笑道:“不知皇后娘娘传贞丫头进宫是为何事?这老太爷习惯我们家贞丫头陪着,回头若是问起,我也好交代。”
赵玲玉看了眼三太太,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只是问个话罢了,耽搁不了什么事儿,还请夫人放心。”
两人暗中交锋了番,三太太想了想,既然老太爷没有阻止,想必是不担心的。
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太子。
想着,她放下心来。
皇后总不至于真的动她们家姑娘,毕竟就算是为了太子考虑。
崔九贞临走前握住三太太的手,“三伯母放心,皇后娘娘向来和善,不会教我为难的。”
赵玲玉闻言,睨了眼崔九贞,低下头却没说什么。
乘着马车朝皇宫行去,有赵女官在,通行也快了不少。
崔九贞一路来到坤宁宫,在瞧见宫里跪着的那道身影时,心中便有了计较。
她跪下行礼:“臣女崔九贞给皇后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