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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了。
回到院子,崔九贞已经梳洗睡下了,谢丕站在床前看了良久,才去了耳房梳洗。
等回到床上,便抱了一怀的暖香。
翌日,天儿又飘了雪,不用去正房请安,是以各房都在自个儿屋里用饭。
崔九贞坐在桌子前,余嬷嬷带着如云几人布菜。
自她怀孕后胃口大了些,她们又得盯着不能吃太多,前前后后伺候着,看多了是真不自在。
将筷箸搁下,崔九贞道:“行了,不必伺候了,你们下去,我自己会吃。”
“二奶奶,这吃什么吃多少,奴婢们得看着的。”余嬷嬷劝道。
“我能吃多少?”崔九贞皱眉,说的好像她是不知节制的猪一样,只会吃。
谢丕过来,扫了她们一眼,“都下去吧!我就几天。”
余嬷嬷见她这么说,只好应下,不过也没将人都带走,留了个秋水伺候着。
外头,如云找到正在吩咐粗使婆子的玉烟,“玉烟姐姐,听说你的婚事已经定好日子了?”
玉烟转身见是她,脸上多了抹羞红,“嗯!小姐恩典,往后我还能在院子里做事儿。”
如云一听,自然是高兴的,毕竟都是一块儿走过来的交情,经历了不少事。
两人趁着空闲的功夫交换了下消息,知晓如云素来聪慧机灵,看到她,玉烟好一番感慨。
难怪她和茗香都不及这个丫头。
“……也就是说金姨娘那头早就得了消息?”
“我看着像,她悄悄打听过,毕竟那日夫人匆匆忙忙去崔家,回来眉梢都是喜意,也不难猜。”
如云点点头,“那边儿可有什么动作?”
“这倒没有,况且她哪里敢有什么歪心思啊!”
玉烟觉得不至于。
毕竟谢丕往后继承的是二老爷的香火,即便要争,金姨娘生的几个哥儿也该是跟大公子争才对。
碍不着她们这边儿。
如云却是不这么想,现下自家主子怀孕,自然得警醒着些,要知道,这不仅是谢家的孙子,也是崔家的孙子。
又与玉烟说了会儿话,如云这才离开。
崔九贞用过饭已是辰时末了,谢丕未免她积食便带着她在房里来回走了走。
因着烧了地龙,屋里头暖和得不行,走累了,她便在炕上一歪,再不肯动一下。
“你说我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她抬头望着身后揽着自己的人。
谢丕手掌抚在她的肚子上,“男女都好,只要是你生的。”
他本身并不看重这些,若非遇到崔九贞,子嗣都不会有。
当然,如今这般再好不过,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崔九贞弯起唇角,这一刻,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一连在谢家住了半个月,到了十二月里,崔九贞这才打算回崔家去。
期间,谢丕也是两头跑,好在现下太子的课也不是太多,平日里老太爷一人足够。
马车备好,来接她的人不是谢丕,而是沈茂君。
对于这些日子常来蹭饭的家伙,崔九贞一点儿也不客气。
“我要的东西带了吗?”她抚着肚子瞪他。
沈茂君无奈,他光成了跑腿儿的了。
“都在马车上,上去就能看到。”说着,他一眼瞧见从府里出来的谢豆。
想到什么,他朝崔九贞道:“风大,还是赶紧上车吧!里头暖和。”
说着,不由分说地让丫鬟将她扶上去。
“诶?”她还有话没说完呢!
见着她上了车,门口走来的谢豆看了眼,遂朝沈茂君见了一礼,“雪天路滑,记得慢着些走。”
“三表弟这是怎么了,居然管起这些事儿来了。”他说着,一敲折扇,“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年后就要成亲了吧!回头表兄给你包个大封。”
谢豆面色僵了僵,下意识地看了眼马车,却没有任何动静。
第475章 拿捏
沈茂君冷了脸,上前挡住他,微微压低声音道:“三表弟,不是什么都可以觊觎的,你好自为之!”
谢豆面色一白,“表兄这是什么意思,我……”
“什么意思你自个儿明白,还是说,非得我说出来?”
沈茂君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随后吩咐马车前行,自己则是做了后头的马车。
谢豆立在寒风中,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坐在车里的崔九贞不知晓外头的事儿,她现下快活得不行,躺在车里的软垫上,又是好吃的零嘴儿,又是刚出的话本。
对了,书肆里刚聘请先生,专门用来写话本儿。
文笔是相当的不错,剧情也精彩。
她这半个月来,都是靠这个打发时间的。
如云和秋水看着自家小姐这般,不由地相视一笑。
等回到崔家,已经大中午了,沈茂君负责将她安全送到,顺便留着吃了个午饭。
三太太再见到崔九贞,目光扫过她的肚子,慈爱的不行。
“四个月了吧?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那倒没有,还似从前,能吃能喝的。”
崔九贞笑眯眯地答道,又朝着冯婧点点头,等崔云缨过来,两人叽叽喳喳地将这半个月来的事儿说了遍。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崔云缨笑的不行,道:“太子身边不是换了个内侍嘛!就是宫里来的那个叫什么谷大用的,进府没过几天就被姐夫扔去刷恭桶了。”
崔九贞扬眉,谷大用?
他怎么掉过来了,难不成他们家还能将这八个轮流拎去刷恭桶?
“还有一件事儿,你怕是不知道。”崔云缨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道。
“什么事?”
“徐家与温家闹掰了。”崔云缨得意地道。
崔九贞双眼一亮,立即朝三太太看去,“莫非是三伯母您出手了?”
三太太倒是没瞒着她,“他们吃相太难看,怪不得旁人。”
说着,将这段日子的事儿与她说了,听得崔九贞惊讶连连。
知道徐家上不得台面,但是没想到他们敢对温怡的嫁妆下手。
这完全是踩了底线,谁不知道温怡嫁的是崔氏姻亲,嫁妆被娘家人动了手脚,该有多落面子。
这事儿不仅温怡恨透了徐家,连温大老爷和温慆也是恨极了徐家夫妇。
更是索性将人送进了牢狱,当然,温怡嫁妆的事到底没暴露在人前,温家也及时补救了。
三太太还趁此搭了把手,这不,更让温家对崔家感激涕零了。
不得不说三太太的手段确实高明,将温家拿捏的死死的。
崔九贞看向一旁的冯婧,见她面色红润,来崔家这些日子,人养的也精致了不少,又跟在三太太身边,说起来也有了几分气度。
她记得温慆也快成亲了,约摸在三月里,温大老爷除了孝之后。
长子成亲,必然是要大办的,也就是说,冯婧的事也快了。
思及此,她笑意多了几分,“宫里头那个如何了?”
三太太还未说话,崔云缨便急急道:“还能如何,你不在的时候,徐家求上门来了呢!”
“哦?”崔九贞什么也没听闻。
看来她安心养胎是真的安心,什么麻烦事儿都不给她过问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徐家不仅求到崔家,更是求到谢家去了。
只不过两府防守严格,竟是一个字儿也没传到她耳中。
从三太太那里出来,她由丫鬟扶着小心翼翼地在扫过的青石路上行走。
原本想回梧桐苑,却也转道去了东苑。
“祖父和太子近日都在做什么?”
“回小姐,还是和从前一般,对了,原先那批锦衣卫也调回来了,杨达和魏勇也是。”
“他们的伤都好全了?”
“应当是的。”
如云回道,她虽不在府里,可一直掌握着府里的消息,现下回来知道的当然更多。
只是有些该说和不该说的,要分开罢了。
等到东苑,崔九贞已经走了不少时间,原先不觉着累,这么一趟下来,倒是觉得脚酸腰酸的。
这会儿谢丕怕是在上课,是以她便直接去了老太爷常待的后堂。
凿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崔九贞走进去,屋里摆着两个火盆,但因没有地龙,是以还是有些寒意。
而老太爷正坐在铺着皮草垫子的地上,手中摆弄着框架。
床这样容易辨认的东西,她自然不会认错。
“祖父,这是……”她走近,目光划过已有雏形的小床。
老太爷抬眼看向她,吩咐丫鬟扶她坐下,又让下头再端两个火盆过来。
“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养胎。”
“我又不是猪,哪能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崔九贞撅了噘嘴,她确实憋坏了。
“祖父,您还没说这是什么呢!”
瞧见她亮晶晶的双眼,老太爷笑了笑,哪里看不出她已经知晓了。
“床,给我小曾孙的。”他笑眯眯地看向她已经突出的肚子,仿佛在与里头的小东西说话般。
崔九贞摸着肚子,笑的双眼弯弯。
“那孙女替肚子里的小曾孙先谢过他的曾祖父啦!”
“嗯?让他自个儿长大了来谢我。”
两人一言一语说的屋里下人们都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老太爷的手艺是真的好,床架已经打磨得光滑圆润,一点不扎手。
“父亲,我寻了暖玉,冬暖夏凉,孩子用再好不过。”
崔恂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下一刻,便见他抱着两个玉盒进来。
见到里头两人,愣了愣,有些踟蹰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崔九贞余光已经瞥见了人,不过没有看他,只起身淡淡地福了福。
崔恂想要托起她,却察觉到手中抱着的玉盒,一时之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祖父,您先忙,我去瞧瞧今儿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