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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小个子急步走过来,二人见礼,小个子也不言语,便带着三人往大船的顶楼上走去。
几人进入仓中,两个侍卫把伤者放到床上躺好。
二人看他浑身哆嗦,一副很冷的样子,又把旁边的被子给他盖严,纵使如此,那人在被子里还是不断地乱抖。
带他们进来的小个子坐到伤者身边,探身问询道:“右翼长,你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吩咐?”
只见流津觉迷脸色铁青,颤抖着发紫的嘴唇道:“我我我身……经百战,也不知受过多少伤,这次却感觉最……是怪异,伤口不疼不痒,却一阵阵寒气刺骨,骨髓里好像都要冻上了一样!你,你们赶紧给我弄个火盆来,我冷!冷得很!”
两名侍卫忙到火房端来一只火盆,就在流津觉迷的床边放下。
房间里瞬间就热起来,流津觉迷让两个侍卫架着身子扑伏在火盆上方,好一阵子烘烤。
那两个侍卫被熊熊烈火炙烤的浑身冒汗,而流津觉迷才抖动得好些。
旋地陀看他的样子,心中愤恨,正想说话,却听见门“吱嘎”声响,一个雄壮的身影侧身进入。
旋地陀与两个侍卫见他到来,都急忙站起身,抱拳施礼,而那人只是微微点头,大踏步来到床边。
躬身低头看着流津觉迷道:“右翼长,你现在可否好些吗?”
流津觉迷一边忙着烤火,一边勉强回复道:“左翼长,我中了扶摇宫的暗器,不疼不痒,只是浑身如入冰窖一般,听说你与她也是同门,不知你可知道这到底是何暗器?可有办法解吗?”
煞摩柯沉声道:“我师父与她们的师父虽是同门,然武功家数却大相径庭,对于她们所练之功也仅仅是略知一二罢了!
扶摇宫宫主所持的那把伞,名叫变色惊鸿伞,可以变色,红色用来御敌,而蓝色则可以射出独门暗器,名曰:冰篮箭雨。
这箭雨乃是由她内力催发,借冰寒之气凝结成蓝色冰晶,一旦发出,如急雨纷纷,防不胜防!
好在某出手还算及时,右翼长虽被她所伤,倒并无性命之忧!
扶摇宫宫主自视极高,断不会用毒,所以我想只要调节上一段时间,定会恢复的!”
说罢,又叹息道:“此次受秦王之命收服四大邪岛,没成想目的不成还损兵折将,这都是煞摩柯指挥失当所致,对不住秦王重托,还让右翼长受伤,煞摩柯实在惭愧之至!只是我不知右翼长守护秦王安危,责任何其的重大,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罗刹岛?”
流津觉迷斜扫一眼旁边的旋地陀,抖动着嘴唇,正要说出是因为秦王接到旋地陀的密报才派他来的。
嘴上一通抖动,竟然说不出话来。
旋地陀担心他说出真相,急忙走到流津觉迷身前,故作关心道:“右翼长,你现在寒气上涌,不易多说,还是闭目静养为好!”
流津觉迷微微点头,又赶着伸出手臂去烤火。
煞摩柯一见,也只得起身,对两名侍卫叮嘱一番,才转身出去。
旋地陀见他走出,才舒了一口长气,又冲着两个侍卫挥挥手,二人会意,也分别施礼,躬身退出。
旋地陀到流津觉迷身边,帮他撑着身体去烤火,一边道:“唉!我见煞摩柯因与罗刹岛阎罗祖师是同门,他处处偏袒于她,才导致我们损兵折将,威名扫地,心中气愤。
为了王爷大业才不得以写信给王爷,没曾想,这样一来,倒害得右翼长大人遭今日之祸!我旋地陀真是愧对右翼长啊!”
说罢,竟然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流津觉迷嘴唇抖动半天才道:“副翼长,你也是为了秦王的大业,我今日重伤,也怪不得你!你何必如此呢!”
旋地陀又抽噎半晌,复道:“右翼长所说虽是实情,但旋地陀见你难受,心中也是刀搅一般!若不是煞摩柯对罗刹岛旧情,凭御龙卫实力,早将她们铲平了!
何至于此!
而且,大人你对阵扶摇宫宫主时,互拼内功时,我劝说他趁机出手打死扶摇宫宫主,可是他假意说二人敌一,胜之不武,并没有采纳,哪里是什么胜之不武,不过是袒护扶摇宫宫主的托词罢了!
皆因如此,才导致今日之祸,害了御龙卫众弟兄,也害得右翼长你身受重伤,威名受损,这些,都是他煞摩柯袒护同门惹出的祸端!”
流津觉迷听说在自己与扶摇宫宫主对决时,煞摩柯不愿袭击扶摇宫宫主,他虽然了解煞摩柯的为人必然会这样,但必定因他固执,害得自己身受重创,而且颜面无存,心中也恼他。
可是看看旋地陀又瞅瞅自己,吐出一口怨气道:“副翼长,你我都是伤痕累累,现在说这些也无益,不如等回大都请秦王决断就是!”
旋地陀“嚯”地起身,低吼道:“右翼长!秦王与煞摩柯两家世代交好,他深得秦王信任,秦王怎么肯深究他呢?等到见到秦王,他即使处分煞摩柯,我们也难免受过!依我看,倒不如干脆提前下手,到时候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煞摩柯身上,秦王那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流津觉迷听罢,猛抬头瞅着旋地陀道:“副翼长你胡说什么!那煞摩柯乃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岂能轻言谋害!如果事情败露,我们哪里还有命在?”
旋地陀冷冷一笑道:“大人,你把他当朝廷大员,他可不一定把你当回事呢!要不,在你与扶摇宫宫主比拼之时,何以不愿助你呢?他也许是存心想让你受伤甚至殒命,然后独得秦王信任也未可知呢!
我们四大金卫若论资历本领,你右翼长大人比煞摩柯绝不逊色,可是有他在,这金卫之首的位置什么时候可以轮到大人您呢!
依我看,这次恰逢煞摩柯新败,正是趁机除去他的最佳时机,也正是大人你独得荣宠的最佳时机。
如果你不忍下手,错过时机,以后怕再难觅得这样的机会!
另外,我敢担保,等我们回到大都,煞摩柯一定会向秦王禀奏说我们破坏了他笼络四大邪岛,才招致此次败绩的!到时候,他没事了,我们几个出生入死的反倒要倒霉了!”
旋地陀说到此,略微停顿,见流津觉迷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团,眼神里渐渐杀气凝结
才又道:“此事皆有我旋地陀一手来办,若成了,大人定是金卫之首,若不成,旋地陀自当之,与你无干!望大人三思!”
第二百零零章煞魔柯被沉大海
流津觉迷心高气傲,久居煞摩柯之下,早就诸多不服,只是煞摩柯与秦王伯颜家族渊源颇深,而他又深得伯颜信任,因此隐忍,听旋地陀所说,早已动心
随瞅着突突的火光道:“副翼长所言有理!不过,我们二人都身受重伤,又怎么对付得了他呢?此事重大,必须万无一失,一招制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还要思忖清楚为要!”
旋地陀阴恻恻一笑道:“这个我已经盘算好了!我们自然不行,只有一人可将他擒住!”
流津觉迷微微抬头,嘴里吐出一团寒气道:“你是说曼珠沙巫?她那个人最诡异难测,她会答应帮我们吗?”
旋地陀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曼珠沙巫虽然孤僻怪异,但她最不愿欠别人的人情,在罗刹岛上我先在阎罗祖师手下救了她一条性命,而你又让她从扶摇宫宫主手里逃脱,两次救命之恩,这么大的人情她是要还的!
而且煞摩柯出手让阎罗祖师逃走,后来又偷偷放了她辛辛苦苦带伤抓获的赤火神君,最终导致她险一险惨死在扶摇宫宫主手里,她心中对煞摩柯也定然憎恨!
因此,请右翼长放心,属下以为我去找她,她定然不会拒绝的!”
流津觉迷听罢,不再说话,只瞅着火盆里“噼里啪啦”的火苗,微微点点头。
旋地陀告退,转身来到门边,正欲开门出去,却听见身后有人道:
“事成之后,你便是右翼长了!”
煞摩柯安顿好各处,海面上雾气翻涌,东天已经露出鱼肚白。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合衣躺倒在床上准备稍作休息,正神志游离之际,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急促低呼道:
“左翼长!左翼长!右翼长伤病发作,抖得厉害,旋地陀副翼长有些担心,让属下来请大人过去呢!”
煞摩柯心下吃惊,急忙答应一声,翻身起床,大踏步出了房间,竟往大船顶楼流津觉迷的住处走去。
顶楼上一片沉寂,他走到流津觉迷的门口,只见房门虚掩,那门被初晨的海风吹得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抬手推门,就要进去,从门缝里突然飘出一股异香来,闻之,令人不觉身心皆醉 ,沉迷其间。
煞摩柯一愣,似乎感受到什么,正欲撤身离开,随着又是一股异香源源而来。
他本就睡意阑珊的思绪,顿时陷入昏聩,随着香气,不自己踏步进入。
他进入屋中,只见火盆里微微的火苗还在烧着,牙床上不见了流津觉迷哆嗦的身影。
纱幔半开之下,却多了一个红衣拖地,长发及膝的女子正依在床头,探出一双晶莹如脂的双手在那里烤火。
煞摩柯顿时一愣,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思绪混乱,又想不起来。
瞅着女子问道:“流津觉迷到哪里去了?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此?”
女子听见煞摩柯说话,才仍旧一边翻动着一双玉手,一边抬起脸来,冲着煞摩柯秋波闪动,笑盈盈道:
“流津觉迷我也不知道啊?我来时这里就没有人了!我是专门来找师兄你的,怎么,我们刚刚别过,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吗?”
煞摩柯睁着迷蒙的醉眼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道:
“原来是扶摇宫的师妹来了!我们已经答应你离开罗刹岛了,你怎么还到我船上来了?难道信不过我不成!”
女子一抖纱衣红袖,莞尔笑道:
“师兄说哪里话来!你我本属同门 ,妹妹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我今日前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