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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顺手关门,刘福通却紧赶两步,已经进到她的房内。
花雨落正要发作,只见刘福通将手里的瓷盒轻轻放在木桌上,然后一个撤身,一声不哼地低着头出了门。
“嘭!”的一声,又顺便把门关上。
花雨落这才放松了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回头瞅着那个桌子上,还在微微发光的瓷盒,不觉有些发愣。
过了半晌,才叹口气,侧身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花雨落刚刚用完餐,如前几日一样,刘福通又进屋把碗盘收齐,木桌子擦干净,提着食盒正要离开,只听见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来。
刘福通一见他们,脸上微微露出些许尴尬之情来,笑道:
“肃羽兄,蕴儿贤妹,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
陆蕴儿依然白裙飘然,娇颜如月,满面嬉笑道:“我们来得早也没有你天天来得早呀!”
一句话说得刘福通更是窘迫,只得随口答音道:
“花女侠救过你们,也就是我的恩人,我用心伺候也是应该的!”
陆蕴儿笑道:“哦!原来你是为了我们才伺候她的呀!我还以为你伺候的这样殷勤是别有用心呢!嘿嘿”
此言一出,弄得刘福通越发的窘迫,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尬笑两声,匆匆半掩着面,出门而去。
陆蕴儿看着他的后影,脸上满是笑意。
她一味打趣,却早恼了旁边的花雨落,她眼露不悦之意,冷冷扫他们一眼道:
“你们来还有别的事情吗?该不是专门为了取笑别人而来的吧!”
肃羽见花雨落着恼,忙笑道:
“女侠不要误会,我们的大船已经临近扶摇宫附近,蕴儿就要下船赶往扶摇宫了!所以是专程来与女侠告别的!”
花雨落依然冷冷道:
“既然到了地方只管走就是,告别大可不必!等到船靠岸,我也是要走的!到时候还要一一道别,岂不太麻烦!”
肃羽听她口气,正不知说什么,陆蕴儿一旁接话道:
“花姐姐说话果然和我脾气!我就说根本不必来,他偏偏不听,硬让我过来辞行!其实,花女侠哪里会计较这些客套呢?倒是我们不识趣,草草闯进来打扰到人家,那才叫失礼呢!”
花雨落听出她依然话里有话,正想反驳,陆蕴儿却扫眼看见在木桌上,放着一个淡蓝色的瓷盒。
她探手把它抓在手心里,举到肃羽面前,惊喜道:
“我这几天就找它呢!还以为丢了!没曾想竟然出现在这里!真是奇怪得很!”
说罢,又转脸瞅着花雨落笑道:“它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是长了腿了吗?姐姐可知道?”
花雨落这才知道此物乃是刘福通从蕴儿处偷拿来的,心中不免懊恼,只得强作镇定,冷然道:
“你问的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它怎么来的?也许在我没上船的时候,就已经放在那里了!我虽然是做贼的,倒还不至于去偷它吧?既然是你的,你直接拿走便了!何必说出那么多话来!”
陆蕴儿笑道:“姐姐是女侠,怎么会偷这个东西呢!我只是猜测姐姐生得绝世之容,难免会有人想讨好姐姐,故意偷了它然后做好人再转送给姐姐呢!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拿走了!”
说罢,拿着瓷盒,拉着肃羽就往外走。
待走到门口,陆蕴儿突得一个回身,单手扬起,那个瓷盒随即掷出,眨眼之间已经逼到花雨落面前。
花雨落没曾想她会突然袭击,心里吃惊,急侧步挥掌准备格挡,谁知那个瓷盒却突得收住了迅疾的速度,瞬间变缓。
然后一个飞旋,翩翩然恰似一片翎羽飘落在案头,一点声息皆无。
如此收放自如的控制手段,花雨落行走江湖多年,却也是闻所未闻,不觉看得愣住。
只听耳边蕴儿笑道:
“既然有人拿它相赠,也是一番美意,我把它拿走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是把它留在姐姐身边吧,多了一段故事在里面,岂不更有趣些?嘿嘿”
说罢,一阵风便走了,只留下花雨落立在桌前,瞅着那个瓷盒默默发呆。
嘴里不由得喃喃念道:
“绝世之容……曾经的花雨落自然是有的,只是如今的鬼侠哪里还会有呢……”
花雨落正自伤怀,突得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她心中警觉,一个侧身移步来到门口,轻轻打开门,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只见船头上花团锦簇,几十个女子正拥在陆蕴儿周围,一个个都是眼中含泪,不忍相别的样子。
陆蕴儿也没有了刚才眉目飞扬的神采,拉着几位姑娘的手儿,珠泪滚滚,挂满香腮。
花雨落知道她们在给陆蕴儿送行,以她的脾气自然不会去凑那个热闹,随即关了门,不再去看。
中午时分,刘福通又提着食盒过来,一进房间,就冲着花雨落笑道:
“今天蕴儿到扶摇宫去了!我这个贤妹啥都好,就是有些抠门,啥都精打细算的,花女侠在船上,也不舍得好好招待!她走了倒好了!我去厨房给你点了几个新鲜菜肴,今天终于可以让女侠您吃一顿好些的饭菜了!呵呵”
花雨落看着他一样一样从食盒里取出各色菜肴来,果然比平时丰盛许多。
她依然不答话,伸手接过刘福通递来的筷子,正想吃饭,却见刘福通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即刻出去,而是半躬着身子,笑呵呵地瞅着自己,她不禁柳眉微蹙道:
“你还有事吗?”
刘福通这才回过神来,尬笑两声,摇手道:
“没事了!没事了!请女侠用饭吧!”
说罢,转身走出两步,又不甘心地回头问道:
“哦!我想冒昧问女侠一句,送蕴儿走后,肃羽和我说他准备乘船赶往大都寻访一个人,不知花女侠到时候可愿一起同往呢?必定人多热闹些!”
花雨落放下筷子,淡淡道:
“他寻找人,关我何事?我干嘛要跟着!何况我的师弟伤已经稳定,我们都没必要留在船上了!你不妨跟肃羽说,让他在黄河口附近,寻一隐蔽处靠岸,我们也要离开了!”
刘福通一听,脸上露出甚是难舍的表情来。
正欲劝解鬼侠多呆上几日,可是知道她的性情,明知说了也是白说,还徒生她的厌恶,只得轻轻叹口气道:
“刘福通难得有此机缘与女侠共处几日,没曾想女侠这就要离开了!真是至为遗憾,只是不知女侠欲往何处?
可否愿意到我一指神教的小寨子里盘庚几日,虽然小寨偏僻简陋,但比这船上还是物资充裕些,我必当竭尽所能,以表达对女侠的敬仰之情!”
花雨落微微摇摇头道:
“不必了!我还有事!而我的师弟也需尽快赶回天波水苑!你的心意我领了就是!”
刘福通只得尬笑两声,转身满脸的失落,郁郁退出房去。
花雨落见刘福通已经把房门关上,却再无心吃饭。
肃羽听刘福通说了花雨落要走的事情,好意前去挽留,怎奈她去意已决,肃羽无奈,只得让大船往黄河口附近驶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臭味相投的三人
行了两日光景,大船已经靠近了黄河口。
因担心距离海岸太近容易被天波水苑的人发觉,因此大船只停在距离海岸十多里的地方,然后放下一条小船,载着花雨落与她的师弟,由两名女子划船,刘福通也执意随船向送,一行五人离开大船,飘飘荡荡往海岸驶去。
待小船驶得远了,花雨落立在船头,回头远眺,只见大船上还有一个依稀的身影,正在冲着这边摆手致意。
花雨落知道那正是肃羽守候在船边给自己送行。
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也举起一只手冲着大船的方向,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转脸望向别处。
小船拉起帆篷,行驶如箭,十几里路程转眼已经到了。
刘福通凑到花雨落身边,一指前方的一片枯叶交错纷纭的芦苇荡
道:“花女侠前面是一片芦苇荡,那里隐蔽荒凉,少有人烟,要不我们就在那里蹬岸吧?”
花雨落迎风而立,一缕乱发在凝脂般的香额上微微飘荡着。
她凝眸四望,见芦苇荡周围果然是一派荒凉。
才微微点头。
刘福通这才命两个女子收起帆篷,用竹篙轻轻一撑,那只小船微调船头,转瞬钻入芦苇丛中。
小船在女子轻点竹篙之下,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儿,在密布的芦苇枝干间,钻来绕去,不多时已经逼到了海岸边上。
花雨落扭身来搀扶自己的师弟,刘福通也赶紧架着那人的另一边,二人同时脚下轻点船头,凌空跃起,身形跨出丈余。
转眼之间,三个人已经到了岸上。
花雨落架着自己的师弟就要走,这时,眼前人影闪动,刘福通已经挡在她的面前,微微躬身道:
“花女侠,我觉得您的师弟伤处未好,不可以乱动!我看你还是不如跟我到一指神教的大寨里去!等他彻底养好了伤,再走不迟!”
花雨落心内怨他纠缠,瞪起双眼本欲发作,但见他一脸虔诚,又想起这些日子的细致伺候,这才压下火来,冷冷道: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何必又要再勉强呢!你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说罢,架起自己的师弟就走。
刘福通无奈,只得又赶上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盒,递到花雨落面前道:
“这个瓷盒是我送给女侠的,我看女侠遗忘在了船上,所以又取来,此物虽小,却是我一片心意,还请女侠收着吧!”
花雨落扫一眼那个瓷盒,并不去接,依然冷冷道:
“蕴儿说这个是她的!只是稀里糊涂地丢了!所以我才把它留下了!你难道还要把它送给我吗?”
刘福通立时脸上涨的通红,支吾两声,才道:
“这个……确实是蕴儿的!我因听说它有诸多好处,又看女子们都喜欢得不得了,想你必定也喜欢得很